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建議和年紀大的談
剛畢業，我在鄉村當老師 作者：十六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許念知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迴了宿舍，關起房門，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心髒跳的還是很厲害，她呆楞了很久，
久到大飛已經巡視完房間裏每一個角落，吃完碗中所有狗糧，玩夠了每個玩具，來她腳邊開始蹭著要抱抱。許念知這才緩過神來，撈起還爬不上去沙發的小狗抱在懷裏，摸了摸。
自己怎麽可能會對一個高中生心動，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想到明天陳戈還要過來找她批改作文，許念知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對自己有點恨鐵不成鋼，再怎麽說陳戈也是自己的學生，對他產生這種感情，她自己第一個不同意。
越想腦子越亂，於是許念知拿起了手機，翻了翻，撥通了好友蘇文的電話。
“喂？誰呀？”慵懶的女聲傳來。
“是我啊，我是念知啊。”
“念知？不認識，打錯了吧。”對麵還在一本正經道。
“蘇文，你就別鬧了，找你真有事。”許念知無奈。
“你個沒良心的，都工作多久了，現在有事才給我打電話，沒事就記不起來我了，對吧？”蘇文開始不滿地抱怨起來。
“哪有啊，我是真忙，一下班就想睡覺，好幾次都想給你打電話來著，睡一覺起來又給忘了。”
許念知和蘇文是發小，兩人家離得近，上學時又經常分到一個班，於是自然而然就玩到了一起。
蘇文從小就是談情說愛的高手，上幼兒園時就能把小男生哄得團團轉，每天都有收不完的加餐小蛋糕，上了小學，還有男生哭著喊著求老師，要求當蘇文的同桌。蘇文每天收到的小零食都會給那時就已經是饞鬼的許念知分一大半，許念知感激的不行，宣稱要和蘇文成為一輩子的好姐妹。
蘇文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了，許念知從來都隻有當電燈泡的份兒。到了大學，兩人考到了一個城市，經常約著出去玩，給許念知講她遇到的各種奇葩男的故事，許念知聽的不亦樂乎。隻不過大學畢業後，一個留在了大城市打拚，一個卻執意要去鄉下當老師。
當時蘇文跟她父母一樣也是勸了好久也沒成功，氣的蘇文跟她冷戰了好久，不過兩人感情深厚，沒幾天就又和好了，沒辦法蘇文隻能叮囑許念知無論在哪也要常常跟她保持聯係。隻不過許念知這個神經大條加工作狂，一忙起來就容易忘事，上班到現在也沒跟她打過電話。
於是許念知在電話裏低聲下氣，真切誠懇地哄了好久，並保證放了暑假就去找她玩，蘇文才勉強被哄好。
“說吧，是什麽事才讓你突然想起跟我打電話了？”
蘇文終於進入了正題，哪知那頭的許念知卻開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就是吧，我也不太確定，但其實像是那迴事，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頭的蘇文很少見到許念知這個樣子，笑了笑：“許念知，你擱這給我表演廢話文學呢。”
“……”
“讓我猜猜啊，你談戀愛了？”
“沒有，怎麽可能。”許念知立馬否認，語氣堅定，音調都提高了不少。
蘇文像是從這種反常的語氣中聽出來了什麽：“你有喜歡的人了。”
“害，我也不確定，我有個學生，各方麵都很優秀，就是家庭條件不太好因此休學了，我總想著要幫他做點什麽，當然每個遇到困難的學生我一般都會幫忙。”許念知開始不安地扣手。
“就是今天晚上，我去這個學生家裏接小狗，哦，小狗的事我待會再說，然後這個學生給我彈了吉他唱了歌，我看著看著突然就心跳加速，感覺大事不妙，嚇得我趕緊跑迴來了，你說這算是怎麽一迴事啊？”
蘇文剛聽到學生兩個字時，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顆正興奮地聽著好友類似戀情消息的心馬上就冷卻了下來。
根據許念知的描述，很可能就是心動的反應，但蘇文怎麽也不會同意許念知跟一個家庭條件不好的鄉下小子談戀愛，更何況還是個上高中的未成年。
“帥嗎。”蘇文語氣慣常。
“嗯，高高帥帥的。”
蘇文想了想很快便給出答複：“很正常啊，如果麵前有帥哥給你彈著吉他唱著歌，是個女生都會激動，心跳加快也是正常不過，但也並不能說明這就是心動了，喜歡上了，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許念知聽蘇文這樣說，終於鬆了一大口氣：“原來如此，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我對自己的學生心動了。”
蘇文見許念知這麽上道，又補充道：“我看你是年齡到了，開始學會欣賞異性了，是時候該去找個男朋友，享受談戀愛的快樂。
許念知心裏石頭落了地，心情輕鬆不少，開始逗起了小狗，邊玩邊跟蘇文說話：“不急，我才剛工作。”
“你身邊就沒有追你的人嗎？”蘇文還是覺得許念知應該談個戀愛，去代替一些不該有的念想。
許念知想起了林景深，猶豫地說道：“好像有一個，但是年紀比我大，還是離異。”
“哈哈哈哈……”那頭的蘇文像是聽見了很搞笑的事情，笑得停不下來：“哎呦，念念你這都什麽爛桃花，不是未成年就是離異帶倆娃，你要笑死我。”
許念知聽她這樣描述也覺得好笑，倆人打著電話笑了很久。
許念知感覺臉都笑酸了，才停下來又補充道：“也沒有倆娃，隻有一個娃，他是我們局長，比我整整大13歲呢。”
蘇文終於不笑了：“竟然有這麽年輕的局長？！帥不帥啊？”
“還挺帥的，手段厲害，能力也強，我們學校裏喜歡他的老師也很多。”許念知如實說道。
“不是吧，許念知這你都不談，談了根本不虧好吧。”蘇文完全忘了剛剛還說是爛桃花。
“主要是這也比我大太多了，我根本沒考慮過。”
“看著很老嗎？”
“沒有，看著像二十七八。”許念知迴憶了一下林景深的麵容，五官立體深邃，這種骨相一般都不顯老，而且35歲正值壯年，也不能說老。
“那你就談唄，年紀大怎麽了，年紀大的會疼人，而且成熟穩重的都很有性張力好吧，再說了，跟這種大佬在一起，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呢，要我是你早就同意了。”
“嘖嘖，你就不怕人家隻是來欺騙我的感情嗎，我對他是一點兒都不了解，這種大佬我一般都敬而遠之。”
“你還挺謹慎的嘛，那就多了解了解，嘻嘻，期待你的喜訊……”
兩人又聊了很久，聊了很多其他的事情，直到許念知哈欠連連，蘇文才放了她，讓她去睡覺。
掛了電話後，許念知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就要睡過去，這時地上的大飛叼來自己的小毯子哼唧著要和許念知一起睡，許念知被哼唧聲吵醒，看著叼著小毯子的小狗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兩條腿扒著沙發，怎麽都上不去。
許念知迷迷糊糊的，以為小狗要給自己蓋被子，欣慰地含糊了一句主人不冷，就又睡了過去，大飛再也叫不醒她，隻好委屈地叼著小毯子趴在許念知的拖鞋上睡覺。
晚上十一點，許念知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收到了一條消息。
林局長：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早上，許念知照樣早早就起來去河邊背書，迴來後剛到宿舍大門口就遇到了王一麗。
“許老師，我正要找你呢。”
今天是周日，學生們有一天休息時間，許念知猜不出來王一麗為什麽要找自己：“怎麽了？麗麗。”
“今天我們聚餐吧，你都來學校這麽久了，也沒聚過一次。”王一麗興奮地說道。
“可以啊，在哪聚餐？”
“就在你宿舍，大家一塊吃個火鍋怎麽樣？”王一麗提議。
一提到火鍋，許念知才想起自己好久都沒吃火鍋了，很是想念那種麻麻辣辣的味道，於是便爽快地答應下來。
“那我們去哪買菜啊？”以許念知的經驗，如果要在家裏吃火鍋，那麽就會事先去超市買一大袋食材迴來，一次還吃不完還可以留到下一頓繼續吃。
“咱們先去超市買點葷的，再去我家薅點菜就夠了。”王一麗邊說邊拉著許念知朝村西走去。
“超市？這還有超市啊。”許念知還沒去過村裏的超市。
“呸，說錯了，不是超市，這哪有超市，我說的是利娟便利店，你肯定去過吧。”
“啊，便利店還賣有火鍋食材啊。”許念知迴想起自己上迴去便利店取快遞，小小的一個店鋪，各種東西塞得滿滿的，怎麽看都不像是賣有菜的樣子。
到了便利店，依舊是那個叫做利娟的老板娘在櫃台後麵招唿她們。
聽完她們要買的東西後，便走到最後麵的一個立式冰箱前，從裏麵拿出幾盒肉卷和一小袋海鮮丸子，放到櫃台上，隨後又從旁邊的貨架上取下一袋火鍋底料。
“就這一種火鍋底料嗎？”許念知見是陌生的牌子便問道。
“就這一種，大家都愛吃這種，好吃的很，不好吃不要錢。”
聽著老板娘信誓旦旦的口吻，許念知選擇暫且相信老板娘的話。
隨後兩人來到了王一麗家門口，是棟兩層自建房，灰色的牆麵看起來很新，玻璃窗在太陽光下反射著新玻璃特有的刺目白光。
“你家房子是新蓋的吧?”許念知問道。
“嗯，是不是很新？”
“是啊。”
兩人走進屋裏，客廳沒有人，但能聽到很大的遊戲音效聲從一個房間裏傳出來。
“念知，你先坐這歇會兒，我去後院摘些菜，一會兒就迴來。”
“好。”許念知坐到了客廳的凳子上。
“王一哲，王一哲，出來跟我去摘點菜。”王一麗朝發出聲音的那間屋子喊道。
但沒有人出來，遊戲聲卻一直沒停，聲音激烈的像是正在進行一場廝殺。王一麗隻是象征性地喊了兩句，像是習慣了一樣見沒人出來就沒再堅持，轉身就要走。
念知見沒人出來幫忙，便站起身來準備和王一麗一起去。
“我跟你一塊兒去。”
“不用不用，也摘不了多少，很快就完事了，你坐著吧。”說完拿起門口的菜籃子就去了後院。
很快，王一麗就迴來了，籃子裏裝著幾棵青菜，兩三個土豆和西紅柿，還有一顆大白菜，又從冰箱裏拿出幾張豆腐皮，將它們裝在一起，就和許念知走了出去，準備迴宿舍。
“剛才屋裏那個是你弟弟啊？”許念知問道，從王一麗喊的名字上也不難猜出。
“對啊，真的是越來越懶了，小時候還好，還肯幫我幹活，現在是怎麽喊都喊不動，一放學就玩手機，打遊戲打的厲害，有時半夜三更都不睡覺。”王一麗抱怨道。
隨後又歎了口氣：“我能管得了那麽多學生卻管不了我弟。”
許念知看向王一麗，她看起來十分無奈，語氣中還透著沮喪。
這是許念知第一次見到沒那麽開心的王一麗，平日的她好像永遠都有使不完的熱情，不管是在管教學生上還是在大聊八卦上。
“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再長大點兒就好了。”許念知安慰道，她作為獨生女，並沒有管教弟弟妹妹的經驗，隻能說些人人都會說的安慰話。
“但願吧。好了，不說這個，一會兒我們把那兩個人叫過來，讓他們備菜，我們等著吃就好了。”
見王一麗恢複了往日活潑的樣子，許念知也就沒再說什麽。
兩人走到許念知宿舍門口，發現門口蹲著一個人，聽到動靜，那人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少年的臉。
”陳戈，你怎麽在這裏？”
久到大飛已經巡視完房間裏每一個角落，吃完碗中所有狗糧，玩夠了每個玩具，來她腳邊開始蹭著要抱抱。許念知這才緩過神來，撈起還爬不上去沙發的小狗抱在懷裏，摸了摸。
自己怎麽可能會對一個高中生心動，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想到明天陳戈還要過來找她批改作文，許念知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對自己有點恨鐵不成鋼，再怎麽說陳戈也是自己的學生，對他產生這種感情，她自己第一個不同意。
越想腦子越亂，於是許念知拿起了手機，翻了翻，撥通了好友蘇文的電話。
“喂？誰呀？”慵懶的女聲傳來。
“是我啊，我是念知啊。”
“念知？不認識，打錯了吧。”對麵還在一本正經道。
“蘇文，你就別鬧了，找你真有事。”許念知無奈。
“你個沒良心的，都工作多久了，現在有事才給我打電話，沒事就記不起來我了，對吧？”蘇文開始不滿地抱怨起來。
“哪有啊，我是真忙，一下班就想睡覺，好幾次都想給你打電話來著，睡一覺起來又給忘了。”
許念知和蘇文是發小，兩人家離得近，上學時又經常分到一個班，於是自然而然就玩到了一起。
蘇文從小就是談情說愛的高手，上幼兒園時就能把小男生哄得團團轉，每天都有收不完的加餐小蛋糕，上了小學，還有男生哭著喊著求老師，要求當蘇文的同桌。蘇文每天收到的小零食都會給那時就已經是饞鬼的許念知分一大半，許念知感激的不行，宣稱要和蘇文成為一輩子的好姐妹。
蘇文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了，許念知從來都隻有當電燈泡的份兒。到了大學，兩人考到了一個城市，經常約著出去玩，給許念知講她遇到的各種奇葩男的故事，許念知聽的不亦樂乎。隻不過大學畢業後，一個留在了大城市打拚，一個卻執意要去鄉下當老師。
當時蘇文跟她父母一樣也是勸了好久也沒成功，氣的蘇文跟她冷戰了好久，不過兩人感情深厚，沒幾天就又和好了，沒辦法蘇文隻能叮囑許念知無論在哪也要常常跟她保持聯係。隻不過許念知這個神經大條加工作狂，一忙起來就容易忘事，上班到現在也沒跟她打過電話。
於是許念知在電話裏低聲下氣，真切誠懇地哄了好久，並保證放了暑假就去找她玩，蘇文才勉強被哄好。
“說吧，是什麽事才讓你突然想起跟我打電話了？”
蘇文終於進入了正題，哪知那頭的許念知卻開始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就是吧，我也不太確定，但其實像是那迴事，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頭的蘇文很少見到許念知這個樣子，笑了笑：“許念知，你擱這給我表演廢話文學呢。”
“……”
“讓我猜猜啊，你談戀愛了？”
“沒有，怎麽可能。”許念知立馬否認，語氣堅定，音調都提高了不少。
蘇文像是從這種反常的語氣中聽出來了什麽：“你有喜歡的人了。”
“害，我也不確定，我有個學生，各方麵都很優秀，就是家庭條件不太好因此休學了，我總想著要幫他做點什麽，當然每個遇到困難的學生我一般都會幫忙。”許念知開始不安地扣手。
“就是今天晚上，我去這個學生家裏接小狗，哦，小狗的事我待會再說，然後這個學生給我彈了吉他唱了歌，我看著看著突然就心跳加速，感覺大事不妙，嚇得我趕緊跑迴來了，你說這算是怎麽一迴事啊？”
蘇文剛聽到學生兩個字時，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顆正興奮地聽著好友類似戀情消息的心馬上就冷卻了下來。
根據許念知的描述，很可能就是心動的反應，但蘇文怎麽也不會同意許念知跟一個家庭條件不好的鄉下小子談戀愛，更何況還是個上高中的未成年。
“帥嗎。”蘇文語氣慣常。
“嗯，高高帥帥的。”
蘇文想了想很快便給出答複：“很正常啊，如果麵前有帥哥給你彈著吉他唱著歌，是個女生都會激動，心跳加快也是正常不過，但也並不能說明這就是心動了，喜歡上了，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許念知聽蘇文這樣說，終於鬆了一大口氣：“原來如此，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我對自己的學生心動了。”
蘇文見許念知這麽上道，又補充道：“我看你是年齡到了，開始學會欣賞異性了，是時候該去找個男朋友，享受談戀愛的快樂。
許念知心裏石頭落了地，心情輕鬆不少，開始逗起了小狗，邊玩邊跟蘇文說話：“不急，我才剛工作。”
“你身邊就沒有追你的人嗎？”蘇文還是覺得許念知應該談個戀愛，去代替一些不該有的念想。
許念知想起了林景深，猶豫地說道：“好像有一個，但是年紀比我大，還是離異。”
“哈哈哈哈……”那頭的蘇文像是聽見了很搞笑的事情，笑得停不下來：“哎呦，念念你這都什麽爛桃花，不是未成年就是離異帶倆娃，你要笑死我。”
許念知聽她這樣描述也覺得好笑，倆人打著電話笑了很久。
許念知感覺臉都笑酸了，才停下來又補充道：“也沒有倆娃，隻有一個娃，他是我們局長，比我整整大13歲呢。”
蘇文終於不笑了：“竟然有這麽年輕的局長？！帥不帥啊？”
“還挺帥的，手段厲害，能力也強，我們學校裏喜歡他的老師也很多。”許念知如實說道。
“不是吧，許念知這你都不談，談了根本不虧好吧。”蘇文完全忘了剛剛還說是爛桃花。
“主要是這也比我大太多了，我根本沒考慮過。”
“看著很老嗎？”
“沒有，看著像二十七八。”許念知迴憶了一下林景深的麵容，五官立體深邃，這種骨相一般都不顯老，而且35歲正值壯年，也不能說老。
“那你就談唄，年紀大怎麽了，年紀大的會疼人，而且成熟穩重的都很有性張力好吧，再說了，跟這種大佬在一起，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呢，要我是你早就同意了。”
“嘖嘖，你就不怕人家隻是來欺騙我的感情嗎，我對他是一點兒都不了解，這種大佬我一般都敬而遠之。”
“你還挺謹慎的嘛，那就多了解了解，嘻嘻，期待你的喜訊……”
兩人又聊了很久，聊了很多其他的事情，直到許念知哈欠連連，蘇文才放了她，讓她去睡覺。
掛了電話後，許念知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就要睡過去，這時地上的大飛叼來自己的小毯子哼唧著要和許念知一起睡，許念知被哼唧聲吵醒，看著叼著小毯子的小狗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兩條腿扒著沙發，怎麽都上不去。
許念知迷迷糊糊的，以為小狗要給自己蓋被子，欣慰地含糊了一句主人不冷，就又睡了過去，大飛再也叫不醒她，隻好委屈地叼著小毯子趴在許念知的拖鞋上睡覺。
晚上十一點，許念知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收到了一條消息。
林局長：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早上，許念知照樣早早就起來去河邊背書，迴來後剛到宿舍大門口就遇到了王一麗。
“許老師，我正要找你呢。”
今天是周日，學生們有一天休息時間，許念知猜不出來王一麗為什麽要找自己：“怎麽了？麗麗。”
“今天我們聚餐吧，你都來學校這麽久了，也沒聚過一次。”王一麗興奮地說道。
“可以啊，在哪聚餐？”
“就在你宿舍，大家一塊吃個火鍋怎麽樣？”王一麗提議。
一提到火鍋，許念知才想起自己好久都沒吃火鍋了，很是想念那種麻麻辣辣的味道，於是便爽快地答應下來。
“那我們去哪買菜啊？”以許念知的經驗，如果要在家裏吃火鍋，那麽就會事先去超市買一大袋食材迴來，一次還吃不完還可以留到下一頓繼續吃。
“咱們先去超市買點葷的，再去我家薅點菜就夠了。”王一麗邊說邊拉著許念知朝村西走去。
“超市？這還有超市啊。”許念知還沒去過村裏的超市。
“呸，說錯了，不是超市，這哪有超市，我說的是利娟便利店，你肯定去過吧。”
“啊，便利店還賣有火鍋食材啊。”許念知迴想起自己上迴去便利店取快遞，小小的一個店鋪，各種東西塞得滿滿的，怎麽看都不像是賣有菜的樣子。
到了便利店，依舊是那個叫做利娟的老板娘在櫃台後麵招唿她們。
聽完她們要買的東西後，便走到最後麵的一個立式冰箱前，從裏麵拿出幾盒肉卷和一小袋海鮮丸子，放到櫃台上，隨後又從旁邊的貨架上取下一袋火鍋底料。
“就這一種火鍋底料嗎？”許念知見是陌生的牌子便問道。
“就這一種，大家都愛吃這種，好吃的很，不好吃不要錢。”
聽著老板娘信誓旦旦的口吻，許念知選擇暫且相信老板娘的話。
隨後兩人來到了王一麗家門口，是棟兩層自建房，灰色的牆麵看起來很新，玻璃窗在太陽光下反射著新玻璃特有的刺目白光。
“你家房子是新蓋的吧?”許念知問道。
“嗯，是不是很新？”
“是啊。”
兩人走進屋裏，客廳沒有人，但能聽到很大的遊戲音效聲從一個房間裏傳出來。
“念知，你先坐這歇會兒，我去後院摘些菜，一會兒就迴來。”
“好。”許念知坐到了客廳的凳子上。
“王一哲，王一哲，出來跟我去摘點菜。”王一麗朝發出聲音的那間屋子喊道。
但沒有人出來，遊戲聲卻一直沒停，聲音激烈的像是正在進行一場廝殺。王一麗隻是象征性地喊了兩句，像是習慣了一樣見沒人出來就沒再堅持，轉身就要走。
念知見沒人出來幫忙，便站起身來準備和王一麗一起去。
“我跟你一塊兒去。”
“不用不用，也摘不了多少，很快就完事了，你坐著吧。”說完拿起門口的菜籃子就去了後院。
很快，王一麗就迴來了，籃子裏裝著幾棵青菜，兩三個土豆和西紅柿，還有一顆大白菜，又從冰箱裏拿出幾張豆腐皮，將它們裝在一起，就和許念知走了出去，準備迴宿舍。
“剛才屋裏那個是你弟弟啊？”許念知問道，從王一麗喊的名字上也不難猜出。
“對啊，真的是越來越懶了，小時候還好，還肯幫我幹活，現在是怎麽喊都喊不動，一放學就玩手機，打遊戲打的厲害，有時半夜三更都不睡覺。”王一麗抱怨道。
隨後又歎了口氣：“我能管得了那麽多學生卻管不了我弟。”
許念知看向王一麗，她看起來十分無奈，語氣中還透著沮喪。
這是許念知第一次見到沒那麽開心的王一麗，平日的她好像永遠都有使不完的熱情，不管是在管教學生上還是在大聊八卦上。
“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再長大點兒就好了。”許念知安慰道，她作為獨生女，並沒有管教弟弟妹妹的經驗，隻能說些人人都會說的安慰話。
“但願吧。好了，不說這個，一會兒我們把那兩個人叫過來，讓他們備菜，我們等著吃就好了。”
見王一麗恢複了往日活潑的樣子，許念知也就沒再說什麽。
兩人走到許念知宿舍門口，發現門口蹲著一個人，聽到動靜，那人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少年的臉。
”陳戈，你怎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