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禮在心裏下了決心:既然明華郡主這麽不給他臉麵,就不要怪他不義了,等他把明華郡主騙到手後,再把她拋棄,看她能不能像今天這樣不給自己麵子!


    這樣想著,劉懷禮就笑出了聲音,那樣子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得到明華郡主,又把她拋棄的場麵……


    劉懷禮想的很好,可蘇蘭辰會給他機會嗎?


    之後的日子,蘇蘭辰天不亮就往軍營去了,和那五百人一起訓練,訓練之餘,蘇蘭辰派幾個小隊分別去查接近山邊的莊子,首先把一列條件寫了下來。


    蘇蘭辰首先讓他們照著她寫的條件去看原身娘親留下的幾個莊子,這些莊子本來暫時被趙氏打理著,蘇蘭辰拿著那些刺客交待的口供去找了趙氏一趟。


    趙氏看著蘇蘭辰手裏拿的證據,氣得腦殼疼,上麵雖然沒有指明是她指使的,可那些口供上指證的人全都是趙福,趙福是她的人,就算是她讓趙福背了鍋,別人會相信這事兒和她無關嗎?


    趙氏不敢不答應蘇蘭辰,唯恐蘇蘭辰把這些證據交到忠親王手裏,更糟糕地是,萬一這丫頭不在乎忠親王府的臉麵,把證據交到皇上手裏,那自己還有活路嗎?謀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妥妥的,就連忠親王都保不住她,最好的結局就是把她進廟裏修行,一輩子青燈古佛,想想那樣的日子,趙氏就覺得害怕!


    趙氏衡量再三,才把原身娘親的嫁妝交了出來,她原想著那些已經送人了的東西,或者用掉的銀子就那樣了。


    蘇蘭辰笑吟吟地從懷裏摸出一張破舊的嫁妝單子在趙氏麵前晃了晃,齜牙一笑,“母妃,舒華這裏有娘親曾留下的嫁妝單子。”


    看著趙氏變化不定的臉色,蘇蘭辰慶幸有原身的記憶,原身在床板下一個洞裏藏著原身母親的嫁妝單子,那老舊的紙質和墨跡一看就做不了假。


    最終,趙氏氣得又吐了一口血,隻好咬著牙,變賣了許多自己的嫁妝,把虧空的那些東西或折成現銀或按同等價位的東西,總算把嫁妝單子上的東西補齊了。


    趙氏把原身母親的嫁妝補齊後,就當著忠親王的麵把這些嫁妝交給了蘇蘭辰。


    交接的時候,趙氏的心都在滴血,這都是銀子啊!為了補足這些東西,可是掏空了趙氏嫁妝的一大半啊!


    沒辦法,當年原身母親的娘家是北疆顯赫的望族,如果不是毗鄰北疆的圖塔國突然來犯,他們一族也不會因為誓死抵抗圖塔,而導致全族滅門,不然,也不能由著原身在忠親王府裏被趙氏磋磨著長大。


    蘇蘭辰拿到了嫁妝,自然讓手下的人去查看情況了。


    很快,被派去的人陸續迴來了,原身娘親嫁妝中的一個莊子就十分符合蘇蘭辰寫的條件。


    同時,蘇蘭辰一個女人成為五百兵士統領的消息也傳了出來,還有她和大慶國排行第三的高手陳況切磋,且還贏了陳況的消息也在京中傳開了,甚至有腦子靈活的說書先生請文筆好的書生把蘇蘭辰的事跡寫了說書的本子,如今在各大茶館裏是熱門的說書內容。


    蘇蘭辰不知道這些,她除了監督人改造莊子,還時常和那五百士兵一起訓練,這五百人現在是蘇蘭辰的忠實擁躉,蘇蘭辰和他們一起訓練,一個個像是有燃燒不完的激情,就算訓練量加大了也很少有人喊累,除非有極個別體質特別差的。


    蘇蘭辰和這五百漢子處的像兄弟,在這裏過得很愉快。


    她愉快了,有人就不愉快了,非但不愉快,還非常急躁。


    ——


    這人就是劉懷禮。


    自打劉懷禮下定決心要勾引蘇蘭辰後,就整日裏把自己拾掇的像隻招蜂引蝶花孔雀才肯出門,甚至因此添置了好幾件新衣裳,頭冠和腰間的玉佩掛飾也買了幾件上檔次的,把他攢下的私房花的都差不多了。


    劉懷禮相信,有了這些行頭,再加上他自身的學識和魅力,像明華郡主這樣年紀的小姑娘,肯定會被他吸引。


    偏偏蘇蘭辰沒給劉懷禮機會,她整日裏就不在京城裏,一直在軍營裏,劉懷禮就算想散發魅力摸不著人也沒轍。


    趙氏這裏也急,趙福已經把那日在法華寺發生的事查清楚了,結果讓趙氏又氣了一迴,她一遍遍的可惜,為什麽被抓奸的不是蘇蘭辰和劉懷禮,偏偏是那個什麽不知道姓名的女子。


    趙氏腦筋一轉,就叫趙福去辦一件事。


    第二天,正好是蘇蘭辰休沐的日子,她這幾日莊子軍營兩地跑,忙的像隻陀螺。


    好不容易閑下來,蘇蘭辰一早就換了身舒服女裝,腰間纏著她那根白鞭子,隻帶著小荷就出門了。


    蘇蘭辰在軍營裏也聽說了,她的事兒被寫成了畫本子,被戲稱為當代花木蘭,且在各大茶館裏非常受歡迎,之所以說是戲稱,是因為,蘇蘭辰還沒有可以和花木蘭相匹配的功勳。


    不過也無所謂,本來她現在就沒有任何功勳,不過值得高興的是,老百姓對她一個女子能夠成為五百士兵的統領這事兒的接受度還挺高,沒什麽反對的聲音。


    難得有如此悠閑的時光,蘇蘭辰決定去找個茶館聽聽書,她領著小荷走進京城裏最大的茶館,在大堂找了個角落,蘇蘭辰拉著小荷一起坐下,叫了一壺茶,又點了幾樣點心和一疊瓜子,隻等著說書先生的到來。


    很快,就有個穿著幹淨,看著有些瘦,卻很精神頭兒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說書的台子後。


    此時,台子下差不多已經坐滿了人,中年人一手撫了撫胡須,一拍驚堂木,開始了今天的故事。


    “話接上迴,某位姑娘在天塹崖下得了高強的武藝,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在法華寺密會情郎,且正在做那苟且之事時,被情郎的夫人發現,並且被捉奸在床!兩女爭一男不新鮮,偏偏鬧到佛前,實在讓人難以啟齒,那位夫人……”


    聽到這裏,蘇蘭辰一口茶就噴了出來,這麽明顯的指向,她又不傻,這個密會情郎,且武藝高強的姑娘定然指的是她了。


    小荷也聽出來了,氣得臉都紅了,站起來就想到台子上去跟那說書先生理論一番。


    蘇蘭辰拽住小荷,眼神眯了眯,立馬就想到這是有人想要敗壞她的名聲,聯想到前些日子呂容娘的話,“監視劉懷禮的人來報說劉懷禮和忠親王妃身邊的趙福私下秘密接觸過。”


    不做他想,弄出這一出的多半是她的那個後娘。


    蘇蘭辰終於弄明白了那個後娘的意思,趙氏是想要自己和劉懷禮牽扯到一起,她和好姐妹鬧出兩女爭一男的戲碼,不但壞了名聲,又惹了呂容娘,惹了呂容娘就代表惹了呂家,誰不知道呂家人都十分疼愛這個小閨女。


    蘇蘭辰冷笑,真是好歹毒的算計啊!如果今天她沒來茶樓,或者來了不能當場解決這件事,名聲上的汙水以後再想洗,也很難洗幹淨了。


    突然,蘇蘭辰想到她之前準備的那些奇葩符紙還沒有用,就從袖裏乾坤中取出一張真話符,隔空就朝著台子上正說的起勁兒的說書先生打去。


    台下人沒看清什麽情況,隻覺得眼前一晃,好像有什麽東西朝著說書先生飛去,之後,那東西突然就不見了,當眾人以為是眼花,又把注意力挪到說書先生身上的時候,說書先生說出的話突然變了。


    “在坐的列為都聽好了,剛才我說的那些都是屁話,是有人拿了銀子收買了我,給了我個故事,讓我改編一下,寫個影射明華郡主的本子來說給列為聽,讓聽出來的列為宣傳這個故事,好壞了明華郡主的名聲。”


    說書先生在話一開口的時候就知道要糟,想要說這不是他想說的話,沒想到嘴巴一張,餘下的實話就讓他說完了。


    不管台上說書先生如何懊惱,台下聽書的眾人已經炸了鍋。


    “好你個王老三,你賺著爺的銀子,居然拿個假本子糊弄人!”


    說書先生名叫王老三,是最近茶館裏最熱門的說書人,他不但本子好,說的時候特別會帶動情緒,偶爾還會來點口技,他在的場子一般都是最熱鬧的,一場下來能掙不老少銀錢,可惜,因為這迴的事兒,怕是生意要敗落下來了。


    “王老三,你個說書的不好好說書,居然要敗壞一個姑娘的名聲,要不要臉啊!”


    “是啊!多少銀子收買你就讓你喪了良心,毀壞明華郡主的名聲,她是多好個姑娘啊!人稱當代花木蘭,你也太狠心了。”


    台上的王老三不想再多說一個字,不知怎麽的,就聽見了這句話,他不自覺地就又張了嘴巴:“五十兩,五十兩是我差不多半年的說書收入,我能不心動嗎?”說完,他忙去捂嘴巴,可是已經遲了。


    這下他不但暴露了收買的銀子,還暴露了自己的收入,這要是被誰惦記上了,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王老三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他就不貪那五十兩銀子了,他老老實實說書不好嗎?雖然辛苦了些,卻比大多數普通百姓掙得多多了!


    可惜,再後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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