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過去
你和我之間難以縮短的距離 作者：冬天終會過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隨著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大家緩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隻有我……毫無動作。
“走了，生日快樂。”
在這樣的幾聲告別之後，寢室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沒有任何起床的打算，因為起床了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
玲姐下午會來校門口接我，所以我現在就等著她的電話了。
在半睡半醒中，不知等了多久，我終於是睡不著了。
我有些疑惑，雖然我沒和玲姐約定具體的時間，但她知道我們下午多久上課。
按理來說，她應該會在三點之前給我打電話的？
但是，我感覺過了很久。
我用放在枕頭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點過了。
不知為何，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應該是我的錯覺吧，玲姐可能誤以為我會上完下午的課了，我應該和她說清楚的。
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但我沒有再等待，直接給玲姐打去了電話。
“我在學校已經沒有什麽事了，你過來接我吧。”
奇怪的是，電話那頭並沒有人說話。
於是我再度確認了一下電話狀態，打通了啊？
“玲姐？”
“抱歉，走神了，你媽應該已經到學校門口了。”
“額，好，我現在就離開寢室。”
母親來接了我嗎？難怪我沒有接到玲姐的電話，原來是……她親自來接我了。
她應該打個電話告訴我的，還是說她想給我個驚喜？
但這樣的話，是不是應該讓玲姐把我先把我騙出校門？
我穿好了衣服，把被子疊好後，迅速地離開了寢室。
母親既然都到了校門口，我也應該早點去見她才是。
出了宿舍樓，我在校園裏奔跑，得益於現在還在上課，校園裏並沒有什麽人。
但剛到教學區，就趕上了下課。
四點一十，如果不參加高考，我們也應該是這個時間下課，然後離開教學區域去自由活動。
迴寢室的人潮正對著我，我隻能開始緩慢移動。
我應該再早幾分鍾出門的，不對，應該是再早幾分鍾給玲姐打去電話。
抱著這種想法，費了不少力，終於穿過了人群。
小跑到學校門口，我將請假條遞給保安，然後出了校門，一眼就看到了跑車上愁眉苦臉的母親。
發生了什麽嗎？我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
母親在我們總是開開心心的，就算偶爾遇到不順心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出來。
究竟遇到了什麽，才會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恐懼。
一直走到母親跟前，她也沒有發現我。
“母……親。”
我這是怎麽了？連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
她終於是察覺到了我，打開車門，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嗎？
為什麽會這樣？
強烈的困惑讓我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
隨後，母親把我抱住，我又迴過了神。
母親一直沒有說話，我也一直沒有說話，我一直等著母親的開口。
時間在不斷流逝，我不知道站了多久，母親一直沒有開口。
在剛見到母親的時候，學校的鈴聲響了一次。
現在，又響了一次，我想……她可能已經抱了我四十五分鍾了。
我好像必須要開口了，這樣在校門口站著……也不是個辦法。
“媽，到底怎麽了？”
母親終於鬆開了抱住我的手，沉默了片刻後，歎了一口氣。
“先上車吧。”
我有些猶豫，我認為她此時的狀態不適合開車。
“要不，打個車吧？”
“上午小淼乘坐的航班遇到了空難，下午……三點四十二分，正式確認死亡。”
我的腦海裏突然就變成了一片空白，連思維也停滯在了這一刻。
“怎麽可能，就算是遇到了空難，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確認了死亡。母親，你在騙我，對不對？”
母親的淚水再次流下，她似乎也全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我再次被抱住。
“抱歉，雖然還沒公布，但我們已經確認了。”
淚水不知怎麽就流了下來，明明我還沒有確認他的離開。
我不應該流淚，萬一他還活著呢？
“我想親眼確認一下。”
“等薇蘭吧，薇蘭會把他帶迴來。”
我緊緊地抱住母親，開始放聲大哭。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哭，明明……我還沒有親眼看到。
在哭了很久以後，我迷迷糊糊地上了車，然後哭著哭著……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上了飛機。
“薇蘭準備在z省……總之，先過去吧。”
我點了點頭，陷入了迴憶。
第一次見到思淼的時候，我三歲。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所以對他的態度十分恭謹，有些討好的意思。也不隻是對他恭謹吧，對家裏出現的任何人，我都是這樣。
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就又被拋棄了，我當時應該是這種想法。
他有些怕生，總是遠遠地看著我。
即使是在同一個屋簷下，他也盡量地遠離著我。
後來，我知道了他是爺爺學生的兒子，知道了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挺心疼他的，但是……我好像沒有資格心疼他。
他不喜歡出去玩，因為樓下的小孩總是喜歡欺負他。
於是，我把他們都揍了一頓，但我也還太小，更多比我大的小孩，我打不贏。
所以，他還是不能出去玩。
不久後我開始了讀書識字，他也坐到了我旁邊讀書識字。
讀書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沒有一點趣味，唯一有意思的可能就是我學會了，他還沒學會，然後我再去教一教他這些乏味的知識。
他很笨，而且不愛學習。
看到這樣的他，爺爺直搖頭，但……他的母親好像並不在意。
真好啊，他有一個愛他的母親，即使什麽都做不好，也不會被拋棄。
可能是因為出去會被欺負吧，即使不想學習，他也會一直在旁邊靜靜坐著。
我想出去玩，但好好學習才會得到大家的喜歡。為了不被拋棄，我隻能留在家裏學習著各種各樣的知識。
他和我不一樣，他不學習也不會被拋棄，他應該在外麵玩。
於是五歲那年，我再一次向樓下的小朋友發出了挑戰。
雖然還是有沒打贏的大孩子，但……應該沒人敢再欺負他了。
你應該也不喜歡一天在家待著吧，出去玩。我對他說出了類似的話，然後……他待在我家的時間開始減少。
他應該能交到新朋友吧，偶爾看向窗外，我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來。
後來我發現，他雖然沒被欺負，但也沒交到朋友，隻是……單純的沒來我家了。
我或許不應該插手，弄得……都沒小朋友願意和他玩了。
不過，我也有點顧不上他，我的功課……越來越多了。
進入小學以後，時間才又開始多了起來。
我總是喜歡在上課的時候完成老師布置的任務，這樣……下課的時間，我就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至於老師教的東西，我好像很早以前就學會了。
有一天，爺爺突然告訴我……思淼在學校被欺負了。
他提出……想讓我轉班過去。
雖然我們兩家很近，但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他可能……在刻意避著我。
對於轉班我沒有任何意見，反正我在班上也沒有朋友。
不知道為什麽，學校裏總會有人說出野孩子，他爸跑了，不要他了之類難聽的話。
見到別人比自己過得痛苦，就那麽高興嗎？
我開始在學校打架，所有看不慣的事情我都要管。
我的爺爺有告訴我打架是不對的，但我說服不了他們。
道理沒有拳頭管用，畢竟……這樣的道理老師也一直在講，如果他們會聽，就不會欺負同學了。
可能是害怕再受到欺負，他總是喜歡跟在我的後麵。
跟在別人後麵是一種錯誤的做法，因為每個人的人生都不一樣。
他從小就喜歡音樂，他應該把精力放在那上麵，而不是跟在我的屁股後麵什麽也不做。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頭疼，於是……我開始嚐試音樂。
教我音樂的老師也會教他，就像小時候他陪著我讀書識字一樣。
這次……終於輪到我是笨蛋了，我根本不懂音樂，隻能模仿個大概。
我還記得我的鋼琴老師說過，我這樣的人是對鋼琴的侮辱。
不過好在，他找到了他人生的價值。
我這樣的人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我隻需要變強就好了。
隻要足夠強大，爺爺會愛我，母親也會迴來。
我很喜歡隔壁的柳姨，雖然她不是我的母親，但她很溫柔。
她告訴我……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讓我再等等我的母親。
後來，她生病了。
我去探望過她，因為……爺爺說再不去就沒機會了。
我明白了什麽，她卻滿不在乎。
她似乎早就想死了，我腦海裏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讓我感到不安，但我問不出來。我隻能告訴她要快點好起來，思淼還等著她照顧。
不知為何，她把思淼托付給了我。
然後在小升初的夏天，她離開了。
哪有把一個孩子托付給另一個孩子的，柳姨她也太壞了點。
思淼唯一的親人離開了，然後他也離開了。
我沒有照顧他的機會，他就離開了。
我會擔心他，但海外寄來的信件告訴我，他一切都好。
初中，我見識到了天賦絕倫的一群人。
我必須要贏過他們，母親才會迴來。
我不知道怎樣才算贏，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後來,我想通了，隻要成為這三百六十行的狀元，就沒有人能夠與我相提並論了。
於是，在這一年裏，我都沒有去看過思淼，因為我沒有時間。
崩潰之後，我最後見了思淼一麵。
再後麵，就到現在了。
“走了，生日快樂。”
在這樣的幾聲告別之後，寢室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沒有任何起床的打算，因為起床了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
玲姐下午會來校門口接我，所以我現在就等著她的電話了。
在半睡半醒中，不知等了多久，我終於是睡不著了。
我有些疑惑，雖然我沒和玲姐約定具體的時間，但她知道我們下午多久上課。
按理來說，她應該會在三點之前給我打電話的？
但是，我感覺過了很久。
我用放在枕頭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四點過了。
不知為何，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應該是我的錯覺吧，玲姐可能誤以為我會上完下午的課了，我應該和她說清楚的。
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但我沒有再等待，直接給玲姐打去了電話。
“我在學校已經沒有什麽事了，你過來接我吧。”
奇怪的是，電話那頭並沒有人說話。
於是我再度確認了一下電話狀態，打通了啊？
“玲姐？”
“抱歉，走神了，你媽應該已經到學校門口了。”
“額，好，我現在就離開寢室。”
母親來接了我嗎？難怪我沒有接到玲姐的電話，原來是……她親自來接我了。
她應該打個電話告訴我的，還是說她想給我個驚喜？
但這樣的話，是不是應該讓玲姐把我先把我騙出校門？
我穿好了衣服，把被子疊好後，迅速地離開了寢室。
母親既然都到了校門口，我也應該早點去見她才是。
出了宿舍樓，我在校園裏奔跑，得益於現在還在上課，校園裏並沒有什麽人。
但剛到教學區，就趕上了下課。
四點一十，如果不參加高考，我們也應該是這個時間下課，然後離開教學區域去自由活動。
迴寢室的人潮正對著我，我隻能開始緩慢移動。
我應該再早幾分鍾出門的，不對，應該是再早幾分鍾給玲姐打去電話。
抱著這種想法，費了不少力，終於穿過了人群。
小跑到學校門口，我將請假條遞給保安，然後出了校門，一眼就看到了跑車上愁眉苦臉的母親。
發生了什麽嗎？我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
母親在我們總是開開心心的，就算偶爾遇到不順心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出來。
究竟遇到了什麽，才會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恐懼。
一直走到母親跟前，她也沒有發現我。
“母……親。”
我這是怎麽了？連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
她終於是察覺到了我，打開車門，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究竟發生了什麽？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嗎？
為什麽會這樣？
強烈的困惑讓我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
隨後，母親把我抱住，我又迴過了神。
母親一直沒有說話，我也一直沒有說話，我一直等著母親的開口。
時間在不斷流逝，我不知道站了多久，母親一直沒有開口。
在剛見到母親的時候，學校的鈴聲響了一次。
現在，又響了一次，我想……她可能已經抱了我四十五分鍾了。
我好像必須要開口了，這樣在校門口站著……也不是個辦法。
“媽，到底怎麽了？”
母親終於鬆開了抱住我的手，沉默了片刻後，歎了一口氣。
“先上車吧。”
我有些猶豫，我認為她此時的狀態不適合開車。
“要不，打個車吧？”
“上午小淼乘坐的航班遇到了空難，下午……三點四十二分，正式確認死亡。”
我的腦海裏突然就變成了一片空白，連思維也停滯在了這一刻。
“怎麽可能，就算是遇到了空難，也不可能這麽快就確認了死亡。母親，你在騙我，對不對？”
母親的淚水再次流下，她似乎也全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我再次被抱住。
“抱歉，雖然還沒公布，但我們已經確認了。”
淚水不知怎麽就流了下來，明明我還沒有確認他的離開。
我不應該流淚，萬一他還活著呢？
“我想親眼確認一下。”
“等薇蘭吧，薇蘭會把他帶迴來。”
我緊緊地抱住母親，開始放聲大哭。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哭，明明……我還沒有親眼看到。
在哭了很久以後，我迷迷糊糊地上了車，然後哭著哭著……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上了飛機。
“薇蘭準備在z省……總之，先過去吧。”
我點了點頭，陷入了迴憶。
第一次見到思淼的時候，我三歲。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麽人，所以對他的態度十分恭謹，有些討好的意思。也不隻是對他恭謹吧，對家裏出現的任何人，我都是這樣。
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就又被拋棄了，我當時應該是這種想法。
他有些怕生，總是遠遠地看著我。
即使是在同一個屋簷下，他也盡量地遠離著我。
後來，我知道了他是爺爺學生的兒子，知道了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挺心疼他的，但是……我好像沒有資格心疼他。
他不喜歡出去玩，因為樓下的小孩總是喜歡欺負他。
於是，我把他們都揍了一頓，但我也還太小，更多比我大的小孩，我打不贏。
所以，他還是不能出去玩。
不久後我開始了讀書識字，他也坐到了我旁邊讀書識字。
讀書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沒有一點趣味，唯一有意思的可能就是我學會了，他還沒學會，然後我再去教一教他這些乏味的知識。
他很笨，而且不愛學習。
看到這樣的他，爺爺直搖頭，但……他的母親好像並不在意。
真好啊，他有一個愛他的母親，即使什麽都做不好，也不會被拋棄。
可能是因為出去會被欺負吧，即使不想學習，他也會一直在旁邊靜靜坐著。
我想出去玩，但好好學習才會得到大家的喜歡。為了不被拋棄，我隻能留在家裏學習著各種各樣的知識。
他和我不一樣，他不學習也不會被拋棄，他應該在外麵玩。
於是五歲那年，我再一次向樓下的小朋友發出了挑戰。
雖然還是有沒打贏的大孩子，但……應該沒人敢再欺負他了。
你應該也不喜歡一天在家待著吧，出去玩。我對他說出了類似的話，然後……他待在我家的時間開始減少。
他應該能交到新朋友吧，偶爾看向窗外，我會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來。
後來我發現，他雖然沒被欺負，但也沒交到朋友，隻是……單純的沒來我家了。
我或許不應該插手，弄得……都沒小朋友願意和他玩了。
不過，我也有點顧不上他，我的功課……越來越多了。
進入小學以後，時間才又開始多了起來。
我總是喜歡在上課的時候完成老師布置的任務，這樣……下課的時間，我就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至於老師教的東西，我好像很早以前就學會了。
有一天，爺爺突然告訴我……思淼在學校被欺負了。
他提出……想讓我轉班過去。
雖然我們兩家很近，但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他可能……在刻意避著我。
對於轉班我沒有任何意見，反正我在班上也沒有朋友。
不知道為什麽，學校裏總會有人說出野孩子，他爸跑了，不要他了之類難聽的話。
見到別人比自己過得痛苦，就那麽高興嗎？
我開始在學校打架，所有看不慣的事情我都要管。
我的爺爺有告訴我打架是不對的，但我說服不了他們。
道理沒有拳頭管用，畢竟……這樣的道理老師也一直在講，如果他們會聽，就不會欺負同學了。
可能是害怕再受到欺負，他總是喜歡跟在我的後麵。
跟在別人後麵是一種錯誤的做法，因為每個人的人生都不一樣。
他從小就喜歡音樂，他應該把精力放在那上麵，而不是跟在我的屁股後麵什麽也不做。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頭疼，於是……我開始嚐試音樂。
教我音樂的老師也會教他，就像小時候他陪著我讀書識字一樣。
這次……終於輪到我是笨蛋了，我根本不懂音樂，隻能模仿個大概。
我還記得我的鋼琴老師說過，我這樣的人是對鋼琴的侮辱。
不過好在，他找到了他人生的價值。
我這樣的人沒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我隻需要變強就好了。
隻要足夠強大，爺爺會愛我，母親也會迴來。
我很喜歡隔壁的柳姨，雖然她不是我的母親，但她很溫柔。
她告訴我……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讓我再等等我的母親。
後來，她生病了。
我去探望過她，因為……爺爺說再不去就沒機會了。
我明白了什麽，她卻滿不在乎。
她似乎早就想死了，我腦海裏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讓我感到不安，但我問不出來。我隻能告訴她要快點好起來，思淼還等著她照顧。
不知為何，她把思淼托付給了我。
然後在小升初的夏天，她離開了。
哪有把一個孩子托付給另一個孩子的，柳姨她也太壞了點。
思淼唯一的親人離開了，然後他也離開了。
我沒有照顧他的機會，他就離開了。
我會擔心他，但海外寄來的信件告訴我，他一切都好。
初中，我見識到了天賦絕倫的一群人。
我必須要贏過他們，母親才會迴來。
我不知道怎樣才算贏，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後來,我想通了，隻要成為這三百六十行的狀元，就沒有人能夠與我相提並論了。
於是，在這一年裏，我都沒有去看過思淼，因為我沒有時間。
崩潰之後，我最後見了思淼一麵。
再後麵，就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