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過兩年,祖凝總覺得榆次北體內有什麽東西快封印不住了,不然一個人前後差別怎麽能這麽大,跟打通任督二脈,整一個脫胎換骨——祖凝!】


    祖凝翻了個白眼,知道他在內涵自己,話題就這樣不了了之。


    深吸一口氣,祖凝笑著說,“其實你不用做到這個程度的,我還能真那麽不懂事,何況,她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受的傷。”


    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極深,眸光濃鬱。


    他眼尾極長,開合的角度形成的弧度很好看,眼窩很深,沿著開合的弧度向下勾著,與鼻梁形成一道完美曲線。


    眼皮上的兩層褶皺,開合的弧度將整個眼型,拉的好看。


    每每榆次北這樣看她都讓祖凝有種又是淪為榆醫生美色的一天。


    “凝凝,她不是因為你受傷的,她是真的迴程路上不小心踩到一顆石頭,崴到了腳,摔了下去,所以和你沒什麽關係。”


    祖凝定定的坐在那裏,滿臉寫著不可置信。


    榆次北莫名被她這小表情逗樂,“我見過有想方設法給自己脫罪的,還沒見過想方設法給自己強加罪名的,怎麽,你這強迫症也太奇怪了點吧?”


    反應過來,她臉紅了一下,小聲解釋,“才沒有。”


    “覺得,我框你?那,要不要我現在進去,讓別人親自給你解釋一下,你才信?”


    “不用,我也沒有抖|m潛質,沒必要上趕著受虐好嗎?”


    “還有,雖然你可能大度,但我這個人一向潔身自好慣了,有了女朋友就要有當好絕緣體的自覺性,自動隔斷身邊所有可能出現的風險和鶯鶯燕燕,畢竟自我控製,有利於感情穩定,戀愛和諧。”


    “所以,凝凝,我這麽潔身自好,你確定不要獎勵我一下嗎?”


    想到往常某人說的獎勵,就是,她主動,或者任他予取予求。


    現在兩人隔著幾千公裏,怎麽予取予求呢?


    祖凝為難的想了半天,依舊茫然的看向某人。


    實在是她今天一慢半拍的模樣太過可愛,榆次北忍不住內心的惡劣因子,想存心逗她一下,順坡問話:“想要了?”


    聽完,祖凝雙頰爆紅,支支吾吾了半天,“請問你是從哪裏解讀出,這個意思了?”


    他故意壞笑了一下,說:“你剛剛不是一直用那種很饑渴的表情,盯著我看嗎?”


    “我沒有,你別胡說。”


    “哦,那是我解讀錯了?”


    心裏莫名發窘,祖凝低聲控訴,“拜托剛剛是你一直強調,要獎勵的,你每一次要的獎勵無非就是醬醬釀釀,自己思想不單純還控訴我,請問榆醫生是想惡人先告狀嗎?”


    “這樣啊?”男人拖腔懶調,故作遺憾的說:“我還以為你是想了呢?看來是我想多了,既然不想,不想那就算了。”


    “榆次北。”


    男人,“嗯”了一聲,反口失笑,“看來還是想?沒關係的,凝凝,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會無條件的滿足,想,你就直說,我又沒說不給對不對嗎,我們兩個之間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氣到無語凝噎的人,掃了視頻裏某人一眼,直接掛斷電話。


    默念一句,“狗男人。”


    千裏之外浪過頭的狗男人,看著黑屏的手機低低笑出了聲。


    男人將手機抵在唇上,站在風口裏任憑冷風吹了一會。


    重新解鎖打開手機,〖欠下的,迴去一次性補給你,乖,想了就迴憶迴憶細節解解饞。〗


    〖看在你這麽想的份上,先給你一個麽麽噠。〗


    〖晚上睡覺別踢被子,睡前記得定鬧鍾。〗


    〖門窗鎖好,迴程提前說。〗


    一連發了幾條,祖凝一條都沒有迴。


    男人看著頭像上那個動漫版一個敲著木魚的小和尚,旁邊配上一串字,“篤篤篤篤篤……”


    年紀輕輕就這麽佛性,可榆次北知道“篤”是忠實,是一心一意。


    她隨緣的背後,想要一場一心一意的對待,不拋棄,誰都無可替代,她就是心上的唯一。


    他的小姑娘啊,要的一直那麽簡單,卻看起來那麽可望而不可即。


    “凝凝,你心中遺憾的,失望的,虧欠的,難過的,有生之年我會盡自己的所有去彌補給你,所以餘生交給我,能不能更有信心?”


    耳邊隻剩下簌簌冷風,和撲麵而來的寒意。


    冬雪壓彎了最後枝丫,漫天銀裝素裹,皚皚白光,似乎將天地沒由來的點亮,讓人看著就覺得很有生氣。


    隻可惜迴答他的隻剩下唿唿北風,和胸腔炙熱。


    他勾著唇,忽然無聲地笑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很好。


    大概是這一通電話真的起了作用。


    一夜好夢,第二天早上鬧鍾響起的時候,她看見小祖兒正歪著腦袋,一臉萌樣的看著她。


    自從和榆次北住在一起之後,好像晚上睡前關門都是他做的,估摸著昨晚,她肯定是忘記關門了,才讓小家夥成了漏網之魚。


    翻身認真看了它一會,不知道是不是遠香近臭的法則,她竟然覺得小家夥又變好看了。


    擒著一雙水波瀲灩的大眼睛,她撐著下巴又欣賞了好一會,才確定真的是好看了點。


    應該是出差期間,樂嶸戈有帶著小家夥去做了美容。


    布偶貓需要定期打理,不然看起來毛發過於旺盛,就會有點恐怖。


    此刻祖凝看著它比她們出差前送到樂嶸戈那兒的還要好看。


    她開心的欣賞了一會小家夥的盛世美顏,通體毛發隻有兩種顏色,一雙眼睛烏黑發亮,滾眼的眼睛瞪大之後,看起來格外有萌點。


    祖凝認真欣賞了會,打開照相機,給她拍了張照片,想著一會準備給榆次北發過去。


    正準備打開微信,就看見一個陌生號發進來的信息,祖凝確認了一下,感覺這串電話有點陌生,正準備點擊刪除。


    那端的人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一樣,打碼的視頻下麵附上了一句話,〖建議看過再刪,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


    起初祖凝擔心會是那種打包的小黃視頻,點開,會不會手機中毒之類。


    那麽看到下麵那句話,她心裏有種預感覺得對方應該是認識她,而且不像惡作劇的認識。


    猶豫一會,祖凝認命起身,將視頻進行解析,確定沒有病毒才打開。


    看完視頻的人,眉頭狠狠地蹙著,一大早的好心情都消散幹淨。


    這種低氣壓一直延續到她進yh都沒有消失。


    早上,看見她進雜誌社,費茜迎了過來,笑著叫她,“凝姐,迴來了?”


    “嗯。”精神不好的人,勉強應付著說了幾句,費茜以為她是累了,也沒纏著她多問。


    走了兩步,扭過頭來的人問了句,“對了,嵐姐在辦公室嗎?”


    費茜點點頭,“嗯,在,嵐姐請了好幾天假,最近公司所有項目都是總編一手負責,我們也連著加了不少天班。”


    “今天人剛迴來,但精神看看似乎不怎麽好。”


    祖凝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在位置上坐了一會,一想到今天早上的視頻,就覺得大腦一陣發轟。


    仔細想了一圈,祖凝都不確定那個視頻到底是從哪傳過來的?


    換崗期間,的確三天兩頭開會,能流通的渠道似乎也很廣,廣到祖凝不敢確定這一切到底都和誰有關係。


    她看了眼副總編辦公室,又將視線落在總編辦公室上。


    柳丹嵐心情不好,她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心情要是能好就怪了。


    一想到那個眉目如畫的女子,最後遭遇成了那樣,她覺得柳丹嵐一定是很難過的。


    低下頭,在本子上隨意畫了兩筆,隨後在旁邊寫上,“我曾拉你出深淵,亦想帶你去無人之巔。”


    鼻尖落筆極重,能看出寫字的人到底帶了多大情緒,筆鋒勾轉,落在紙張上大有股要劃破紙張,衝破桎梏的意味。


    寫完,重重放下了筆,她輕輕闔上本子。


    起身向總編辦公室走去。


    象征性的敲了兩聲門,低沉的男音從裏麵傳出一句,“進來”祖凝才推門進去。


    走近了她朝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頷首,低聲說了句,“總編。”


    宋丞隱看了她一眼,隨後朝著她點點頭,示意她坐。


    男人放下手上的工作,起身問她,“喝什麽。”


    “水就好,謝謝。”


    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男人起身,再走迴來端了一杯水,卻不是普通的白水,裏麵加了檸檬片。


    祖凝麵色沉沉的,精神狀態卻不是很好。


    “怎麽了,沒精打采,感覺你精神似乎不太好。”


    祖凝點頭,“嗯”了一聲,“可能出差剛迴來,有點不適應吧,沒事我適應適應就好。”


    “最近,工作任務強度的確有點大,辛苦了,等做完手上這期項目,好好放個假吧。”


    “女孩子,除了要好好工作,也要享受生活。”宋丞隱超越上司的關心,有來自學長的成分。


    “好。”


    “學長。”祖凝突然開口叫學長,這是他們重逢後,她第一次主動去叫他學長,不是那種被動的不情願的敷衍。


    神色有一絲絲裂痕,宋丞隱看了一會卻沒看出什麽端倪,懸著心慢慢放下。


    “怎麽?”


    “我想問你一件事。”此話一出,他大致知道祖凝想問什麽。


    按照,這姑娘心裏的親疏關係排行,就算有什麽事也會先輪到去問問柳丹嵐,避開她,那就隻有一種情況,她不想讓柳丹嵐知道。


    “想問什麽?”


    “你為什麽會接任yh總編一職,是因為嵐姐保了我的副主編,所以她才沒當上總編,總部挑您來接任總編一職?”沒有一點轉圜的話開了口,其實很像宋丞隱不顧他們昔日的情分,搶了本屬於柳丹嵐的總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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