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製宴,列位大臣悉數到場,閣殿內王臣依次而坐,魷帝率先發言“列位,尾宴開始,列位王臣,今夜可暢所欲言!”


    西王站起身“陛下,北王地界散人婁次進犯,不知北王作何想,如何謝罪!”


    北王姬站起身不悅道:“王兄,我定當好好懲治大惡人!你今日為何說出這話!”


    西王麵色亦黑:“夕瓊,你當初可是能力低下,占了王室一脈關係,將北界交於你管理,可你卻是婁次出批漏,這幾年北界戰亂不斷!”


    “唉,王妹,今日尾宴按祖製尾宴當日各個王族親信,大臣凡是參言,陛下無理由必須今日受理!你也不必惱怒!”夕坤附和道!


    夕瓊看著夕乾夕坤今日可是來者不善,隧看向魷帝嚴肅道:“陛下,請聽王妹一言,北界山脈乃散人一族,倚仗暗器高深婁次來犯,但是!王妹我亦全心盡力保衛北界,試問各位,上幾年哪個邊鏡不曾有過進犯?″


    魷帝點點頭,心中思量,這王妹今日可碰上難了,也難怪,王妹當初正是仗著王室血脈傳承北界,本身實力堪弱,當初為平衡雲夢四方勢力,不得己把她扶上位,還特別安插了幾位厲害的臣子供她差遣。話說,有厲害的下臣,亦可保她北界無虞,唉!實在架不住她著實倒黴,勁敵散人偏偏選擇她的地界鬧事!幾番周折派去的下臣居然關鍵時刻未發揮出實力,亦是連番失策!自是損兵折將!北界成了亂城池,祖上有規製凡是地方番王守界必須保一方平安,如遇外敵挑釁必須番王解決,不得請帝君派兵支援。一來是保障四方軍隊收支平衡,二來提高番王作戰守域的能力,實在無力護位番地,帝君就遣派士兵前去支援,但是番王就必撤位還政!帝君須另立番王或將番地並攏到另一個番地以便管理!


    “雖說這雲夢開創之初到如今,邊鏡也有發生戰亂,但是夕瓊你著實管理不善,曆代邊鏡守護王似你這般批漏可是聞所未聞,你實在守不住!”西王麵色黑的似木炭!


    “王兄,這種事情也不是就單單在我地界發生過,你且是看我北界勢弱!”夕瓊氣憤不己,手指向夕乾!


    魷帝看場麵難堪,站起身:“列位大臣對此事有何看法!”


    聽到魷帝發問,殿中大臣們麵麵相覷,心中各自打起小九九,都想先觀望局勢的發展,便無人表態!


    夕乾哼了一聲,眼神犀利的盯著夕瓊,夕瓊亦眼晴像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能即刻撕碎了他!


    比懷大人看著現場麵陷入死寂,率先出列鄭重道:“陛下,臣以為北界形勢需要北王主持大局,切不可隨意動搖!北界洲臣,護境不利,理應處極刑!”


    西王,南王聽到了比懷的話,心裏暗恨,他們本是商量好今日要把北王拉下馬,這比懷何故橫插一腳!


    北王亦是心中微鬆一口氣,幸而比懷大人為她說話,隻要魷帝沒放棄她,他暫時可保住番王位!


    魷帝點頭,心中暗讚還是比懷大人知曉他的心意,現在不宜換掉北王姬,但他自己出麵保住夕瓊卻有包庇嫌疑,此事比懷出麵正合心意,我亦好順風而行!


    西王見狀恐事情有變,心中自是不甘,麵色赤紅:“陛下,洲臣有罪,北王亦有罪,且是頭等罪責!”


    南王亦點頭附和:“陛下,臣弟認為西王言之有理!”


    魷帝麵色深沉,暗歎這兩老貨不咬出血可是不罷休!他摩挲著手中的九血玉珠麵色陰沉,站起身,手一揮,寬大的衣袖冽冽作響,一股威壓傾泄而出,憤怒道:“北王姬,你可知罪!”殿中眾臣看到魷帝發怒,忙低首伏地,大氣也不敢出!西南兩位王對視一眼,豎起耳朵伏在地上等待著魷帝裁決!


    夕瓊則是心涼了半截,伏在地上無力道:“臣妹知罪!請陛下處罰!”再也不敢喘一口氣,閉上眼等待著雷霆之怒!


    “王姬,孤給你機會,一年之內必打退散人,如若失敗!你且王位不保,永遂王室!另北界洲臣梧洗將軍,達摩將軍護界不利,賜萬絞蛇池!”


    夕瓊咋一聽,驚的一身冷汗如暴雨,萬幸王位暫且保住了,一切還有翻盤的機會,隻要還想陛下想要她坐下王位,她就能平安的做北界王姬!她伏在地上哀慟痛哭:“謝陛下恩典!臣妹定打退散人,否則寧戰死沙場也定不辱王室威嚴淪為庶民!”


    夕乾夕坤見魷帝已當場裁決,此時不宜再較勁!心中窩火不己,沒能當場撤她番王實在可惜,這都怪比懷多事!且看她夕瓊能否一年後還保的住王位,等著瞧!


    而浣溪園處,年輕的公子小姐們聚在一起,三三兩兩或品花,或對奕…當初五年盛宴初衷就是為促進雲夢國王臣交流,公主王子還有公子小姐們互相結識的議親大宴會!到了年齡的公子小姐們大多數自是心中充滿了欣喜和期盼,期盼能遇見到自己喜歡的對象!


    靈姬自小性子本就頗冷,自她母親五年前宣布外出遊曆,她更是性子清冷。她一進浣溪園就獨自走到了浣溪邊,這是她母親閉走前和她相處最後一夜的地方,母親在這裏告訴她要去遊曆了,要她好好照顧自己!她清晰地記得自己抽泣著依偎在母親懷裏,還有溪中遊來遊去的小魚追逐嬉戲,母親一遍遍輕撫她的頭發…


    夕玉一進浣溪園,看著靈姬又獨自一人站在溪邊,他對旁邊的一個穿著紫色降服,赤發紫瞳的公子溫和的說:“廖羅,我先走一步!”廖羅拿著玉折扇掩嘴一笑,打趣到:″玉世子,可是等不及會未婚妻了,今長夜漫漫,你可看個夠!”


    玉世子清俊的臉龐難得的調笑:“你還不是一樣,趕緊去會池家的小姐吧,話多!”


    廖羅眨了眨眼,調侃道“喲,世子爺,快去,快去,我看你都想飛過去了!”


    夕玉懶得理他的嘴炮,便大步流星朝溪邊走去,廖羅看著夕玉,謙謙玉君子的派頭這會不知丟哪去了,心裏更無限感慨“唉,這玉世子每次見到靈姬都巴不得馬上撲過去,可是能看出來,靈姬並不愛他,隻是不排斥他,希望到最後玉世子能順遂的和她成婚!”


    到了溪邊夕玉站定,理了理一下衣冠,走到靈姬後麵,溫柔的道:“靈姬,好久不見!”


    靈姬從迴憶中驚醒,轉過身一看是她的未婚夫夕玉,他今日穿著藍色雲紋長衫簡單而不失俊雅衫,頭戴白玉冠華貴且不張揚,瞳似萬年浸染的墨玉在夜光下熠如星辰,她微笑的迴道:“嗯,是啊,玉哥哥,好久不見!”


    夕玉眉梢眼角具是含情默默,小心的抬起左手伸進右?口中,拿出一隻珀玉鐲遞到靈姬身前:“靈姬,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靈姬無奈道:“怎麽每次見到我,你都要給我送禮物,我的珍品閣都堆了幾十匣子了!”


    “嗬嗬嗬嗬!你可接著!”夕玉殷切的看著她往前走了走,神秘的道:“你可知,我跑遍了整個山域才找到了這塊珀石。”


    靈姬心中本不願接受他的禮物,但看著他溫潤如玉的臉,殷切的模樣,罷了!還是接受吧!反正他是自己的未婚夫,雖不曾愛慕過他,但他為人是真的還不賴!她們還是孩童的時候關係也比較親厚,若現在太見外了就顯得生份了!想當初母親夕蝶公主做主將他許給了夕玉,必有看中他的理由!


    她伸手接過珀玉鐲,遠處的站在亭中昔言看到了眼角一抽,興致全無!對旁邊站著臉色微紅、忐忑不安柒商郡主微笑道:“郡主,謝謝你的抬愛,但是昔言卻不能接受你!因為…”他眼一眨,抬手隨便指了指遠處站在棋桌邊的池家小姐,柒商一聽,臉涮的紅透了!


    看向棋桌邊站著的池蓮,心中猶如打翻了醋壇子,又酸又惱“該死的,居然拒絕我,喜歡池家該死的池蓮小姐!我是不會認輸的!”心中惱怒不己卻麵上故作從容,道:“原來是公子心有所屬了,不過希望公子能再給我公平競爭的機會!”


    昔言心中嘲諷,這柒商是天真的以為自己太厲害了?還是倚仗著他有個厲害的南王爹爹?就有機會嫁給我,太好笑了!你以為我不知曉你惡劣的作為嗎?


    他故作動情看了一眼池蓮,桃花眼含笑,好似三月桃花盛開,灼灼其華:“郡主,某弱水三千水,隻取一瓢飲,本君已言盡於此了,如郡主實在有信心,某也不言說了,告辭!”他一拍手中折扇,施一禮,複而打開折扇瀟灑的走出亭外,柒商看著風流倜儻,遠去的昔言更是癡迷不已,怨毒的看了遠處的池蓮,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昔言的心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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