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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起身看去,淺笑道:“蘭花,你來了。”


    “你可還好?”


    “我沒事,我們正在說…”南疆朝白曼看了看,繼續道:“蘭花,你知道嗎?白曼有意中人了。”


    白曼是否有意中人,暒歌可不關心,他隻是來接南疆迴彤華宮的:“我們迴宮吧!”


    旻玄臉上微有失望之色,暗想若暒歌晚來一步,南疆此刻已知曉暒歌就是白曼的意中人。


    現在倒好,暒歌的及時出現,迫使白曼將關鍵詞給生生咽了迴去。


    若此時白曼還執意說來,隻會自討沒趣,定會被暒歌無情拒絕,善謀的白曼定不會愚蠢至此。


    旻玄朝暒歌看了看:“既是來了,就落座一起喝一杯吧!”


    暒歌猶豫了一會,還是在南疆的右手邊落了座。


    繁星緊著起身拿起玉壺,就要過去為暒歌斟酒。


    白曼見狀:“繁星,我來吧!”說話間,已三步並作兩步過去將繁星手裏的玉壺拿了過來,款款近到暒歌身旁,為其斟上了酒。


    都說,女子的直覺,很準。


    繁星頓感白曼所言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君上。


    白曼是南疆的妹妹,明知南疆與君上…白曼為何還要參與進去?


    轉念想,自己也知曉君上與南疆彼此有意,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為殿下爭取南疆。


    那自己與白曼,又有何異?


    繁星心下有些掙紮,她不想傷害南疆,殿下對南疆用情至深,若南疆與殿下一起,沐浴在殿下的寵愛裏,南疆會幸福的。


    可是白曼不一樣,繁星不願見白曼摻和南疆與君上之間的情感。


    白曼落座後,繁星拿起玉壺站在一旁伺候,君上到來,繁星自是不敢與君上同桌。


    南疆見繁星未落座,說道:“繁星,你坐下,我們自己倒酒就好。”


    “無礙,繁星伺候慣了。”


    南疆瞧了瞧身旁的暒歌,定是因蘭花在,繁星才不敢落座。


    罷了,不讓繁星為難了。


    在白曼與暒歌碰杯之際,旻玄從袖口裏拿出一件烏亮烏亮的物件兒。


    那物件兒呈圓形,中間還有個小孔,如雞蛋大小,遠遠看著恰似一塊精致的墨玉璧,泛著微微烏光。


    表麵光滑圓潤,兩麵都有一株精雕細刻,血紅奪目的曼殊沙華。


    幾根墨色絲線編織緊密,從上端由中孔處一顆血紅珠子貫穿,再從下端而出。


    底端再是墨色絲線製作的流蘇,整體看起來精致無比。


    旻玄輕輕撫了撫那塊圓形物件兒上的曼殊沙華,柔聲道:“南兒。”


    正與白曼說話的南疆,轉頭問道:“旻玄,你喊我?”


    “這個給你。”說話間,旻玄將手裏的物件遞給了南疆。


    瞧著旻玄手裏的別致物件兒,南疆有些許遲疑,但還是架不住好奇,而接了過來。


    仔細瞧了瞧正麵反麵,均有一株紅豔的曼殊沙華。


    “這是何物?”


    繁星定睛一看,頓感吃驚。


    沒人留意到繁星的吃驚神色,注意力都在那塊墨色物件兒上。


    白曼也湊近過去仔細看了起來:“這上麵的曼殊沙華,雕琢細微,栩栩如生,如同真的一般。”


    “南兒,你可喜歡?”旻玄問道。


    從未見過如此獨特之物的南疆,小臉上洋溢著喜悅。


    “此物甚是精美,我很喜歡,旻玄,謝謝你。”


    悶悶不樂的暒歌斜了一眼南疆手中的物件兒,確實精美絕倫,那獨特質地,連暒歌都從未見過。


    為了討南疆歡心,還真是下足了心思。


    南疆伸出指尖撫了撫那光滑的表麵:“這質地,不是墨玉吧?”


    旻玄輕拂了拂袖:“南兒喜歡就好,其它不重要。”


    “此物可有名字?”


    “還不曾給此物命名,既已贈予南兒,就由南兒為此物命名吧!”


    見南疆對此物很是歡喜,白曼別有用心的接了話:“這可是殿下送你的,此等深情厚意,虛空星塵可鑒,依我看,就喚此物為定情吧?”


    暒歌為之一震,有些後悔方才沒帶南疆離開。


    南疆朝暒歌看了看,手中的物件似燙著了手一般,連忙塞到白曼手裏,嚴肅道:“白曼,你瞎說什麽呢?”


    繁星見南疆將墨色物件兒隨手塞給了白曼,月牙眼裏的緊張到了極致,生怕那物件兒有個什麽閃失。


    自己贈予南疆的禮物到了白曼手裏,旻玄心裏五味雜陳。


    作為一國的殿下,初次送禮物出去,若被嫌棄而退了迴來,豈不成了笑話?


    “南兒,你無須將白曼的話放心上,我送你此物,皆因你先前遭喪靈枯一劫,這才製了此物贈你。望此物能庇你遠離劫難,佑你平安。”


    經旻玄這麽一說,原本有幾分嚴肅的南疆,神色逐漸緩和下來。


    她可不想本是簡單的關係,非要弄得那麽複雜。


    白曼又將物件塞迴南疆手裏:“原來此物是佑你平安的,是我瞎說了。”


    南疆瞥了一眼白曼,對旻玄笑道:“旻玄,白曼心直口快,說話未多加思考,你別往心裏去,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遂端起杯:“我敬你一杯,多謝你的禮物,我先幹為敬。”


    永遠的朋友?旻玄強顏歡笑,明明愛你入骨,你卻說,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盡管如此,卻不能讓我死心。


    因為,那隻是你的想法。


    繁星偷偷看了一眼旻玄,深知南疆的話刺痛了他,遂放下玉壺,近去南疆身旁。


    “南疆,此物既是佑你平安,我為你佩戴在身吧!”說話間,拿過南疆手中的物件兒,為南疆係在了腰間。


    還能佩戴在身?南疆想了想,說道:“此物既是佑平安的,又能佩戴在身,不如就取名為平安佩如何?”


    “此物甚為獨特,取名為平安佩,寓意極好。”繁星說道。


    “是麽?那就這麽定了,此物的名字,就喚平安佩了。”


    南疆能收下此物,旻玄頓時眼尾上翹。


    此物,畢竟是他的……


    能被南疆隨身佩戴,仿佛就是他與南疆形影不離。


    係好的平安佩掛在南疆右腹腰間,南疆轉了一圈,平安佩在華服上擺來擺去,很是好看。


    “真好看,把我的衣裳都襯托得更好看了。”


    “何止是衣裳啊!”說話間,白曼扶著南疆往後退了幾步,自己再退迴幾步,歪著頭一派欣賞的神情。


    “這平安佩戴上後,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俏麗中透著華貴,好看極了。”


    南疆近去暒歌身前:“蘭花,好看麽?”


    暒歌看了看南疆腰間的平安佩,淡淡道:“好看。”


    “是南兒的獨一無二,才襯托出平安佩的不俗。”旻玄接話道。


    被大家這一番猛讚,南疆連連答謝旻玄贈予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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