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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邊的路燈照得迴家的路溫暖明亮。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戀愛的酸腐味~


    “國慶,你給我講講你局裏那些已經結案的事情吧,我想寫關於懸疑破案的劇~需要一點素材。”


    兩個人手牽著手,向她家的方向走著~


    “局裏都是一些瑣事,誰家狗丟了,誰家的傻貓房頂下不來了,誰家被偷了......大概這些。那些殺人的大案,局子裏有規定的。我知道你不是別人,主要是怕有人看了你的小說模仿作案,那就壞了。還是別了解了吧。要不你寫一些別的故事,比如我們去做義工,看一看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去收集一些社會底層積極奮鬥的素材。”


    “也好,那我們去市級義工網站上尋一些信息,然後抽時間去看看。不過你每天,一個電話就走了,估計也沒有什麽時間。”


    “沒事,時間總是會有的。”


    叮鈴鈴~~


    “有案子了。芝玉,上次你被救,有眉目了。迴頭告訴你!”


    “去吧,注意安全~不要送了,我這就上樓。”


    夜燈之下,芝玉看著他開車離開~


    她轉身向前走,思考著下一本,寫什麽題材。


    剛剛走到樓道口,一個黑衣人背後捂住了她!


    再次醒來的時候,被綁在椅子上,嘴用膠帶紙纏上了。


    眼鏡已不在眼睛上,高度近視的她大概看到一個不大的屋子裏,四五個人,帶著麵具,同樣的黑色衣服,身型模糊得很。


    一個人手拿棍棒,向她打來,正前麵一個人大概在拍照,全程所有人沒有一句話,亂棒暴風雨般打在身上,疼到麻木,沒了知覺。


    一天早晨,家樂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快遞。拆開之後看到一個破舊手機和一封信。


    信封上是用電腦打印的字:“如果報警,立刻殺!將一千萬現金防水包裝好,兩個小時之內,你一個人,站在潛龍江三號碼頭右邊第一個巨石上,用力扔進水裏。不按時,殺!不按地點,殺!報警,殺!!!按照要求做了,第二日會寄來一個包裹,裏麵有地址,可以找到活人。否則,死!”


    當家樂看到畫麵時,憤怒之血衝上了腦門!


    是極度的恐懼、是憤怒!


    他立即一邊聯係了周國慶,一邊思索著是不是林氏企業得罪了什麽人?


    周國慶正在執行任務,盯著另一起案件犯罪嫌疑人劉華,準備實施逮捕。這個案子他們查了很久,劉華跟當年父親的死也有關聯,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盯地死死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突然接到電話,芝玉出事了!


    他慌了神,他一拳打在自己腿上,都怪自己沒有親自將她送到家裏!


    周國慶立刻留下幾名警員繼續盯著,他帶著另外三人,去了局裏。


    警方調取相關監控,在江邊布局。


    林家樂立刻派了多人附近銀行同時取錢,包裝,來到了距離公司不遠之處的潛龍江。


    當他站在巨石之上時,看了手表,剛好兩個小時。


    他用盡了全力,將包一個接著一個向江裏扔去~五次,太重了,扔的並不遠。


    遠處江中心,似乎有一些水圈,而後消失......


    然而江麵風平浪靜,沒有任可疑之人!除了三兩隻日常往來的沙船之外,沒有任何動靜。


    警方關注起江內情形,一名技術員說:“那巨石旁邊剛好是一出入水口,城市之水經過汙水處理廠之後,從這裏有一個巨大的入水口進入江河。水一定會衝跑包裹。水下水流湍急,罪犯是怎麽樣將五包錢拿走的呢?”


    警局內總指揮是一個中年老幹部,他對著大家說:“每過一分鍾,受害者都有可能遇害,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受害者解救出來!技術部迅速模擬水下情形找出突破口;交通部,迅速調取監控,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疑點;通訊部查所有可能的線索;一隊,關注一下林氏有沒有什麽對頭仇人之類的,查一下林芝玉的圈子,以及其父母的關係網。”


    牆上的鍾表一分一秒地


    又如一隻受了傷的巨獸緩緩而行,每一刻都是煎熬,他焦急地等待那個包裹。


    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晨快遞員還是向往常一樣,過來送件。


    在大廈一層,林家樂衝了過去,在一堆包裹之中找到了一個收件人是自己的文件袋。火速拆開,地址竟然在郊區垃圾中轉站,不好!


    警方立刻聯係了中轉站的人員一切工作停止,等待警察過去,警署出動,生命一分一秒地流逝......


    林家樂卻手機響了,他接到一個電話:“就知道你會報警,你女人不在垃圾場,等著吧,如果我順利走了,會還你一個大活人。”


    是變聲過的!


    而那快遞員,他發現座椅之上多了一個文件和12塊錢。雖然說現在送件必須實名製,有身份證,可這個文件,應該是誰比較著急,又不是包裹,所以也沒有多想,直接送了。


    沒留下任何指紋。


    線索斷了。


    焦慮,不安......


    她在何方?


    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


    無盡地黑暗朦朧、鋪天蓋地的疼痛......


    還好,還活著!


    她感覺周圍,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唿唿啦啦的聲音,車身微微顫抖,有種壓力而來,而後消失~


    這個感覺就像自己開著小車在高速行駛,每當一輛巨大的貨車從小車旁邊經過的時候,就會有這種感覺。


    所以,現在一定是在高速上!


    她試圖動了動,不行。蜷縮著,綁地很死的。


    累,痛,黑暗,恐懼......


    不覺之間,她恍惚睡著了,便來到了古代。


    夜冰冷,興許是喝了過多的酒,有點難受,她躺在床上,左翻右翻:“水,水~我要喝水~~”


    “默言,我要喝水,你聽見了沒有......”


    一隻大手將她的頭拖了起來:“來~”


    她醉眼朦朧,那人將水杯遞到嘴邊。她徐徐睜開雙眼,熟悉的容顏。


    夫君!


    她睜大了雙眼,酒立刻醒了大半。


    然後抱著他哭了。


    “夫君!你是怎麽找到我的?竟兩月有餘,曜兒還沒有任何進展,曜兒無用......”


    他扶起她,親了她額頭,將淚抹去~


    “曜兒不哭,這裏高手如雲,方才毒暈了默言,和幾名暗衛才進來的,我不便久留。記得明日去聚賢閣那裏去挑配飾和衣服。我自會在那裏等你。那是父親多年之前暗暗地安排給別家經營的鋪子,如今我是他家大兒李程錦。”


    說完便依依惜別離去。


    次日清晨,天才剛亮,薛麟君便前來敲門。


    “冰鈺,今日我要你幫我出手爭取一個人,一個在血巫族舉足輕重的人物。”


    “今日?是何人?”


    她言語精簡,對於薛麟君,沒有一絲溫度。


    “血巫右使——雙刀,他先前是靈巫族的老人,當年我父親為了控製住他,便將他的女人喂入了毒藥,必須月月解藥才可續命。昨日她竟然中了嗜靈傀儡之術。而整個血巫族隻有長老會此術法。昨夜他找到了我,如果我能幫他取迴那女人,他願意跟隨於我,從我父親手中一起奪迴血巫族!”


    “好。我幫你。但是如果我能夠殺死你父親,我定然不會手軟。屆時,莫要怪罪於我才是。”


    言罷,冰鈺便跟著薛麟君離開了祝悅閣。


    出了城,騎馬半日,來到一處大山腳下,雙刀在不遠處等待。


    大帽鬥篷,不辨明目,臉頰刀削斧刻,腰間雙刀,個子竟然比薛麟君高出一頭。


    那人鎖眉冷峻,對著他們拜了一禮,未曾說話,便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冰鈺記得,交過手!他正是那日和一名紅衣女子一起圍攻爺爺的雙刀,亦是將自己射下懸崖之人!


    哎~也罷~!


    今時不同往日,且幫他一迴!


    她扶了扶腰間的飛鏢,但願今日可以殺死長老,將母親之靈取迴來!


    他們伏在一處山頂,這山構造奇特,從上向下看,竟然有一絲光線可以看到山洞的動向。


    三人貓在那裏,等待最佳時機。


    薛麟君早早安排了祝悅閣高手前去攻山,長老對著紅衣左使說了些話,那女子便帶著眾人離去了。


    機會來了,三人一躍而下。


    三對一,打了起來!


    長老的手段何其殘忍,善毒藥,防禦之力亦是高超。


    不多時他竟然念起咒語,頃刻之間,一股傀儡傾巢而出,朝他三人圍攻而來。


    這哪裏是三打一,簡直群毆好麽!


    冰鈺,斜步上前,袍袖一拂,多路飛鏢,射向長老,隻見他懸身躲閃,掌心生出一股吸力,轉而射向雙刀和薛麟君!


    她連運三下勁,突然間飛鏢左手斜揮,輕輕拂向他左頸“天鼎”“巨骨”兩穴!那長老帽衫掉了下來,隻見他露出麵頰,隻有小半張臉,如同魔鬼般肉瘤鼔膿,醜惡不堪!


    傲歌上前咬住了他,霎時間,傲歌暈倒在地,嘴角流血不止......


    冰鈺蛛絲飛鏢淩冽飛出,獨自與那長老打了起來,二人同時念咒,兩股相同之咒化作黑雲突殺裹住二人!


    薛麟君砍斷數個傀儡,上前從背後向他父親刺去!


    身中一劍,他踉蹌吐血,瞬時,冰鈺將那一枚塗了血毒的飛鏢刺入那魔鬼心髒!


    他化作一縷黑煙,飛走了。


    傀儡紛紛倒地。


    雙刀找到了心愛的女人,抱著她走出了山洞。


    而紅衣女子與祝悅閣眾人打地正酣,見長老飛去,立刻撒下煙霧彈,輕身離開~


    剩下的人,有些一並離去,有些將兵器仍在地上順服了薛麟君。


    這一切似乎太過於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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