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怎會?怎麽可能有我兒的孩子?”


    老夫人一把掙脫了管家的攙扶,一把衝到了蘭夫人的麵前,大聲的問道。


    “夫人怎會口出此言?妾身有了孩子不應該是理所應當的嗎?妾身可是你兒子的妾室啊!”


    聲淚俱下的模樣讓蘭夫人本就有些消瘦的身子更加的惹人憐愛,臉上可伶兮兮的樣子更是讓人我見猶憐。


    “是啊,這位蘭夫人可是夫人嫡子的妾室啊,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隻見方才那丫鬟在聽到自家主子的話語之後便急忙說道,小心翼翼的上前想要將自家一直跪在地上的夫人的身子給扶起來,卻被自家的主子一下子便甩開了手臂。


    “母親?”


    蘭夫人膽怯的一聲叫喚,喚迴了老夫人的一點點的理智,茫然的看向被方才自己甩在身後的管家,到底也曾是丞相府邸的一家之主母,自然不會這般輕易就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平靜的低著頭片刻,沒有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的模樣。


    “的確,你這丫鬟倒是個機靈的東西,你腹中或許有的是我丞相府邸的香火,起來吧,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該這般不管不顧。”


    那前天差地別的模樣讓站在一旁的甄楚恬看的很是震驚,顧乘涵卻是上前一步攔住了甄楚恬的視線。


    “想必如今的老夫人要處理一些家事,是以顧乘涵便先行告退了,不過在此之前先恭喜老夫人了,想必丞相酒泉之下該是很歡喜的。”


    顧乘涵對著;老夫人做了個輯之後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那原本正要進去的玉玲瓏正好被顧乘涵給攔住了動作,一把扯迴去了。


    一直在外指揮的玉玲瓏正要上前去靈堂內看看那個倒黴的丞相的屍體如何了,卻一麵還未得見便被自家的主子給帶走了。


    “如何了?”


    已經許久沒有被自家主子這般粗魯的對待了,玉玲瓏一路上都還是小心翼翼的跟在顧乘涵的身後,在得空了之後這才悄聲問著甄楚恬發生了何事。


    “哎,一團子的家務事。”


    甄楚恬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前的人,便也不在說話了。


    看著甄楚恬的模樣,玉玲瓏更加的難受了,一路隨著兩人進了顧乘涵的房間。


    “你有沒有覺得這主母與管家之間似乎有些什麽東西。”


    久久無人說話,甄楚恬在心中思索了片刻,不由得問道。


    “什...什麽?”


    玉玲瓏原本才喝進去的茶水在聽到了甄楚恬的話語之後一股腦的盡數噴了出來。


    “你是不是說也發現了?”


    見顧乘涵沒有玉玲瓏那般的動靜大,甄楚恬那原本還覺得有些荒唐的心卻是慢慢的落了下來,顧乘涵或許在自己之前便已經知曉了!


    見顧乘涵點頭之後,甄楚恬這才放心下來。


    “等一下,你們方才說的什麽?這難道不是臨時起意隨意說的話語嗎?”


    玉玲瓏還是方才那一副愣愣的樣子,臉上的模樣像極了不知所措的迷路孩童。


    見兩人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不由得正了正神色,可是不過片刻,玉玲瓏便沉浸了下來,若是果真如同甄楚恬與顧乘涵二人說的那般,那丞相的死亡是不是就與管家與老夫人二人有關?


    “老夫人一向在朝廷內風評皆是好的,從未有什麽不三不四的言亂,會不會我們猜錯了?”


    玉玲瓏還是不敢相信,畢竟之前的老夫人曾在顧乘涵帶著自己去丞相府的時候還多加照顧過,如今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大概是我們猜錯了,此時不可張揚,且暗中觀察,這幾日你便仔細看著管家與老夫人,其餘的你先不要管了。”


    顧乘涵看著眼前的玉玲瓏吩咐到,畢竟這件事還算是一件大事,果真如此的話,那管家與老夫人自然是逃脫不了關係的。


    “是。”


    玉玲瓏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答應的很是鄭重若。


    瞧著玉玲瓏離開,甄楚恬這才繼續方才的話語。


    “那位妾室,我總覺得他們之前的相處不太對勁,你可還記得我們來時瞧見的那個一閃而過的光影,我們不過進房間一炷香的時辰都不到,便發生了走水,想必那作案的人還在著府邸之中。”


    這些事情顧乘涵自然也是想到了的,於是便一直看著甄楚恬,這件事甄楚恬的看法似乎與自己的看法不大一樣。


    “那位妾室,雖然方才在靈堂的時候我瞧著那老夫人的樣子對妾室的態度有些微妙,不過這卻不是一個正常的老夫人會對兒子的妾室做的事情,即便還是後來知曉了哪妾室懷有身孕也不曾有半點的變化。”


    甄楚恬總覺得妾室知道些什麽,想來還是該去會一會這位妾室。


    折騰了大半宿,即便是鐵打的人也是受不了的,甄楚恬與顧乘涵告別了一番之後便迴了自己的房間,屋內,韓雙易正睡得香甜。


    韓雙易一向都是個雷打不動的性子,若不是什麽別的或者自己的問題,韓雙易自睡下之後便不會在起身,瞧著床榻上安睡的孩子,甄楚恬心生歡喜,脫了鞋子外衣躺在了韓雙易的身旁。


    一夜好夢。


    大致是因著昨日半夜發生的走水的事件,即便很快就將那火撲滅了,但到底還是累的很,這原本平日裏還算不錯的家仆臉上都疲憊不已。


    心照不宣的在靈堂迴合,管家卻是早早的便待了這個地方。


    “幾人大人來了,昨日半夜多謝幾位大人出手相助了,若是沒有幾人大人的安排,恐怕我們如今老爺的屍體也是留不住的。”


    朝著幾人噗通一下便跪了下來。


    玉玲瓏早些時候因著有的別的事情,是以那一向都該是玉玲瓏做的事情卻是沒有了,唯有十分不情願的上前想要扶起那管家。


    “管家你不必行此大禮,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清冷的聲音從白龍使的口中說了出來,不待一點的溫度的樣子讓原本還有些想要說什麽的管家有些愣住,好像這是白龍使對著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話語聲完全不一樣,沒有了那些個交際的模樣,如此管家倒是也收斂了一些。


    而甄楚恬更是驚訝的看著白龍使,這還是第一次瞧見白龍使代替了之前的玉玲瓏的樣子。


    “丞相與貴公子的屍體可從新安置好了?”


    大概是瞧著白龍使的樣子有些為難,甄楚恬不由得攔住了上前一步的顧乘涵,如今最為重要的是快些找到證據,在這之前他們說知曉的線索都不能夠告知於人。


    “安置好了,隻是如今老爺的屍體恐怕無法在繼續停留了,不知各位大人有何打算?”


    那管家聞言微微歎了一口氣。


    “昨日的走水恐怕不是自然走火,大底是有人刻意為之,還請管家吩咐府中眾人也配合我們一些,那人該是狗急跳牆了,否則不會這般冒冒失失便來縱火了。”


    說著話語,甄楚恬在自認為管家瞧不見自己的地方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管家的動作以及說話時的表情。


    “這是自然,隻是要請各位大人多費些心思了,這府邸中的人竟然敢這般對待平日裏對他們極好的老爺,實在是太過狼心狗肺了,這人若是找出來我這丞相府是必定不能夠在繼續留下來了。”


    一邊說一邊看著甄楚恬幾人堅定不已,那模樣像極了若是將那背後的人找出來定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左右不過幾個時辰,因著昨夜的事情我已經喚人將府邸給包圍了起來,任何進出的人我們都有知曉,仔細著去排查這府中的下人,尤其是平日裏不曾會有半點的防備的丫鬟或者家仆。”


    甄楚恬繼續著說道,隻是時不時的目光不知道放在何處,見顧乘涵那越發皺起來的眉頭,甄楚恬心中一動,或許顧乘涵已然發現了什麽。


    “這是自然,甄你放心,我一定吩咐下去,府中的家仆與丫鬟都會盡力配合你們,這我還有別的事情,若是有線索還請幾位大人告知一聲。”


    瞧著那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好幾次的丫鬟,管家想隻猶豫了片刻便對著甄楚恬幾人說道。


    那丫鬟的模樣他們都瞧見了,是以聽到管家的辭別,他們幾人也隻是隨意應答了一聲。


    門口的侍衛早已換成了顧乘涵自己的人,府邸中的下人因著昨日走水之事被老夫人嚴禁下了命令,若是沒有要緊之事或者是有老夫人,任何人不得去靈堂,就連日常上香也是萬萬不可的。


    隻有三日的時間,若是三日內幾人破不了案子,那麽丞相的屍體以及丞相嫡長子的屍體便要下葬了,這也是他們幾人唯一的機會。


    靈堂內一時間無人發聲,隻是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句屍體。


    “我來了。”


    宋江好不容易將韓雙易安撫下來,這便急急忙忙的來與幾人匯合了。


    “這就是那個什麽丞相的屍體是吧?我的天哪,這丞相是做了什麽太過天怒人怨的事情嗎?人都已經死了這般久了,怎還會有人做出想要燒毀屍體的事情?”


    看著眼前那黑漆漆的屍體,宋江一陣無語。


    昨日的他與韓雙易一般好睡的緊,完全感受不到這院子中的吵鬧,這還是早些時候察覺不到不對勁,問了一下這來往的丫鬟,這才得知了昨日半夜發生的事情,別的什麽可謂是一概不知。


    這幾日膽子變得有些小的韓雙易,早已不在吵著鬧著要同甄楚恬來查案破案了,隻是病懨懨的躺在床榻上,或許是因著韓雙易的動作實在是可伶了些,所以宋江對於韓雙易也格外的疼惜,而原本就因著心疼韓雙易的甄楚恬也有些禁受不住,隻想要讓韓雙易好生歇息。


    這不正是因著韓雙易時不時的鬧騰,宋江才來的晚了一些。


    很顯然,燒成黑炭的屍體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值得宋江驗屍或者是有線索的東西了,大概是為了方便宋江,了、丞相的屍體管家特意放在了外間。


    “可能夠看得出來是什麽東西著的火?火因是個什麽東西?若以後來在有類似的事情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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