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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迎花,老官家窯的人,鄰居有個小哥哥,年長他一歲,倆人經常在一起玩耍,上小學還整天膩味在一起,等侯濤五年級的時候,硬是讓他娘花錢給自己退了班,和唐迎花在一個年級了,一直上了初中畢業也沒分開過,算的上青梅竹馬,兩家父母平時也接觸的很好,也就私下裏定了一門娃娃親,二十出頭,倆人社會就業,也就結了婚,婚後也是美滿的,第二年又生了八斤半的胖小子,取了乳名,也就叫了八斤。本來過著是人人羨慕的好日子,就在孩子五歲的時候,好日子變了天,一個人出門玩耍的八斤被人拐了去。那一天,唐迎花的天塌了,剛開始尋不到孩子的七八天裏,唐迎花不吃不喝,脫了水,走了人形,好懸邁入了鬼門關。侯濤也是急的很,天南地北沒黑沒明的找八斤。就這麽找好幾個月,但是八斤終究是丟了,人還是要活的,小兩口雙方大人心疼自己的孩兒,一直照料著小兩口熬過了最困難的日子。後來的日子裏,隻要聽說哪哪破了拐賣人口的案子,侯濤就往外跑,尋著看有沒有八斤的信兒,就這樣又折騰了五六年,倆人也沒有再要個孩兒。直到有一天侯濤又一次出去尋八斤,就再也沒迴來,一晃又是七八年過去了!


    小飯店的老板娘嫂子,眼含著淚花述說著自己的過往,期間酒也是一樽一樽的往下清,兩瓶杏花村也就見了底,薑二都搭不上話,隻能認真的聽著,心裏分析著,好幾次都被唐迎花帶入了情緒,差點也跟著抹了眼淚。唐迎花見沒酒了,喊著外邊的小姑娘再來瓶酒,又對薑二說:“小先生啊,訥從來不認命,訥一直在堅持咧,訥辛苦的立了這個攤子,就是想著有一天訥家漢子把八斤領迴來,有個暖和的家,能吃上好吃的,不再受罪咧。”說著說著竟然“嚶嚶嗚嗚”的哭了起來,看來是說到真情上了。


    薑二現在才知道,為什麽小姑娘和大林都說老板娘敬酒要當心,這女人是真能喝,兩瓶杏花村,薑二和大林兩個人陪襯著喝,也沒喝半斤,全讓老板娘自飲自述的全喝了,而且還沒個晃蕩樣,看來是老板娘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少,怕薑二提前喝了,再和自己喝,整多了談不了正事。薑二也就把開始沒酒的憋屈勁忍了下來,沒有給唐迎花甩臉色。


    小姑娘又拎了兩瓶杏花村進來,唐迎花接過了酒,擰開了蓋子說:“小先生不要見怪咧,這些年,訥沒事借酒消愁,也就練出了對酒免疫的本領咧,這礦上隻要是個頭頭來訥家吃飯,都要和訥幹上幾杯,被訥扔趴下的不在少數咧。”


    “是咧是咧,你這喝酒本事,訥還真沒見識過。”薑二附和著。


    “小先生,訥以前信命,不行這些神叨叨的算命,但是訥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這也就信,你給訥看看,訥能還有個盼頭嗎?”說著給薑二滿上了酒,自己又清了一樽。


    薑二也跟著幹了說道:“其實訥也不信命,訥是二宅咧,看個紅白喜事可以,這算命,訥不行咧。!”


    “小先生耍笑訥,訥可聽說了,你每天兩算,都準的很,礦上都傳開了,說你比大仙爺都厲害!”


    薑二揉了揉太陽穴,雖然說好酒不上頭,但這和女人喝酒卻不在狀態,剛才聽著唐迎花的過往就有了少許的激動,現在心情還靜不下來,附和道:“訥也叫你聲花姐吧,花姐啊,你這個事不在過往,在當下啊,你讓我算什麽?算孩子老公能不能迴來?說真的訥算不來,即使訥能算出來,說他倆能迴來了,但是這麽多年了,物事人非,也不一定是你想要的結果咧!”說道這裏,薑二自覺失言了,也就不再往下說了!


    “小先生,你是說他們能迴來?太好了,隻要能迴來,訥就有盼頭,謝了小先生。”唐迎花隻聽關鍵的,也就忽略了薑二到底說了些什麽,又續起了酒,不知道是要把薑二灌醉了,還是要把自己喝趴下。薑二其實也沒多喝,也就跟著又喝了起來。


    “小先生,你再算算,八斤啥時候能迴來。!”


    這為難了薑二,薑二剛才也沒說這倆個活生生的人能不能迴來,隻是些寬慰唐迎花的話,被誤解了,隻能自己圓話了。吹風,敲鼓行不通,自己也不落o)忍,隻能兩頭堵了,說道:“待花天降,千裏飛音的時候,他們也就迴來了。”薑二也就不再多說了,唐迎花再三追問,一句天機不可顯露也應付了過去。


    唐迎花也就不再詢問了,總之有了八斤和丈夫能迴來的消息,自己也就多了個盼頭,別管多長,慢慢熬吧。


    這酒又喝了半個多小時,直喝的薑二和大林晃蕩了,唐迎花愣是一點事也沒有,這讓薑二見識了女人喝酒的本事。


    聊完了,酒散了,唐迎花給薑二揣了一百塊的偉人頭,薑二當然不能拒絕的,也就裝了起來。


    月是越來越明,越來越圓,中秋轉眼就要來了,薑二看著月,歎著氣,想迴家咧,但是眼下隻能由大林兄弟扶著薑二迴小黑屋了。


    “喝了咱的酒啊,上下通氣不咳嗽:


    喝了咱的酒啊,壯骨強身不上頭;


    喝了咱的酒啊,一人敢走青刹口;


    喝了咱的酒啊,見了皇帝不磕頭;


    好酒好酒好酒……”


    夜色中,傳來了薑二大林兄弟借著酒勁,浪蕩吼起了《酒神歌》。


    周權海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搖晃著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看了下周圍,還在車上,前邊擋風玻璃已經破碎,看了看前邊司機小劉,身子伏在方向盤上,頭上隱隱的有血跡,不知道是方向盤碰的還是擋風玻璃劃的,趕緊下了車,去前邊吆喚小劉,小劉沒了動靜,探了探大動脈,還有動靜咧。趕緊手機撥了120,又給礦上救護隊和調度樓打了電話,又觀察了下車子油箱沒事,也就不敢挪動小劉了,怕有個骨折內傷什麽的自己給耽誤了。也就原地坐在了煤土堆上,等著人了。


    沒十幾分鍾,井口的救護隊就來人了,也不管周權海身上有沒有傷,嘴裏喊著“我沒事!”硬是按上了擔架,和小劉一起抬到了已經在國道路上等候的救護車。


    到了醫院,周權海被裏裏外外的檢查做了個遍,各種儀器都上了,愣是一點事也沒有,連個磕碰起皮的地都沒有,但還是安頓了病房,做後期觀察。周權海向醫生詢問了小劉,醫生說小劉身體狀態不太好,現在還在昏迷,雖然沒有骨折的地方,但是可能會顱內出血,還在檢查。這讓周權海的心更是不安。自己也就躺在病床上休息了起來,但是腦海裏依然揮之不散的是傻二林的那句話:“周大爺,你有血光之災咧!”不行,說啥也得見見這個小先生,要不然心裏不踏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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