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出來,瞧把你們一個個能的,皇家的東西也敢偷。”半夜喬若離正睡著,突然被闖入的太監給揪了起來,帶到了一個大廳內。


    鈴鐺也在此處一臉懵的看著這些吵吵嚷嚷的人,此時一個年齡頗長的宮女出來了:“姚官令,這是作甚,大晚上的把姐兒幾個都叫起來幹什麽啊。”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不知道麽?今兒就你們幾個進了尚服局,然後尚服局裏給皇後縫製朝服所用的南珠就丟了,你們幾個不知道是幹什麽?”姚官令瞥了一眼那個宮女,開口揚聲道。


    “南珠丟了怎麽就能認定是我們所為,姚官令你這麽說話可是沒有道理的。”另一個宮女小聲嘀咕著說道。


    “誰給你的膽子,敢在這裏跟我大唿小叫。”那姚官令話音剛落,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給了那個宮女兩個耳刮子,其他人見狀也不敢造次,隻能都躲在一起,默默地接受審判。


    “大人找到了!”突然一個小太監揚聲高喊著跑來了,到了姚官令麵前卻低聲密語了幾句。


    “誰是喬若離。”姚官令低聲喊道。


    喬若離聽到自己的名字也是一驚,隻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今的狀況就是躲不過去的狀況,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答道:“奴婢在。”


    “來人給我抓起來,帶走。”姚官令眼睛一眯,一股子陰桀的氣息就冒了出來,旁邊小太監得了令也是手腳麻利的就扭了喬若離的胳膊。


    “大人,不知奴婢犯了什麽錯,還請大人明白告知。”喬若離見狀也是慌了,畢竟如今要押解自己的可能性就隻有一個,便是南珠在自己房內。


    隻是自己卻從未見過所謂的南珠啊,總不能不明不白的被冤死。


    “那南珠是在你房裏找到的,你還敢說不知道?來人啊,給她壓到內獄,我倒要看看她嘴硬到什麽時候。”姚官令臉上被燭火映照出了一絲嗜血的光芒。


    “大人,是不是弄錯了,不可能是若離,我和她一直待在一起的,不可能是她。”鈴鐺見狀攔住了其中一個太監想要拉住喬若離,隻是卻被那個太監給推倒了。


    “是不是上麵的人自有判斷,如今這狀況也算是人贓並獲了,別狡辯了。”說完姚官令就帶著人走了。


    進了內獄,喬若離就像一個破麻袋一樣被人扔在了牢房內,還未說話,直接一盆子冷水就潑在了喬若離的身上,然後就一堆人抬著幾桶的冰塊來了,不大的牢房瞬間就被填滿了,喬若離隻能在一個位置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腿才能勉強待下。


    “您今兒晚就好好地睡吧,放心,奚官局的規矩第一天進內獄不動刑。”剛才跟在姚官令身邊一名小太監笑著對喬若離說道,隻是這笑容是冷的,與這周遭的冰一樣冷。


    “阿嚏,”喬若離坐在這些冰桶中央慢慢的有些挺不住了,打了個噴嚏。


    不能睡,不能睡,現在是夏季,這些冰馬上就會化的。喬若離在心裏反複的告訴著自己這句話,隻是卻也真的快熬不住了。


    終於,在喬若離快被凍昏過去的時候,牢門被打開了。


    “您運氣可真好,賢妃娘娘被診斷有孕,後宮之內的刑罰不可見人命。”那名小太監又陰陽怪氣的出現了。


    此時喬若離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不會再次含冤而死了,下一秒喬若離就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邱管事,您看這怎麽辦?”那名小太監身後的其他人開口問道。


    “能怎麽辦,上刑吧,隻要拷打出來是她偷的,那這兒事兒也就不歸咱們管了,自有前朝的官府來抓他。一個小宮女而已,弄死她還不容易。”邱管事看著喬若離發出了一陣冷笑。


    宮裏上上下下多少都攀著關係,喬若離命大讓琉璃的姑姑幾次下手都未得逞,所以也就隻能讓別人把她弄死。


    這樣既不會讓琉璃知道,也能確保萬無一失。


    畢竟宮裏的內獄,進去的人怎麽樣也會被扒掉一層皮,一個姑娘家進去了,不死也活不下去了。


    又是一盆冷水,喬若離費力的睜開了眼睛,還沒說話,一鞭子就衝著自己來了,心中不由得吐槽,我去你丫的封建製度,案子還沒查呢,就給我下冤獄,隻是要屈打成招麽?


    十幾鞭子過後,本就發著高燒的喬若離隻感覺自己更加難受了,隻是她不敢喊,因為這種行為都是要以消耗能量為代價的。


    自己在這牢裏可不一定有飯吃,不如多保存點兒體力了,隻是這時喬若離突然也就理解了產房裏那些產婦,明明告訴他們不要亂叫,要保存體力,可是依然狼哭鬼嚎的。


    那是因為真的忍不住啊~


    “喲,這兒小妞兒骨頭還挺硬,到現在了居然一聲兒也不吭。大牛不會是你見到姑娘了,手軟了吧。”一個獄卒笑著對施行者大牛說道。


    “去去去,在我老牛手上還沒有撬不開的嘴,嗬嗬,嘴硬是吧,那你就嚐嚐老牛我的烙鐵看看能不能把你的嘴給你燙軟了。”說罷那個名叫老牛的獄卒拿著一塊兒猩紅的烙鐵就衝著喬若離的臉來了。


    喬若離本能地閉上了眼睛,死死地別過頭去。


    隻是卻隻聽見,“當啷”一聲,再睜開眼睛那個名叫老牛的獄卒正躺在地上哀嚎呢。


    那名獄卒旁邊站著的人是宋青羨身邊的侍衛明宇,而宋青羨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竟然不知這內獄裏拷問嫌犯都是直接上刑,也不問證詞?”宋青羨走出來的時候,他身邊的隨從小五屁顛兒屁顛兒的拿了個凳子,宋青羨邊說著就做了下去。


    一身貴公子的氣息油然而生,隻是喬若離卻並不想看到,甚至求生欲一直那麽強烈的她,見到這樣的場麵,卻有一種想死的感覺。


    人啊在落敗之時,最怕遇見的從來不是敵人,因為他們會讓你燃起鬥誌。最怕的其實是遇見愛而不得人,因為很怕他們看見自己這副模樣而看輕自己。


    “喲,靖王爺怎麽來到這個醃臢地了,再髒了您的眼。”姚官令聞著信兒趕緊從旁邊的雅室趕了過來。


    “是啊,我們爺要是不趕到,還不知道你們這是想屈打成招,還是直接冤死人了。”小五看著姚官令帶著嘲諷的語調說道。


    “您看,這兒哪能啊,我們這也是問詢過了,隻是她不說,所以隻能動刑了。靖王爺,您可不能願望了小的啊。”姚官令一邊說著一邊跪了下去,一副十乘十的坦誠模樣。


    “姚梁,你看看本王這雙眼睛,你覺得怎麽樣。”宋青羨忽然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大,啊,亮,有神。”姚官令不知所以,但也隻能趕緊誇獎幾句。


    “哈哈哈,我還以為在你眼裏,我這對兒珠子是瞎的,是擺設呢。”宋青羨一邊笑著,一邊擺了擺手,旁邊的明宇心領神會的開口說道:“大人對不住了,我們爺要賞你點兒東西了。”


    說完明宇也沒管著姚官令是否還愣著,直接一鞭子就抽了上去。


    “靖王爺饒命啊,小的不敢了啊,饒命啊。”那姚官令被打的滿地打滾兒,嘴裏一直說著求饒的話,隻是宋青羨卻仿若聽不到一般,一直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玉扳指,


    直到打了二十下時,那明宇才停了手,宋青羨也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謝王爺不殺之恩,下官知錯了,以後定不會如此。”姚官令咬著後槽牙讓自己跪好,並開口說道。


    “我從不知道,這個世上除了皇家之人,除了律法還有掌握別人生死之人,而且就連我父親也是要依著律法而行,你一個小小的奚官令就有如此大的作為,我看我也得和趙內監好好聊聊了。”宋青羨嘴上說著,眼光卻掃到了喬若離的身上,隻是看到喬若離蒼白的麵孔之時,宋青羨隻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幾百根針紮過一般,痛徹難耐。


    “王爺下官知錯,以後絕對不會再犯。”姚官令聽到宋青羨這般說辭的時候,冷汗下的也就更快了,因為他知道,宋青羨這番說辭,是要將自己罷官啊。


    隻是像他們這種在內宮做官的,都是些淨了身的太監爬上來的,若是被罷了官從今以後在這個宮裏那是熬不下去的啊。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都愣著幹嘛呢,還不將人拖下去,省著挨著我們爺的眼睛。”小五看著姚奚官一臉奸人像就沒好感,自然也不想讓他好過。


    “哎喲,靖王怎的有空來內獄了,老奴這可是剛剛得了信兒就趕來了。”小五的話剛落,就聽見趙斌的聲音傳了過來。


    宋青羨見到趙斌也站了起來,行了半禮,趙斌雖然身為內侍監,身居三品,可是到底也是為人臣子還是個內功的臣子,當然要更加恭敬。


    “今日去母後宮裏請安之時聽到了居然有人偷盜南珠,我自然要前來查問查問。”宋青羨皮笑肉不笑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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