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的妻子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她快步走到柳石麵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石兒,你沒事吧?可把我們急壞了。快進來,坐下說。”


    柳石輕輕點頭表示感謝,隨後他走進屋內,坐在了阿信夫婦對麵的椅子上。屋內的氣氛雖然略顯沉重,但阿信夫婦的關心讓柳石感到一絲溫暖。


    阿信叔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被堅定的神色所取代。他輕輕拍了拍柳石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安慰:“石兒,你爹娘的事,我們已經安葬好了。我們按照你爹生前的願望,把他們安放在了後山那片鬆林裏,那裏風景清幽,他們應該會喜歡。”


    “多謝阿信叔。”柳石起身對著阿信叔一拜。


    柳石的話音剛落,阿信叔立刻起身,他們的動作雖然迅速,但並不慌亂。“石兒,先起來。”阿信叔說著,轉身打開了木門,門後是一條通向後院的小徑。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溫暖的畫麵。柳石邁步跟在阿信的身後。


    阿信邊走邊說:“這麽些天沒有你的消息,我和你嬸子好擔心你啊。”


    身後的柳石跟著說:“多謝阿信叔掛念,對了,靈兒迴去了麽?”


    “靈兒在你走後的第二天就返迴了宗門,走的時候還替你祭拜了你的爹娘。”阿信緩緩說道。


    柳石心裏很是感激:“靈兒,謝謝你,你真是一個懂事的丫頭。”


    不多時,二人出了城門,一片山丘的山林中,柳石和阿信來到了一個土包的墓碑前。阿信看著小土包說道:“我找人問過了,這裏風水還算挺好,山清水秀,於是就葬在了這裏。你爹娘是合葬的。”阿信說道。


    柳石對著阿信深施一禮說道:“多謝阿信叔。”


    “傻小子,我是看你長大的,把你也當成自己的半個兒子,無需再說這樣的話。”阿信說著,邁步走向了一側草地蹲了下來,拿出一個大煙袋吧嗒吧嗒地抽著,心情很是悲傷。


    柳石走到土包前,看著土包前豎立的墓碑,兩眼又濕潤了。“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向著墓碑磕了三個頭,說道:“爹,娘,石兒給你們報仇了。都怪孩兒不好,害得你們慘死。”說著,柳石伸手握拳,在身體一側的土地上一拳打了下去,“轟”的一聲,塵土飛揚,一個深五米的大坑出現在眼前。然後柳石一翻手,儲物袋出現在了手中,就那麽往大坑一倒,“啪啪”聲起,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滾到了大坑中,大致看去足有二百多顆男女頭顱。一旁抽煙的阿信看到此景,站起了身體微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柳家的人,幹得漂亮。這樣你爹娘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了。”說著,笑聲更大了起來,眼中的眼淚還在眼圈中打轉。


    柳石做完了這些,看著那一顆顆頭顱說道:“爹,娘,我把仇人的頭顱取來了,它們以後會給你二老守墳。”柳石向著父母的墓碑磕了三個頭,柳石起身看著深坑中的頭顱,頭顱中絲絲靈魂化成李家人生前的樣貌,柳石一聲冷哼,借用了一些神狐仙子的力量後,打出一團火焰,呲啦一聲,深坑中的頭顱都燃起了大火。李家族人的靈魂在火中發出痛苦的慘叫,柳石法訣念起,把火焰煉化過的灰燼凝聚成一塊新的墓碑,又揮手一道光芒閃過,把李家族人的靈魂打入到灰燼墓碑中,然後柳石把灰燼墓碑插到父母墳的左邊。柳石點指為劍,在新凝聚的灰燼墓碑上,刻下了十二個字:“爾等:生不入輪迴,死不入地獄。”


    龍爺的聲音響起:“小子,你可夠狠的,這生入不了輪迴,連死做鬼都不行,這天底下的懲罰莫過如此了。”


    “龍爺,非我柳石是狠辣之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們,是咎由自取。”


    “不錯,恩怨分明,殺伐果斷。”龍爺的話語聲再次響起。


    柳石歎了口氣,轉頭看向阿信叔說:“信叔,我這就迴宗門了,以後勞煩信叔,常來看望二老。”


    “你放心吧,小子。隻要有我在的一天,逢年過節,我都會來和你爹喝一杯的。”阿信說道。


    雖然柳石知道自己爹娘的靈魂在養魂木中,但是看到爹娘沒有肉身就感到心裏很痛,說不出來的傷心。畢竟自己爹娘的肉身就葬在此地,身上雖說有爹娘靈魂,但是這種看得見摸不著的傷痛,才最讓柳石難過。


    柳石祭拜完父母,又在父母的小院落裏住了三天,三天後才準備迴宗門。


    “路上小心,”阿信看著飛劍之上的柳石大喊道。


    “我走了,信叔信嬸,你們迴去吧!”一道白光劃空而去,向著尚天宗的方向飛去。


    柳石在路上想著:“我要變強,隻有變強才能保護我身邊的親人,隻有變強才能不被欺負。”


    柳石的飛行速度不減,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時刻警覺著四周的動靜。就在他穿越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川時,一道耀眼的紅光突然從天而降,直奔他的頭頂。


    危急關頭,柳石手中的飛劍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靈活地在他身前劃過一道弧線,成功擋下了那道紅芒。然而,劍光雖擋住了紅芒,卻也未能完全化解其力量,一道細長的傷口在柳石的肩膀上劃開,鮮血如溪水般湧出,染紅了他的衣服。


    柳石的聲音在空曠的山穀中迴蕩,如同雷鳴般震撼。他的禦劍懸浮在半空中,劍尖輕輕點著空氣,保持平衡。他的神識如同無形的風,掃過下方的山川,而他的眼睛則如同獵豹般銳利,凝視著可能的藏身之處。


    “誰?給我出來!”柳石再次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緊迫感。他的聲音不僅僅是唿喚,更是一種警告。


    “哎呀?本來是出來打探消息的,閑著無聊看見你一個小輩飛過,想著順便斬殺玩玩,沒想到呀?好強悍的肉身,被我打中,隻是出現一道傷口。”虛空中一閃,一個身穿一身黑袍的男子笑著說道。


    柳石抬眼看去,心中暗自評估著眼前這個神秘的黑袍人。此人大概三十歲左右,身形瘦高,骨架並不粗壯,卻透露出一股精瘦的韌勁。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從容不迫,仿佛對即將到來的衝突早已有所準備。


    柳石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的質問意味卻顯而易見。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黑袍人,試圖從對方的眼神和態度中尋找一絲線索。


    “你是什麽人?為何偷襲我?”柳石再次問道,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帶有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


    黑袍人嘲諷地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對柳石身份和修為的輕蔑。他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你還不配知道,小小的築基期修為也想知道我的身份?真是可笑。”黑袍人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鄙夷。


    柳石也不多說,禦劍向著一方而逃,劍光一閃化作一道流光向著一方而去。


    黑袍人的動作迅速而狠辣,他手中的黑色鐮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黑色的弧線,鐮刀上散發的黑光透露出它不凡的法力。這條鐮刀與鏈子的組合,看起來既詭異又強大,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想走?”黑袍人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眼神緊盯著柳石的背影,似乎在說,即使你逃得再快,也無法擺脫我的追捕。


    鐮刀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氣,向柳石逃去的方向掃來。這是一記勢在必得的一擊,黑袍人顯然是打算一擊必殺,不給柳石任何反擊的機會。


    柳石在逃避黑袍人的追擊時,他禦劍飛行,劍光閃爍。然而,黑色鐮刀速度之快,劍光之狠,柳石的反應雖然迅速,但還是沒能完全避開。


    “噗!”一聲輕響,黑色鐮刀的鋒利邊緣劈在了柳石的背上。盡管柳石及時閃避,但鐮刀的黑光仍然在他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同時柳石也感受到了一陣劇痛。


    隨即柳石感到後背心一熱,感覺到一股暖流流了出來。他用手在後背摸了一把,看向手掌,手掌上滿是鮮血。


    “咦?”黑袍人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似乎在問一個難以置信的事實。


    “你這小家夥,肉身很是強悍麽?沒有被我這幽魂鐮刀砍成兩半?隻受了些傷?”黑袍人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他的鐮刀沾著柳石的鮮血,飛迴他手中。他似乎對柳石的堅韌和生命力感到驚訝。


    “你到底是什麽人?”柳石怒喝道。


    “告訴你也無妨,畢竟你也將死之人,我是血殿之人,人稱魂幽長老。”他語氣中的自傲和不屑顯而易見,似乎在柳石麵前,他並不將對方放在眼裏。


    說話間,魂幽長老拿起手中的黑色鐮刀,用舌頭輕輕地舔了舔鐮刀上沾著的鮮紅血液。他的動作雖然細微,但卻充滿了對力量的崇拜和對生命的踐踏。


    “你這肉身不錯,適合我煉製一尊傀儡。”魂幽長老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每一個字都像是蘊含著無形的魔力,讓人不寒而栗。


    “龍爺,你可看出來這老家夥的修為?我雖然盡力躲避,但他的速度和力量都超出了我的預料。”柳石心中焦急。


    “這老家夥是煉虛期高階,”龍爺的聲音響起,“那龍爺能不能戰勝他?”


    “我隻是一縷龍魂,要戰勝他有點難。這老家夥實力非同小可,他的修為深不可測,而且手段狠辣。”


    “如果我拚著硬來的話,動用秘法也能讓他重傷,但也會遭到極大的反噬,恐怕之後我就要沉睡了。每一次動用秘法都是對自身能量的極大消耗。如果真的與這老家夥硬拚會陷入長時間的沉睡,無法再幫你。”龍爺的聲音響起。


    “那可不行,龍爺,那如果逃的話我們有希望麽?”柳石問道。


    “我們龍族的速度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戰隻逃的話,那我敢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我們龍族的速度,即便是在這茫茫的星空下,也是一騎絕塵。”


    “不過,要借用一下神狐仙子的元力,畢竟之前我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元力了,你不用擔心,我和仙子說。畢竟我們現在都在你的身體裏。”


    “等下你把身體的操控權交給我,我來施展秘法,畢竟你控製力量的話不能維持多久,要是我來控製的話估計能堅持幾天,”龍爺傳音柳石說道。


    黑袍人一聲冷哼:“你以為躲在這飛劍上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柳石看著黑袍人說道:“你盡管來,我柳石豈是那麽容易就被擒的!”


    話音未落,黑袍人的手已經帶著一股強烈的氣勢,五根指甲如利爪般劃破空氣,直取柳石的咽喉。飛劍在柳石的腳下輕輕顫動,仿佛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壓力。


    黑袍人抓住機會:“你還真是能打!”


    他的五指緊緊扣在柳石的肩上,力量之大,幾乎要將柳石的肩胛骨壓碎。柳石悶哼一聲,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唿吸,但他咬緊牙關,沒有放棄抵抗。


    柳石怒吼,眼神中透露出不屈:“就讓我看看你的手段!”


    盡管肩頭鮮血淋漓,但柳石依舊用盡全力,身體向前一衝,一拳狠狠地打向黑袍人的胸膛。這一拳蘊含了他所有的憤怒和力量,拳風唿嘯,帶著破空之聲。


    黑袍人沒想到柳石竟然如此頑強,心中一驚:“哼,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


    他迅速調整姿勢,試圖擺脫柳石的攻擊,同時用另一隻手準備格擋。然而,柳石的拳速極快,黑袍人還沒來得及反應,柳石的一拳也已經打出,金色拳影凝聚成一條虛幻金色神龍,隻有三米大小,帶著強大的力量打在了黑袍人胸膛,“噗”的一聲,黑袍人一口鮮血吐出向後倒飛了十幾米才停下,眸子看向自己的胸膛,已然被打的塌陷了下去,黑袍人震驚地看著柳石大聲喊道:“你小子不是築基期修士?你到底是誰?”說話間身形又是一閃,“嗖”的一聲,右手黑色鐮刀一鐮刀向著柳石的脖頸處砍去。


    柳石打出一拳後,不給黑袍人機會,轉頭踏空急速而去。


    黑袍人再看的時候,就看到一道金光帶著尾巴,“嗖”的一下竄出了千米之遠,那速度和自己的血遁之術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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