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


    幾人熟悉了一番這才齊齊走向了丞相府邸,整個黎州也就隻有一個丞相這麽高位的大官,是以到不用他們幾人特意尋找,隨意打聽了一番便看到了那個掛滿了白布的府邸。


    這人死如燈滅,可是這生還的人卻是總覺得需要給死者一個較為體麵的葬禮,更不用說這人還是前丞相了,這整個府邸都像是籠罩在了悲傷之中。


    “幾人不知有何事?如今我們這府上不進客了。”


    那守門的門童瞧著顧乘涵幾人的穿著打扮有些許的不同,不由得上前恭敬的門道。


    自家老爺的身份,即便如今生死,可是這前來吊唁的人也是極多的,大多都是身份尊貴的客人,是以那門童自然是不敢輕易得罪的。


    “這位乃是天都府的顧大人,聽聞丞相大人身隕,是以特意從京城趕來見丞相最後一麵。”


    玉玲瓏上前對著那門童說道,如今赤鳳國朝堂之上還未有別的丞相,是以即便此人已然辭官迴鄉,但還是迴稱唿一身丞相。


    那門童聞言恭敬的行過一禮之後便轉身走了進去,畢竟一直都是在京城伺候著丞相一家人的,這黎州老家的仆人早已遣散了出去,是以那門童一聽到了天都府的名諱之後便急忙走了進去。


    因著身上還有傷口,甄楚恬便一直都是呆在幾人的中間的,臉上更是在出門的時候抹了些胭脂水粉,看起來倒是沒有那麽蒼白了,隻是走路還是有些虛浮。


    韓雙易則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好奇,來時便已經知曉了眼前他們來到的府邸是死了個大人物的,是以一直都是乖巧的模樣,看不到其它。


    那門童還算是快的,片刻之後便帶著一人走了出來。


    “來人可是天都府的顧大人?”


    隨著門童出來的是一個年約五十上下的老者,那老人雖瞧著上了些年紀,不過腳下的動作卻是看起來還有些矯健的,走的飛快卻又不見有些晃蕩。


    “是,你是?”


    這人有些眼熟,玉玲瓏不由得開口問道。


    那老者聞言鬆了一口氣,對著說話的玉玲瓏微微一笑,“老身不才,正是如今丞相黎州老家的管家,隻是如今我們家老爺已經不再了,老夫人倒是想要出來迎接顧大人,奈何身體不適,還望顧大人不要怪罪。”


    丞相還在世上是,自然是不需要這麽多的禮節的,但是如今人已經逝去,連帶著丞相的嫡長子也一同去了,在著眼前的人不是如今的他們能夠開罪的起的,老者心中自然也是清楚這些的。


    “客氣了,不知原先丞相府的管家與你可有些淵源?”


    這話是顧乘涵說的。


    “想必這一位就是顧大人吧,果真是青年才俊,相貌非凡啊,顧大人好眼光,原先的管家是我兄長,隻是兄長不幸,在小人之前走了。”


    說著不由得低下了頭,看起來似乎很是難過的樣子。


    “方才覺得有些眼熟便這般問了,若有失禮的地方還請海涵。”


    顧乘涵一邊跟在哪管家的身後一邊說道。


    顧乘涵此人的身份可謂是高高在上的,能夠這般不計較的與一個小小的管家的道歉,那管家自然是不敢接的,便是一路誠惶誠恐的帶著顧乘涵幾人去了靈堂。


    老夫人正跪在正中間,布置過的靈堂內置放著兩副棺木,並未如同以往見過的棺木一般,丞相與丞相嫡長子的棺木都是未合棺的。


    還不等老夫人說話,顧乘涵幾人便自顧自的跪了下來,拿過了一旁的香點著了給插了上去。


    見顧乘涵這般知禮,那老婦人急忙起身將顧乘涵給虛虛扶起來,眼眶中卻是慢慢的紅暈,像是哭了許久一般。


    “幾人大人可算是來了。”


    上過香之後,老婦人便帶著顧乘涵幾人進了偏房,早已讓人備好了茶水,老婦人引著甄楚恬幾人坐下。


    “犬子無能,之前便與老婦說過了早與朝廷報備過了,朝廷指派了天都府的各位大人來調查我家老爺的事情,可犬子竟然也遭了毒手,老爺與犬子都死的太慘,老婦在這裏肯定各位大人還我家老爺與犬子一個清白!”


    那老婦人說著就要跪下來,卻被玉玲瓏眼疾手快的給攔了下來。


    “夫人不必如此,調查丞相的案子乃是我們的分內之事,夫人不必行此大禮。”


    “各位大人能夠親自前來便是我家老爺的福氣,想來不需多久便能夠沉冤昭雪了,我家老爺實在是死的太慘,靈堂的棺木直到今日都不曾合棺便是這個原因,我家老爺...哎,有些一言難盡,待各位大人休息一會兒便去看一眼吧。”


    像是害怕一般,老夫人在提到丞相的屍體的時候身體也跟著顫抖不已,這倒是讓甄楚恬有些奇怪,卻又有些不明真相的無奈。


    “不必了,我們現在就去,隻是我們查案不習慣現場還有別人,不知老夫人可否將靈堂的家仆一一遣散,若是有些為難也可留下一兩人。”


    顧乘涵看了一眼身後的甄楚恬,兩人相對一笑,顧乘涵便知甄楚恬的意思了,不由得轉頭對著老夫人說道,本意是顧著甄楚恬的身子,不過想來也是顧不得了,甄楚恬自然不會讓他們這般多加照顧,果不其然。


    顧乘涵此番便開始行動才是老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是以在顧乘涵的話語之後,便忙忙不迭的答應了下來,派人將甄楚恬幾人帶去了靈堂便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在進入靈堂,這才安心的迴去了。


    動作利索到讓幾人皆是一愣,不過能夠快些上手也算是一件喜事,可是這一點點的欣喜在看到那棺木躺著的兩人的屍體之後,那原本放鬆了心又再一次的提起來了。


    上好的梨花木打造的棺木,再加上一些特殊的保存方式,屍體沒有任何腐爛的痕跡,隻是身體僵硬,麵無表情罷了,大概是久處高位,此時麵無表情的丞相屍體沒有了原先一點點的慈祥和藹的樣子,有的隻有平靜。


    完好無缺的屍體讓幾人都有些懷疑之前老夫人所說的話語,畢竟眼前棺木中的人他們可是絲毫看不出什麽慘狀可言。


    甄楚恬聞言上前走了幾步,將那原本穿在屍體上衣衫給解開了一些,還未有再大的動作,便被顧乘涵給攔了下來。


    “咳,這種事情讓他們來就好,你身上還有傷,有什麽直接說便是,不需要動手。”


    掩飾一般的看著甄楚恬假模假樣的咳嗽一聲,像是生怕被誤會了一般還解釋清楚。


    甄楚恬聞言並未有什麽不適,還甚至聽話的退後的一點點,畢竟那屍體保存的再好也是好幾天的,還是會傳出來陣陣的腐臭味。


    韓雙易早已蹦蹦跳跳的一旁不知道在看些什麽東西,他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打擾甄楚恬幾人,畢竟還是破案要緊。


    大概是一早便覺得顧乘涵一行人會要看屍體上的痕跡,是以府上給丞相傳的衣物也是較為寬鬆的,不需要廢太大的力氣去折騰這具屍身。


    玉玲瓏與白龍使二人一人將一具屍體的衣服破開,屍體上一模一樣的傷痕杵在同一位置,除此之外便看不到任何的痕跡了。


    “就一個傷痕?”


    甄楚恬聞言有些驚訝,上前看了看,而韓雙易更是驚訝。


    “可是我之前不是聽玲瓏哥哥說他們死的有些蹊蹺嗎?怎會是這樣?會不會是情報有誤呀?”


    天真無邪的說道,小小的雙手還在扒拉著哪一個門縫談著頭說道。


    那棺木中怎麽說也是一個屍體,饒是韓雙易在怎麽聰慧,他們幾人也做不到將韓雙易抱起來看一看,畢竟眼前的人實在是年紀太小。


    甄楚恬並未多說,韓雙易的話語雖然是孩子的天真話語,但卻也是甄楚恬心中所想,不過瞧著顧乘涵的樣子,想必女帝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對他們有所隱瞞,如此來說,恐怕此件事情不是他們之前所想的那般簡單。


    父子接連遇害,就連這傷痕都是一樣!


    “走吧,我們去丞相裏屋看一眼。”


    棺木中的屍體,此時看不出來什麽,倒不如先去別的地方看一眼,便繼而走了出去,大概是一開始便覺得不太對勁,是以老夫人將現場保護的很是完整,幾乎看不到一點破壞的痕跡,隻是進了房間之後,幾人都有些不好的預感。


    老爺子絕命在書桌前,甄楚恬一眼看到的則是窗戶上那像是被利箭破開的洞口。


    “這是插在老爺屍身上的箭羽。”


    在甄楚恬幾人出了靈堂之後,管家便跟在了幾人的身後,是以一進了房間,管家便將放置在一旁那布錦包裹起來的剪羽給了顧乘涵。


    “箭羽?”


    顧乘涵接過來翻開來看了看,極為普通的一隻金箭,甚至那箭頭上都看不到任何被萃毒的痕跡。


    “公子的房中是否也有這樣一隻金箭?”


    甄楚恬略帶肯定的問道,兩人身上的痕跡幾乎一樣,想必這邊有的東西那邊也該是有的。


    果不其然,那管家點點頭,“的確是有的。”


    聞言他們便不再說話了,隻是安靜的走在屋中。


    因著要保護現場,自丞相身隕之後便沒有人在進來過,是以這屋子中落了慢慢的一成灰,“有仵作驗過屍體了,說是丞相的死因還有因為中毒,而且很有可能不隻是死於利箭與毒,還有別的原因。”


    顧乘涵看著甄楚恬有些疑惑的盯著那案桌上的茶杯,不由得開口說道。


    來前並未告訴甄楚恬關於此案的細節,此時見甄楚恬瞧著不大對勁,不由得開口說道。


    甄楚恬聞言點點頭,腦海中卻是不知道在想著什麽,若是果真如顧乘涵方才想的哪一個樣子,那這個案子房間內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線索。


    且不說案發當日的情形,後麵這些個時日堆積了一些灰塵,更是看不到了。


    那利箭被布錦包裹過,箭上的痕跡早已看不到了。


    似乎沒有任何的發現,不過麵上卻是什麽都不曾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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