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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大雷帶著大紅二紅和小四眼,直接來到了公司附近,尋了一家經常去的羊蠍子館,先吃起了午飯,順便給小四眼介紹了個跑業務的後生,王建國,讓小四眼跟著王建國先跑兩天業務,所謂的業務其實就是找急需貸款的主,忽悠著來顧大雷的典當行來借貸,剛坐下吃了沒幾口,小四眼的傳唿機響了,小四眼看了一眼跟顧大雷說道:“大師兄,二興崗說晚上老爺廟擺了席,請大師兄過去坐坐。”


    顧大雷平日裏最愛吃的就是羊蠍子(羊脊椎),這羊蠍子經過顧大雷嘬完,骨頭節上不會留下一絲肉,幹淨利索的很,還經常把光溜溜的骨頭節,留在手裏把玩著,像是欣賞一個物件一樣。


    顧大雷聽了小四眼的話,先沒有答應,隻是說道:“這個薑二興,聰明,有腦子,但是不夠狠,沒勁兒,不對爺的胃口。”小四眼聽了,明白顧大雷和翟三虎一樣,和薑二不對付,想著為薑二說點好話,搭言道:“其實二興崗還是很仗義的,收留了不少可憐人咧,那個二林兄弟大師兄見過咧,還有個白娘娘也可憐的很。”


    顧大雷聽了,把手裏把玩的骨頭節放在了桌子上,左手不由自主的撫摸著,自己右手小拇指上的大扳指,說道:“可憐人?這世道還有收留可憐人的好心人?四眼兒,你信嗎?”


    小四眼明白顧大雷的意思,當下猶豫起來,要不要接喜怒無常顧大雷的話,不知道接起來對自己是好還是壞,不敢言語,顧大雷見小四眼不敢言語,繼續說道:“你以後不要叫爺大師兄,跟別人一樣,喊爺聲老大就可以,老疤子那,爺能替你遮掩了就遮掩,反正也是快入土的人了,有的規矩,也該改改了。”


    小四眼聽了,連忙對顧大雷千恩萬謝,就衝顧大雷剛才的話,對自己就是再造的恩德,對顧大雷說道:“老大,您放心,以後訥就踏踏實實地給您辦事情,肯定不動歪心思。”


    顧大雷擺了擺手,又用竹筷挑起了一節羊蠍子,吃了起來,對小四眼說道:“哎,不用了,現在社會,還表什麽忠心?沒用的,給爺盡心做事情,也是為了自個好,爺不會強求你們什麽。”小四眼點著頭,迴道:“明白,明白,訥一定好好幹。”


    顧大雷又繼續對小四眼說道:“你不忙了給薑二興迴個電話,就說爺沒時間,不去,還有務必轉告他聲,爺不喜歡他,不愛和他盤交情,今天的事,隻是順路。”小四眼聽了,心裏替薑二抱著委屈,但是也不敢再為薑二說什麽好話,隻好繼續陪著顧大雷吃午飯。但此時此刻,在顧大雷的心裏想的卻是:“好人就該有好人的樣,活在好人堆裏,自己摻和進去了,就黑不黑,白不白了。”


    薑二和賈邦國吃飯的當中,宏芝法師來送稀粥,見二人喝酒吃肉,沒做停留,說了幾句吉祥話,就返迴了石頭廟,薑二喝完酒後,在賈邦國的小屋睡足了午覺才醒來,翻看了傳唿,見到小四眼告知顧大雷不能赴宴的留言,自己又轉告了賈邦國,賈邦國隻好取消了晚上的飯局,已經是後晌,賈邦國開上皮卡車送薑二迴了店鋪,此時張勝利迴複的消息才來,並且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有事商議。賈邦國意思是晚上請薑二吃頓飯,薑二剛收到張勝利的消息,知道晚上商談的事情不能讓別人參與,隻好婉轉的謝絕了賈邦國,賈邦國隻好給薑二留下了三百塊錢,當做這兩天處理“山精”的勞務費。接著又安頓著給薑二蓋房的務工人員,好好幹,說著過一兩天給工人們整半扇羊,改善夥食,在眾人的喝彩聲中返迴了石頭山。


    薑大生要連著在劉姐侄子那裏表演三天,所以這個點還沒有迴來,估計到晚飯時才能迴來,隻有白瑩一個人在店鋪照看,白瑩交代了薑二這兩天店鋪的狀況,給了一個老鄉娶媳婦,留下擇日子的紙條,薑二翻看著紙條,上炕擇起了日子,坐等著張勝利再次來消息,準備赴宴……。


    張勝利上午直接被市局來的王海青帶到了雲州市,一路上張勝利忐忑不安,擔心著是不是大林那邊出了什麽事,詢問著王海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王海青也迴答不上個所以然來,隻是說市局長許成讓來接的,張勝利其實不知道,不光是他在來雲州市的路上,衛生部,基建部那些被放長假的幹部,都在去往雲州各個上屬部門的路上。


    等著張勝利來到了市局的會議室,許成還在裏邊開著會,聽得見許成在裏邊大發雷霆,什麽丟臉丟到了省外,省委要下調查組之類的話,還說目前出了個王廣財和杜海濤,指不定明天就出個李廣財和李海濤,張勝利自然知道,王廣財是雲山縣醫院的院長,杜海濤是雲山城建一隊的負責人,和自己一樣也跟著被放了長假。


    等著裏邊的會議開完了,三三兩兩的隊長和所長們,垂頭喪氣的從裏邊陸陸續續出來,這時候王海青打了個報告,報告著許成,張勝利來了,聽著裏邊歎了口氣,說道讓他進來吧,這時張勝利才打了個報告進了會議室。


    許成示意著張勝利坐,自己吸著點燃了的煙,又歎了口氣,問道坐了下來的張勝利:“唉~,勝利啊,你參加工作幾年了?”


    張勝利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中氣十足地如實迴答:“報告許局,我八一年入警,今年整十個年頭。”接著有點失落地說道:“現在待崗在家。”


    許成嗯了一聲,上下打量著張勝利,關切地問道:“都十年了,不短了,勝利啊,這次你對組織讓你待崗的安排,有啥意見或者想法嗎?”


    張勝利連忙說道:“許局,我一切聽從組織安排,服從組織調遣。”許成連忙用手上下擺動著,示意張勝利打住,說道:“行了行了,別說場麵話,說心裏話。”


    張勝利左右看了看,見會議室沒有了其他人,包括王海青也在自己進來的時候退出去了,撓了撓頭對許成說道:“許局讓我說心裏話嗎?”許成不耐煩的說道:“快說。”


    張勝利隻好說道:“許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有抵觸的,事故出了,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找人背鍋我也認了啊,但是心裏有委屈還不能訴苦,我憋著難受。”許成聽了,厲聲說道:“那你就去北京告狀?去外省造謠生事?”


    張勝利聽了,連忙驚訝得說道:“啥告狀?啥謠言?”許成不耐煩的說道:“行啦行啦,別跟我裝,你們幾個合起夥來,去外地找媒體曝光咱雲州丟臉的事,別說你沒參與!”


    張勝利本來心虛得很,想著是不是大林那邊出了什麽事,琢磨著怎麽應對,可聽了許成說幾個人合起夥來的話,立馬明白了,這是許成詐唬自己,連忙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許成說道:“許局,天地良心,我連啥事都不清楚呢,你可別往我身上推啊?再說了,王部長……”說到這張勝利故意打住了不往下說了,接著打岔說道:“反正,我沒做過對不起組織的事,我雖然待崗了,可是我心裏放不下雲山的工作,每天沒事了就在所裏和老同事們待在一起,合著我安心呆在家裏也要背鍋,我……”張勝利還準備說一大堆的話,被許成擺手打斷了,說道:“行了行了,別說了,你確定這次沒有和他們摻和?”


    張勝利滿臉憤怒地說起了髒話:“我透他娘了,誰要是背後給我身上背黑鍋,我透他全家祖宗!”許成看張勝利真的是急了,連忙也站了起來,用手按著張勝利坐下,安慰著說道:“行啦行啦,我們在調查,你沒有就沒有,說什麽髒話啊?哪有點黨員的素質?”張勝利被按到了座位上,但還是憤憤不平的喘著氣,張勝利不知道,就在會議室的隔壁,王部長正在打著噴嚏。


    許成見張勝利坐了下來,又說了一堆寬慰的話,過了一會兒喊了王海青進來,讓王海青帶著張勝利先去局裏的招待所休息,等著張勝利出去了,自己整理了下會議桌上的文件,隨即進了隔壁的一個辦公室,辦公室裏王部長笑迷臉的詢問著許成:“小許,怎麽樣?張勝利有問題嗎?”


    許成坐在了王部長對麵,歎了口氣說道:“王部長,我看這張勝利沒什麽問題,王海青也去調查過,這人在雲山也沒有過分的舉動,還經常在原單位走訪,據了解,好像是您答應過他什麽,所以他雖然待崗,但是工作一直沒放下來。”


    王部長聽了揉了揉太陽穴,也歎了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好在這次咱們公安部沒出紕漏,要是這張勝利也攙和了,我可真不好辦咧。完了你和張勝利說說,讓他安心在家再待一段時間,找個由頭再迴來上班……。”


    張勝利在雲州公安局的招待所待了一上午,中午王海青來喊著一起去食堂吃飯,吃飯的當中,許成又來了一趟,坐在了一起,對張勝利嘮嗑似的說著寬慰的話,讓張勝利安安穩穩的在家帶著,組織上是不會虧待老同誌的客套話,張勝利休息的時候已經消了氣,對許成說著感謝組織的話,吃完了飯,許成讓張勝利自己找車迴雲山,張勝利尷尬的一翻自己的衣兜說道:“來的時候著急,給孩子買了油旋兒,現在是一毛沒有。”許成連忙從兜裏掏出了五十塊錢給了張勝利,張勝利沒有客氣收了起來,吃完了飯,告別了許成和王海青,坐在迴雲山的大巴車上,心裏才少許的平靜下來,進了雲山地界,一下車就給薑二打了傳唿,準備和薑二商議下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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