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守潰敗也就算了,眼下連她養的貓都節節敗退?這是貓也隨主,同慫——祖凝!】


    “咳咳咳。”祖凝忙放下水杯,劇烈咳嗽。


    男人淡定的覷了她一眼,語重心長的提醒:“這麽大人了,怎麽還毛毛躁躁。”


    “喝水也能嗆到,來,擦擦。”


    她哀怨的瞪著麵前一臉平靜如雲的男人,憤怒的看著始作俑者。


    果然是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真的是一點也不冤枉的。


    “不接?”男人遞了過來,促笑著看她。


    祖凝恨恨的接過他手上的餐巾紙,悶悶擦著滲出來的水。


    那模樣大有一股那嘴巴不是自己的,下手之狠,堪稱有一股子勁。


    看的榆次北蹙著眉,不太認同此舉道:“慢點擦。”


    “你現在皮膚嬌氣著呢,剛受過傷,得善待它。”男人抱著貓,頭也不抬的提醒。


    她:“……???”


    “真是謝謝榆醫生的好意了。”一字一句的說話聲從牙縫裏蹦出來,大有股恨的牙癢癢的態度。


    “好說,好說。”男人寬宏大量的說。


    小祖兒在榆次北懷裏饜足的打了個秀氣的哈氣,豎著懶洋洋的毛,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同她對視。


    越想越氣的人,沒忍住的衝著它吼了一聲:“看什麽看,你這個沒有節操的家夥。”


    被兇了的貓倒是挺會找靠山,傲嬌的掉了個方向,往榆次北懷裏直躲。


    “喵~喵~喵~喵。”叫的那叫一個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她這個親主人身上受了多少委屈。


    平時的小魚幹都喂狗了嗎?不對喂貓了,反正你也不是人。


    祖凝氣結,“喂,拜托你先搞搞清楚咱倆才是一家人,我才是你姐,你這扭頭傍大款,過河就拆橋的架勢,到底是誰教你的?”祖凝指桑罵槐的說。


    被內味的人也不在意,照樣是該幹嘛幹嘛。


    “我告訴你,別給我裝委屈啊。”


    傲嬌的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直直縮在榆次北懷裏裝死,任憑她說什麽也不迴頭。


    “它……它這是在撂臉色給我看嗎?”祖凝不可置信的問。


    榆次北乜了一眼難以置信的主人,又看了眼懷裏傲嬌得跟其主人一個德行的貓。


    默默點頭,“嗯,這不是有其主必有其貓嘛!”


    接連受了打擊的祖凝,艱難的問:“請問,你是在內涵我嗎?”


    難得被問的一滯的人,默了好一會也沒接話。


    他雙手微微舉高,隔在半空的小祖兒驚悚的喵喵直叫。


    榆次北溫柔的看著它,像是商量又想討好:“你是害怕了嗎?對不起啊,姐姐生氣了所以我得犧牲你一下,來哄哄她。”


    小祖兒像是聽懂似的,又“喵喵”兩聲,倒是先委屈上了。


    一雙烏逗逗的大眼睛盯著他看,仿佛在問:“憑什麽,憑什麽姐姐不開心了就要犧牲我來討好姐姐,貓生的世界到底做錯了什麽?”


    這麽卑微,貓不要麵子的嗎?人類的世界太過分了叭,都欺負我?


    嗚嗚嗚,嗚嗚嗚~


    喵喵喵,喵喵喵~


    小家夥叫的聲聲委屈,聽的祖凝心煩。


    “你別那麽握著它,它會不舒服的。”她口氣不是很好,不停的自我安慰,‘要不是看在這一桌子菜的份上,我一定把你掃地出門,你得意個什麽勁。’


    榆次北倒是沒和她剛,很順從的抱著小家夥重新抱迴懷裏哄。


    那個耐心,饒是祖凝看的都牙酸。


    “乖哈,小可憐你是被遷怒了。”


    “別難過,姐姐是不好意思,跟我鬧脾氣呢,別怕,別怕,跟你沒關係呢”


    這個男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還真是好講道理。


    拿著她的脾氣說事,哄著她的貓,鳩占鵲巢還如此放肆,她還偏讓他吃的死死的,竟一點辦法都沒得反駁。


    什麽時候名揚yh的祖凝,這麽慫了。


    “它不叫小可憐,它叫小祖兒。”


    “哦!原來你叫小祖兒呀。”男人不搭腔,自顧自的招貓逗狗樂嗬著:“小祖兒你好呀,我叫榆次北,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她看著小家夥極給麵子的蹭了蹭男人的手心,鬆軟的毛悉數鬆了下去。


    整個貓身都以著全然放鬆的狀態讓他|擼,那是它平時極少開心時祖凝才有的待遇。


    如今這點特殊,居然被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的得到。


    肆意窺探進她努力了好多年的偽裝,她承認,這一瞬間心裏除了別扭更有忐忑。


    男人時不時抬頭,撇上她一眼,依舊逗著小祖兒玩。


    刺眼的一幕,讓她徹底爆發。


    這種看似一家人的場景算什麽情況,她和他什麽時候成了他們?


    “這是我的貓,家也是我的家,榆醫生第一次上門都是這麽自來熟的嗎?”祖凝自顧自的吃著飯菜,麵上一片冷漠,心裏卻波濤洶湧。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今兒個我算是見識了,榆醫生好氣度。”女人牙尖嘴利的說。


    男人愣了一下,隨後釋然的笑了笑。


    “好吃嗎?”


    “什麽?”她沒好氣的答。


    他眼神示意,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麵人。”祖凝支支吾吾的“哼”了一下,以示迴應。


    “好吃就行,我從不給人做飯,你是第一個。”


    她夾菜的筷子一滯,誠然這個男人太狗,總是知道什麽叫“剛剛好。”


    言下之意,她在他這是特殊的,禮尚往來他憑什麽就不能在她這有點特權?


    繼而又被狠狠一噎的祖凝同學那叫一個恨呐,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家的臭貓如此自來熟的攤在人家懷裏。貓兒太拖後腿,她還有什麽立場好說別人。


    憤憤摸了摸鼻子,自覺這個話題聊下去對她沒什麽益處,祖凝主動岔開話題。


    嗅了好一會,聽到身後有撲哧撲哧的水聲。“什麽味道?”


    榆次北依舊不鹹不淡的看著她,似有若無的打量足夠讓她無地遁逃,就在她以為男人不會答的時候。


    男人打開桌上煲著的湯碗,不急不慢擼|著懷裏的貓,吃完嘴裏的東西方才開口:“養生茶,緩解濕疹用的。”


    聽到他提起“濕疹”二字,這才想起來她好像很久不癢了。


    小狗脾氣軟了點的人不好意思的說:“藥效似乎很奏效。”


    “嗯!”


    “是上午你那個不……”靠譜兩個字深深咽了迴去。


    出口便換成“師弟”二字,她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話鋒一轉:“換的那個藥嗎?第一種?”


    他來了興趣,笑意盎然的打量著她,樂嗬反問:“不什麽?”


    榆次北嗓音偏醇厚,每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的語調,如同存心勾引的刻意,讓人在方寸中迷失自我。


    祖凝穩了穩心緒,盡量不讓自己被他牽著鼻子走。


    “不著調。”這一次,先發製人的祖凝同學學精明了。


    沒等男人說話,率先開口:“怎麽?上班時間公然調侃病人,難不成還穩定從容了?”


    “我說他不著調,已經是很給麵子了,不然還要誇嗎?”


    男人極給麵子的點點頭,很是認同的態度,“確實該清理門戶了,等著,迴頭我就去收拾他。”


    想了會,未免覺得有點恩將仇報的態度。


    今天的木耳炒西芹,酸甜適度,不似他平常的做法。


    吃的很開胃的人,軟了下來,弱弱的問:“那個,收拾是什麽意思?不會,就是我理解的那個層麵吧?”


    瞅著她小心翼翼打探的態度,榆次北想笑卻又怕某人奓毛。


    故作嚴肅:“嗯,上班時間公然嬉鬧,患者都反映到我這裏來了,難不成還要對他客氣?”


    想開口求情,又沒有立場;不開口說話,又覺得虧心。


    祖凝糾結的小表情落在他眼中,男人眼角眉梢藏著的笑意,波瀾不驚。


    良久,她正色嚴肅的附和:“我覺得榆副主任說的對,就應該在院內做自我批評,公開坦承的接受所有人檢閱,以儆效尤。”


    男人悠悠目光,平和如一的看她,像是要在她剛剛一席話裏找出點破綻來。


    半晌才點點頭:“好,那就聽凝凝的。”


    “榆次北。”


    “幹嘛?”


    “你們醫院的人要是知道人人敬仰的榆副主任,私下是這麽個態度,會不會大跌眼鏡到毀三觀。”祖凝叱他,扭捏的說。


    “差不多吧!這說明我們凝凝很厲害,能挖掘別人挖掘不出來的潛能,也是很棒喏。”


    祖凝單方麵決定從現在開始,她一句話都不要和這位說。


    之後,無論榆次北說什麽祖凝都不招架。


    一頓飯,終於在兵荒馬亂中解決。


    祖凝心累的靠在餐桌上,動也不想動。


    男人鬆開小祖兒,卷起袖口開始收拾。


    她不好意思的看著他,眼神提醒他放這就好,又要人家做飯又要人家洗碗,好像看起來不太懂事。


    男人像是故意聽不懂似的,賭這一口氣就不和祖凝搭話。


    看著他忙前忙後,直到他再次從廚房走出來,端著一晚“綠豆湯”出來。


    脾氣下去的姑娘,麵上才軟和了幾分。


    知道女孩子愛麵子,榆次北主動將碗遞過去算是求和示好:“綠豆甘草湯,沒找到蜂蜜,我就放了冰糖。”


    看到綠豆湯的祖凝眉眼笑意漸深,饜足的小表情和趴在陽台上撐懶腰的貓有得一拚。


    這貓的性子全然隨主,慵懶、傲嬌、散漫。


    但隻要毛順了,是出了奇的好說話。


    她彎下腰,湊到碗邊嗅了嗅,粉嫩的小鼻尖一動一動,小表情靈動的很,看的讓人心上一軟。


    “這個……”


    “怎麽?”


    “這個怎麽和我平時喝的綠豆湯不太像啊?”觀察力極敏銳的人,目著一雙圓咕隆咚的大眼睛乖巧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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