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店裏,我就懵了。


    店裏被砸了!


    媽的,是誰這麽大膽子,敢砸老子的店。


    我當時就大怒道。


    珍漂亮從裏麵跑了出來說道:“老板,你可算是迴來了,就是你帶迴來的泥罐子砸的。”


    我這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


    店裏的桌子椅子都碎了,陳列櫃上的我那些寶貝也東倒西歪的。


    不過好像並沒有破損。


    這個孽障玩意,也知道哪個值錢,哪個砸不起。


    我走到招魂罐的旁邊,對珍漂亮說道:“把店門和窗戶關上。”


    然後打開罐子。


    “薑燕,你到底要幹什麽?給我拆家嗎?”我氣憤的說道


    “擺渡使大人,我看到仇人了,就是那個情夫。”薑燕迫切的說。


    “情夫?在哪?”我急忙問道。


    “走了,就是剛剛來店裏的那個人,就是他,我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可是沒有人放我出來,我錯過報仇的機會。”


    薑燕邊說邊痛哭起來。


    剛剛薑燕的情夫來店裏了?我馬上問珍漂亮。


    她說上午店裏隻來了一個道士,就是茅山派那個首徒。


    要和我挑戰連下七天挑戰書的那個人。


    茅山派的首徒,居然和別人的老婆生了私生子,還謀財害命,這可是一個大新聞。


    真沒想到,如今的茅山派也這個作風。


    我記得,茅山派弟子是不許破童子之身的,因為茅山派的祖師爺所傳授的道法的首條。


    是不許本派弟子沾染紅塵,更不可破身,否則就趕出師門。


    現在很多寺廟裏都有很多假和尚,他們白天在寺廟裏念經誦經。


    晚上搖身一變,就開著跑車帶著老婆孩子下館子。


    這種風氣有著愈演愈烈的架勢。


    不過,對於真正的佛門弟子來說,他們守的是清規戒律,不是表麵而是從內心而發。


    假的就是假的,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騙信眾的錢,打著積德行善的幌子,其實是把錢都揣進自己的腰包了。


    可是信徒還以為自己把錢捐給了寺廟,為佛主造金身了。


    茅山派在江湖上也是有名號的,應該不是假的。


    原來我還想著,不搭理這個什麽首徒,現在看來,他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關鍵這個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如果他手上真有人命案子。


    我就替茅山的祖師爺清理門戶了。


    “你確定就是那個人?”我問薑燕。


    “擺渡使大人,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就是他沒錯。”


    “好,那這個仇很快就會報了。”


    我拿來挑戰書,仔細的看了看。


    上麵寫著明日要在香山頂比試,如果我在不到場的話。


    他就給我送塊牌匾“喬氏懦夫!”


    媽的,這是在挑釁我啊,放心,明天我一定到。


    “擺渡使大人,您能帶我去見見我父親嗎?我好想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看著薑燕可憐的樣子,我就同意了。


    我把她的魂魄放在活紙人上,帶著去了城東。


    薑燕引領我來到一棟別墅門前停下。


    “就是這了。”薑燕說道。


    還別說,薑燕家的條件真不錯,就這棟別墅也值幾千萬。


    我上去就要按門鈴,薑燕馬上叫住了。


    “擺渡使,你打算硬闖嗎?”


    “不進去,你怎麽見你爸爸。”我說道。


    薑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爸爸就在裏麵,我聞到他身上的氣味了,不過,那個女人可不是好惹的,我們這麽硬闖,她不會讓我們見的。”


    我冷笑道:“那就看我的了,對付這種女人,我有的是辦法,你父親叫什麽名字?”


    “薑嚴寬!你問這個幹嘛?”薑燕說道。


    “叮咚!”


    我按想了門鈴。


    一會功夫,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姆。


    “你好,請問你找誰?”保姆說道。


    “我叫張君,是薑嚴寬的委托律師。”


    “噢,好,稍等!”


    保姆馬上小跑著進了別墅,然後沒一會功夫。


    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這個女人確實漂亮,但是從骨子裏有股妖媚奸詐之相。


    在家裏穿的家居服居然是一條碎花長裙。


    關鍵是這獨到的設計感,前麵是鏤空的,若引若現。


    能清晰的看到深深的事業線,這太惹火了點。


    後背是真空的,整個後背,完美的曲線全都暴露在外麵。


    而且走起路來,這長裙是開叉的,直接開到了胯骨軸子。


    我心想,這個女人到底是多想被開車啊。


    就這身裙子,不是明擺著要人對她想入非非,幹她嗎?


    這是要出門吧,打扮的這麽漂亮。


    對了,剛剛那個道士來我店裏,這個文姨一定是要去見情郎,才穿成這樣的。


    我是以薑嚴寬律師的名義上門,所以,文姨主動的迎了上來。


    離老遠就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


    從這女人走路的姿勢來看,薑嚴寬出事這三年,她就沒少過男人。


    都快走出風塵味來了。


    文姨扭著胯骨軸子迎了過來,上下開始打量起我來。


    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不可能被我說的一句話就信了。


    “你說你是薑嚴寬的律師?我怎麽從來都沒聽他說過。”文姨看著我說道。


    “你好,我是薑嚴寬先生的律師,他曾經說過,三年之後,在來找他,如果他還活著,就把他的遺囑和他的東西交出來。”


    文姨一聽他的遺囑和東西交出來,眼睛一下子亮了。


    馬上把門打開,把我讓了進去。


    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快進來說,小兄弟,你說你叫什麽呀?”文姨笑的眉飛色舞,邊走邊把手搭在我的背上。


    “我叫張君!”我迴道。


    文姨一妞一妞的帶著我進了客廳。


    這別墅可真大,而且屋裏還挺氣派的。


    文姨貼著我很近,那身上的香水味讓我直迷糊。


    就感覺身上被針紮了一樣,媽的,薑燕她掐我!


    我朝著活紙人就拍了一下,示意她給我老實一點。


    “小張啊,你剛剛說老薑他在你那立了遺囑,能讓我看看嗎?”文姨媚笑著說道。


    “女士,真不好意思,我們簽定過保密協議,不能給任何人看,而且,我還要看看薑嚴寬先生,確保他的身體狀況,他現在在哪?”


    “噢,那你就跟我簡單的說說,他這遺囑和東西的事情。”文姨看著我問道。


    我知道如果不說出點真東西的話,她是不會讓我見薑嚴寬的。


    “遺囑我不能說,但是,他轉交給我的東西是一些房本和地契!”


    文姨一聽,馬上激動的握著我的手,說道:“東西轉交給你了?”


    我點點頭。


    “我說怎麽哪都沒有,那個該死的丫頭死了都說不出來,原來她什麽都不知道啊,這個老東西真是狡猾,居然委托給律師了。”


    文姨自言自語聲音非常小,但是,我都聽到了。


    “好,那快上二樓去看看吧。”文姨說著,就帶著我來了二樓。


    當保姆打開房間的門,就看到一個老人躺在床上。


    房間裏一點陽光都沒有,窗簾也沒拉開。


    屋裏有很刺鼻的味道,是那股濃濃的尿騷味。


    薑老爺子掛著生理鹽水,整個人很消瘦,靜靜的躺在床上。


    “薑老先生,您能聽到我說話嗎?”我走到薑嚴寬的身旁說道。


    這時,我兜裏的活紙人不停的抖動。


    我知道薑燕控製不住了。


    這時,保姆就要去拉窗簾,我馬上說道:“不用拉,保持原樣就好,別驚擾了薑先生。”


    文姨立馬說道:“可不是嘛,還是小張懂事,老薑是植物人,身體虛著呢,我怕陽光刺到他。”


    其實,這種陰暗的環境最適合薑燕了。


    不過,我發現了問題,這個房間有陣法,專門對付厲鬼的。


    我拍了拍薑燕,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看來,這個道士準備的挺充分。


    怕薑燕來找她父親,設下了這個陣法。


    但是,薑燕在我身上,隻要她不出來,就一點事都沒有。


    我走到薑嚴寬的身邊,看了看他的麵相。


    在用手摸了一下薑嚴寬的手。


    這一看,在一摸,我愣住了。


    薑嚴寬不是植物人,也沒什麽病,而是被人拘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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