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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蒙蒙亮,大林早早的起來,生起了爐灶,熱好了洗漱用的水,因為薑二有薑半仙這塊心病,所以哪怕再冷的天,半夜裏也是不燒爐灶的,讓其自然滅了,早晨重新生火。


    又等了半個點薑二才醒來,等薑二醒來之後,大林把二林也叫了起來,眾人一邊洗漱,大林一邊和薑二說:“二崗啊,本來訥想帶著兄弟幫你咧,可是眼下,咱這也太消閑了,整日裏不是閑坐就是閑逛,不像迴事咧!愁的慌。”


    薑二擦了把臉笑了笑說:“兄弟呀,別愁啊,咱這營生,不能天天忙,紅事喜事來幾個,好說好聽,你要是盼著天天來白事,那還不得招人罵咧?”


    “話是這麽說,可是天天閑著,訥不習慣咧,要不訥出去打工,你和訥兄弟在店鋪等營生唄?”


    薑二聽出來了,這是大林每天閑著,感覺自己是在混吃混喝,拿心了,連忙寬慰著:“你呀,就是性子急,這才一個月就和崗拿心成這樣,崗怕過幾日,你忙都忙不過來咧!”


    大林聽了,心裏還是有點過意不去:“要不二崗,訥跟著你去擺攤算命吧,就跟在官家窯那樣!”


    這話說到了薑二點子上了,但是薑二也不精命理,怕有個閃失,再把二宅的招牌砸了,得不償失。想來想去,還是多出去尋尋,看看有沒有大主顧,布個局下單子吧!


    三人喝了熬好的小米稀飯,吃了饅頭,擰開了二手市場買來的黑白電視,看了起來,坐等營生。


    八九點鍾的樣子,時日不見的小四眼圍著個脖套跑了過來,本來冷天,正是小四眼這種“手藝人”的旺季,隔著厚厚的衣服,得手也容易的很。又逢年關,每天都有好油水。所以小四眼的到來還是讓薑二頗感意外:“四眼兒咋跑來了?這忙的天,不怕耽誤營生?”


    小四眼唉聲歎氣的說道:“唉!別提了,二崗,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薑二雖然對小四眼不太喜歡,但是礙於小四眼的熱情,表麵上還得關切著:“咋了?和崗說說!”


    “出門沒看黃曆,栽了,丟死個人咧!”說著把脖套往下拉了拉,薑二這才看見,小四眼左半拉臉,腫的老高,猜的出,是挨了一記不輕的耳光。


    薑二還得安慰著:“唉,你看你,小心點!”


    小四眼炕沿坐下,對薑二說:“二崗,你要不給兄弟算算,看看兄弟是不是犯著什麽了,最近老倒黴了,別人家每天都進賬,訥這幾日,淨招事,昨天還打了個滑哧溜,把褲子都扯了。”


    薑二心裏暗笑:“活該”,嘴上還安慰著:“那就休息休息吧,你那營生太危險,不穩當,崗是個二宅,哪會算命啊!”


    小四眼還是不舍的問:“二崗別推辭了,給兄弟算算,訥知道,你有本事咧,就給訥看看。”說著還把手伸了過來,意思是讓薑二看看手相。


    薑二失笑著,但是心裏又想起了另一迴事,連忙說:“四眼兒,當崗的實話告訴你,算命不可信咧,但是崗有個營生需要你幫忙,比起你現在的營生也可靠的多,就是不知道你嘴巴嚴實不嚴實?”


    小四眼聽了,就把算命的事先放下了,一拍胸脯:“訥說二崗,你去打聽打聽,訥小四眼兒嘴巴最嚴實,蹲了多少次局子,一個兄弟都沒出賣過。”


    薑二一聽,又繞迴了他的老本行,連忙示意小四眼打住,接著說:“行行行,知道咧,兄弟,過幾日咱一起做個買賣,可能還得需要你的手藝咧,咱約定好了,你這幾天也休息休息,訥看你印堂發暗,你要是繼續這麽來,保不準,就得進局子過大年了。”


    小四眼聽了,連忙接話:“你看你看,訥就知道二崗懂算命,你還說不會,謝二崗提醒,這幾天訥消停點,等你的營生”


    這幾人正聊著天,外屋的門開了,大林立馬出去照應,接著在外屋喊了聲:“二崗,小白妹子來咧。”


    白瑩早早的收拾利索,按著薑二留下的地址往三道坡趕,路上還買了蛋糕和兩瓶酒,初次見麵,在自己心裏,這算是個拜師咧,多少也得準備點孝敬。


    薑二連忙起身,出了外屋,小四眼聽了有妹子,也隨著跟了出來,把提著蛋糕的白瑩迎進了裏屋。


    白瑩進了裏屋,看著屋裏這幾個人,瞅了瞅小四眼,一看這主賊眉鼠眼的樣兒,就知道不是啥好人,把蛋糕放在了炕上,直截了當的說:“薑師父,訥是來拜師咧,您看,訥這是不是行個禮還是咋整?”


    薑二聽了,失笑的道:“拜啥師,行啥禮啊?你想學,崗教你就行了。”


    白瑩雖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可是身上一點小女子嬌柔的樣都沒有,性子倒像個男孩,說話也直接的很:“行,拜師禮就不行了,反正你在訥心裏,就是師父咧,以後孝敬您咧。”


    小四眼在旁邊看著,對白瑩的性子分外喜歡,像個港片裏十三妹的樣,急衝衝的問薑二:“二崗,二崗,這個妹子是誰?介紹介紹唄!”


    薑二對小四眼,也是對白瑩說:“這是訥妹子,白瑩,以後你就叫訥二崗就行,別師父師父的叫,不好聽!”


    於是簡單了事的,這白瑩就算是薑二的徒弟妹子了。


    小四眼還想待一會,和剛來的妹子聊一會,薑二看得出小四眼的心思,找了個借口,吩咐小四眼給薑二找點資料,尋些人物底細,給打發走了。


    小四眼走了,薑二關上門,從牆上的包裏,翻出了個本子,對白瑩說:“妹子,你既然想學,當崗的肯定是教你的,隻是學習的過程有點枯燥,也沒有外人想的那樣神秘。”說著翻開了本子,找了中間當年薑半仙親手畫的人物臉像穴位圖,又對白瑩說:“你要把這個熟悉熟悉,最好是能背下來。”


    白瑩看的懂那些穴位圖,打趣說:“二崗是教訥給人紮針啊?”


    薑二笑著說:“紮什麽針啊,咱又不是赤腳跑江湖。這個穴位圖和日後崗教你的一斷金口訣有關,你背會了這個,崗再教你口訣。”


    白瑩也就不問了,安心上了炕看了起來薑半仙留下的筆記。


    二林昨日見過白瑩吸煙,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樣子對於二林簡單的思維,印象很深刻,站在地上傻嗬嗬的看著白瑩笑著,嘴裏還模仿著白瑩,哈唿哈唿吐煙的樣子。


    白瑩被二林看的發毛了,心裏想著,原來這個兄弟是真傻啊,也就想著昨日大林說的話不假,可是嘴上不由的說著:“你個愣貨。”


    二林竟然出奇的沒發脾氣,還害羞的跑出了外屋,這讓大林和薑二甚感意外,薑二心裏不由的想,看來自己的這個男人幫,也得沾點陰氣,要不然不協調。


    中午白瑩在,主動做起飯來,同樣是掛麵滴雞蛋,奇怪的是味道竟然變了,調了蔥花做的調料汁,香的不行,下了二斤幹掛麵,煮了滿滿當當一鍋,四個人竟然吃的精光。二林撐的肚子直打嗝,看來這做飯終究是女人的營生。


    一上午又沒營生,下午白瑩帶走了筆記本,薑二繼續帶著大林二林開始在雲山縣“遊蕩”


    人逢喜事精神爽,江平在保安隊當的非常舒服,整日沒事,隻巡三班崗,沿著固定路線走一圈就可以,完了就待在保安室裏看電視。隔天也不累,還能陪著羊換換逛街。招保安的時候,因為是馬東打招唿介紹過來的,所以保安隊長也不知道江平到底是什麽底細,周礦身邊的紅人介紹的人,保不準就是周礦的哪門親戚,所以安排起工作來,也是找最清閑的給江平。


    江平也雞賊的很,和一起處事的人嘴也穩的很,少了平日裏的油腔滑調,那種勢力的性子也越發如魚得水。不光維護著和保安隊長的關係,見了馬東的麵,大老遠也要跑過去哥長哥短的打招唿,套近乎。


    迴了村子,逢人就誇薑二有本事,讓村裏的人感到唏噓,又逢宋建忠來尋過薑二,宣揚著薑二的手藝,在眾人眼裏,薑二突然就發跡了,成了啥事都能給人辦了的那種大人物了。連李有義兒子被打,也必須得消停,不能鬧事。弄得好多沒營生又和大海處的不錯的後生,整天杵在大海的修理鋪裏,想聊盤著,托尋個工作。這讓大海為難的很,於是隔三差五的安頓江平消停會兒,別太張揚。可是江平那種人,就是愛顯擺,咋收攬也收攬不住。


    江平和羊換換的關係也確定了,過了年就訂婚,所以最近羊換換下了班,就坐車迴瓦簷村和江平娘住了下來,儼然已經成了趙守謙的兒媳婦。雖然多了坐車的路費,但是省下了在外的住宿錢和夥食錢,還是劃算的。


    有件事,憋在羊換換心裏好久了,一直憋著,和江平說過,江平總是對羊換換說,問過娘了,娘同意咧,但是兩個多月和江平相處下來,羊換換對江平的性子也有所了解,心裏放不下,想親自問下,省的日後再起了衝突,屋裏正好趙守謙也在,羊換換還沒過門所以口還沒改,問著江平娘:“大娘,訥想和你說個事咧,也不知道江平和您說咧沒?”


    江平娘,已經把羊換換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這羊換換老實厚道,模樣也行,關鍵是不在乎自己家江平蹲過大獄,心裏歡喜的很說:“閨女,說唄,大娘聽著咧。”


    羊換換突然害羞了說:“大娘,訥和江平結了婚,過日子,想生倆個孩兒!”邊說邊臊的低下了頭。


    江平娘聽了,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好咧,好咧,幾個都行咧!好事咧!”


    羊換換羞了一會兒,又尷尬的說:“大娘,江平去訥家的時候,訥爹娘問過江平咧,說如果生倆娃,一個能不能隨了訥爹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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