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蓋彌彰、子虛烏有。他們的開始,好像連空氣都成了助攻——榆次北!】


    “吃飯的時候,不就想問?怎麽,現在真喝了,開口還這麽扭扭捏捏?怕我下毒謀什麽嗎?”


    “放心,就算我真的想謀什麽,也不至於手段這麽卑劣吧?”


    “有些事,得心甘情願才叫本事,你說呢?”榆次北循循漸進的說。


    逐字逐句說的雖然慢,卻別有深意。


    “……”欲言又止的人,想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隻能生悶氣。


    “怎麽不說話,心虛了?”男人孑笑。


    “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被駁了麵子的女人,兇巴巴的反駁。


    “我看你就不應該在醫院上班,這麽會舉一反三,刑偵才是你的專長吧?”吃了點東西,精神頭十足的人正愁憋著火沒處發。


    恨不得把早上的氣,都拿出來通通翻一遍舊賬才好。


    脾氣一點就奓毛,還真是……


    榆次北笑,表麵看上去那麽禦姐,怎麽心底小孩子心性這麽強?


    到底是如何可甜可鹹,把握的竟然這樣好?


    他雙手反撐著椅子,下巴微低的看她,主動交代:“想問我,為什麽要卓蘅把銀花換成甘草?”


    “第一種?”榆次北故作不解的問。


    “嗯嗯!”祖凝好學的點點頭,一副求科普的誠懇樣跟趴在陽台的上的貓,來迴在陽台上踱步有的一拚。


    那雙烏溜溜的眼神時不時的呲過來,時刻關注著。


    榆次北朝它勾勾手,“過來。”


    簡單的指令傳達,小祖兒抗拒了一下,默默蹲下身子嗚咽一聲,鑒於午飯時不太友善的經曆懶貓正身體力行的抗拒。


    祖凝雙手環繞,看著眼前人。


    她這隻貓極有個性,一旦坐下甚少能有什麽東西將它引誘過來。有關這一點,祖凝試過無數次,且都已失敗而告終。


    為此,沒少打擊她的挫敗感。


    撐著腦袋的祖女王,作壁上觀看著某人是如何成功捕獲這隻小傲嬌的心。


    餘光始終留意祖凝動向的榆次北眼底聚焦的笑意不甚明顯,男人微微前傾,拿起桌上那一瓶罐頭托舉在手上。


    果然這一舉動,確實吸引了小祖兒撐起腦袋,時刻關注。


    內心os:你這個愚蠢的人類,別白費心思了。你這個假動作姐姐不知道做過多少迴,你覺得喵星人會相信嗎?


    瞅完的貓,順帶打了個秀氣的哈氣,又懶懶縮迴去。


    “你別白費力氣了,你這個假動作,我試過對它起不來什麽作用。”祖凝搖搖頭,好心提醒。


    男人掀了掀眼皮,看著她的目光愈發柔和:“是嗎?”


    “嗯!”她剛點頭,眼皮都沒掀一下,麵前那罐魚罐頭居然不見了。


    她錯愕的眨眨眼,不怎麽確定的問:“我是眼花了嗎?剛剛……”


    “或許,我會魔法呢?能治愈別人治愈不了的東西?”他極有深意的說。


    心裏咯噔一聲,祖凝總覺得今天的榆次北怪怪的,像是暗示又像是她的錯覺。


    每當她想要深究,這個男人卻能掩飾的很好,讓你無跡可尋。


    如眼前的障眼法,如這個男人就像一場謎。帶你感受萬千煙火之後,波漾層層,內心卻久久不能歸於平靜。


    陽台上的小祖兒瞬間不淡定,一個健步從陽台上跳了下來。


    三兩步走了過來,蹲在榆次北麵前嗷嗷的叫。


    貓兒來來迴迴圍著榆次北轉,那雙眼睛烏亮亮的蹭著桌角繞了一圈都沒發現它的口糧。


    徹底不淡定的貓,縱身跳到榆次北懷裏。


    來來迴迴的在他身上蹦跳,男人哭笑不得。


    “沒想到你還留了這一手?剛剛要這麽主動,我能把你口糧扔了,所以啊做貓也得聽話點。”


    “……”有勁沒勁就內涵她?她就不該給這個男人好臉色,祖凝忿忿的想。


    “沒想到榆醫生治病有一套,變幻人心的技術也不遜色呐!貴醫院,還真是臥虎藏龍。”


    “嘖!嘖!嘖!它還沒變身,你就要先來?”說著,刹那間,貓罐頭重新迴到桌子上。


    看到罐頭的的小祖兒扒拉著爪子,不停撲騰。


    榆次北桎梏著它的身子,可望而不可即的小祖兒扒拉著榆次北的手,欲朝祖凝那邊湊。


    麵對如此忘恩負義的貓,祖凝擺擺手。


    “得,臭貓,別過來,上了賊船現在又後悔?晚了,姐姐我現在要跟你橋歸橋路歸路。”


    拉關係失敗,小祖兒後悔的直直在桌上用爪子扒拉著桌角,以控訴榆次北過河拆橋,上了賊船就翻臉不認人的行為。


    “喵,喵喵,喵喵喵。”


    看著它局促不安趴在地上來迴打轉轉,祖凝不忍心到底是親生的。


    她搭腔幫話:“你就別逗它了,小心你下次來這家夥不讓你進門。”話一出口,她瞬間後悔。


    說的都是什麽呐,搞得像她迫切的希望有下次是的。


    “那個,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單純的闡述一下你這樣早晚會失去它的,嗚嗚~”這一會快哭了的人該輪到祖凝。


    她就不該開口,為了這麽個忘恩負義的貓把自己給繞進去,莫名想想就不太值得。


    被姐夫坑,被姐姐嫌,貓生注定要難熬。


    小祖兒默默耷拉著腦袋,決定不再反抗。


    點到為止的男人,跟變戲法似的,魚罐頭又重新出現在視線裏,像魏晨《帽子戲法》裏唱過的那樣。


    “生活裏每秒都該有驚喜,不隻是平淡聚散。”


    “我進攻你的防守是一場拉鋸戰。”


    “盡了全力付出一切,愛這一迴才沒有遺憾。”華語樂壇,唱情歌的人何其之多,能把情歌唱進心裏的卻少之又少。


    從戲曲歌詞,讀百態人生,總有人能做到,總有人向往要做到。


    想通了的祖凝,眼神裏多了幾分釋然。


    看著他認真的問:“對了,剛剛那個你是怎麽弄的?”


    男人晲著笑意,握著湯勺不斷攪拌,就這麽一個機械繁複的動作落在他的手上,她竟看出了一份長情樸實的錯覺來。


    果然,是單身太久麽?一個隨意的動作都能被她放大無數倍從而幻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還真是,她低下頭,不甚自嘲的輕笑了一下。


    “想知道?”


    看著他的眼神,祖凝原本準備說“是”的舌條打了圈迅速否認。


    “得,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生活留點懸念也沒什麽不好。”變精明的人默默閉嘴,覺得還是不要主動引火燒身才好。


    榆次北手背貼著瓷碗,試了試溫度。


    “喝吧,不是很燙了。”他將碗推了過去。


    不得不承認榆副主任在照顧人這件事上,的確很有心得。


    她小小的嚐了一口,“嗯?這加了甘草的綠豆湯怎麽感覺怪怪的?”祖凝秀氣的皺著眉,眉眼吊著請求迴答的態度明顯。


    “嗬,你每一次有事求人的時候,都特別乖。”榆次北意味深長的感歎。


    乖得讓他忍不住有犯罪的衝動,從醫多年,第一次在病人身上有了旖旎感。


    他挫敗的搖搖頭,喟歎:‘榆次北啊榆次北,這一次你算是徹底栽進去了。’


    “什麽叫有事求人,我這明明是敏而好學。”


    “怎麽,榆副主任是要藏私,況且為計健康,我有權知道。”小姑娘義正言辭的模樣,有些霸道,不似平常那般好說話。


    “我又沒說不告訴你,這麽激動幹嘛?”


    “我激動了嗎?我激動了嗎?我沒有,別胡說。”她矢口否認。


    “你沒有?”他看似溫和,實則每一次於招招存無形。兩人對弈,隻要榆次北出了手,祖凝向來是沒有勝算的。


    除了他誠心讓她。


    祖凝拎得清,到底也是女生,她抿著唇看著他神色不明,小聲抱怨:“還是不是男人啊,就不能讓讓我嗎?”


    聽完的男人眸色幽深,看著她的目光影影綽綽裏藏著些拎不清的情緒。


    “抱歉,之前沒有經驗,以後我會注意。”看著某人就要奓毛,榆次北話音陡轉:“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要把銀花換成甘草?”


    “其實銀花本身也可以,就具備清熱解毒、消腫痛的功效,但它這個功效和綠豆自身所帶的功效就可以持平。”


    聽懂了的姑娘舉一反三,“我明白了,所以就是要一加一大於二對吧?”


    “是。”男人眼底的欣賞不言而喻。“甘草還有抗炎,抗過敏的作用,能保護發炎的咽喉和氣管粘膜。”


    “甘草浸膏和甘草酸對某些毒物有類似葡萄糖醛酸的解毒作用。”


    “嗨,總結一下,就是非急性的時候都好操作,一旦急性發作,啥都不好用唄!”祖凝瞅著身上那些看不真切的痕跡,心有餘悸的說。


    “也可以這麽理解,當然你要知道原本這醫學可以解釋的疾病,大多都是無厘頭且不可治愈的,隻有小部分可以通過手術和藥物來治愈。”榆次北耐心的剖析給她聽,告訴她醫學的無力之處也不是萬能。


    “那就是大多數可以自愈嘍?”


    “也不能完全這樣講。”


    “什麽意思?”祖凝追根究底的問。


    他嘴角浮現的笑意不怎麽明顯,低著頭,側顏溫潤,表情散漫,摸著貓的手一下一下,手法很輕。


    看小祖兒那副享受的模樣就知道,手法一定不錯。


    男人想了會總結:“就比如說你今天的急性過敏,如果你不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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