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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扒住廖鑾靴子卻又不敢,最終也隻哆哆嗦嗦的開口道:“下官想著王爺一路風餐露宿,這才準備了膳食啊王爺。”


    聽他這麽說,布政司也連忙開口:“說的是,說的是,下官體恤百姓,,萬萬不敢鋪張浪費。”


    聽到這話,廖鑾最開始先是沉吟了一會兒,接著竟然慢慢咧嘴笑了起來,接著竟然有些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這麽緊張做什麽?”他說著,自己緩了口氣。


    接著道:“隻要不讓皇上知道,我們私底下做些什麽,天高皇帝遠的也沒人管的著吧。”


    他這前後的反差太大,讓方才還十分緊張的兩人著實愣了愣。


    緊接著,布政司第一個迴過神兒來,他聽懂了廖鑾話裏的意思,急忙開口說道:“王爺的意思是……”


    廖鑾挑了挑眉,沒在開口說話,不過他剛才的意味十分明顯,顯然已經讓兩個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邑陽城主原本就是個喜歡阿諛奉承的,如今廖鑾給了他機會,自然要抱緊大腿。


    他急忙就開口道:“王爺這是你說的哪兒的話?咱們這兒別的沒有,吃的最多,晚上就給您安排好,放心吧。”


    氣氛一時之間竟然變得有些好,林醉柳在裏屋聽著挑了挑眉,她大概是明白了廖鑾的想法。


    “咱們這兒的醉仙居做的醋魚出了名兒的好吃,今兒個晚上便給您安排上。”


    “還有那姑娘唱的小曲兒,保準您在京城的時候沒聽過,過會兒就給您叫來,保準您聽的享受。”


    聽到這話,林醉柳暫且決定等事情結束以後,她一定要讓這兩位都知道知道隨便賄賂別人的代價到底是什麽。


    待到廖鑾變的配合起這種灰色交易以後,他們之間的氣氛就變的和諧了不少,一群屍位素餐的官員之間,說的最多的不過就是亂七八糟的吃喝玩樂。


    聊了好一會兒,廖鑾才推稱說累了,辭別了兩個人迴房間去了。


    房間裏林醉柳正坐在床上看書,廖鑾一進來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先是頓了頓,十分討好的咧嘴笑了起來,“你醒啦。”


    “我就沒睡。”林醉柳輕飄飄的開口說了一句,接著把書翻了一頁,“聽說你晚上要出去快活了?”


    她說話的語氣毫無波動,廖鑾卻奇異的在她的話裏察覺出了一絲冷意,他往前湊了兩步,想要坐到床上,林醉柳又輕飄飄的瞟了她一眼。


    廖鑾站直身體,十分認真地開口道:“我就是去看一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多看她們一眼,我隻吃東西隻說話。”


    他這麽義正言辭的發誓,倒是讓林醉柳原本繃著的臉有些繃不住了,她清了清嗓子,從喉嚨裏“嗯”了一聲,“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麽辦?”


    這是明知故問,從他說的第一句開始,林醉柳就知道這人肯定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就是便宜了廖鑾,這兩天放肆吃花酒她還不能慣,她可不是那種不配合自家丈夫的女人,不會做那種事兒的。


    “這兩個人……”廖鑾抿了抿嘴,“放心,待抓到了證據,我立刻去信給皇上,絕不會允許他們再留在這個位置上禍害百姓。”


    “雖然婦人不應該摻和政事,可是我懷疑這群人絕對沾了戶部撥下來的那點兒銀子。”林醉柳深色冷凝,麵上表情看著嚴肅的很。


    “這事兒我會好好調查的,若是真的,那除了賄賂朝廷官員,他們還貪汙賑災銀兩,罪加一等,死罪難逃。”


    說著,他看著林醉柳煞有介事的表情,忽然開口道:“明天換個男裝,跟我一起去吧。”


    他隻是突如其來的想法,說完想到廖鑾的身體不好,心下就有點兒後悔,可沒想到,聽到這消息,林醉柳倒是極激動開心的樣子。


    “好啊,其實聽見他們說醋魚的時候我就想吃了,你放心吧,除了吃飯,我一句話也不說。”說著,她才有些遲疑,“不過我以什麽身份去啊。”


    若是以鎮南王妃的身份去的話,好像大家都會有點兒放不開吧,她想了想那兩位大人看見廖鑾帶著自己的媳婦兒去吃花酒的樣子,頓時覺得好像實在有點兒不太好。


    “現成的身份,不用白不用。”廖鑾說著挑了挑眉,“天下第一神醫的名頭好用的很,好多人都知道,來的時候我特意跟司塵要了牌子。”


    說著,廖鑾把從司塵那兒強硬搶來的牌子從兜裏翻了出來,炫耀似的對著林醉柳晃了晃。


    怪不得司塵迴來以後說自己後悔迴來了,若是他被這麽壓榨的話,想來也會挺想殺了廖鑾的。


    因為林醉柳也想參加的原因,廖鑾十分強硬的把宴會的時間從第一天挪到了第二天晚上,她們行了幾天的路,林醉柳正是不舒服的時候。


    若是讓她今天就跟著自己去,就算林醉柳答應,廖鑾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第二天晚上,林醉柳穿著件出來時特意準備的男裝,這段時間她整個人清減了不少,原本林醉柳個子就不算高,這麽一搞看著就跟個半大的小孩兒似的,一點兒也不像個能進窯子的男人。


    廖鑾滿是嘲笑的樣子還是成功刺激到林醉柳了,她咧著嘴伸出手來捏著廖鑾的臉撕向兩邊,直到他一點兒清冷的氣質都拉不出來才哈哈笑著鬆手。


    “反正隻要我有牌子,就沒有人能說我一點兒了,我可是跟著你來的,誰說我就是看不起你。”對於林醉柳把她強硬跟自己捆綁的行為,廖鑾也隻是寵溺的笑了笑。


    兩人坐著邑陽城主安排的馬車到了二人說的飄香樓,一路走著,林醉柳還能看見數不清的流民,有的幹脆變成了行乞的乞丐,穿著破破爛爛,偶爾還受到路人的白眼。


    邑陽城的百姓貧富差距有些大,雖然大街上隨處可見衣衫襤褸的人,然而路上走著的也都穿著一身奢華好看的衣服,看著一點兒麵臨天災的樣子都沒有。


    等到了飄香樓以後,這樣的景象對比就更明顯了,裝修高級的飄香院門口站著好幾個穿著絲綢衣裳的人,身後擺著高頭大馬的馬車,裏麵音樂傳出點兒喝酒時的說話聲。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就是這樣的一番景象,毫無藝術裝潢,就這樣赤裸裸的擺在人麵前,林醉柳忽然就生出了點兒悲哀。


    “走吧。”廖鑾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進去吧。”


    她點了點頭,跟著廖鑾的步子大步邁著腳步上了台階,進了這個充滿著奢侈與外麵不同的地方。


    “廖大人,你終於來了。”廖鑾的身份實在是有些過於大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有人都叫他廖大人。


    林醉柳聽別人叫過他“王爺”“主人”“燕歸”亦或是“主帥”,還從來沒聽人叫過他大人,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這樣充滿了官僚氣息的稱唿並不適合他。


    好像有點兒髒了他這個濁世以外的人。


    很快,這倆人極見到了廖鑾身邊站著的這個個子極矮還有點兒瘦弱的小豆丁。


    雖然這人長得眉清目秀,可是怎麽看都像個小孩子,布政使糾結了半晌,還是開口問道:“這位公子是?”


    “這位是隨著本官一同過來的司塵司大夫。”說著,怕二人不知道似的,他又加了一句道:“就是醫聖。”


    雖然江湖和朝廷是兩個完全不同也不互相摻和的地方,可是醫術都是相通的,畢竟但凡是人都會怕死,所以眾人對年紀輕輕就得到了醫聖美名的司塵有所耳聞。


    隻是誰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就是眼前這個個子矮矮,看著也有點兒營養不良的人,畢竟消息裏說司塵已經是個年有二十的成年男人了,可不是個小孩子了。


    林醉柳就知道這兩個酒囊飯袋會質疑她,她不緊不慢的把胸口帶著的拍子拽出來在二人麵前晃了晃。


    醫聖的牌子是用特殊的材質做成的,所以要是仿製是很難的,更何況連廖鑾都認定了的人,大家不相信是假的不說,就算相信了也沒人敢當麵講出來。


    最後兩人就是開開心心的迎著林醉柳進包間裏去了。


    飯菜早已經準本好了,廖鑾是貴客,布政使絕對不會讓他多等,現在加上了“司塵”,二人隻覺得更加熱情了。


    畢竟誰還沒有個頭疼腦熱的,現在認識一個神醫,就相當於多給自己準備了一條命,沒有人不做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


    “司公子年少有為,果然醫術了得,不虧和咱們北環國的鎮南王為伴啊。”邑陽城主率先開口道。


    “聽說司公子憑借一己之力打敗了近數五十的競爭對手,果然是妙手迴春,神農在世。”


    布政司和邑陽城主兩個像是在變著法兒的對比,想看看到底誰說的漂亮話兒更好聽似的,林醉柳在一邊兒尷尬的聽著,話也不說一句,心裏卻覺得尷尬死了。


    若是這會兒坐在這兒的是真正的司塵,想來這會兒應該已經把這兩位懟的無顏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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