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世明異樣的眼神，李章有點納悶，自己不就是說了句，永不沉沒的戰艦，這句話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李世明這是聯想到什麽了嗎？
“無忌，還能再撥點人口給儋羅島嗎？”李世民朝長孫無忌問道。
“很難，塞北草原需要人口填充，高麗半島也需要人口填充，這都是百萬級別的，我們要先緊著這些地方，儋羅島隻能排在後麵了。”長孫無忌說道。
“你聽到了，暫時沒有人口給你了，等這兩個地方的人口填充滿了，才能輪到你。”李世民說道。
“塞北草原，不是突厥人的地盤嗎？為什麽要我們的人口去填充？”李章不解地問道。
“我們的人口去了那裏，那裏就是我們的地盤了。要不然，你以為，我們二十萬大軍走一趟，和妖族大軍打了一場，是為了什麽？”李世民說道。
“我們北邊疆域的邊界，至少往北推了五百裏了。”李靖在邊上補充道。
李靖口中的邊界，是指大唐中央統治區，與突厥都護府之間的邊界。
突厥都護府雖然名義上也是大唐的疆域，但是掌握在突厥人的手裏，而不是掌握在漢人的手裏，那就始終差了一層意思。
李世民一直都在謀劃著，要把塞北草原變成漢人養馬的牧場，而不是被隨時能反叛的突厥人占據著。
“陛下威武，開疆拓土，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李章高聲喊道。
“都說了，不會拍馬屁，就不要拍馬屁了，這麽假的馬屁，又不押韻，聽了就高興不起來。”李世民無奈地說道。
“肺腑之言，絕對是肺腑之言。”李章笑著說道，隻是，笑得有些尷尬。
“年初一那天，來太廟參加祭天典禮，完了就迴儋羅島去，你的任務是加緊練兵，盯緊扶桑。記住了，別太早暴露我們的意圖，我們還需要時間準備。”李世民說道。
“那我要是遇上了扶桑的水師，打嗎？”李章問道。
“打，大不了讓他們再來抗議幾次，等他們抗議完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動手了。”李世民說道。
“我明白了，陛下放心，我迴了儋羅島，就開始封鎖扶桑海域。”李章說道。
“扶桑朝著我們下了好幾次黑手了，這迴，是到了我們跟他們算總賬的時候了。”李靖說道。
“區區一個狐妖王，區區一個扶桑，也想和我們大唐爭這天道的主角，真的是沒死過。”長孫無忌也跟著說道。
“天道的主角？什麽玩意？”李章沒聽懂。
“以後你就懂了，現在，你可以迴去了。”李世民似乎不想多說。
“好的。陛下，那我可以迴洛陽，過完了元宵節，再迴儋羅島嗎？”李章問道。
“算了，看在你是自家子侄的份上，我就特批你幾天假吧，過完了元宵節，就趕緊迴儋羅島去，知道嗎？”李世民無奈地說道。
“那，我先迴去了？”李章試探著問道。
“怎麽，還要我送你嗎？”李世民沒好氣地說道。
“不用，不用，我這就走。”李章說完，趕緊轉身就走。
到了花園門口，自有內侍過來，引著李章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到了外麵，李章才放鬆了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虧了，說了半天， 也沒說要給我升官啊。”李章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一趟，都沒撈著好處啊。
感覺自己吃了大虧的李章，騎著李靖從兵部借給自己的馬，也不迴兵部了，直接去了威遠武館，找李意去了。
“二郎，看你心情頗好，怎麽，有好事？”李意看見李章臉上掛著微笑，就知道李章這是碰上好事了。
“剛進宮麵聖了，祭天大典那天，我來邀你，咱們一起去。”李章說道。
“那你得早點來，祭天大典很早就開始了。”李意說道。
“放心吧，誤不了事的，我天沒亮，就來找你。”李章說道。
“要我說，你幹脆就在武館裏過年就好了，何必大老遠的跑到捉妖司總部去，來迴奔波的，不累嗎？”李意說道。
“不累。你問一下，武館的倉庫裏有沒有香皂的存貨，給我備一車，我拉走。”李章說道。
“怎麽，你要送禮？行，我去問一下。”李意問道。
很快，李意帶著石龍過來了。
“二郎，馬車準備好了，香皂已經裝車上了。既然要送禮，光是一些香皂，會不會太單調了？要不要我多準備些禮品？”石龍帶著笑臉，膽子也大了，都敢叫李章為二郎了。
“伯父這邊，能準備些什麽禮品？”李章覺得石龍說得有道理。
“我這裏有些老山參，靈芝什麽的，都是上了年份的，需要嗎？”石龍問道。
“行，都拿一些。”李章應道。
“我這裏還有一些綢緞，都是蘇杭那邊過來的，絕對是上品，要不要也拿一些？”石龍又問道。
“行，拿上。”李章應道。
“我這裏還有一些金銀玉器，古董字畫，要不要？”石龍又問道。
“這些就不要了，就先前的那些吧，準備好了，我就拉走。”李章說道。
“差不多到飯點了，吃頓飯再走吧。”李意挽留道。
“是啊，好歹吃頓飯，墊一下肚子，這天這麽冷，肚子裏有點熱食，人才會舒服。”石龍也附和著說道。
“那行，我就蹭一頓飯吧。”李章也不囉嗦，幹脆地答應道。
石龍笑嗬嗬地去安排酒菜了。
在武館蹭了一頓午飯，李章騎著馬，有個武館的弟子趕著馬車，跟著李章，一路到了捉妖司的總部。
到了捉妖司總部的內城，武館弟子進不去，李章就讓武館弟子先迴去了，自己一邊騎著馬，一邊牽著趕車的馬，拉著馬車，到了宋無恙的宅子。
“你去了哪裏了，怎麽騎著一匹馬，還要趕一輛馬車？馬車上裝了什麽？”宋無恙奇怪地問道。
“上午進宮了，見過了陛下，我來長安，要辦的事算是辦完了。這馬啊，是我從兵部借來的，騎個兩天再還給他們。這馬車啊，裝了點禮品，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要是用不上，你就拿去送禮。”李章迴答道。
等李章把貨物都卸了下來，又去把馬和馬車都安置好了，迴頭一看，宋無恙已經在收拾那些貨物了。
“這些老山參和靈芝，可以泡酒給你喝，這些綢緞，迴頭有空了，我給你做幾身衣服。至於這些香皂，你拉迴來這麽多做什麽，我哪用得完。嗯，給師父師叔他們送一些過去吧。”宋無恙說道。
“你做主就好了。”李章笑著說道。
“你家的香皂，在長安很好賣啊，有許多二道販子，在長安買了香皂，販到其它地方去賣高價的。”宋無恙說道。
“是我們家的香皂。”李章糾正道。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宋無恙迴道。
“大年初一那天，我要去太廟，參加祭天大典，迴來了，我們就迴洛陽桃花村，把婚事給辦了。” 李章說道。
“我不想迴去，我覺得咱們這樣，就挺好的。我的身份不好，真要和你成了婚，會成為你的汙點的。以後，你在陛下麵前，就不得看重了。”宋無恙的情緒有些低落。
“是你自己想多了，我不會在意的，也不會有人在意的，都過去幾十年的事了，誰還會揪著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放啊。”李章說道。
“你沒在百騎司待過，有些事你不知道。這麽說吧，跟當年廢太子李建成扯上關係的官員，現在朝堂裏一個都看不到了。”宋無恙說道。
“不是還有個魏征嗎？他不就是當年廢太子東宮裏的官員嗎？”李章說道。
“魏征現在是死心塌地的為陛下辦事了，即便這樣，魏征的地位也不高，在文官的圈子裏，遠不如長孫、房杜那些人。魏征更像是陛下推出來的一個棋子，做給天下人看的。”宋無恙說道。
李章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些彎彎繞繞，李章看得確實不如宋無恙清楚。
“有些事，我之前沒告訴你，當初，我接近你，是得了上級的命令，來調查你的。陛下要重用某個人的話，都會讓百騎司把那人調查個一清二楚，沒有汙點的，才會放心使用的。”宋無恙又說道。
“那你是怎麽向上級匯報我的？”李章好奇地問道。
“你這人，怎麽這麽奇怪，我別有用心的接近你，調查你，你不生氣嗎？你隻關心我是怎麽匯報的？”宋無恙沒好氣地說道。
“你也是聽命行事，不得已，我又不怪你，有什麽好生氣的。”李章說道。
“你倒是大度。”宋無恙說道。
“那因為是你，我才這麽大度，要是換了個旁人來查探我的隱私，早就被我找個借口弄死了。”李章笑著說道。
“那紅袖她們幾個，你又怎麽說？”宋無恙問道。
“都是自己人，我就裝作不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想造反，不怕百騎司查我。”李章無所謂地說道。
“百騎司如果想要對付你，沒有證據，他們也能找出證據來。”宋無恙說道。
“他們不敢對付我的，如果我反出大唐，去了突厥，或者去了扶桑，那大唐的損失可就大了。大唐現在想要攻略扶桑，如果我去了扶桑，那隻要我還活著，大唐就別想踏上扶桑的土地。”李章笑著說道。
“真有了那一天，你會去扶桑嗎？”宋無恙問道。
“不好說，事情沒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麽做。我隻能說，要是我去了扶桑，不出三年，我就會是扶桑的天皇。”李章說道。
“你一個莽夫，哪來的這份自信？”宋無恙笑著說道。
“在大唐，我受的約束太多，很多事都不能做。在扶桑，我就沒這麽多約束了，一路莽到底，把扶桑的王室，還有那些個文武大臣，地方城主都殺個精光，我自然就是天皇了。”李章說道。
“那樣做，你得不到民心的，沒人擁護你的。”宋無恙說道。
“你沒去過扶桑，不知道他們的民族性格，很賤的，我殺得越狠，越兇殘，他們就越擁護我，我把他們都殺光了，他們也隻會以死在我手裏為榮。”李章說道。
“真的是這樣？”宋無恙有些不相信。
“真的，就是這樣。”李章肯定地說道。
次日，是大年三十，李章和宋無恙一天都待在小宅子裏，一步都沒出門，兩個人關起門來，過了個年。
大年初一，剛過了五更天，李章就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收拾好了自己，騎著馬往長安城裏趕。
至於宋無恙，昨晚折騰得有點晚，這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知道李章走了，也爬不起來相送。
到了威遠武館的時候，李意在石龍的陪同下，已經在門口等著李章了。
兩人又一路趕到了皇宮，天都還沒亮，隻有四周的一些燈籠在散發著微弱的光。
皇宮門口，已經有許多人在等著了，東一群，西一群的，分了許多個圈子。
李章和李意也沒想要融入那些不相識的圈子，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待著，等著天亮。
沒等多久，天邊就出現了亮光，皇宮的宮門也緩緩的打開了。
在宮外等著的那些人，都往宮門走去，李章和李意跟在人流後麵，也進了皇宮。
到了太廟之後，大家在太廟之前的小廣場排成了好幾列隊伍，就等著李世民的到來了。
李章和李意找了個隊伍，站在最後麵，李意在前，李章在後。
李意站在後麵，是因為知道自己品級低，資曆淺，沒資格站在前麵。
李章純粹就是想陪著李意，要不然，依李章的品級，是可以站到隊伍前列的。
李章仗著自己個子高，即使站在最後麵，也能看到全場，就左顧右盼的，看看來的都有誰。
看了一陣，李章估摸了一下， 來了三百多人，人數還不少。
當第一縷陽光照過來的時候，李世民出現了，身後還跟著許多的皇子、公主、妃嬪，足有四五十號人。
那些皇子、公主、妃嬪，動作很快，也排了一列。
李世民則是走上了祭台，開始祭拜天地。
隨著各種儀式一項一項地進行，李世明拿出了一張綠色的紙張，開始大聲朗讀，朗讀完了之後，又在火盆裏把紙張給燒了。
“這個就是青詞了，據說能直達上蒼，向上蒼祈福。寫青詞的人，都是文采極好的人，一般都是科舉的前三甲，才有資格寫的，比如我，就不夠資格寫青詞的。”李意頗為遺憾地對李章說道。
李世明這是聯想到什麽了嗎？
“無忌，還能再撥點人口給儋羅島嗎？”李世民朝長孫無忌問道。
“很難，塞北草原需要人口填充，高麗半島也需要人口填充，這都是百萬級別的，我們要先緊著這些地方，儋羅島隻能排在後麵了。”長孫無忌說道。
“你聽到了，暫時沒有人口給你了，等這兩個地方的人口填充滿了，才能輪到你。”李世民說道。
“塞北草原，不是突厥人的地盤嗎？為什麽要我們的人口去填充？”李章不解地問道。
“我們的人口去了那裏，那裏就是我們的地盤了。要不然，你以為，我們二十萬大軍走一趟，和妖族大軍打了一場，是為了什麽？”李世民說道。
“我們北邊疆域的邊界，至少往北推了五百裏了。”李靖在邊上補充道。
李靖口中的邊界，是指大唐中央統治區，與突厥都護府之間的邊界。
突厥都護府雖然名義上也是大唐的疆域，但是掌握在突厥人的手裏，而不是掌握在漢人的手裏，那就始終差了一層意思。
李世民一直都在謀劃著，要把塞北草原變成漢人養馬的牧場，而不是被隨時能反叛的突厥人占據著。
“陛下威武，開疆拓土，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李章高聲喊道。
“都說了，不會拍馬屁，就不要拍馬屁了，這麽假的馬屁，又不押韻，聽了就高興不起來。”李世民無奈地說道。
“肺腑之言，絕對是肺腑之言。”李章笑著說道，隻是，笑得有些尷尬。
“年初一那天，來太廟參加祭天典禮，完了就迴儋羅島去，你的任務是加緊練兵，盯緊扶桑。記住了，別太早暴露我們的意圖，我們還需要時間準備。”李世民說道。
“那我要是遇上了扶桑的水師，打嗎？”李章問道。
“打，大不了讓他們再來抗議幾次，等他們抗議完了，我們也差不多該動手了。”李世民說道。
“我明白了，陛下放心，我迴了儋羅島，就開始封鎖扶桑海域。”李章說道。
“扶桑朝著我們下了好幾次黑手了，這迴，是到了我們跟他們算總賬的時候了。”李靖說道。
“區區一個狐妖王，區區一個扶桑，也想和我們大唐爭這天道的主角，真的是沒死過。”長孫無忌也跟著說道。
“天道的主角？什麽玩意？”李章沒聽懂。
“以後你就懂了，現在，你可以迴去了。”李世民似乎不想多說。
“好的。陛下，那我可以迴洛陽，過完了元宵節，再迴儋羅島嗎？”李章問道。
“算了，看在你是自家子侄的份上，我就特批你幾天假吧，過完了元宵節，就趕緊迴儋羅島去，知道嗎？”李世民無奈地說道。
“那，我先迴去了？”李章試探著問道。
“怎麽，還要我送你嗎？”李世民沒好氣地說道。
“不用，不用，我這就走。”李章說完，趕緊轉身就走。
到了花園門口，自有內侍過來，引著李章出了皇宮。
出了皇宮，到了外麵，李章才放鬆了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虧了，說了半天， 也沒說要給我升官啊。”李章這才想起來，自己這一趟，都沒撈著好處啊。
感覺自己吃了大虧的李章，騎著李靖從兵部借給自己的馬，也不迴兵部了，直接去了威遠武館，找李意去了。
“二郎，看你心情頗好，怎麽，有好事？”李意看見李章臉上掛著微笑，就知道李章這是碰上好事了。
“剛進宮麵聖了，祭天大典那天，我來邀你，咱們一起去。”李章說道。
“那你得早點來，祭天大典很早就開始了。”李意說道。
“放心吧，誤不了事的，我天沒亮，就來找你。”李章說道。
“要我說，你幹脆就在武館裏過年就好了，何必大老遠的跑到捉妖司總部去，來迴奔波的，不累嗎？”李意說道。
“不累。你問一下，武館的倉庫裏有沒有香皂的存貨，給我備一車，我拉走。”李章說道。
“怎麽，你要送禮？行，我去問一下。”李意問道。
很快，李意帶著石龍過來了。
“二郎，馬車準備好了，香皂已經裝車上了。既然要送禮，光是一些香皂，會不會太單調了？要不要我多準備些禮品？”石龍帶著笑臉，膽子也大了，都敢叫李章為二郎了。
“伯父這邊，能準備些什麽禮品？”李章覺得石龍說得有道理。
“我這裏有些老山參，靈芝什麽的，都是上了年份的，需要嗎？”石龍問道。
“行，都拿一些。”李章應道。
“我這裏還有一些綢緞，都是蘇杭那邊過來的，絕對是上品，要不要也拿一些？”石龍又問道。
“行，拿上。”李章應道。
“我這裏還有一些金銀玉器，古董字畫，要不要？”石龍又問道。
“這些就不要了，就先前的那些吧，準備好了，我就拉走。”李章說道。
“差不多到飯點了，吃頓飯再走吧。”李意挽留道。
“是啊，好歹吃頓飯，墊一下肚子，這天這麽冷，肚子裏有點熱食，人才會舒服。”石龍也附和著說道。
“那行，我就蹭一頓飯吧。”李章也不囉嗦，幹脆地答應道。
石龍笑嗬嗬地去安排酒菜了。
在武館蹭了一頓午飯，李章騎著馬，有個武館的弟子趕著馬車，跟著李章，一路到了捉妖司的總部。
到了捉妖司總部的內城，武館弟子進不去，李章就讓武館弟子先迴去了，自己一邊騎著馬，一邊牽著趕車的馬，拉著馬車，到了宋無恙的宅子。
“你去了哪裏了，怎麽騎著一匹馬，還要趕一輛馬車？馬車上裝了什麽？”宋無恙奇怪地問道。
“上午進宮了，見過了陛下，我來長安，要辦的事算是辦完了。這馬啊，是我從兵部借來的，騎個兩天再還給他們。這馬車啊，裝了點禮品，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要是用不上，你就拿去送禮。”李章迴答道。
等李章把貨物都卸了下來，又去把馬和馬車都安置好了，迴頭一看，宋無恙已經在收拾那些貨物了。
“這些老山參和靈芝，可以泡酒給你喝，這些綢緞，迴頭有空了，我給你做幾身衣服。至於這些香皂，你拉迴來這麽多做什麽，我哪用得完。嗯，給師父師叔他們送一些過去吧。”宋無恙說道。
“你做主就好了。”李章笑著說道。
“你家的香皂，在長安很好賣啊，有許多二道販子，在長安買了香皂，販到其它地方去賣高價的。”宋無恙說道。
“是我們家的香皂。”李章糾正道。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宋無恙迴道。
“大年初一那天，我要去太廟，參加祭天大典，迴來了，我們就迴洛陽桃花村，把婚事給辦了。” 李章說道。
“我不想迴去，我覺得咱們這樣，就挺好的。我的身份不好，真要和你成了婚，會成為你的汙點的。以後，你在陛下麵前，就不得看重了。”宋無恙的情緒有些低落。
“是你自己想多了，我不會在意的，也不會有人在意的，都過去幾十年的事了，誰還會揪著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放啊。”李章說道。
“你沒在百騎司待過，有些事你不知道。這麽說吧，跟當年廢太子李建成扯上關係的官員，現在朝堂裏一個都看不到了。”宋無恙說道。
“不是還有個魏征嗎？他不就是當年廢太子東宮裏的官員嗎？”李章說道。
“魏征現在是死心塌地的為陛下辦事了，即便這樣，魏征的地位也不高，在文官的圈子裏，遠不如長孫、房杜那些人。魏征更像是陛下推出來的一個棋子，做給天下人看的。”宋無恙說道。
李章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些彎彎繞繞，李章看得確實不如宋無恙清楚。
“有些事，我之前沒告訴你，當初，我接近你，是得了上級的命令，來調查你的。陛下要重用某個人的話，都會讓百騎司把那人調查個一清二楚，沒有汙點的，才會放心使用的。”宋無恙又說道。
“那你是怎麽向上級匯報我的？”李章好奇地問道。
“你這人，怎麽這麽奇怪，我別有用心的接近你，調查你，你不生氣嗎？你隻關心我是怎麽匯報的？”宋無恙沒好氣地說道。
“你也是聽命行事，不得已，我又不怪你，有什麽好生氣的。”李章說道。
“你倒是大度。”宋無恙說道。
“那因為是你，我才這麽大度，要是換了個旁人來查探我的隱私，早就被我找個借口弄死了。”李章笑著說道。
“那紅袖她們幾個，你又怎麽說？”宋無恙問道。
“都是自己人，我就裝作不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想造反，不怕百騎司查我。”李章無所謂地說道。
“百騎司如果想要對付你，沒有證據，他們也能找出證據來。”宋無恙說道。
“他們不敢對付我的，如果我反出大唐，去了突厥，或者去了扶桑，那大唐的損失可就大了。大唐現在想要攻略扶桑，如果我去了扶桑，那隻要我還活著，大唐就別想踏上扶桑的土地。”李章笑著說道。
“真有了那一天，你會去扶桑嗎？”宋無恙問道。
“不好說，事情沒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麽做。我隻能說，要是我去了扶桑，不出三年，我就會是扶桑的天皇。”李章說道。
“你一個莽夫，哪來的這份自信？”宋無恙笑著說道。
“在大唐，我受的約束太多，很多事都不能做。在扶桑，我就沒這麽多約束了，一路莽到底，把扶桑的王室，還有那些個文武大臣，地方城主都殺個精光，我自然就是天皇了。”李章說道。
“那樣做，你得不到民心的，沒人擁護你的。”宋無恙說道。
“你沒去過扶桑，不知道他們的民族性格，很賤的，我殺得越狠，越兇殘，他們就越擁護我，我把他們都殺光了，他們也隻會以死在我手裏為榮。”李章說道。
“真的是這樣？”宋無恙有些不相信。
“真的，就是這樣。”李章肯定地說道。
次日，是大年三十，李章和宋無恙一天都待在小宅子裏，一步都沒出門，兩個人關起門來，過了個年。
大年初一，剛過了五更天，李章就爬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收拾好了自己，騎著馬往長安城裏趕。
至於宋無恙，昨晚折騰得有點晚，這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知道李章走了，也爬不起來相送。
到了威遠武館的時候，李意在石龍的陪同下，已經在門口等著李章了。
兩人又一路趕到了皇宮，天都還沒亮，隻有四周的一些燈籠在散發著微弱的光。
皇宮門口，已經有許多人在等著了，東一群，西一群的，分了許多個圈子。
李章和李意也沒想要融入那些不相識的圈子，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待著，等著天亮。
沒等多久，天邊就出現了亮光，皇宮的宮門也緩緩的打開了。
在宮外等著的那些人，都往宮門走去，李章和李意跟在人流後麵，也進了皇宮。
到了太廟之後，大家在太廟之前的小廣場排成了好幾列隊伍，就等著李世民的到來了。
李章和李意找了個隊伍，站在最後麵，李意在前，李章在後。
李意站在後麵，是因為知道自己品級低，資曆淺，沒資格站在前麵。
李章純粹就是想陪著李意，要不然，依李章的品級，是可以站到隊伍前列的。
李章仗著自己個子高，即使站在最後麵，也能看到全場，就左顧右盼的，看看來的都有誰。
看了一陣，李章估摸了一下， 來了三百多人，人數還不少。
當第一縷陽光照過來的時候，李世民出現了，身後還跟著許多的皇子、公主、妃嬪，足有四五十號人。
那些皇子、公主、妃嬪，動作很快，也排了一列。
李世民則是走上了祭台，開始祭拜天地。
隨著各種儀式一項一項地進行，李世明拿出了一張綠色的紙張，開始大聲朗讀，朗讀完了之後，又在火盆裏把紙張給燒了。
“這個就是青詞了，據說能直達上蒼，向上蒼祈福。寫青詞的人，都是文采極好的人，一般都是科舉的前三甲，才有資格寫的，比如我，就不夠資格寫青詞的。”李意頗為遺憾地對李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