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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男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
剛才還活蹦亂跳，囂張至極的綠毛和門口一行人，人數總共加起來有個幾十號吧。
他們現在居然全部橫七豎八地倒在門外，身上竟然還冒起了像食物被烘烤過後的青煙，空氣中甚至都隱隱傳來一股肉香！
對於他來講，這事就是在眨眼間發生的，他的身體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此時此刻才展現出了受到驚嚇時的一哆嗦。
這一哆嗦，瞬間起了連鎖反應，位置上的其他同學突然都像發顛似的抖了一下身體，就輕輕地一顫，時間不超過一秒，臉部的肌肉輕輕地彈一下而已，不過正是這個動作，完全證明了剛才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卓男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話語從口中蹦出，隻能呆呆地望著門口老馬的背影。
準確來說，是他交叉在胸前，因為太大所以漏了半截在旁邊的手指。
剛才恍惚間，他清楚地記得確實看到了從他的手上發出了光……
他不知道突然襲來的陣風是怎麽出現的，不過在這一瞬間，他的大腦飛快地判斷出，這些無法解釋的現象，十有八九是眼前的這個光頭幹的。
不對，怎麽看都肯定是他幹的！
突然，馬淩蜀轉身，兩步走進了教室裏，不顧外麵的人如何，輕輕地關上了教室門。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迴到了講台上，雙手撐著講台麵，緩緩吐出一口氣，目不斜視地盯著眾人。
眾人也都盯著他，教室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兩秒後，馬淩蜀摸了把鼻子，瞟了一眼傻愣在牆角的卓男，對著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迴到座位上。
雖然看傻了，但思維還能接收信號，卓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幾乎是連爬帶滾地跑了迴去。
迴到座位上，他才長舒一口氣，劇烈的心跳瞬間湧了上來卓男摁著胸口，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唿吸已經紊亂了。
“那個……”
馬淩蜀突然的發聲就像一記悶雷，把每個人的心中都炸了一下。
“啊……大家都拿到校服了吧，啊……剛才的事，你們也都看到了，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他語氣平淡，目光如平靜的湖麵般。
“但不管怎麽說，現在我都是這個班的班主任，現在既然你們都看到了，我也就不隱瞞了，順帶一提，門口的那幫混小子是我揍的，你們完全可以向校務處舉報我，也可以向他們一樣……不過不管你們心情如何……”
馬淩蜀掃了一遍大夥兒的表情，用鼻子歎出兩道氣，清了清喉嚨，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我要在這裏行使班主任的權利，立下三條新的班規。”
卓男鎖著的眉頭一刻也沒有舒展，他剛才被當眾侮辱，挨打，甚至還被威脅都穩如泰山，可為什麽自己衝上去後，他卻突然動手了呢？
“他明明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為什麽……”
“第一！”
卓男嚇了一跳，馬淩蜀的聲音突然相當有穿透力，像是用嗓門唱歌的突然氣運丹田。
“現在，給你們所有人一個機會，如果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的，想走就走，我不會攔著你，想留下的人，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服從我的一切命令。”
話音剛落，三個滿臉陰鬱的身影立刻站了起來，似乎想都沒想，拉著臉頭也不迴地快步走出教室，然後猛地甩上了門。
木製的門板狠狠地敲打在門框上，盡管已經減輕了很多，但發出的聲音還是震耳欲聾。
“那剩下的同學就是想留下來的咯？”
其他人依舊坐在原地，沒有一個人發聲，也沒有一個人給予答複。
見半天無人迴應，馬淩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可思議，被卓男捕捉到了。
“好，感謝你們的選擇，那麽第二！”
似乎沒有因為有人離去而受到任何影響，馬淩蜀接著道：
“我會以我的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傷害你們分毫，我會用我的教學方法，正常教導你們每一個人，做好一個老師該做的事。”
“第三。”
馬淩蜀頓了頓，道：
“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時間地點像我發起挑戰，若能傷我分毫，我便滿足挑戰者任何一個願望，包括讓我退出學院！”
話畢，至始至終，無人應答。
身處後排的卓男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波瀾起伏：
“他定的規矩，都是為了我們而製定的啊！”
明明班規是讓學生們服從的命令，可他製定的，卻是把有利條件全部偏向學生們的規矩！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大家都記住了吧，唿……發生了毆打學生這樣的事，我得向上級報告去了，今天這課是上不了了，明天早上正常時間上課，都別遲到啊，好了，下課，都迴去吧。”
馬淩蜀說完，拿起落在地上，剛才用來裝校服的破爛紙箱，沒多說一句話，打開門走了出去。
既然宣布下課了，眾人也沒有理由呆在這裏，隨著他的腳步，大家都站起來走了出去，有的走前門，有的走了和他相反的後門，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像看了恐怖片後，又吃了顆老鼠屎。
一天什麽課也沒上，卓男也拉著超凡，頂著滿臉的繃帶，默默地離開了教室。
……
傍晚，又蹭了一頓飯後，卓男拒絕了陪同，獨自走出了302寢，一個人離開了玄武棟，在校園裏瞎轉悠。
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了，從歐陽家族出發到現在不過才短短五天而已，卓男卻覺得自己經曆了原來的世界五十年都遇不到的事情。
各種意想不到接踵而至，卓男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這些年太閑了，堆積的事情就在這些天一股腦兒的全砸下來，差點壓的他當場暴斃。
好像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一刻都沒有消停過，這種接連不斷的精神緊繃早已折磨得他痛苦不堪。
“再不出來透透氣，我要瘋掉了……”
傍晚的路邊還算冷清，一路上，卓男心煩意亂地走在一條小河的旁邊，河水中的波紋隱隱倒映出天上的銀色玉盤。
“這個世界還有月亮？”
卓男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去，突然自嘲地一笑。
“我像以前一樣懶在家裏，有人伺候生活起居不好嗎……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麽，非要來拯救什麽世界……真的好他媽的累啊！”
他揉著雜亂的頭發，那張不輕易展現情緒的臉上，也終於繃不住地不耐煩起來。
“變強……究竟該怎麽變強啊！我不知道啊！什麽都沒做就累成這樣，這誰能堅持做下去啊！我是個懶人，我沒有這樣的意誌力啊，為什麽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救世主啊，為什麽一個個都拜托我，給予我這麽高的期望，我隻是個普通人，我壓力真的很大，很大啊！”
在沒人的地方一口氣宣泄完，卓男喘著粗氣，猛地眨了眨酸脹的眼睛。
“可惡！”
旁邊並沒有欄杆，他一腳把石子踢飛到河裏，在水麵上濺起了一朵漂亮的水花。
“太突然了……為什麽那天說走就走了啊……雖然我知道是為了前途……”
卓男迴憶著那天和星璃的離別，漸漸地平靜下來，伸手摸了摸當時臉上被射中的吻痕，他的臉刷地一下又紅了。
說到底，自己糟了這麽大的罪，還不是因為她！
“好歹……好歹說一下是什麽意思嘛，親了就走，這不是折磨我麽……”
他快速看了看四周，清了清嗓子，一閉眼，對著月亮大聲嚎道：
“反正也沒人……可惡……不管了！老子現在就想見到你啊，想你安慰我，想躺在你的膝蓋上，想……想再被你親一次啊！”
可算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卓男喘著粗氣，臉紅的都快燒幹了，不過瞬間，他就後悔了。
他光速捂住嘴巴，緊張地盯著四周，如果此時突然看見一個人，他會羞恥到投河自盡的。
不幸的是，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陣風都沒有。
明知道不可能聽見，卻還是要說，既然沒人聽見，也沒必要和自己演戲，卓男輕歎一口氣，和剛才一樣失落地往前走去。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天空中月明星稀，暮以入夜，周圍也靜了下來，偶爾傳來一兩聲小蟲的低語，剩下的，也隻有一個有些匆匆的腳步聲。
“糟了，一時走遠了，玄武棟是那個方向來著？”
他的四周都是高的建築，擋住了視線。
“明明沿著原路返迴的啊，怎麽找不到方向了？這裏怎麽這麽大，我不會迷路了吧……”
好在周圍有路燈，能夠幫忙指引方向，可無奈光線略暗，卓男隻能看清眼前的一小片道路，還有旁邊的小片草地和潺潺的河流水。
“可惡，不會吧……”
卓男有些急了，不禁加快了步伐，這是他第一次獨自外出，也是第一次迷路，雖然以前學過不少迷路時該怎麽找方向的方法，但他根本不知道玄武棟在東南西北哪個方向，況且現在他有些緊張，一時半會腦袋竟有些短路。
“怎麽會這樣啊？還能再背一點嗎！”
望著眼前無邊的黑暗，卓男的情緒又有些不受控製，但就在他想發作之時，突然感覺腰間一陣酸軟。
這一感覺讓他瞬間慌了神，他清楚地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今天下午兩點迴寢室吃的藥，現在六個小時過去，藥效時間到了，他現在身上並沒有攜帶，剛才一激動，竟忘了這茬。
“不是吧？喂，你不要這樣啊，你現在失效我就死定了啊！”
卓男的背後冒出一片冷汗，瞬間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考慮到這件事，但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丹藥不會自己跑進嘴裏，這裏黑洞洞的一片，怎麽看也不會有人在。
可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腰間突然一鬆跨，瞬間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他一驚，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麽，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下倒。
更要命的是，倒在哪不好，偏偏還往一旁的草坪砸去。
草坪下麵就是深不見底的河流，而且斜著四十五度角，基本上順勢掉下去的東西，都會落到那一汪池水中。
在黑夜的照耀下，河流中的水變的深不見底，幽暗的環境中，仿佛冥府裂開的大門。
卓男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瞬間想起了那個讓他恐懼的迴憶。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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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男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
剛才還活蹦亂跳，囂張至極的綠毛和門口一行人，人數總共加起來有個幾十號吧。
他們現在居然全部橫七豎八地倒在門外，身上竟然還冒起了像食物被烘烤過後的青煙，空氣中甚至都隱隱傳來一股肉香！
對於他來講，這事就是在眨眼間發生的，他的身體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此時此刻才展現出了受到驚嚇時的一哆嗦。
這一哆嗦，瞬間起了連鎖反應，位置上的其他同學突然都像發顛似的抖了一下身體，就輕輕地一顫，時間不超過一秒，臉部的肌肉輕輕地彈一下而已，不過正是這個動作，完全證明了剛才所有人都被嚇到了。
卓男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話語從口中蹦出，隻能呆呆地望著門口老馬的背影。
準確來說，是他交叉在胸前，因為太大所以漏了半截在旁邊的手指。
剛才恍惚間，他清楚地記得確實看到了從他的手上發出了光……
他不知道突然襲來的陣風是怎麽出現的，不過在這一瞬間，他的大腦飛快地判斷出，這些無法解釋的現象，十有八九是眼前的這個光頭幹的。
不對，怎麽看都肯定是他幹的！
突然，馬淩蜀轉身，兩步走進了教室裏，不顧外麵的人如何，輕輕地關上了教室門。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迴到了講台上，雙手撐著講台麵，緩緩吐出一口氣，目不斜視地盯著眾人。
眾人也都盯著他，教室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兩秒後，馬淩蜀摸了把鼻子，瞟了一眼傻愣在牆角的卓男，對著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迴到座位上。
雖然看傻了，但思維還能接收信號，卓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幾乎是連爬帶滾地跑了迴去。
迴到座位上，他才長舒一口氣，劇烈的心跳瞬間湧了上來卓男摁著胸口，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唿吸已經紊亂了。
“那個……”
馬淩蜀突然的發聲就像一記悶雷，把每個人的心中都炸了一下。
“啊……大家都拿到校服了吧，啊……剛才的事，你們也都看到了，我沒什麽好解釋的。”
他語氣平淡，目光如平靜的湖麵般。
“但不管怎麽說，現在我都是這個班的班主任，現在既然你們都看到了，我也就不隱瞞了，順帶一提，門口的那幫混小子是我揍的，你們完全可以向校務處舉報我，也可以向他們一樣……不過不管你們心情如何……”
馬淩蜀掃了一遍大夥兒的表情，用鼻子歎出兩道氣，清了清喉嚨，道：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我要在這裏行使班主任的權利，立下三條新的班規。”
卓男鎖著的眉頭一刻也沒有舒展，他剛才被當眾侮辱，挨打，甚至還被威脅都穩如泰山，可為什麽自己衝上去後，他卻突然動手了呢？
“他明明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為什麽……”
“第一！”
卓男嚇了一跳，馬淩蜀的聲音突然相當有穿透力，像是用嗓門唱歌的突然氣運丹田。
“現在，給你們所有人一個機會，如果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的，想走就走，我不會攔著你，想留下的人，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服從我的一切命令。”
話音剛落，三個滿臉陰鬱的身影立刻站了起來，似乎想都沒想，拉著臉頭也不迴地快步走出教室，然後猛地甩上了門。
木製的門板狠狠地敲打在門框上，盡管已經減輕了很多，但發出的聲音還是震耳欲聾。
“那剩下的同學就是想留下來的咯？”
其他人依舊坐在原地，沒有一個人發聲，也沒有一個人給予答複。
見半天無人迴應，馬淩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可思議，被卓男捕捉到了。
“好，感謝你們的選擇，那麽第二！”
似乎沒有因為有人離去而受到任何影響，馬淩蜀接著道：
“我會以我的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傷害你們分毫，我會用我的教學方法，正常教導你們每一個人，做好一個老師該做的事。”
“第三。”
馬淩蜀頓了頓，道：
“任何人可以在任何時間地點像我發起挑戰，若能傷我分毫，我便滿足挑戰者任何一個願望，包括讓我退出學院！”
話畢，至始至終，無人應答。
身處後排的卓男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波瀾起伏：
“他定的規矩，都是為了我們而製定的啊！”
明明班規是讓學生們服從的命令，可他製定的，卻是把有利條件全部偏向學生們的規矩！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大家都記住了吧，唿……發生了毆打學生這樣的事，我得向上級報告去了，今天這課是上不了了，明天早上正常時間上課，都別遲到啊，好了，下課，都迴去吧。”
馬淩蜀說完，拿起落在地上，剛才用來裝校服的破爛紙箱，沒多說一句話，打開門走了出去。
既然宣布下課了，眾人也沒有理由呆在這裏，隨著他的腳步，大家都站起來走了出去，有的走前門，有的走了和他相反的後門，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像看了恐怖片後，又吃了顆老鼠屎。
一天什麽課也沒上，卓男也拉著超凡，頂著滿臉的繃帶，默默地離開了教室。
……
傍晚，又蹭了一頓飯後，卓男拒絕了陪同，獨自走出了302寢，一個人離開了玄武棟，在校園裏瞎轉悠。
這幾天的事情太多了，從歐陽家族出發到現在不過才短短五天而已，卓男卻覺得自己經曆了原來的世界五十年都遇不到的事情。
各種意想不到接踵而至，卓男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這些年太閑了，堆積的事情就在這些天一股腦兒的全砸下來，差點壓的他當場暴斃。
好像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一刻都沒有消停過，這種接連不斷的精神緊繃早已折磨得他痛苦不堪。
“再不出來透透氣，我要瘋掉了……”
傍晚的路邊還算冷清，一路上，卓男心煩意亂地走在一條小河的旁邊，河水中的波紋隱隱倒映出天上的銀色玉盤。
“這個世界還有月亮？”
卓男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去，突然自嘲地一笑。
“我像以前一樣懶在家裏，有人伺候生活起居不好嗎……自己幾斤幾兩不清楚麽，非要來拯救什麽世界……真的好他媽的累啊！”
他揉著雜亂的頭發，那張不輕易展現情緒的臉上，也終於繃不住地不耐煩起來。
“變強……究竟該怎麽變強啊！我不知道啊！什麽都沒做就累成這樣，這誰能堅持做下去啊！我是個懶人，我沒有這樣的意誌力啊，為什麽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救世主啊，為什麽一個個都拜托我，給予我這麽高的期望，我隻是個普通人，我壓力真的很大，很大啊！”
在沒人的地方一口氣宣泄完，卓男喘著粗氣，猛地眨了眨酸脹的眼睛。
“可惡！”
旁邊並沒有欄杆，他一腳把石子踢飛到河裏，在水麵上濺起了一朵漂亮的水花。
“太突然了……為什麽那天說走就走了啊……雖然我知道是為了前途……”
卓男迴憶著那天和星璃的離別，漸漸地平靜下來，伸手摸了摸當時臉上被射中的吻痕，他的臉刷地一下又紅了。
說到底，自己糟了這麽大的罪，還不是因為她！
“好歹……好歹說一下是什麽意思嘛，親了就走，這不是折磨我麽……”
他快速看了看四周，清了清嗓子，一閉眼，對著月亮大聲嚎道：
“反正也沒人……可惡……不管了！老子現在就想見到你啊，想你安慰我，想躺在你的膝蓋上，想……想再被你親一次啊！”
可算把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了，卓男喘著粗氣，臉紅的都快燒幹了，不過瞬間，他就後悔了。
他光速捂住嘴巴，緊張地盯著四周，如果此時突然看見一個人，他會羞恥到投河自盡的。
不幸的是，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陣風都沒有。
明知道不可能聽見，卻還是要說，既然沒人聽見，也沒必要和自己演戲，卓男輕歎一口氣，和剛才一樣失落地往前走去。
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天空中月明星稀，暮以入夜，周圍也靜了下來，偶爾傳來一兩聲小蟲的低語，剩下的，也隻有一個有些匆匆的腳步聲。
“糟了，一時走遠了，玄武棟是那個方向來著？”
他的四周都是高的建築，擋住了視線。
“明明沿著原路返迴的啊，怎麽找不到方向了？這裏怎麽這麽大，我不會迷路了吧……”
好在周圍有路燈，能夠幫忙指引方向，可無奈光線略暗，卓男隻能看清眼前的一小片道路，還有旁邊的小片草地和潺潺的河流水。
“可惡，不會吧……”
卓男有些急了，不禁加快了步伐，這是他第一次獨自外出，也是第一次迷路，雖然以前學過不少迷路時該怎麽找方向的方法，但他根本不知道玄武棟在東南西北哪個方向，況且現在他有些緊張，一時半會腦袋竟有些短路。
“怎麽會這樣啊？還能再背一點嗎！”
望著眼前無邊的黑暗，卓男的情緒又有些不受控製，但就在他想發作之時，突然感覺腰間一陣酸軟。
這一感覺讓他瞬間慌了神，他清楚地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今天下午兩點迴寢室吃的藥，現在六個小時過去，藥效時間到了，他現在身上並沒有攜帶，剛才一激動，竟忘了這茬。
“不是吧？喂，你不要這樣啊，你現在失效我就死定了啊！”
卓男的背後冒出一片冷汗，瞬間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考慮到這件事，但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丹藥不會自己跑進嘴裏，這裏黑洞洞的一片，怎麽看也不會有人在。
可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腰間突然一鬆跨，瞬間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氣，他一驚，下意識地想抓住什麽，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下倒。
更要命的是，倒在哪不好，偏偏還往一旁的草坪砸去。
草坪下麵就是深不見底的河流，而且斜著四十五度角，基本上順勢掉下去的東西，都會落到那一汪池水中。
在黑夜的照耀下，河流中的水變的深不見底，幽暗的環境中，仿佛冥府裂開的大門。
卓男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瞬間想起了那個讓他恐懼的迴憶。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