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盛緩過神,麵露憂色問:“那你怎麽辦?”


    度芊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看著度盛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沒有他我就活不了了?”


    度盛也笑了,“這不是怕你覺得月默是拖油瓶嘛!”


    “拖油瓶……”度芊念著這個詞有些好笑,扯了扯嘴角卻又笑不出來,“念念醒了嗎?”


    “醒了,特別精神。”度盛說,“像極了你,天天鬧騰得要命。”


    “男孩子嘛,終歸是鬧人些的。”度芊把鍋裏的飯菜盛出來,裝在餐盒裏,低頭說道。


    度盛不置可否,“你先慢慢忙吧,我去看著念念。”


    度芊做完飯菜,匆匆忙忙地洗了個手,提著餐盒就要出去。


    月念很不客氣地哭了出來。


    度盛怎麽哄都哄不好,度芊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鍾,終於還是走過去,俯身把月念抱在懷裏,“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月念伸著手揪住度芊的衣服,張嘴哭得嘴巴裏都拉絲了。


    “你幹脆帶過去吧,”度盛將她手裏的飯盒裝進她的單肩包裏,“我跟你一起過去,走吧。”


    度芊低頭看著抱緊她哭得傷心欲絕的月念,歎了口氣同意了度盛的建議。


    三個人很快到達醫院。


    度芊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的時候,裏麵還站著另一個女人。


    她皺眉看去,竟然是徐蕊。


    她大抵也是剛剛才來沒多久,還沒有坐下來,手上拎著包正對著月默笑,嘴裏不知道在說什麽。


    月默偶爾點點頭,嘴角帶著笑意。


    度芊深吸一口氣,抱著月念走進去。


    徐蕊先看見她,彎眼一笑:“芊芊,你來了啊。”


    這顯而易見的套近乎,度芊並不是很能接受,她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沒吃東西呢吧,”度芊走到病床邊上,遲疑了片刻,俯身將月念放在病床上,繼續道:“我給你簡單做了點,先吃吧。”


    徐蕊說:“我剛剛給他帶了點粥,他都沒怎麽吃,是不是吃過了?”


    度芊目光淡然地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度盛拎著食盒走進來,抬眸看著徐蕊的時候目光詫異了一下,轉而看向月默:“妹夫,幫你送飯來了。”


    看著月默眼底的疑惑,度芊沉默了片刻,還是說:“我哥。孩子脫不開身,就讓我哥幫忙一起帶過來了,裏麵有湯,我怕灑了。”


    月默這才收迴了目光,轉而落在長腿邊上的小孩身上。


    月念緊緊地盯著度芊的動作,時不時伸手,靈動的大眼睛四處打量幾下以後又隻專注於自己的麻麻。


    月默伸手戳了一下小家夥的臉,臉上泛著柔和的笑意:“真可愛,叫什麽名字?”


    度芊倒湯的手頓了頓,她說:“月念,你的那個月,念想的念。”


    月默點頭:“挺好的。”


    這是毋庸置疑的客套話。


    度芊打開飯盒,飯菜的香氣勾起月默的食欲。


    度芊先給他盛了一碗湯,開口道:“先喝口湯吧,過會兒冷了就不好喝了。”


    盡管很香,可月默拿起勺子喝的時候還是遲疑了那麽幾秒鍾,這才送入嘴中。


    一碗湯喝完了,他又開始吃飯菜,似乎對飯菜還算是滿意。


    徐蕊在邊上看得皺眉,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度盛堵住了。


    “徐蕊你不是因為偷實驗室的東西被開除了嗎?”度盛皺眉問,“說來,月默出事也有你一半功勞啊!”


    “你別胡說!”徐蕊臉色鐵青,“那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一時鬼迷心竅,倒是你怎麽能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在我身上?”


    度盛蹙眉冷笑:“我有說都在你身上嗎?自己攬得倒是快。”


    度芊迴頭瞥了他們一樣,皺眉:“安靜一點,當這裏是什麽,菜市場嗎!”


    度盛移開目光不說話了。


    徐蕊則是氣憤地在邊上坐下來,絲毫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度芊俯身將月念抱起來。


    月念躺在度芊懷裏,伸手胡亂抓著,時不時給她一個燦爛的微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度芊彎唇在邊上坐下來。


    至少月默迴來了,至少月念還有爸爸,她還有什麽好奢求的呢?


    月默吃完飯,度盛就順路把飯盒帶走了,度芊繼續留在這裏,陪著月默。


    徐蕊在度盛離開之前就離開了。


    整個病房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月念精力不濟,醒了一個上午已經算是久的了,這會兒已經在度芊懷裏睡著了。


    病房裏安靜下來,偶爾可以聽到醫療儀器發出的響聲。


    月默拿起手邊的書看了一會兒,突然抬著頭看向度芊。


    度芊原本是刷著手機的,見狀抬起頭來看著他:“有事嗎?”


    月默搖搖頭,躑躅片刻才開口問:“我們真的是夫妻?”


    度芊聽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更多的卻是生氣,“你覺得呢?”


    “我覺得應該是。”月默說,“你做的飯很好吃。”


    度芊無語了。


    月默又問:“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


    度芊疑惑:“你怎麽突然問這些東西?”


    月默眨眨眼:“有點好奇,我現在什麽都想不起來,但是看著你我會很舒服。”


    度芊怔了一下,笑了笑,也不去追究他話裏是否含有別的成分。


    “我認識你的時候我才十六歲,你是教畫畫的老師,後來我考上a大,我哥哥也就是剛剛那個男人跟你很熟,所以我們兩個就熟了,我畢業以後我們就在一起了。”度芊道。


    她隻是輕描淡寫地勾勒那些年,後來的事情,她不想說。


    “這樣啊。”月默笑了,我沒有繼續問了。


    兩個人陷入無言的沉默當中。


    度芊忙碌了一個上午也有些累了,靠在沙發上靠著竟然睡著了。


    良久,床上的男人下了床,站在沙發前盯著她看了一小會兒,遂輕手輕腳地將她懷裏的孩子抱到床上去了,又去找護士要了條毯子,給她蓋上,這才迴到床上。


    月念睡得早醒得也早,下午四點鍾就醒了過來,跟月默大眼瞪小眼。


    月默笨拙地把他抱起來,可月念顯然有些不習慣,睜大眼睛四處打量著,嘴一癟就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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