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真是太太太可愛,誰像我家那個,果然叛逆期不分年齡,再晚也是要來的——安衿!】


    安衿翻了個白眼,默默吐槽,‘除了他這屋子裏誰還能叫小夥子?難不成她是在叫她們家這個大齡剩男小夥子嗎?’


    omg,她做不到。


    雖然親親兒子每一處都長在她審美點上,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種事也不怎麽道德哇!


    如此一想不禁看石敞圃的目光從審度變同情,果然白衣天使什麽的都是假象,傻麅子才是本質呐!


    長得聰明伶俐,為什麽腦子就不太靈光,嘖嘖嘖,也是可惜了。


    內心活動豐富的安女士,麵上照舊表情不變。“對嘞,就是在問你啊,怎麽了,你不是小夥子嗎?難道你是小姑娘呀?”


    “……”石敞圃一臉便色,委屈巴巴的看向榆次北,內心活動極度豐富,‘獅虎,她正兒八經搞性別歧視,你不會不管的吧?’雖然這位阿姨看上去很年輕,長得又好看,‘可我是你的人,欺負你的人,等同於欺負你,欺負你等同看不起咱們舟大附屬醫院。’


    為了集體榮譽感,也一定要管的呀!


    石敞圃努力眨眨眼,一臉萌萌噠的看著榆次北。


    男人晃動著掌心的筆,懶懶靠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看了一早上的病人,這會還真是有些倦,權當休息的人也懶得配合,隻是反手將筆芯朝向自己,用筆帽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往後退退,保持安全距離。


    心領神會的小家夥見狀立馬乖乖後退,看到這安女士才算鬆了口氣,這麽好看的兒子可不能就這樣被帶歪了。


    異性相吸,才是王道嘛!


    小孩賣萌了半天,榆次北眼神闔了闔,立馬心靈福至的石敞圃扭頭自我發揮。


    他咧著嘴對安衿笑,“不是,當然不是了。”石敞圃連連擺擺手,連頭發絲都透露著自己的抗拒。


    “啊,這樣啊,可惜了,長這麽白淨帥氣,居然是個姑娘。”


    說完扭頭對著靠在座椅裏假寐的榆次北笑問:“話說你們醫院都偏愛這個畫風啊?難怪男醫生找不到女朋友嗎,這就不奇怪了。”


    “怎麽可能,我們老大怎麽會找不到女朋友,我們榆副主任可是舟大年度最受歡迎難(男)神。”石敞圃小朋友努力為了榆次北辯解,一臉傲嬌的強調:“阿姨,並且是難追的‘難’哦。”


    呦,還挺驕傲,這麽感同身受,安衿發覺這小朋友怪可愛的。


    “阿姨你笑什麽,醫療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哦,你沒有調查你怎麽能隨隨便便評判我們老大找不到女朋友,他就是不想找。”


    “就這樣我們老大的母親還總催老大相親,她真是低估了老大的魅力,真是個獨裁又傲嬌的老媽。”說完一臉表忠心的看向榆次北。


    男人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眼底滿是興味,和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讓石敞圃摸不著頭腦。


    “咦,我說錯話了?好像也沒有吧。”小朋友無辜的皺著眉,一副成年人的世界也太難猜了叭。


    知曉內情的人默念,‘這就是你忠心耿耿的老大,看吧就是一隻大尾巴狼,哈哈哈,真是個小可憐呐!’


    心情不錯的安女士眯著眼腹誹:‘我不僅評判他找不到女朋友,我願意的話,打他一頓都沒有問題,哼,誰叫我就是那個獨裁又傲嬌的老媽呢!’


    笑著笑著,畫風突然變了的安女士目光鎖到石敞圃身上,石同學後背一涼,虎軀一震。“阿……阿姨,您要有什麽話,您直說也行,我聽著呢。”


    “哦,也沒什麽,就是關心關心,你有沒有找到男朋友。”


    “阿,阿阿阿。”


    “別阿了孩子,姨聽著呢。”安衿語重心長的望著這傻麅子,十分大度的替他說完。


    “姨,人家明明答的是前半句,還有我是個正兒八經的爺們。”說完舉起自己不怎麽發達的肱二頭肌,以此證明。


    “我以為,你剛剛是在叫我老師,我當然不是小姑娘,我是正兒八經的男紙漢。”地域緣故,石敞圃說話zhi、zi不分。


    常常男子漢說成男紙汗,聽起來特別萌萌噠。


    “哦,男紙汗,我懂了。”安衿壓著唇笑。


    “男zhi……zi漢。”


    “嗯,嗯嗯,我懂了我懂了,男子漢嘛,阿姨看出來了。”


    石敞圃跟個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沒精打采,“嗯,我們老大就是頂天立地的精神小夥。”


    “他啊,他不配。”


    “啊,你說什麽?”小朋友一竄多高,一副說我可以,說我愛豆不可以的護短:“不是,阿姨我老師很厲害的,你不能這麽說,他在我們科室很多課題都是老師帶頭研究的,我們老師超級棒,一流棒,特別棒,總之就是棒棒噠。”


    安衿麵上表情複雜的盯著石敞圃伸出的兩根大拇指,滿臉為難,真沒想到她這個注孤生的兒子人緣關係竟然這樣好?


    小小年紀竟然是個師控啊,不得了,不得了。


    安衿會心一笑,他這個同性緣,異性緣都不好的兒子居然有一天能都被人如此維護,老母親很是欣慰啊。


    安女士的沉默在石敞圃眼中成了猶疑,石同學半蹲下來湊到安衿麵前再度強調。


    “反正老師說什麽都是對的,老師不會說錯的,老師超級帥,老師一級棒,老師最厲害。”


    就差沒頭動尾巴搖的唱起來,石敞圃低著頭再度認真強調。


    “我們老師特別偉大,您隻要記得他厲害就對了。”


    這怕不是和她拿錯了劇本吧?安衿有些挫敗的想。


    “阿姨您記得了嗎?”石敞圃再度湊近,一本正經的強調。


    “啊?哦哦!記住了記住了,你老師最棒,你老師最牛,你老師天下第一,全世界宇宙無敵。”安衿倒也算配合的說。


    “哇哦,阿姨你學貫口的吧!這雙押押的,雙擊666哇!”石敞圃一臉羨慕的問。


    “嗯,還好吧家裏有個相聲愛好表演者,熟聽貫口一百首,不會貫口也能吟吧!”安衿模糊的說。


    “這樣啊,阿姨您知道德雲社吧?我最喜歡小嶽嶽了,當然德雲社的門麵擔當郭麒麟也不錯。”


    作為榆家唯一一個看臉愛好者,安衿女士最有發言權:“看臉,那不是張雲雷更勝一籌嗎?”


    “哇塞,阿姨你還知道張雲雷啊?他……”


    “咳咳。”榆次北輕咳,一臉興奮的人默默噤聲。


    “阿姨你隻要記得我老師天下第一就好,別的什麽都不用管。”說完這句,乖乖退到後麵,做了個拉封條的動作。


    榆次北清了清嗓音,官方且微笑的問:“請問,您到底哪不好?”


    “這樣啊,我心髒不好。”


    演,接著演,倒挺像,榆次北看著她一副看你演到幾時。


    “這樣啊,那說說是怎麽不好,什麽原因?”他公事公辦的問。


    “因為我兒子最近總生我氣,原因嘛我和我老公把我兒子氣走了,他最近都不太愛迴家了,我這心裏一難過,就渾身不舒服,我現在啊是這也疼那也疼。”安衿捂著胸口,又按按膝蓋,摸摸胳肘。


    戲做的倒是足,隻是眉尾吊著的笑意,泄露了直白的心思。


    石敞圃沒忍住,義憤填膺道:“太過分了吧!怎麽能因為父母說兩句就不迴家呢?”


    話剛說完,榆次北抬頭,涼涼看他。


    “老板,不是我想說話,我就是覺得阿姨好可憐,想兒子想的都關節痛,心口疼,你說母子哪有什麽隔夜仇啊。”


    “不對,這太不對了。”瞬間化身正義小勇士的石同學,握起了正義的小拳頭,大有股提刀理論拚一把的衝動。


    “怎麽,你要找人打一架?”男人沒什麽情緒的聲音偏淡。


    在某種程度上用榆次北的話來說,這家夥有點二,且極沒眼力見。


    果然榆次北薄唇微掀,石敞圃莫名發慫。


    輕咳一聲,底氣略顯不足。


    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對方也不說話,模樣倒真真是挺委屈,看的榆次北哭笑不得。


    這是什麽戲碼?對著他不太合適吧?原本母上大人就有誤會,這個節骨眼,用這麽欲說還休的眼神看他,指不定安女士會怎麽想。


    果然,安衿笑著打破微僵的氣氛。“小夥子沒事吧,有什麽委屈和阿姨說,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他不會懂的。”


    一副過來人對著兒媳婦說話語氣的既視感,對著他不太合適吧?榆次北鬱悶。


    他狐疑的摸著腦袋,這語氣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想了一會也沒想明白的人,扭頭拉迴正題。


    “對了,阿姨我方便問問您和叔叔是為什麽氣走您兒子的嗎?不應該啊成年男人的世界怎麽會那麽脆弱,說兩句就生氣,這度量怕不是要用毫米測量吧?”石敞圃擰著眉感同身受表達著他的氣氛。


    “哈哈哈哈。”說完不好意思的笑,貌似成年男人太八卦也不是什麽好事。


    隻是沒注意身後有一道沉沉目光散發的寒意,一瞬不瞬盯著他看。


    陷入自嗨模式的人,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表達自己的觀點。


    “真是好過分,阿姨你看我,我媽在家怎麽說我,我都不生氣的。”


    “所以,阿姨您到底說了什麽把您兒子氣成那樣呀?”石敞圃諂笑的問,儼然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安衿這會倒是能確定這麽缺心眼的人,他兒子願意留他下來,應該算是法外開恩。


    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人,笑容得體,大方的有了長輩模樣。


    “那你可真是個好孩子,被罵還能微笑麵對,實在是太勇敢。”


    “可惜啊,阿姨家那個臭小子,從小脾氣就不好,為人淡漠又不愛與人打交代。”一邊說一邊餘光掃向榆次北。


    “阿姨一直擔心,他可能隻適合孤獨終老。”說著還配合難過兩嗓子,時不時的抽泣一下。


    一個敢說一個敢聽,一個愛演一個愛看,都是什麽奇葩組合。


    乜了眼腕上的手表,榆次北心裏有了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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