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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是敏而好學之人,見了這一整套武功精義,內心震撼,心跳加速,心想:剛才那些著述之深奧已經隱隱印證了這名老人學識之淵博可以說是世所罕見,那麽這一套武功精義,多半不會一部欺世盜名之作。要真是這樣,這不是百年難得的奇遇是什麽?


    心跳之餘,又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單憑前麵洋洋灑灑一百餘篇各種論述著作,這位老人已經足以傲視當世文豪,難不成他還能精通各種武學?這本冊子號稱《十全武功精義》,世上又怎麽會有人文武全才至此?


    王興會帶著滿腔的疑問翻開書頁,心隨眼走,靈台慢慢飛轉,隻覺得書中文字,好像似曾相識、一讀之間立即便心領神會,字字說中了自己一直想說又說不出的意思;又好像久旱逢甘雨,暢快淋漓,每一句話剛好彌補了自己所缺失的東西,既不多說一句廢話,也沒有絲毫遺漏,多一字嫌多、少一字嫌少,心中的癢處被它一撓就中。他眼不眨,思不停,一字一句讀下去,稍微有不明白的地方每每微一思索又豁然開朗,就如行雲流水,驟風刮地一樣,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他已經讀完了這第一篇《奔雷掌法》,自覺胸臆間順暢,沒有一處阻礙。


    說也奇怪,要不是這一篇題目明明寫著《奔雷掌法》四個清清楚楚的大字,他閱讀時竟然渾然沒有發現這是一部教人練功習武的動作要領技法。原來書中全部都從大處著眼,通篇都是老莊哲學宏義,極少出現如何如何出掌收掌的字樣,竟是喻物於理。但全篇讀完細細想來,這些文字所闡述的哲理要衝之處,又確實可以用周身四肢來演練。


    他心癢難搔,立即走到門外,心裏麵默默地念誦領悟,一邊慢慢地操演。比如書中寫到:“大經蹙短,小經馳長,繃而不發,辟積於地”,這表麵上看好像是道家養生中人體陰陽五行的調節方法,但一聯想到掌法二字,他馬上就想到“大經蹙短,小經馳長”就是教人發力要短促,出力要行遠;“繃而不發,辟積於地”分明是在說蓄力於臂,並且隨時能夠靠地麵來推動或消弭自己積蓄的力氣。


    書中既然沒有圖譜和文字注解說明,他也就無從比對,隻知道自己邊悟邊練,不知道練得是對是錯,但他卻不知道,也正因為這樣,這才暗合了這門掌法重意不重形、在意不在力的理念。


    其實真實的搏鬥當中,哪裏有什麽固定的套路章法,隻要你在每一個臨敵的瞬間,能將力量送達你的目的點,或斬中敵人的手臂、脖頸、化解敵人的戰鬥力,或防止加之於自身的傷害,那就是最正確的掌法。這些都是上乘的技擊要領,王興會這一天所見所思高深之處太多,腦子裏應接不暇,又練了一會,隻覺得耳朵嗡嗡直響,頗感疲憊,當即迴到屋中飽睡一夜,第二天一早,他精神大振,又翻開第一篇,一招一式地練了起來,他慢慢從文字中領悟到攤、扳、伏、送、格等用勁的要領,再到斬臂、劈頸、攤胸、推腹、摁臉等卸力的訣竅,漸學漸快。到後麵“連消帶打”、“問路尋橋”、“抽身換掌”、“抱元守一”,一遍演練下來,當真是如心使臂、得心應手。當他練到最後一句“心中有丘壑,平地頓驚雷”時,心中暗喝一聲,右手五指箕張,猛然一掌推出,開闔之際,左腳在地上蹬出一個半尺深的坑來,右手就像長虹貫日一般,將一棵手腕粗的樹枝打得飛出老遠,隱隱約約具風雷之威!


    他知道自己已經領悟到這門掌法的基本要訣,心中忍不住激動驚喜,稍微停頓,又馬上想到窮追不舍、除惡務盡的道理,深吸了幾口氣,斂住心神,又溫習了六遍,終於能做到一氣嗬成,中間再沒有大的阻礙,隻有練到“抱元守一”這一環節時本來就收了手,但他竟然感覺到意猶未盡,就像一篇文章,拉開了大場麵,剛覺得情節起伏、引人入勝,卻突然草草地收了尾;又像天低雲暗、山雨欲來,等了半天,突然被一陣風吹散,雖然也覺得氣爽,卻少了酣暢痛快。頭兩遍這感覺還不很明顯,到後麵三遍他越來越覺得心中充滿束縛,壓抑氣悶起來。


    他這一稍微氣惱,馬上就覺得煩躁,無法做到“抱元守一”,他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兒,輕輕微笑,不再想它,迴到屋中,翻開第二篇《金剛拳法》,漸讀漸會,心情就慢慢平複起來,周身各處意馬心猿的地方緩緩歸位。


    剛才這一套掌法當中意猶未盡的地方竟然在這本拳法中又一處處暗暗契合,他暗暗點頭,原來這套拳法正適合結合掌法使用,雙手一分一合,一陰一陽,才能配合得天衣無縫。每當他一拳打出時,若繼續曲指為拳,立即感到雙手無所適從,極其別扭;一旦變拳為掌,頓時就感覺含胸拔背、氣度雄渾、再無阻礙,身形凝重無比。


    王興會心如明鏡,懂得並確認了拳法中的這層深意,技擊之術切不可過於在意手上的形狀是拳還是掌,臨敵的時候,對手破綻往往稍縱即逝,上乘的技擊之法,要做到張弛有度、陰陽合一,防守時要密不透風、滴水不漏,一旦發現破綻,既可以突伸猿臂,將全身力量集中一點,如雷貫耳,將對手一擊即中,又可以如水銀頓地,拳出如風,逢空即入,不給對手以絲毫喘息的機會。也是王興會從小聰慧過人,年少時曆經磨難,於人生百味都有較深的體會,這時候各種悟性都已經是上乘,他剛才這一番想法,已然完全領悟到作者這兩門技法中的真諦。


    他將一套拳法、一套掌法結合練了幾遍,初時還有意識區分什麽時候該出拳、什麽時候該換掌,練到十來遍後,已經將這套奔雷掌法和金剛拳法融合得純熟無比。地麵與腳、腳與胯、胯與腰、腰與臂,臂與手之間層層傳遞,從心所欲,拳掌出去均是虎虎生風。


    當天練到天黑,又在屋中睡了,第二天一早,再練腿法、指法。每當心有障礙時,他也不很焦躁,如果連想幾遍想不通,就順其自然,果然,練到後來往往前麵的疑竇都會全部解開。


    不到十天的時間,他將腿、掌、拳、指四門功法練完,接著就該練刀、槍、劍、杵四門器械了。屋內牆角原有一把柴刀,他拿在手裏擺弄了幾下,感覺十分趁手;又有鐵錘,正好拿來當杵使用;至於要操練槍法劍法,更是簡單,他到屋後挑了一長一短兩根精壯的竹子,削去枝葉,當起槍劍來使來正好合用。


    等他練完這八門武功精義,他留下《神行身法》和《混元心法》沒有再看,因為他隱隱約約覺得,前麵這八門是末,這後麵兩本,應該是集大成者,是總綱,要想綱舉目張,必定要執本從末,若不將前麵八門練得嫻熟,貿然去練後麵的心法,必然會帶來阻礙。同樣的道理,要是前麵八門末節都掌握得純熟了,想來所謂的修身養性的身法和心法,也就基本上掌握得八九不離十了。於是他靜下心來,逐一把前麵八門功法細細演練。好學的人一旦深深追究進去,時間就會像白駒過隙一樣從身邊流走而不自知,他從日出練到日落,從月中練到月尾,這樣不知不覺地竟過了有一年多時間。有一天清晨起來,一片小小的雪花輕輕落在他裸露的手臂上,他才突然意識到,已經進入冬天。


    立春以後,山間長出菌子、竹筍等各種山珍,他吃用不完采來晾曬,後來在冊頁中讀到一章五寶秘釀技法,原來是一篇釀酒的文章,於是依法而行,將采來的竹蓀、鬆茸、猴頭菌、雲耳、赤芝等五樣山珍依次碼放大缸裏麵,下麵留少量餘酒作酒曲,用濕泥覆蓋,等不到滿月之數,他開封打來品嚐,滋味已經十分可口,這五樣菌類本來就都是大補的珍品,後來他經常用這個方法釀酒飲用,自感慢慢地身體強健,百病不生。


    一日有四時,他餐風露宿、沐風櫛雨,既見多了星辰分為翼軫,又常常在雨後放晴的時候站在山頂思考虹氣貫於鬥牛;一年有四季,他結合無名老人留下的各種書經,或讀或思,或操或練;春學秋悟,夏伏冬藏。後來不但文治武功漸臻佳境,竟然連天象地理,辰巳午未之別,風雷山澤之變,也漸漸地了然於胸來……


    這天午夜,他正在思考一篇《楊歧攝受經》中不明白的地方,忽然聽到山下一聲輕微怪叫聲鼓風而來,聲響雖然不大,但就像鶴唳鬼叫一樣,聲調高聳入雲,尖銳刺耳,從半空中一劃而過衝入雲霄,半夜聽來,令人寒毛直豎。


    王興會經過這一年多的學習修煉,各種見識和修為已經和當天跟隨土匪進入這個荒山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這時候自然是藝高人膽大,他仔細聽了半個時辰左右,認真分辨聲音的來處,提了一把柴刀在手裏,趁著星光,循聲找去。


    那聲音每隔一會就傳來一聲,片刻之間,又已經傳來七八次,起先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後來越走越近,逐漸聽得水流聲音也越響越濃,那怪叫聲音竟是傳自水邊。他一步一步撥開柴草走去,越走越低,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臭之氣,他悄悄撥開樹叢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星光慘淡之下隻看見江邊的沙洲上盤著一條巨大的蟒蛇,蛇身有碗口粗大,蛇頭高高豎起,眼睛似閉未閉,頭頂一顆紅瘤,周身鱗片一抖,滋滋聲響,隱隱泛起血色光華。


    它四周的沙灘上也有黑物四處遊走,王興會定睛細看,分辨得出是幾十條水蛇,圍著那條巨蛇四周,時而昂首吐信,時而側目向著山崖一邊的石壁張望。


    王興會順著群蛇張望的方向看去,山崖下還巍然盤坐著一物,任黑壓壓的一片水蛇在它麵前遊來遊去,它隻是像一塊頑石一樣森然不動,要不是顏色與沙洲地麵不同,都很難看出來另有物事,竟是一隻體型十分龐大的老龜。


    他一開始看見巨蛇的時候已經覺得是見所未見,這時候又看見這隻龐然巨物一樣的老龜,又是吃了一驚,那隻老龜背上遍生尖刺,竟像一隻恐龍或鱷魚一樣,樣子也是十分嚇人!


    老龜背後的石壁上,黑森森一處洞穴,約有一人多高。


    王興會以前也來過幾次這個沙灘,但從來沒有發現過這個洞穴,他見那洞口離水麵不足一米高,馬上想到原因,平時這個洞口是淹沒在混黃的河水下,現在天氣漸漸幹燥寒冷,進入枯水季節,水位下降,才露出洞口來。


    突然之間,那巨蛇又是一抖,將一身血光光的鱗片皺起來,“呲——”地又發出一聲尖嘯,也不知道他是口中發出,還是鱗片擠壓發出的聲音,隻聽得王興會鼓膜欲裂,腹中翻江倒海,就想作嘔,七八條水蛇突然像箭一樣向著老龜射去。看來是巨蛇帶領一群黑蛇在和老龜在爭搶山崖上的洞穴。


    那老龜突然將脖子東一伸,西一伸,每一張口就咬中一條黑蛇,出嘴部位之準,行動之快,當真是迅捷無倫,和他老態龍鍾遲緩的樣子大相徑庭,不一會的時間,地上就多了七八條死蛇。


    一條稍微大點的黑蛇突然口一張,一支水柱朝老龜當頭射到,老龜以閃電一樣的速度避開,蛇趁老龜迴頭之際,張開利嘴,向老龜的脖子直補過來,說時遲,那時快,老龜脖子一讓一伸,一口將蛇咬在嘴裏,正中七寸,那條蛇立即就鬆了勁,軟趴趴地垂在老龜的嘴邊。


    接著聽到吱吱啪啪的聲響,原來是老龜要震懾群蛇,狠命地將死蛇咬在嘴裏咀嚼,水蛇的骨骼和內髒破裂發出的聲音。老龜輕輕一甩嘴,那水蛇啪的一聲,斷成兩截,掉在地上。


    果然,群蛇見了,立即懼怕起來,都遊向那條巨蛇,縮頭圍在巨蛇身後。那老龜突然四肢立起,竟有一米多高,它衝著巨蛇張開大口,也是滿口利刀一樣的牙齒,神威凜凜。


    那條巨蛇緩緩地睜開眼睛,精光畢露,又慢慢散開身體,竟然有五六米長,隻見他頭顱昂起,又比老龜又高了半頭,它居高臨下,向老龜左右試探,口中吐著一條猩紅的信子,顫顫顛顛,星光下看起來十分令人恐懼驚悚。


    老龜屈身躬起,蓄勢待發,任由巨蛇怎麽引誘,它隻是張口目視前方,不為所動,身形凝重無比,穩如磐石。王興會即暗暗讚歎毒蛇的靈動,也讚歎老龜的凝重。突然蛇頭繞到烏龜左邊,全身鱗片張開,蛇身往上一提,作勢向烏龜左邊咬來,老龜看準蛇頭來路,一口咬落。不料巨蛇這一下僅僅是誘敵,它身子突然迅捷無倫的向右一扭,帶動蛇頭拋了一個大圈,甩到右邊,呲的一口,一條藍幽幽的毒液迅即無論地向老龜右眼射來,老龜這次躲閃不及,右眼立即中毒,他不敢縮迴脖子,怕將毒液帶迴體內,隻見它頭顱微微顫抖,顯然是這一下受傷不輕。


    巨蛇這一下佯攻躲開老龜的一咬,也是拚盡了全力,他第一次扭動身時身體尚且能在地上借力,但身子騰空後卻隻能聽天由命,他一口毒液噴完,用力過猛,遠遠地甩在一邊,蛇頭重重地摔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子,才緩緩站定立起蛇頭。它見這一下偷襲成功,昂首咂舌,神情得意洋洋,它虛張聲勢了一會兒,卻並不靠近,隻要等老龜毒發身亡。


    老龜右眼已經睜不開來,頭顱慢慢停下顫抖,又如磐石一樣一動不動,巨蛇遠遠圍著老龜繞了兩圈,見烏龜不能動彈,想是認為它已經中毒麻痹,於是張開血盆巨嘴朝它當頭咬落,老龜突然眼睛睜圓,往下一伏,巨蛇撲了個空,身子拍在了龜甲上。


    原來蛇類攻擊獵物,全靠身體鱗片間一寸一寸的肌肉收縮然後突然放開發力,攻擊得越猛,鱗片打開得越多,肌肉伸展的距離也越長,收迴身體的反應時間也就越長,巨蛇這是誌在必得的一擊,也用盡了全力,它一擊不中,重重地摔在龜背上,老龜趁它沒有緩過勁來的空檔,狠命一抖龜殼,蛇身從龜背滑落,老龜乘勢將蛇頭狠狠踩在爪下,直按進砂石當中。


    巨蛇想要掙脫,必須先把腹部在地麵著力,才能擺脫烏龜的利爪,它蛇身體扭轉,趁機將老龜死死纏住,越纏越緊,老龜雖然踩中了蛇頭,卻未踩中七寸,隻要等巨蛇再纏一圈,身體擺正,蛇頸就能使得上力氣掙開龜爪,老龜情急之下一口咬中蛇尾,狠狠拽住,不讓它再纏這一圈。


    一隻通靈神鼉,一隻羽化蛟龍,在河灘上成了相持之勢,誰也奈何不了誰。


    其他黑蛇見了,就要上前來圍攻,王興會本來就對毒蛇十分厭惡,心想這一群蛇要是圍攻這隻老龜,老龜一定要葬身蛇口。他顧不得害怕,摸起身邊柴刀,跳了出去,一頓刀砍足踢,頃刻間將群蛇砍死踢入水中。


    巨蛇見對方突然來了外援,纏得更緊了,老龜竟然瞪了王興會一眼,好像不準王興會幫忙,王興會見它眼光中頗有一股威嚴之氣,不敢違逆靠近。隻見老龜突然發力將頭一扭,呲地一聲,把蛇尾活生生拽了下來,巨蛇吃疼,鬆開身體,在地上扭作一團,狠命扭開龜爪,向水邊竄去。


    王興會見它脖子上被龜爪刮去一大片麟甲,斷尾處鮮血淋漓。巨蛇立在水邊,迴頭朝自己掉在老龜旁邊的斷尾看了一眼,又朝王興會瞪了一眼,神情極是怨毒,王興會凜然不懼,一蛇一人,對視了幾秒,巨蛇撲地一聲,沉入水中。


    蛇毒一定是劇毒無比,老龜右眼起了一大片白沫,他爬到水中,四肢一蹲,全身沒在水裏,王興會猜它是在清洗蛇毒,果然,過了一會,老龜重新浮出水麵。


    它向王興會看了一眼,目光溫和,像是感謝,然後緩緩地向石洞爬去,王興會站在洞口,遠遠地聽得老龜撲通一聲,像是跳下一個水潭,然後劃水聲越來越遠,也不知道這洞有多深淺……


    王興會一人站在沙洲上麵,午夜的風吹動著混黃的河水拍打著山崖,空山寂寂,隻有濁浪無語東流,要不是地上還留著幾十條死蛇,王興會簡直覺得像做了一個夢,他恍恍惚惚地走近山洞,洞裏早沒有水聲,隻剩下冷清清的水麵上微微晃動著波紋,仿佛才可以證明剛才有物來破壞它的安寧。洞頂石壁上一道藍幽幽的光暈微微浮動。王興會剛要離開,猛然間想起那年來連天山捉蛇的那個老乞丐所說的話來,那一日老乞丐說連天山後山那個蛇洞,住著一條蛇王,連接四方山脈,內有乾坤……,他頓時心頭一亮:剛才這條蛇要不是蛇王,世上還有比它大的蛇嗎?莫不是這個山洞也想老乞丐說的,內有乾坤,能通向連天山的後山?


    當時天還沒有亮,星光也照不到洞裏麵,這道藍幽幽的光暈也有些古怪,與剛才那巨蛇渾身血光又不同,十分柔和,像是什麽寶物發出的光。王興會坐在洞前,仔細冥想著剛才發生的這一切,等到東天微微發白的時候,已經隱隱約約看得清楚洞裏情形,山洞大約有一人高,斜斜地向下延伸,不到二十米,前麵一個水潭沒過洞頂,擋住去路,他丟一塊石頭下去,那一縷藍幽幽的熒光又在洞頂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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