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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華,一輪明月,又清又冷,瀉下冰一樣的銀輝。


    冰鈺最喜頂層的這間,每每命人將窗簾全數打開。


    絲絲冷風吹來,白色紗簾飄飄渺渺~


    她喜歡這風,就著冰酒,仿佛可以吹走一切~


    夜已深,芸裳手扶古琴,音律徐徐繞梁,冰酒入喉,灼地她熱熱的。


    微醺,又一杯美酒一仰而盡。


    她微笑地看著懷裏的傲歌,這家夥自從第一次嚐了酒的味道,便深深地愛上了,此時的它早已喝地昏昏欲睡~


    “如此美景,怎能無人作陪?不知在下是否饒了公子雅興?”


    一陣風來,一位翩翩公子飛上樓閣,雙手提著兩壇美酒,彬彬而坐。


    醉眼朦朧,她緩緩抬頭,眉眼之間,仿佛見到了如意!


    “兄台,好興致。敢問如何稱唿~”冰鈺為之斟滿一杯。


    “在下辰逸,乃玄街酒家,聽聞這祝悅閣少主冰鈺容顏絕世,特帶家中美酒,前來拜訪。”


    說完,他將壺中之酒傾瀉而出,斟了兩杯。


    “來冰鈺公子,請~”


    “好酒,好酒!”她抿了一口說:“如此好酒,甚是難得~”


    “冰鈺公子喜歡,是在下的榮幸。”


    冰鈺將辰逸杯中之酒斟滿“見兄台剛剛飛身上來,好功夫。”


    “家父做絲綢生意,這關外兵荒馬亂,家父特請了師傅教在下習藝,以保得貨物周全。”


    “哦,這關外形勢如何?”


    “近來,關外多出了很多漢人,而那官府則到處捕殺。看來定是什麽人得罪了管家。哎,每每看到婦孺死於刀劍之下,在下有心無力,便覺可憐啊可憐!”


    聞言,冰鈺微微皺眉,將杯中之酒猛地一飲而盡。


    二人言語之間,杯杯盞盞,觥籌交錯~


    不多時,兩壇酒光。


    冷風陣陣襲來,這酒雖入口甘甜,未曾想它勁兒一來,冰鈺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辰逸將自己外套脫下,給他披上。


    命人關上窗子,芸裳退了下去。


    他靜靜地看著冰鈺。


    將她頭頂玉冠拆開,青絲緩緩垂落。


    近看,她麵頰雖故意畫了幾顆痣,依然無法掩蓋她如畫美顏。


    終於找到你了!


    辰逸微笑,將手輕輕放在她麵頰。


    傲歌微醒,見他如此放肆,便狂吼一聲!頃刻間變成巨狼,齜牙咧嘴的看著他。


    冰鈺醒來,摸了摸發絲,瞬間飛鏢全力甩出,傲歌蛛絲同飛,招招狠辣淩厲!


    辰逸躲閃不及,竟然使出天蠶冰絲!


    冰鈺驟然停手,愣在了那裏。


    “你是誰?”


    “我乃玄街酒家,辰逸。姑娘如天仙下凡,為何要畫痣佯裝男子?”


    “放肆!”幾顆飛鏢刺去,蛛絲緊步相逼,竟然打的他應接不暇,隻見那人倉皇逃走。


    “兄台勿怒!明日此時,辰逸定攜美酒前來賠罪~~”


    冰鈺摸了摸散落的頭發,輕聲對著傲歌說:“他是如意嗎?”


    第二日,冰鈺特地戴上了那日如意所贈白玉冠。


    吩咐他人退了下去。


    斟滿了酒,緩緩而飲。


    看著冷冽的風將紗簾吹的飄飄而動,仿佛在為她歡快地舞蹈。


    她是期待的。


    如果是如意。便多了一份力量,師弟定然能助自己完成心中所想。


    他會是師弟嗎?


    不多時,辰逸攜酒如約而至。


    他將酒壇放在地上,對著冰鈺深鞠一躬:“昨日,多有得罪,在下本無意冒犯,隻因冰鈺公子一間如故。咱們不打不相識,以後家中之美酒,我願全數贈予公子。”


    “你究竟是何人?師從何處?”


    “在下僅為一介商賈,我師父與公子年級相仿,那日他重傷之後,被家父所救,於是贈予在下這天蠶冰絲,倒是與公子袖中頗為相似。莫非公子與我那師父師出同門?”


    悵然失落。


    原來不是。


    “不曾。為何我見你亦如故友?莫非有何事不便言說?”


    辰逸看了一眼窗外,而後對著冰鈺說:“在下並無不便之事。還請冰鈺公子莫要怪罪。”


    於是,二人便坐下,請了舞姬,把酒言歡,一時快哉~


    冰鈺側顏看了辰逸,此人與我那師弟如意眉眼之間太過相似。隻是,他離開天白山之時,不過學幼之年,這些年過去,他容貌定然變化,可隱隱之間覺此人定是如意!


    看到我頭戴白玉冠,竟無動於衷,定然是有難言之隱,不便與我相認。


    冰鈺派了默言暗中跟隨調查,得知,他確為玄街酒家,同時常年經營絲綢生意來往於各國。


    冰鈺思索,身邊均是薛麟君的人,他太過複雜,叫人捉摸不透,而自己又沒有十分可信之人,甚是苦惱。


    平日裏便開始留意困頓之人,略施恩惠,看是否能收為己用。


    如此寒冬將至,天也愈發冰冷~


    她總是身著單衣,她喜歡冰冷,仿佛冷一些,再冷一些,才可清心明鏡。


    每日如夢迴到現代,圖書管理,安靜看書碼字。


    沉在不同的世界裏,悅己傾心。


    一天,20:45,全館音樂響起,仿佛在歡快地慶祝下班了~


    她收拾了筆記本,背了包,朝外麵走去。主幹道上,車流不息,大廈燈光盛宴不斷。雖算不上披星戴月,可也算充實不已。


    騎著公共自行車,一邊蹬腳蹬,一邊思索著,今天幹了什麽,有沒有什麽需要優化的地方。


    不多時,轉角入一巷子,看到路邊一個醉漢躺在地上。


    便想起那天被綁的場景,便唿唿啦啦~飛速離開了。


    鎖了自行車、刷了卡,朝家裏走去。她總覺後背涼涼,便向後看了一眼,媽呀,那醉漢朝自己奔來,嚇死了,便朝大路狂奔而去......


    來到一家水果店門口,走到最裏麵,摔破一個西瓜,見那個人並沒有走進來,她衝著店員喊:“老板,這個瓜我買了”撥了周國慶的電話:“喂!周警官,我在人民路,大樟樹旁邊水果店,我被人跟了。”


    “你不要走,等我。”


    醉漢待在門口,周國慶來的時候,那個人卻溜了。


    “這段比較偏僻,最好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出來接你。現在打黑除惡正盛,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以後一定要注意安全。”


    周國慶將林芝玉送到家門口,他覺得不方便,並沒還有進去。便離開了。


    芝玉沒有告訴媽媽,自己一個人迴屋了。


    想想不太可能,自己以前晚自習10點了,迴家都沒有事。


    現在,在世界上,咱們國家可以說是治安最最好的國家之一了。為什麽接二連三遇到危險?她感到自己背後有隻黑手向她悄然抓來。


    我得罪什麽人了嗎?


    一時無解~


    一天早上,媽媽逮住林芝玉說給她相親了,她轉身要走,媽媽抓住她說:“昨天在公園相親大會上,物色了一個男孩。三十歲,是警察,英俊帥氣,又有安全感,更巧的是媽媽經常跟媽媽一起跳舞,他媽媽人很溫柔,如果當了你婆婆一定不會很難相處的。”說著,遞給他一張照片。


    她看了一眼,竟然是周國慶!


    應允了見麵,拿著照片出去上班了。


    坐在了圖書館裏,她拿著周國慶的照片,看了又看。家樂不斷浮現眼前。


    哎,歎了口氣,拿起手機發了條微信:“哥哥,如果相親成功的話,我就戀愛了。到時候,帶給你看。把我把把關。”


    “是誰?照片快給我看看。”


    叮~


    打開微信:“不好,他是刑警,太危險了。你們不適合。”


    “我想談一場真正的戀愛,不是尚端鵬那種。我相信,他經過部隊的磨練,跟我應該是同一類人。”


    家樂不再發信息過來。微信也徹底安靜了。


    每個人都想追求幸福吧,可幸福又是什麽呢?


    是優渥的生活?


    是彼此尊重,互相幫助,家人合樂?


    還是什麽?


    我想幸福應該是順心吧。


    如果你覺得每日迴到一個地方,是安心的、順心的,沒有互相嫌棄、挑剔,那便是幸福了吧。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林芝玉是向往的,又是膽怯的。


    可每個人的感知力不同,三觀標準也不同。據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丘腦中的多巴胺等神經遞質會源源不斷地釋放出來,讓人感到愉悅,經過歲月的洗刷,也許漸漸地消失。所以它的保質期不會太久。


    想著想著一股悲觀讓她冷靜。


    結婚生子也許媽媽也會高興,就衝著這一點,咱就去談一場,如果還行,就結婚!


    能這麽想,林芝玉也蠻勇敢的。


    她的主觀意識裏沒有自己嗎?


    她近乎於機器人一般的感情遲鈍,真的讓人為她著急。


    不管怎樣,冬已迴暖~


    她按照約定時間來到了火鍋店。


    第一次見麵選在火鍋店,哈哈,接地氣。


    她找到位子,他已在那裏了。


    服務員上好了菜。周國慶看著她來了,過來接過了背包,兩人坐下,一邊涮火鍋一邊聊著彼此。


    挺好的。


    兩個人開始了談戀愛的日子。


    周國慶是國慶節那天出生的,他爸爸也是老警察,多年之前查案中槍犧牲了。


    一陣了解,兩人三觀相符,每日隻要不接任務,都會去圖書館接她。


    更重要的是在周國慶看來,林芝玉寫小說並不是不務正業,反而很支持。


    這讓她在他那裏找到了一絲迴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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