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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濤一隻手揣著兜,一隻手擺弄著手機,悠哉悠哉地在馬路對麵的馬路牙子上蹲下。


    周圍圍著很多看熱鬧的人,但都離這很遠,李濤是距離我們這群人最近的人。


    又使過來一台白色的麵包車,麵包車就停在距離李濤不遠的地方,麵包車的門拉開,裏邊的人拿著家夥剛要下來。


    李濤懶洋洋地站起身,距離很近,兩步就走到麵包車門前,他抬起腳就是一個側踹。


    那個從麵包車上下來的人一隻腳剛剛著地,根本沒有什麽防備。


    李濤這一腳結結實實地印在那個人的肚子上。那個人又倒著飛迴麵包車裏。


    都老老實實的在車裏呆著,不想死的就別想著下車,誰要是下來我就弄死誰,李濤一邊威脅著說一邊拉上車門。


    李濤剛剛把車門拉上,就從遠處看熱鬧的人群當中衝出一個人,那個人一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指著李濤破口大罵。


    頭狼出來了,我心裏想。這家夥一直躲在旁邊看熱鬧的人群裏。如果不是李濤堵住車門,車上的人下不來。他一著急才暴露自己。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從那麽多看熱鬧的人裏麵把他找出來。


    李濤堵在車門口沒動,頭狼快步的走到李濤跟前,就跟李濤交了手,兩個人就打在了一起。


    我們幾個在這邊兒都是手裏拿著武器兵兵乓乓的打。李濤和頭狼在那邊兒卻是近身格鬥肉搏。


    李濤背靠著麵包車門兒,一邊兒防止麵包車裏的人下來,一邊兒和頭狼格鬥。


    頭狼正好背對著我。


    我們幾個要想把眼前這些家夥都打趴下,估計還得一段兒時間,我沒想到頭狼這家夥還有兩下子。


    麵包車上的那些家夥見到自己老大都動手了,更在車上蠢蠢欲動,想要拉開車門下車。


    我腦袋裏一邊想著得幫幫李濤,一邊對身後的小七說:幫我找個東西,能砸人的。


    我話剛說完,小七就遞過來一樣東西,我伸手接過來,手感告訴我這是手機。


    七哥,你就不能給我撿塊石頭嗎?我要打和李濤動手那個人的腦袋,這手機扔出去就廢了。


    你就扔吧,這大馬路上我上哪兒去給你找石頭,這手機已經用了很長時間了。


    我正好想換一個新的和弦的彩屏的。老大你扔的時候力氣小點兒,這手機要是砸人後腦上能把人砸死,小七提醒我說。


    我掂量掂量小七遞過來的手機,心想這哪是手機啊,這分明就是一塊磚頭。


    我一邊兒揮舞著鋼管兒擊退攻上來的退伍軍人,一手拿著手機,尋找個機會,一擊必中的機會。


    頭狼對李濤使出了一技連環踢,還別說他踢出的這三腿,倒是還像那麽迴事兒,就是力度太小。


    能看得出這小子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決對是個能打的角色,隻不過是退伍時間長疏於訓練荒廢了。


    他能調得動這麽多人,也足以說明這小子算個人物。


    如果不是他自己情急之下暴露自己,真不知道他是否還能調人過來。


    頭狼踢出三腳,就在他第三腳力竭的時候,我將手機用力的扔了出去。


    我倆之間就隔一條馬路,相隔不過20米。頭狼那條踢出去的腿剛剛收迴來。


    我扔出去的手機正好砸在他的後腦上。我看著手機一分為二,我知道那應該是電池和機身分離了。


    頭狼迴頭看了我一眼,用一隻手捂著後腦勺,晃晃悠悠的坐在地上估計他被我這一下砸迷糊了。


    頭狼剛剛坐在地上,李濤就使出一記鞭腿,正好踢在他的太陽穴上。頭狼直接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頭狼被擊昏,對方一夥人戰鬥力銳減。沒過多久所有人就都被我們放躺在地下。


    他們肯定也都知道自己的老大都被放躺下了,所以這次倒地之後他們都沒有從地下爬起來繼續參加戰鬥。


    路邊兒還停放著好幾台白色的麵包車,是剛才運送人過來的。


    秉義快速上前上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麵包車的鑰匙還在上麵插著,剛才司機下車參加打架的時候沒有拔鑰匙。


    秉義快速的啟動汽車按了兩下喇叭,然後麵包車快速的向李濤所站的位置衝去。


    李濤聽到喇叭聲,又看到秉義開著麵包車向他衝來,立刻明白了是什麽意思,向旁邊躲去,秉義駕駛著麵包車正好撞在李濤剛才看著這台麵包車的門上。


    哐的一聲巨響,那台麵包車的拉門被撞了一個大坑。


    秉義駕駛著這台麵包車,車頭還頂在那台麵包車的車門上。


    那台麵包車裏的人徹底被憋在裏邊兒,不挪開麵包車的情況,隻能從狹小的車窗跳出來。


    李濤也上了一台白色的麵包車,啟動開了過來,秉義從麵包車上下來拎起地上的頭狼扔進麵包車,然後招唿我們都上車。


    上車之後李濤開車離開,透過後車窗往外看,剛才那群被我們打倒在地上的人開始慢慢爬起來。


    心裏莫名的舒暢,這一架打得真痛快。


    頭狼在地上躺著,他們幾個也都和我一樣,非常興奮。


    介紹李濤和馮紹波認識,翟繼強從後麵兒攔住李濤的脖子,兩個人初中和高中都是同學,翟繼強用胡茬子在李濤臉上亂蹭。


    你們倆一會兒再親熱,把他弄醒問清楚他們的來曆。我指著躺在地上的頭狼說。


    話不用說的太多,翟繼強和九來默契的把頭狼拉起來坐在後座。他們兩人分別坐在頭狼的兩邊兒。


    李濤開車,副駕駛沒有坐人。車廂裏一共有三排座位,我和馮紹波坐在第1排,是個雙人座,第2排坐著小七和秉義,也是一個雙人座,第3排是三人座。


    頭狼坐在第3排的中間,兩邊分別坐著翟繼強九來。


    翟繼強用手拍打頭狼的臉,搖晃了幾下。頭狼悠悠醒來。


    翟繼強對醒過來的頭狼說:朋友別試圖反抗,你也知道那都是徒勞,我們老大想知道你的來曆。


    仔細的說一說吧。


    頭狼很識趣兒,並沒有掙紮。可能他自己心裏也清楚,調動那麽多人都沒能打贏我們,還當了我們的俘虜。


    但同樣頭狼也沒有迴答翟繼強的話。


    麵包車內很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李濤一邊開車一邊問。


    老大,現在我們去哪兒?


    我說:先找一個超市,多買一些蜂蜜。然後把車開到郊區,找一個大一點的螞蟻窩,把這小子扒光,身上塗滿蜂蜜捆住手腳扔螞蟻窩上。


    李濤從後視鏡裏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他一隻手在額頭上裝著撓癢癢,幾根手指在額頭上敲擊,我解讀出來的意思是。


    這麽陰毒損壞的招式你都能想出來,可見你是個多麽卑鄙的人。


    我也假裝去撓額頭,用手指敲擊自己的額頭,我傳達給李濤的信息是。


    我自己說這些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信奉以德服人,我隻是嚇唬嚇唬他,你趕緊通過後視鏡幫我好好兒觀察觀察他,看他有什麽反應。


    很快,李濤就通過後視鏡把那個小子的表情變化反饋給我。


    李濤還加了一句:這小子不錯,可以試著結交一下。


    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望著窗外,思索著李濤通過後視鏡傳過來的信息。


    麵包車正好經過諾亞方舟洗浴中心,我心生一計,趕緊喊李濤讓他靠邊停車。


    馬路邊兒上都畫著白色的停車標誌,這些白線都是剛剛畫的。


    我猜想這些都是市政府為了舉辦這次國際會議,剛剛畫的。


    李濤把車停在標誌線內,轉過身對我說。


    老大,怎麽安排?為啥停車?


    我說:你看見旁邊這棟洗浴中心了沒有?是這裏最大的一家洗浴中心,叫諾亞方舟,裏邊兒有餐飲娛樂洗浴。


    考慮到你們三個剛剛從外地風塵仆仆地趕到這裏。我忽然想請你們三個到這裏好好的吃一頓,等吃完喝完我們再辦事。


    李濤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說:打死我我都不信,就憑你那點兒津貼,你還是請我喝碗粥,我覺得切合實際點。


    我把腦袋向李濤那邊兒伸了伸用右手扒開自己的下眼皮。


    你能從我的眼神中看到真誠嗎?我問李濤。


    切!真誠我倒沒看到,看到的全是奸詐,李濤說。


    我坐直身子,開始變得一本正經地對李濤說:我本來想好心的,盡盡地主之宜,你還不信,那這樣好不好?我倆賭一把。


    咱倆就賭今天中午在諾亞方舟吃一頓午飯,隨便吃,隨便造,誰輸了誰請客。


    李濤咋麽咋麽嘴像是對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老大眼睛毛都是空的,壞的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冒膿。


    李濤又繼而對我說:老大,我挺想去大吃一頓,但是我又不想讓你請。你先說說怎麽個賭法?如果我把你贏了,那這頓飯我吃的可不領你情啊,你的錢可就白花了。


    哎呀,看你這話說的,就是想請你們哥三個吃頓飯花點錢。哪還用得著你們領情啊,我無比真誠的說。


    行了行了,快點說,怎麽個賭法?李濤催促我道。


    李濤,一會兒你把身子迴過去,我們就堵,一會兒從我們身邊同方向,經過的機動車車牌號尾數的單雙號,我一邊跟李濤說話,一邊看了一眼馮紹波。


    馮紹波就坐在我邊上,他一聽說我倆要堵車牌號,他立馬變得非常興奮,拍手叫好說,賭這個好,這個不能作弊。


    李濤戲虐的看著我說:還記得我的強項是什麽嗎?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指的是自己是賭神。


    李濤說:好的,我就滿足你和你賭車牌號,你先挑吧,你賭尾號是單號還是雙號?


    你是老大,我讓你先挑,李濤說。


    那行,我選雙號,我賭下一輛開過去的車,車牌號尾數是雙號,我說。


    聽我說選雙號,馮紹用腿在下麵碰我一下。


    我知道馮紹波用腿碰我的意思,他可能懷疑我記錯了,今天是單號,機動車車牌號尾數是單號的,今天才允許上道。


    我故意選雙號的,因為我知道我這次賭博的對手是李濤。


    果然,李濤又迴過頭看著我的眼睛,一臉老謀深算的說:老大實在對不起啊。


    別怪兄弟我信不過你,實在是老大你之前信譽太差。


    為防止你提前做好局坑我,萬一從這兒經過去的機動車都是你提前安排的,那我必輸無疑。


    這樣吧,我選雙號,如果過去的車尾號是雙數就算我贏,如果是單數就算我輸,今天中午這頓飯我請,哥幾個進去,隨便吃隨便造,所有的花銷都算我的。


    還沒等我表態,馮紹波高興的在旁邊一拍巴掌,興奮的說:行,就這麽定了,你們倆就這樣賭,我們幾個給你們倆當裁判。


    我給了馮紹波一個白眼兒,心想你激動個鳥兒啊,別整漏餡兒了。


    我又對李濤說:兄弟,我知道你財大氣粗,不差這幾個錢兒,但是我可提前跟你說好,之前我去過這家場子,他們家的招牌菜是鮑澆海參。


    據說這道菜是把鮑魚做成汁,澆到海參上。


    而且用來做汁兒的鮑魚都是半頭鮑,而且都是野生的。


    李濤催促說:別磨嘰,如果一會兒我輸了,中午我們喝茅台。


    賭局開始又結束,沒有什麽懸念,李濤輸了。


    從麵包車上下來,我們所有人朝諾亞方舟走去。


    翟繼強和九來一左一右,兩個人摟著頭狼的脖子,好像很親密的樣子。


    從麵包車上下來的時候,翟繼強用腳踩了我一下。


    本來我以為頭狼認識諾亞方舟洗浴中心的人。還擔心經過1樓大廳的時候,他會被人認出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顯然我是多慮了,頭狼也是第1次來。能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他也驚訝於這裏裝修的豪華。


    有人引著坐電梯直接上到3樓的一間包房。包房裏鋪著厚厚的地毯,實木的桌子上擺著水晶餐具。


    包房內4周牆上掛著油畫。棚頂有用石膏鑲嵌著的天使。


    包房裝修的豪華程度和我在縣城天哥的北山酒店那間包房差不多。


    隻不過這間包房的麵積要大很多,上次在北山酒店吃飯,隻有我跟李濤兩個人。


    這次我們人比較多,需要一個大一點的包房才能做開。


    進入包房,翟繼強和九來摟著頭狼直接坐到最裏邊兒,還是把頭狼夾在中間。


    李濤坐在最外麵靠近門口的位置,也是買單的位置。


    我們剛坐下,服務員兒給我們每個人麵前的水杯都倒滿茶水。


    我把實木椅子向後邊挪了挪,撤過身,一隻胳膊彎曲著搭在實木的椅背上。


    另一隻手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對服務員說:把菜牌拿給我看看。


    服務員遞給我一本菜牌,和今天中午我們在火龍浴裏看到的那本菜牌是一樣的。


    是一樣的就好辦,我心裏有了底。人不裝逼天打雷劈。


    我翻開菜牌的第1頁,指著上邊那道菜說:你家這道菜叫鮑澆海參,澆在海參上麵兒做湯汁的鮑魚是野生的嗎?是幾個頭的?


    服務員立馬一臉陪笑的說,先生一看您就是懂行的人,您說的沒錯,我們的這些鮑魚都是野生的,都是遠洋捕撈船隊捕撈的,而且都是半個頭的半頭鮑。


    我看到馮紹波,翟繼強,九來在那悶頭喝茶,一言不發。


    說真的,我這人就是變態,我就喜歡看見別人想要弄死我,然後又辦不到的那種無奈,我看著就爽,莫名的舒服。


    我嘴裏哼著小曲兒:氣鼓氣鼓氣到八月十五,殺豬宰羊,氣的蛤蟆直叫娘。


    我繼續對服務員說:如果是半個頭的,那個頭足夠大,這樣吧,就給我們來一份兒。


    服務員接下來的一句話,好懸沒把我嚇死。也讓喝茶水的那三個人噴了一桌子。


    服務員說:先生,我們的這道鮑澆海參是用小碗裝的,量很小,每人一份兒的。


    我勒個去,剛才我看過價格498一份。


    我們4個加上李濤他們三個,再加上一個頭狼,一共是8個人。


    就算500塊錢一份,8份,光這一道菜就是4000塊錢。


    我頓時感覺自己的臉青一塊兒紫一塊兒,這個下不來台呀。本來想裝一把,沒想到沒裝明白,特別是還當著服務員和頭狼的麵。


    幹咳兩聲掩飾一下尷尬,還是把菜單合上遞給小七,我知道他跟著天哥應該是見過世麵的,什麽樣的場合都經曆過。


    七哥用手揉揉鼻子,接過我遞過去的菜牌。


    我立刻感覺到很多道鄙夷的目光匯聚到我身上。


    我頭也不抬,自顧自地在那兒喝著茶水,眼不見為淨。


    小七接過菜牌,點了8份兒鮑澆海參,8瓶飛天茅台,52度的。


    他一氣嗬成,點了很多東西,那些菜名五花八門,光聽菜名根本不知道他點的是什麽。


    最後小七又要了兩包軟中華煙,最後把菜牌遞迴給服務員。


    服務員接過菜牌,轉身關門離開包房,隨即包房裏爆發出一陣笑聲。


    我憋著笑,裝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我環視一周,我去,我居然看到頭狼也在笑。


    他雖然沒和其他人一樣捂著肚子,笑得那麽誇張,但是我明顯能感覺到他皮沒笑,肉在裏麵笑。


    酒菜煙都上齊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也不用酒杯,每個人一瓶茅台直接對瓶吹。


    翟繼強是蒙古人,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們家解渴喝的都是用水果釀的酒。


    其他的幾個人我們在當兵體檢的時候,在縣城的酒吧裏喝過一迴,他們幾個人的酒量我都知道。


    我之前在書籍上看到過,人的身體內存在一種酶,這種酶的多少直接決定了酒量的好壞。


    我自己知道我的酒量不錯,我隻是不喜歡白酒那種辛辣。


    之前和天哥聊天的時候,聽天哥說過,等一個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喝白酒能喝出甜,喝茶不覺得苦,就證明這個男人變得成熟了。


    本來鮑澆海參和一瓶茅台放到頭狼的麵前他還有點拘束,不知道該怎麽辦?


    李濤隔著桌子對他說:沒事兒兄弟該吃吃該喝喝,今天我請,就當是給你賠罪,剛才一腳把你踢昏了。


    其次這頓飯就當是給你送行,省著一會兒喂螞蟻的時候,你會覺得痛苦。


    頭狼這小子倒也算個人物,聽李濤這樣說,拿起一瓶茅台擰開蓋就往肚子裏灌。


    他自顧自地灌了一大口白酒,然後又開始吃放在自己麵前的鮑澆海參,然後又打開一盒中華煙,抽出一根兒掉在嘴上。


    翟繼強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兄弟性情中人,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說完拿起打火機點著幫他點煙。


    頭狼用兩隻手掌捂著,護住翟繼強伸過來的打火機點著的火。


    頭狼用嘴叼著煙,把叼著煙的嘴湊過去。他猛吸幾口,把煙點著後把頭撤迴來。


    用護住火的右手食指敲擊了兩下翟繼強的手背。


    頭狼吸了幾口煙,才接李濤的話。


    行啊哥們兒,謝謝你這麽好的菜,這麽好的酒,這也是我第1次吃,第1次喝。


    吃完飯之後,你們就要把我喂螞蟻。想迴請你一頓都沒有機會,而且我也沒有那麽多錢,請不起你來這麽高檔的地方。


    我就免費給兄弟普及一下吧!市裏馬上要舉辦一次國際性的會議。


    市政府很重視這次機會,所以決定對機動車進行限號。


    車牌號尾數是單號的單號通行,車牌號尾數是雙號的,雙號通行,今天是單號,所以道上跑的機動車,車牌號尾數都是單號。


    小七和秉義直接笑噴。


    李濤衝著我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用另一隻手拍著腦門,說:防不勝防啊,我就知道這裏邊肯定有炸,但還是中了圈套,不過這次我輸的心服口服。


    馮紹波舉起酒瓶子衝李濤揚了揚,說:濤哥,你別抱屈,你不冤,我們三個人聯手已經輸過一次了。


    馮紹波把之前我們4個人打賭的事兒,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飯桌上的氣氛其樂融融,這一切都是玩笑。


    我用手指在桌子上敲擊傳遞信息給李濤,讓他把車鑰匙給頭狼。


    因為我發現這小子已經喝高興了,完全融入到我們這些人的氣氛當中。


    李濤拿起自己麵前桌子上的麵包車車鑰匙扔給頭狼。


    飯桌上一下子安靜了,誰都沒說話,頭狼下意識的用手接過車鑰匙。


    他看著自己接到手中的車鑰匙,一下子反應過來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但是不明白李濤把車鑰匙扔給他是什麽意思。


    他拿著車鑰匙,看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剛才逗你玩兒的是想嚇唬嚇唬你,哪能真的把你去喂螞蟻,這麽殘忍的事兒,我們做不出來,你該吃吃,該喝喝,你願意說什麽能告訴我們的你就說點,如果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想說,你就這麽地,一會兒你自己開車迴去,我說。


    頭狼站起身想了一會兒,然後說。


    沒什麽不能說的,剛才隻是落到你們手裏,我沒想到有好的下場。


    本來想著說與不說都是一個下場,就想著死的有點尊嚴,別太窩囊。


    可是沒想到那哥幾個這麽仗義,請我喝這麽好的酒,吃這麽好的菜。


    我雖然沒見過什麽世麵,但是從你們幾個人的身手可以看出你們都不是泛泛之輩。


    我大膽的猜測,你們的背後肯定是軍方。


    雖然沒見過,但是我之前也當過兵,聽老兵們說過。


    一些特殊的神秘組織都會有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


    剛才我看到過很多次,你們的老大用手指敲擊桌麵,我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是我敢肯定是在向你們傳遞信息。


    我暈這小子,連這個都能發現。這套手語隻有我李濤,小七秉義,我們4個人知道,剩下的人都不知道。


    頭狼都能發現,那馮紹波他們是不是早就應該發現了?我心裏想。


    他撓了撓頭接著說:我姓焦,叫焦培。


    大家把目光全都投在他的身上,然後是哈哈大笑。


    你爸媽是夠前衛的啊,給你取這樣的名字,這個名字諧音有毒。


    九來第1個打趣兒說。頭狼估計是被別人嘲笑自己的名字習慣了,並沒太多在意,繼續說。


    我在115師服役,服役期間在師部開車,退伍之後我並沒迴家,選擇留在本市找個一份工作打工。


    我的老板是個女的,她主要做外貿出口和出租車服務公司。


    出租車服務公司主要分為兩塊業務一塊是出租車租賃,另一塊兒是內部經營。


    出租車租賃就是把出租車租給一些有意向的司機,他們每天交份子錢,內部經營,就是指這座城市裏一些商圈兒,我們內部聘請一些司機,自己經營。


    火車站是客運流量比較集中的地方,所以火車站周邊的出租車是我們公司自己經營,我們公司聘請的出租車司機,都是以退伍的汽車兵為主。


    火車站附近是一塊肥地,很多人都惦記著。


    為了能夠壟斷經營公司采取了一些不光明的手段。


    就是用暴力手段強行霸占,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是司機,給首長開車,工作需要也練過一些。


    就這樣我成了公司在火車站這一片兒的頭頭兒。


    負責管理公司的出租車生意之外,也負責驅趕想要插手火車站附近出租車生意的出租車司機。


    時間長了,不管發生什麽事,公司的老板都能給我們擺平,所以長時間養成了我們驕橫跋扈的毛病。


    今天就遇到了你們幾個,我在人群中,電話調來好幾車人都沒能傷到你們幾個。在這兒給哥幾個陪個不是。尤其是這兩位兄弟。


    頭狼說著舉起酒瓶衝著小七和秉義喝了一大口。


    小七和秉義也舉起酒瓶,小七說:是啊,其實沒什麽大事的,我和秉義下車之後給李濤打電話,本來我們約好一起。


    我們下車早,李濤還得一會兒才能到,我倆決定先出火車站,找個地方吃點午飯。


    我倆剛走出火車站,就是咱們打群架那地方。


    一個出租車司機問我倆去哪兒?要不要打車?


    我說不打車,他張嘴就罵我,我哪受過這個抬腳一腳就把他給踹飛了。


    然後就越聚人越多,後來的事你們就知道了。


    我也拿起酒瓶子撞擊了幾下桌麵說:不打不相識,來,串電,瓶中酒幹了。


    大家都附和著舉起酒瓶子。


    頭狼也舉起酒瓶子敲擊著桌麵,並且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以後隻要有什麽牽馬墜凳的事兒,一個電話保證到位。


    我趕緊擺手,先阻止大家幹杯。


    我對頭狼說:先等會兒再幹兄弟,你這名字實在太有代入感了,幹脆以後我們就管你叫頭狼得了。


    其他人也都讚同我的想法,都說這個名字好聽。


    頭狼說了一句謝謝老大賜名,然後仰起頭對著瓶子兒一頓猛灌。


    一人一瓶茅台酒下肚,臉都紅撲撲的。服務員又給每人倒上茶水,我們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聊天。


    小七說:頭狼,如果你不著急的話,晚一會兒走,我們剛到這兒對本地不太熟悉。


    剛才老大用我的手機打的你腦袋,李濤才有機會一腳把你踢暈。


    你一會兒開車帶我去最近的手機店,我得買一個新手機,辦一個本地的號碼,以後可能會在這兒呆很長時間。


    頭狼答應之後,大家一致決定先開一個帶套間的總統套房,大家休息休息,醒醒酒,然後再離開。


    在去總統套房的路上小七走到我的身邊,與我並肩同行。


    他遞給我一張銀行卡和一個牛皮紙信封裝著的信,信封上收信人一欄寫著袁崗。


    小七說:老大,這張卡是天哥讓我轉交給你的,他知道你初來乍到用錢的地方多,他在這張卡裏給你存了一筆錢。這封信是王輝寫給袁崗的。


    我接過信並沒有接銀行卡,七哥,錢對我來說沒用,我現在帶在身上也不方便。就放到你這兒吧。你可以全權支配,我說。


    小七並沒有推讓,把卡揣進兜裏繼續說:老大,現在網絡已經非常發達,地方上的人都在上網,都在用一種聊天工具叫qq。


    我已經幫你申請完了,是個靚號。我已經幫你把天哥秉義,我還用李濤都加成了好友。


    賬號和密碼都是你部隊的番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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