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小姑娘精著呢,這也不是說套路就能套路成的吧——榆次北!】


    第一次在榆次北麵前,祖凝漏了怯,說話都沒了底氣。


    她背靠著牆,忽然有點難過。


    之前的之前,她敢假設,不合適就分手。


    現在單純的一想到“分手”這兩個字,祖凝就感到無比心慌。


    “榆次北。”她下意識的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我在。”男人擲地有聲的迴他。


    “榆次北。”


    “我在。”


    “榆次北。”


    “我在。”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忽然,隔著電話撲哧一下都笑出了聲。


    他沒有問她,為什麽總是叫他的名字。


    無言的默契,變得溫馨。


    焦躁的情緒,一瞬間緩緩被治愈,仿佛好像所有的不安都得到治愈和安撫。


    榆次北定了一會沒說話,片刻,稍顯鄭重的叫她名字,“祖凝。”


    “嗯?怎麽了?我有話想和你說。”


    “什麽,什麽呀?”祖女王不安的笑笑,這一刻有感受到什麽叫無期的慌亂,心裏很不得空。


    如同一隻腳咱在懸崖邊上,時刻又被人推下去的失重感。


    “對不起,答應你的事情,我違諾了。”男人滿是磁性的聲音低沉如同c調和旋。


    是內斂的,溫柔的。


    細致的讓人有種如同置身於空曠山穀,細聽之下能感受到風包裹著陽光的味道,多情又金黃。


    “嗯?”顯然,這個道歉讓祖凝有些發懵,“你……你為什麽要道歉?”她不自然的笑。


    “明明你也沒做錯什麽啊?”說著說著,女人顫抖的聲音合著一絲絲膽顫的問。


    “還記得那場演唱會嗎?我既然許諾於你,就該做到,不問緣由。”


    “還有凝凝,我說過你這個人,這輩子想做個渣女,差的真是太遠了。”


    “別人對你一點點的好,你便會愧疚的不能自控,何況,我說過戀愛中的女生就該傲嬌一點,別扭一點,不說像女王那般高傲,至少也該有一個公主該有的待遇,你說是不是?”


    “所以,你沒什麽好虧欠我的。”


    “祖凝同學,我這個人自問做人家男朋友應該還是合格的,至少不該給女朋友一種隨時拍拍屁股走人的錯覺吧?”


    “看來,前路漫漫仍需努力啊。”榆次北故意軟下聲音,一副有點失望,有點難過,又有點哀怨的小語氣,勾得祖凝心裏一晃一晃,如水波蕩漾,讓人心癢癢。


    “額,也沒有前路漫漫吧?至少我覺得就還不錯哇。”祖凝抿了下唇,小聲反駁。


    “是嗎?那某人怎麽還總預想要隨時和我分手呢?”男人借故開啟秋後算賬,小心眼。


    “嘶,不都說了那是以前,我現在又沒有這麽想?”


    她眯著眼,覺得這個狗男人是打算趁她愧疚,要她永久啊?


    心裏有了計劃的人很是乖巧的笑笑,隨後不經意的順著榆次北的思路走。


    “啊?那怎麽辦?過去的時間就像潑出去的水是收不迴來的呀,現在就算是我後悔那也沒有機會惹?”


    祖女王盡量將自己渣女過後的傷心表現的像一點,做反思狀,就差沒來個深刻檢討。


    這邊的榆副主任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正準備撒網收線。


    祖凝很輕的一聲嬉笑。


    靠在牆上,臨窗而站的人看著對麵的地標式建築,見證了這個城市的輝煌和榮耀。


    視線透過玻璃窗看向窗外,來來往往的車流量在這個城市匯集,樓下每天在這個城市為了未來奔波的人,匯聚成形形色色的光彩,給這個城市增添了獨特的韻味。


    原來,生活也可以五光十色充滿人情味,=。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在這座城市找到了歸屬感。


    女人抿著唇很輕的笑了一下,有點狡猾,像個狐狸。


    “是啊,可愧疚了,滿懷難過,內心蒼涼。”原本還表現欲低下,十分悲嗆的人,突然聲音一揚,不著痕跡的笑問:“榆副主任是不是很希望,我這樣說?”


    “用我的愧疚,以此來說對不起,我很後悔,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是嗎?”祖凝懶懶盯著對麵的那棟樓,眼神聚焦在一處。


    “榆次北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希望我會這麽說?”


    全身心難得放鬆,她慵懶的靠著牆,半真半假的說。


    電話那段的人起初還征神片刻,隨後施施然對著祖凝放肆輕笑。


    “祖女王不愧是祖女王啊,真是什麽時候都保持警惕,一點都不肯放鬆,我還以為我差點就能成功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榆次北毫不藏|私的說。


    “榆次北,我心裏對你有愧疚是真的,但就像你說的,好人家的姑娘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追到的,你想追我,我既也同意和你在一起,那不好意思,權相當於兩人合約就此達成,你我都是守約方,我愧疚是我有良知,有道德底線,這不是你能拿來束縛我的理由。”祖女王很講理的說。


    男人笑聲爽朗,一陣輕快。


    “哈哈哈,祖女王不愧是祖女王,思緒清晰,反應敏捷。”


    “嗯,說實話,確實有想套路你一下,可惜啊,我們祖大編輯不太吃這一套啊,小姑娘精得很嘛,那我就放心了。”


    “佩服,佩服。”


    “那是自然,不論怎麽說也不能跟著你的思緒走吧,萬一你誆我怎麽辦?”祖凝好不得意的說。


    “哈哈,誆你,我怎麽會誆你呢?誆誰,也不會誆你。”忽然,男人變得柔情起來,一字一句說的清晰。


    低頭,祖凝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忽然心思一動。


    “榆次北,我今天可以準點下班,我去接你吧?”


    這邊,男人原本握在手上的筆突然一緊。


    這一刻,怎麽有種曙光來臨希望就在前方的感覺?


    他手抵著唇,莫名心情就好了起來。“好,我等你。”


    第一次,對下班兩個字有了期待。


    編輯完最後一個字,看見還有五分鍾就要下班。


    除了電腦沒關,祖凝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就等著時間一到點擊關機。


    喬卿璿時不時迴頭,看見坐在位置上輾轉不定的人。


    她探著身子湊近打趣,“嘖,果然,官宣了身份就是不一樣。”


    “怎麽著,現在是不是有種歸心似箭又度日如年的感覺?”


    祖女王扭頭,唇角溢不住的笑容就差沒有把幸福兩個字直接寫在臉上。


    “是啊是啊,就是這樣?怎麽樣,要不要來一段冬日的邂逅,感受一下走在白雪皚皚的街頭,一不小心,就白了頭呢?”祖凝笑著迴敬。


    “(⊙o⊙)…沒意思,請不要自己幸福了就開始想要當紅娘好嗎?”


    “單身自由爽,想嗨沒人管,多好。”


    “凝姐,恭喜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隨時隨地出去需要報備的人嘍,怎麽樣做好準備了嗎?放蕩不羈愛自由呀!!!”


    “切,你不知道被人惦記也是一種幸福的事情。”祖凝故意刺激她。


    果然,祖凝剛說完,喬卿璿整個人的情緒立馬都淡了下去。


    是啊,被人惦記,當然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怎麽會不知道?


    “卿卿,你還好嗎?”一時口誤,忘了她的故事,祖凝心有抱歉。


    “沒事,我有什麽好有事的,快去吧,奔赴你的快樂,就不要來顧忌我啦,我怕師兄嫉妒。”喬卿璿手指了指時間,友善提醒。


    “那……我走了?想傾訴,給我打電話?”


    “放心。”


    祖凝今天走的早,上了繞城高速,直接往舟大附屬醫院趕。


    別人家接男朋友去cbd,她接男朋友,去醫院,還真是好特別。


    一路上,熟門熟路走到榆次北辦公室。


    發現男人不在辦公室。


    祖凝四處找了一圈都沒發現人。


    “祖小姐,找榆副主任嗎?”剛好經過的護士看見祖凝笑著打招唿。


    “啊,是?那個我剛剛去他辦公室,發現不在,我不知道他去哪了?”祖凝晃了晃手機笑,“然後,電話好像也打不通。”


    “哦,我剛剛看見有一個病人家屬從榆副主任的辦公室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病人有什麽事情?說不定是去病房了,好像是7139,要不你過去看看?”


    “哦,好的,謝謝你。”祖凝主動致謝,朝著小護士點點頭,朝病房走去。


    “7139?”祖凝一邊看,一邊按照地上的指示牌走。


    聽見熟悉的說話聲,知道病房涉及病人隱私,祖凝準備在門口等。


    “榆副主任我不能拿您這錢,您平時盡心盡力已經很辛苦,我怎麽能拿您的錢呢?”女人推辭,語調中含著點哭腔。


    靜了好一會都沒有說話聲,好奇心趨勢,加上門也沒關嚴實,她探頭探腦的湊過去。


    “小孩的病不能再拖了。”他沉著聲音說,不似平常那樣輕鬆舒緩。


    “他現在已經有嚴重的肺水腫,伴隨唿吸困難,肺部兩側陰影嚴重,有不明顯迴應,雖然棍子戳傷的位置刺已經取出,外部恢複的還不錯,但孩子太小,術後又出現交叉|性|感染,前天安排過一次專家會診,我們考慮你這個情況建議要轉去唿吸內科,由唿吸內科的專家進行對口|性|治療。”


    “他每住一天,開銷不小,你們用的藥有些不在醫保範圍之內,需要自費,再加上每天的營養液,壓力很大,我清楚,但我的建議是轉科,越早轉越好。”


    “錢,你先拿著,命得救。”


    “祖小姐,你怎麽在這?”祖凝迴頭,看見來人,捂臉連連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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