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秋月就變成了陳皮阿四身旁的神秘女人,在外人看來,這個女人永遠都是帶著一頂有著圍簾的鬥笠,麵容看不清楚,從沒有人聽說過她說話,有人當她是個啞女,也有人說是陳皮找了個醜女人在一起了,眾說紛談,什麽樣的謠言都有。


    實際上就是秋月懶得開口,帶著鬥笠整天無所事事的跟在四爺身後看著他一整天的活計。


    她早上依舊是習慣性的八點多醒來,起床後照例洗漱清潔,整理好自己後就去找了陳皮,而陳皮會在一個啞仆的幫助下扶坐起來,洗漱之後秋月就會喂他喝粥。


    其實陳皮早已經辟穀了,但是現在不在他的世界裏了,沒人知道他修仙,為了不暴露他能辟穀的能力,陳皮還是得跟以前一樣三餐餐餐不落,而那個啞仆就是四爺找來的人,已經有妻有兒,十分忠誠,不會泄露有關陳皮的消息的。


    至於那些之前見過秋月和陳皮的幾個手下,四爺一開始是想直接滅口了事的,但是當秋月聽見他說要殺人滅口的時候直接一個瞳孔地震,連忙拉住了他,讓他去買來了畫符用的材料,給他刷刷畫了幾張能讓人失憶的符就給他了,還不斷的告訴他,不要總是無緣無故的殺人,更何況這些都是他的手下。


    當時四爺捏著那幾張符紙,看著她的目光都是怪異的。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什麽表情都顯露在臉上的人,當真純白的跟紙一樣,完全不像是這個年代能養出來的。


    不過最終他還是答應了,將符紙都給那幾個手下貼上,並再三側麵試探他們有沒有那一段記憶,得到真的忘記了的答案後便放了心。


    秋月早上喂完陳皮後,自己便也吃了點,隨後就帶上了鬥笠去找四爺,開始了一上午的跟隨。


    其實來來迴迴也就是那麽些事,都是有關下墓啊,管理手下啊,處理手中鋪子之類的事,她就安安靜靜的跟著他後頭看著他處理那麽些個事,遇見不能聽的事她就會主動走開,絕對不給人添麻煩的,有時候四爺甚至都會忽略了她的存在。


    到了中午,秋月就又會迴到陳皮的房子,給他喂了午飯後自己也吃了一些,吃完後她並沒有跟早上一樣去找四爺,而是依舊維持著自己向來的習慣,吃飽犯困,直接就在陳皮隔壁的房間睡午覺。


    第一天的時候四爺還以為怎麽了,特意過來一看,結果一來就看見秋月原來是在睡午覺,他抽了一下嘴角,關上門就走。


    睡到三點多後秋月自動醒來,這個時候她才會又戴上鬥笠去找他。


    秋月從來都不怕找不到四爺的,因為四爺已經叮囑過所有的屬下了,遇見她就必須第一時間帶著她去找他,還要不能對她無禮,必須好好伺候著。


    雖說秋月確實是打算跟在四爺身後的,一開始的時候還好,結果沒兩天她就覺得無聊了,直接找人去買了一些個話本,在他忙上忙下的時候就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


    有時候四爺忙完了迴頭一看,就瞧著她拿著話本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吃著,看起來著實氣人的緊。


    他忙得要死,她卻被伺候的跟個祖宗一樣,可真行。


    下午到點了的時候,秋月就照例丟下手裏頭的話本去找陳皮,而這天因為屬下辦壞了事給他找了一堆麻煩的四爺,處理完事後惱火的緊,又想起秋月整天過得比誰都快活,頓時不爽極了,原本打算去吃飯的腳直接一拐,朝著秋月那邊的房子走去,結果一到就看見她坐在陳皮床邊一口一口的給他喂飯,一股無名的怒火直竄上來,看著他倆就忍不住陰陽怪氣道:“多大個人了,還得喂,啞仆是吃幹飯的嗎?”


    秋月聽見背後傳來四爺的聲音的時候還愣了一下,轉頭一看就看見他黑沉沉的臉,下意識道:“四爺,你不去吃飯,來這幹什麽?”


    原本享受著秋月投喂的陳皮臉也黑了,不爽的看著四爺。


    在最初看見他的時候,陳皮就莫名的感覺到了不喜,所以才故意當著他的麵和秋月親親,就是想把他逼走。


    陳皮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不喜歡,哪怕這個四爺給他們倆提供了歇腳的地方。


    四爺並沒有迴應秋月的話,而是走了過來,瞥了一旁的啞仆,啞仆頓時一哆嗦,連忙跑過來接過秋月手裏的碗,對著秋月啊啊的叫了一聲,麵色著急。


    秋月見此,也隻能是站起身來讓給他,陳皮的臉頓時更黑了,瞪著四爺的目光仿佛能吃人。


    四爺就不一樣了,被他瞪的時候反倒是覺得心頭的怒火都平息了不少,他看著秋月道:“這些天都是你天天喂他吃飯的?都是大男人了,你這麽慣著他行嗎?有啞仆在你不需要動手,以後你來跟我吃飯,別在這吃了。”


    秋月瞪大了眼睛,陳皮則是張口想說什麽,一直看著他的啞仆心中頓感不妙,舀起一勺米飯就塞進他嘴裏,力氣大的直捅他嗓子眼。


    陳皮:“yue!”


    秋月一驚:“哎!輕點!”


    四爺則是看了他一眼,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勾起了嘴角,然後直接拉著秋月的手臂出了屋子,秋月一個不注意被拉走,隻來得及迴頭看了一眼陳皮:“哎?怎麽了這是,我還沒吃飯呢!”


    “去我那吃。”


    四爺直接拉著她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秋月困惑不解道:“為啥去你那吃,我在這裏吃就挺好的啊。”


    四爺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想起她一口一口喂著陳皮的畫麵就覺得惱火極了,他聲音有些微冷:“沒人陪我吃飯,我吃不香。”


    秋月頓時一腦袋問號:“沒人陪你吃飯你吃不香,那你以前咋吃的?你那麽多屬下,隨便喊一個陪你吃不就行了。”


    四爺腳下一頓,轉過頭看她一眼,然後繼續拉著她的手臂走著。


    “你長得好看,下飯。”


    秋月靚女語塞,被他直接拉到了自己家裏去了。


    秋月還是第一次到他家,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的屋子,也沒什麽裝飾的,估摸著是他們臨時落腳點,畢竟他們這群人向來都是東奔西跑的,也不會長期停留在一個地方。


    一到他家,四爺就鬆開了手,讓人多拿一副碗筷上來,秋月看都這樣了,也就索性坐下來吃飯,完全不跟他客氣的。


    四爺瞧見她完全不扭捏的,倒是覺得有點子開心,端起碗就開始吃飯。


    別說,瞧見這麽好看的人在前麵,他真就比平時吃多了不少。


    秋月吃的少,所以早早就放下了筷子,四爺看見她放了碗筷,快速的把剩下的扒拉了,吃完後開口道:“明天我要帶人出去一趟,你不要跟來。”


    “去哪?幹什麽去?”


    秋月疑惑,陳皮漫不經心道:“手底下的人惹禍了,明天出去處理一下,去了估計會打起來,你就別去了。”


    秋月了然的點了點頭,應他。


    吃完飯後四爺就放她走了,在秋月臨走的時候還告訴她,以後她就過來這邊吃飯,要不然他就過去陪他倆一起吃,還讓她別喂陳皮了,一個大男人跟個孩子一樣被人喂飯,他都替那個陳皮覺得丟臉。


    秋月半信半疑,她怎麽覺得陳皮被她喂飯的時候挺開心的啊?


    四爺道:“你覺得你比較了解他,還是我比較了解他?”


    秋月頓悟。


    相比較她,還是本就是陳皮的四爺更了解陳皮吧?


    第二天的時候,秋月出來果然沒有人帶她去找四爺了,她就隻能窩在家裏頭,然後拿著話本給陳皮念一念,啞仆則是杵在角落裏假裝隱形人。


    啞仆其實就跟現代的病人陪護沒什麽區別的,早上幫忙扶陳皮坐起來,幫助他自己洗漱,然後再給他喂飯,晚上又會幫他擦拭身體,確保清潔。


    至於上廁所,陳皮其實已經不需要排泄了,但是為了不露餡,還是會時不時的喊啞仆幫忙扶著他去廁所,進廁所後陳皮就會把啞仆趕出來,等了一會後就又喊啞仆進來扶著他迴床上去。


    平日裏秋月去跟著四爺,陳皮就一個人在這裏麵對著一個啞仆,要不是他會在自己的腦海裏不斷的溫習著修仙的知識,早就無聊透頂了。


    今天四爺不在,秋月能過來陪他,陳皮可不知道有多高興,平日裏他得等到晚上秋月才會過來陪著他,給他念話本,陪他聊聊天。


    他也不是沒想幹點什麽,但是他現在的身體完全沒有力氣的,想做也做不了什麽,還有就是那個啞仆,好像完全看不懂眼神一樣,死活不肯在秋月在的時候離開這屋子,除非秋月自己開口讓他出去他才會出去,搞得讓他連親親和撒嬌都沒辦法使出來了。


    倒也不是不能就那麽直接黏秋月,但是他也不想讓秋月嬌媚的姿態被別人看見,所以就隻能憋著了。


    四爺那是例外,他當時那麽做主要是想驅趕他,讓他自己走開。


    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吃飯的時候啞仆果然不讓秋月來喂陳皮了,沒辦法,秋月就隻能坐在旁邊自己吃著,然後看著他喂陳皮。


    陳皮全程臭著臉。


    吃完飯後,秋月走過去和他說了一句午安就去午睡了,一覺好眠起來已經是三點半了。


    (刪減)


    其實前幾天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就是次數沒有之前剛開始有的時候那樣子頻繁,如今大概也就兩三天來一次,來的時候也是臨近傍晚或者晚上。


    (刪減)


    就在秋月打算自己偷偷(刪減),陳皮好像已經察覺到她醒了,喊道:“姐姐,你醒了嗎?快來給我念話本啊,我好無聊。”


    秋月僵了僵,正想要不要裝睡的時候陳皮又開口了:“姐姐,你怎麽還不過來,我聽得見你醒了。”


    秋月頭疼的抹了一把臉,沒辦法,隻能起身過去他房間,看見啞仆的時候直接示意他出去。


    啞仆愣了一下,但是還是聽話的出去了,末了還不忘關上門。


    秋月尷尬的拿出符紙貼上,陳皮一瞬間眼睛就亮了,這代表什麽他可太清楚了!


    “姐姐!”


    他叫的可乖了,秋月臉卻越紅了,低聲道:“不許說話!”


    陳皮乖乖閉上嘴,笑眯眯的看著她。


    (刪減)


    明明,她其實有很多辦法拒絕他的啊……


    (刪減)


    在外頭的啞仆根本聽不見裏麵的聲音的,他守在外頭站崗著。


    抱著一隻剛滿月的黑色小奶狗迴來的四爺一迴來就看見他在外站著,頓時擰起了眉頭:“你怎麽在外麵?”


    啞仆比劃了一下,指了指房間裏頭,四爺眉頭皺更緊了,尤其是他聽不見裏麵有傳出來的聲音的時候。


    四爺將手裏頭的小奶狗塞給啞仆,道:“給這小崽子弄點吃的去,不要讓人進來。”


    啞仆點頭,抱著小奶狗出了院子,還不忘給院子關上門。


    見啞仆離開關上門之後,四爺徑直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在踏入門後有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自己穿過了一層看不見的膜,緊接著是房間裏突然有了聲音傳了出來,當聽清楚是什麽聲音的時候,他直接僵滯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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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爺整個人都僵滯著,瞳孔極度緊縮,腦瓜子嗡嗡作響,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好像是有什麽哽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他腦袋裏一片空白,可身體卻自動的繼續往裏麵走著。


    當他終於看見那一幕的時候,麵上沒有半分的表情。


    (刪減),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不,或者說,陳皮知道他來了,就在他闖入來的一瞬間,他就聽見了,故意說出那些個話來,逗著秋月和他嬉戲著。


    四爺麵無表情的看了一會,然後悄無聲息的轉身離開,走出房間後那裏麵的聲音再次消失了,他關上了門。


    他站在院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推開院子的門走了出去。


    外頭啞仆正蹲在門邊,看著那小奶狗吭哧吭哧的舔著一碗奶水,看見這一幕,四爺的腳下一頓,停了下來。


    啞仆看見他出來了,連忙起身彎腰,四爺看著那隻小奶狗,忽的道:“從他們來到這裏的第一天算起,那個姑娘把你喊出房間幾次?”


    啞仆思考了一下,比了一個四的手勢。


    四爺閉了閉眼,徑直離開了,啞仆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撓了撓頭,又看向地上還在舔著奶水的小奶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思考了一下,確定了這小奶狗應該是要送給裏麵那位姑娘的。


    畢竟四爺就算養狗,肯定也是自己馴服成年犬,而不是這麽小的小狗崽子。


    屋裏頭的秋月根本不知道四爺來過,她(刪減)


    秋月沒好氣的拍開他(刪減),留著陳皮一個人在房間裏。


    陳皮看著秋月離開的身影,十分愉悅的哼著歌,那是秋月曾經哼唱的小曲子,雖然調有點跑了,但是掩蓋不住他滿心的欣喜。


    秋月打開門出去的時候符紙的作用就已經消失了,她一出門就看見了啞仆捧著一隻可愛極了的小奶狗,哼哼唧唧的,圓滾滾的,秋月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啊,小狗狗,哪裏來的?”


    啞仆將小奶狗捧給了秋月,秋月無比欣喜的抱了過來,原本還哼哼唧唧的小家夥頓時就安靜了,趴在秋月的懷裏格外安分,可把秋月給迷的不要不要的,她抬頭看向啞仆:“這小狗狗是有人送來的嗎?”


    啞仆點了一下頭,然後比了個四,秋月微微驚訝的問道:“四爺嗎?他迴來了?”


    啞仆又點了一下頭,秋月了然,抱著小奶狗進了屋,拿上鬥笠一戴,直接就揣著這小家夥去找四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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