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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程的路上,全譽仁特意將老陳叫到車內,吩咐他先迴去挑選幾個侍女,以服侍少城主夫人為名送去衛府,留意近日登門的訪客,時時迴報。
然後又將州內日常政事交還於兒子全名德,並提醒他多和貴族們走動,穩住大局,緩解他們心中的疑慮,等解決完商團之事,得到慕晨的信賴,他自然會說清楚一切。
被毀的祈明村又變迴了之前破敗、冷清的模樣,慕晨他們幾人在墓前駐足凝視,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開口:“慕晨大人…”
“啊?怎麽?”
“我準備為這孩子祈福了,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啊,你開始吧。”慕晨這才緩過神,稍向後退了一步,給靈犀可可讓出空間。
幾人在距離墓坑兩米遠處站定,慕晨背著手臉色凝重,奇露娜抱著墨橙麵無表情,純月則雙手掩麵,輕聲啜泣。
靈犀可可注視著棺槨,嘴裏默默念著悼詞,然後稍稍飛起,圍著墓地繞行。陽光透過她展開的翅膀照進墓坑,整個棺槨如深埋在地下的寶藏重見天日一般,透過金幣的反射,熠熠放光。
“願我這一束光寬慰你不舍與哀傷的思念,願我這一束光彌平你憤怒與仇怨的心殤,願我這一束光常伴你左右,為你帶去平靜,跨越情感的山岡。”
“願我這一束光為你驅散前行途中的黑暗,願我這一束光指引你找到腦海裏的故鄉,願我這一束光常伴你左右,為你帶去希望,始終照耀著遠方。”
“願我這一束光在風雨中保你躲避潮濕陰暗,願我這一束光在冰雪裏護你免遭刺骨寒霜,願我這一束光常伴你左右,為你帶去勇氣,戰勝身心的創傷。”
“願你在困苦中永不失去勇氣,願你在混沌中始終充滿希望,願你在美好的彼岸坦然平靜,願你我各自安好,從此天各一方。”
祈福儀式結束,隨著收起的透翼,金黃色的光芒消失。在同一時間,奇露娜身體稍微抖動,懷抱的墨橙漸漸隱去。她與二牛的交集隻短暫的出現在各自的命運中,卻在同時消亡,隻是經過這個交叉點後,他們生命的軌跡再也不會相交。
純月趴在墓坑前放聲大哭,慕晨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伸手去攙扶她,勸解道:“另一個世界裏的二牛會活的更開心的,別哭了。”
所有儀式完成,隻剩下填埋墓坑這最後一步了,慕晨拿起鍬,俯身看了一眼棺槨,向裏麵丟進十四顆靈石,他雖然不喜歡人類的喪葬文化,但見了一百二十年的習俗還是對他多少有些影響,懷念逝者自然要發自真心,但陪葬用的金銀也不能全部蓋棺定論為不必要的浪費和他日炫耀的資本,即使它承擔的隻是世俗的壓力。
墓地周圍一切打點完畢已是下午,純月將墓碑擦拭幹淨後眾人準備離開,黑龍的出現,嚇到了一直隱藏在周邊的幾人,他們驚慌失措,四散逃竄的同時現出身形,於是隻好聚在一起,硬著頭皮向墓地走來。
“你…你們不是迴去了嗎?”純月看到衣衫襤褸的村民,不解的問道。
“大人…我們…剛剛權貴太多,我們沒機會和二娃告別,就一直躲在林子裏,想等沒人的時候好好和他說說話。”村民解釋道。
“哦,那你們去吧,畢竟你們才是他的親近人,我…”
“吊唁的人都走了,墓地我們也打理好了,你們隻管盡情傾訴,至於其他的…這片焦土會盡快重建,千萬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以免看不到新的家園。”
“啊…啊,慕晨大人,您放心,我們就是還想再看看這孩子,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答話的村民邊哆嗦邊解釋。
“那就好,你們去吧,我們也走了。”說罷,眾人騎乘上黑龍,飛上天空。
與來時不同,葬禮的圓滿結束讓壓抑在眾人心中的情感得以宣泄,臉上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般凝重,雖然懷念之情仍在,但一個儀式、一段悼詞,為逝去的人,過去的記憶進行了區隔,本能的切斷悲傷也是真情,人活著終歸都要學會放下,無需刻意也無需自責。
靈犀可可雖然克服了對龍族的恐懼心理,但還沒辦法以輕鬆的表情搭乘在它的背上,她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黑龍飛行的姿態,一邊用兩指捏著奇露娜的衣角,偶爾露出膽戰心驚的表情。
“可可,謝謝你的悼詞,沒想到二牛的最後祝福居然是來自一個素未謀麵的靈族,要不是你,我們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慕晨大人,您客氣了,相比您和奇露娜大人為我們族群所做,這不算什麽。見您看那孩子的眼神,他肯定是個善良的人,為善良的祈福會得到善報的。”
“那也還是謝謝你,二牛因為我們姐妹而死,可到最後我們除了哭什麽也做不到,希望你的那束光能保佑他在另一個世界幸福美滿。”純月接過話,再次感謝靈犀可可。
“純月大人,您放心,善良的人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不用叫大人,叫我純月就行,全名雅貝克·純月,來自荒原。昨天一直昏迷的女孩叫雅貝克·佳月,是我姐姐。”
“我叫靈犀可可,來自巨鱷之森的靈樹城,是靈族長老的孫女。”
兩人各自介紹後,慕晨簡短的向他倆互相說明了對方的過往。
“可可,你放心吧,有慕晨和娜娜在,你們肯定會順利搬離靈樹城的。”
“是的,純月姐姐,我也相信二位大使者定會帶著你們姐妹遊曆人類大陸,看盡天下美景,遍嚐人間美味。”
慕晨聽著兩人的對話,越發覺得她們是在故意給自己施加壓力,於是無奈的迴了一句:“我已經有辦法了,你們倆在這一唱一和的表演給誰看呢。”
“你有什麽辦法了,說給我們聽聽。”純月好奇的問道。
“我和丫頭從靈樹城拿了不少透翼迴來,本來隻想分發給村民,讓他們重建祈明村用,不過剛剛見了村民們的模樣,讓我改變了想法。”
“慕晨大人,透翼我們靈族有很多,既然能讓那些受苦受難的村民重建家園,那我迴去後再給您取些過來,不算…”
“不是數量的問題,我想把你們整族安排到祈明村去。”
“慕晨,祈明村能裝的下那麽多人嗎,況且他們種族不同,會不會…”
“慕晨大人,純月姐姐說的對,我們能和人類共存嗎,他們會接受我們嗎?”
“當然沒那麽簡單,你們靈族幾千人,祈明村肯定住不下,你們要融入食屍鬼墓塚周圍的所有村鎮,與人類混居。”
“慕晨大人,我們已俞百年未曾與其他種族接觸,光與人類共存已是難題,如果還要應對魔獸,那我們…”靈犀可可省略了後麵反駁的話,不讚同慕晨的想法。
“你們要想在人類大陸生活就要麵對異族、麵對魔獸,這不是我能左右的,客觀世界就是這樣,如果你無法接受,那為什麽要離開靈樹城?”慕晨語氣嚴厲,把靈犀可可說的低頭不語。
“慕晨你別那麽兇,她也沒經曆過這些,有點擔心也是正常的。”純月出麵維護靈犀可可,還小聲安慰了她兩句。
“可可,你放心,我不會將你們族群扔到魔獸麵前的,食屍鬼是懼光型魔獸,你們透翼散射出的光芒可以完美的抵禦它們,況且你們還可以飛翔,那裏沒有飛行魔獸,不會威脅到你們的性命。”
“那人類呢,村民們會接受她們嗎?”純月追問道。
“先從祈明村開始,幸存的村民人數過少,不足以重建村莊,即便保靈城出手相助,沒人移居也是徒勞。但靈族不同,如果靈族入住,首先人口上的缺失會當即填滿,然後用來抵禦食屍鬼的透翼將不再一展難求,最後所有村民的生命都將獲得雙重保證,靈族可以將他們帶上天空躲避侵擾,也可以將他們暫時安排在靈樹城遠離災禍。對於人類而言,絕對利大於弊。”
“慕晨大人,真的太感謝你了,原諒我的無知。我還以為…”
“這隻是我的想法,離具體實施還有段距離。能不能接納你們還要看貴族們的意見,人類不會那麽輕易就將土地讓給異族的。想想當年的我們,難啊…”慕晨憶起雇傭者與人類融合時的經曆,不由得歎了口氣。
“我們可以將透翼和靈樹城全都獻給人類,我們也可以自力更生,甚至可以供養村民,隻要給我們足夠的生存空間,我們什麽苦都可以吃。房屋我們可以自己蓋,耕地我們可以自己開墾,絕不給人類添一點麻煩。”靈犀可可見慕晨語帶含糊,急忙表達立場,態度謙卑到令人憐惜。
“放心吧,我有辦法,既然答應了你祖父,我和丫頭就不會食言的。”
一路上幾人都在探討靈族遷徙的問題,但慕晨麵對的可不止這一件事,他還要向隨時會醒來的佳月解釋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涉及到通行證的時候,他不知該怎麽開口,為了一張紙,他放過了殘殺二牛和墨橙的主使,為了一張紙,他還改變了多年的做事風格,與全譽仁達成共識,進行了一次在他眼中一直不屑的交易,其餘種種也都需要他親自解決,煩心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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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程的路上,全譽仁特意將老陳叫到車內,吩咐他先迴去挑選幾個侍女,以服侍少城主夫人為名送去衛府,留意近日登門的訪客,時時迴報。
然後又將州內日常政事交還於兒子全名德,並提醒他多和貴族們走動,穩住大局,緩解他們心中的疑慮,等解決完商團之事,得到慕晨的信賴,他自然會說清楚一切。
被毀的祈明村又變迴了之前破敗、冷清的模樣,慕晨他們幾人在墓前駐足凝視,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開口:“慕晨大人…”
“啊?怎麽?”
“我準備為這孩子祈福了,您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啊,你開始吧。”慕晨這才緩過神,稍向後退了一步,給靈犀可可讓出空間。
幾人在距離墓坑兩米遠處站定,慕晨背著手臉色凝重,奇露娜抱著墨橙麵無表情,純月則雙手掩麵,輕聲啜泣。
靈犀可可注視著棺槨,嘴裏默默念著悼詞,然後稍稍飛起,圍著墓地繞行。陽光透過她展開的翅膀照進墓坑,整個棺槨如深埋在地下的寶藏重見天日一般,透過金幣的反射,熠熠放光。
“願我這一束光寬慰你不舍與哀傷的思念,願我這一束光彌平你憤怒與仇怨的心殤,願我這一束光常伴你左右,為你帶去平靜,跨越情感的山岡。”
“願我這一束光為你驅散前行途中的黑暗,願我這一束光指引你找到腦海裏的故鄉,願我這一束光常伴你左右,為你帶去希望,始終照耀著遠方。”
“願我這一束光在風雨中保你躲避潮濕陰暗,願我這一束光在冰雪裏護你免遭刺骨寒霜,願我這一束光常伴你左右,為你帶去勇氣,戰勝身心的創傷。”
“願你在困苦中永不失去勇氣,願你在混沌中始終充滿希望,願你在美好的彼岸坦然平靜,願你我各自安好,從此天各一方。”
祈福儀式結束,隨著收起的透翼,金黃色的光芒消失。在同一時間,奇露娜身體稍微抖動,懷抱的墨橙漸漸隱去。她與二牛的交集隻短暫的出現在各自的命運中,卻在同時消亡,隻是經過這個交叉點後,他們生命的軌跡再也不會相交。
純月趴在墓坑前放聲大哭,慕晨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伸手去攙扶她,勸解道:“另一個世界裏的二牛會活的更開心的,別哭了。”
所有儀式完成,隻剩下填埋墓坑這最後一步了,慕晨拿起鍬,俯身看了一眼棺槨,向裏麵丟進十四顆靈石,他雖然不喜歡人類的喪葬文化,但見了一百二十年的習俗還是對他多少有些影響,懷念逝者自然要發自真心,但陪葬用的金銀也不能全部蓋棺定論為不必要的浪費和他日炫耀的資本,即使它承擔的隻是世俗的壓力。
墓地周圍一切打點完畢已是下午,純月將墓碑擦拭幹淨後眾人準備離開,黑龍的出現,嚇到了一直隱藏在周邊的幾人,他們驚慌失措,四散逃竄的同時現出身形,於是隻好聚在一起,硬著頭皮向墓地走來。
“你…你們不是迴去了嗎?”純月看到衣衫襤褸的村民,不解的問道。
“大人…我們…剛剛權貴太多,我們沒機會和二娃告別,就一直躲在林子裏,想等沒人的時候好好和他說說話。”村民解釋道。
“哦,那你們去吧,畢竟你們才是他的親近人,我…”
“吊唁的人都走了,墓地我們也打理好了,你們隻管盡情傾訴,至於其他的…這片焦土會盡快重建,千萬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以免看不到新的家園。”
“啊…啊,慕晨大人,您放心,我們就是還想再看看這孩子,沒別的意思…沒別的意思。”答話的村民邊哆嗦邊解釋。
“那就好,你們去吧,我們也走了。”說罷,眾人騎乘上黑龍,飛上天空。
與來時不同,葬禮的圓滿結束讓壓抑在眾人心中的情感得以宣泄,臉上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般凝重,雖然懷念之情仍在,但一個儀式、一段悼詞,為逝去的人,過去的記憶進行了區隔,本能的切斷悲傷也是真情,人活著終歸都要學會放下,無需刻意也無需自責。
靈犀可可雖然克服了對龍族的恐懼心理,但還沒辦法以輕鬆的表情搭乘在它的背上,她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黑龍飛行的姿態,一邊用兩指捏著奇露娜的衣角,偶爾露出膽戰心驚的表情。
“可可,謝謝你的悼詞,沒想到二牛的最後祝福居然是來自一個素未謀麵的靈族,要不是你,我們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慕晨大人,您客氣了,相比您和奇露娜大人為我們族群所做,這不算什麽。見您看那孩子的眼神,他肯定是個善良的人,為善良的祈福會得到善報的。”
“那也還是謝謝你,二牛因為我們姐妹而死,可到最後我們除了哭什麽也做不到,希望你的那束光能保佑他在另一個世界幸福美滿。”純月接過話,再次感謝靈犀可可。
“純月大人,您放心,善良的人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不用叫大人,叫我純月就行,全名雅貝克·純月,來自荒原。昨天一直昏迷的女孩叫雅貝克·佳月,是我姐姐。”
“我叫靈犀可可,來自巨鱷之森的靈樹城,是靈族長老的孫女。”
兩人各自介紹後,慕晨簡短的向他倆互相說明了對方的過往。
“可可,你放心吧,有慕晨和娜娜在,你們肯定會順利搬離靈樹城的。”
“是的,純月姐姐,我也相信二位大使者定會帶著你們姐妹遊曆人類大陸,看盡天下美景,遍嚐人間美味。”
慕晨聽著兩人的對話,越發覺得她們是在故意給自己施加壓力,於是無奈的迴了一句:“我已經有辦法了,你們倆在這一唱一和的表演給誰看呢。”
“你有什麽辦法了,說給我們聽聽。”純月好奇的問道。
“我和丫頭從靈樹城拿了不少透翼迴來,本來隻想分發給村民,讓他們重建祈明村用,不過剛剛見了村民們的模樣,讓我改變了想法。”
“慕晨大人,透翼我們靈族有很多,既然能讓那些受苦受難的村民重建家園,那我迴去後再給您取些過來,不算…”
“不是數量的問題,我想把你們整族安排到祈明村去。”
“慕晨,祈明村能裝的下那麽多人嗎,況且他們種族不同,會不會…”
“慕晨大人,純月姐姐說的對,我們能和人類共存嗎,他們會接受我們嗎?”
“當然沒那麽簡單,你們靈族幾千人,祈明村肯定住不下,你們要融入食屍鬼墓塚周圍的所有村鎮,與人類混居。”
“慕晨大人,我們已俞百年未曾與其他種族接觸,光與人類共存已是難題,如果還要應對魔獸,那我們…”靈犀可可省略了後麵反駁的話,不讚同慕晨的想法。
“你們要想在人類大陸生活就要麵對異族、麵對魔獸,這不是我能左右的,客觀世界就是這樣,如果你無法接受,那為什麽要離開靈樹城?”慕晨語氣嚴厲,把靈犀可可說的低頭不語。
“慕晨你別那麽兇,她也沒經曆過這些,有點擔心也是正常的。”純月出麵維護靈犀可可,還小聲安慰了她兩句。
“可可,你放心,我不會將你們族群扔到魔獸麵前的,食屍鬼是懼光型魔獸,你們透翼散射出的光芒可以完美的抵禦它們,況且你們還可以飛翔,那裏沒有飛行魔獸,不會威脅到你們的性命。”
“那人類呢,村民們會接受她們嗎?”純月追問道。
“先從祈明村開始,幸存的村民人數過少,不足以重建村莊,即便保靈城出手相助,沒人移居也是徒勞。但靈族不同,如果靈族入住,首先人口上的缺失會當即填滿,然後用來抵禦食屍鬼的透翼將不再一展難求,最後所有村民的生命都將獲得雙重保證,靈族可以將他們帶上天空躲避侵擾,也可以將他們暫時安排在靈樹城遠離災禍。對於人類而言,絕對利大於弊。”
“慕晨大人,真的太感謝你了,原諒我的無知。我還以為…”
“這隻是我的想法,離具體實施還有段距離。能不能接納你們還要看貴族們的意見,人類不會那麽輕易就將土地讓給異族的。想想當年的我們,難啊…”慕晨憶起雇傭者與人類融合時的經曆,不由得歎了口氣。
“我們可以將透翼和靈樹城全都獻給人類,我們也可以自力更生,甚至可以供養村民,隻要給我們足夠的生存空間,我們什麽苦都可以吃。房屋我們可以自己蓋,耕地我們可以自己開墾,絕不給人類添一點麻煩。”靈犀可可見慕晨語帶含糊,急忙表達立場,態度謙卑到令人憐惜。
“放心吧,我有辦法,既然答應了你祖父,我和丫頭就不會食言的。”
一路上幾人都在探討靈族遷徙的問題,但慕晨麵對的可不止這一件事,他還要向隨時會醒來的佳月解釋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涉及到通行證的時候,他不知該怎麽開口,為了一張紙,他放過了殘殺二牛和墨橙的主使,為了一張紙,他還改變了多年的做事風格,與全譽仁達成共識,進行了一次在他眼中一直不屑的交易,其餘種種也都需要他親自解決,煩心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