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鐵甲武者,見到這一幕,幹脆站在原地。


    畢竟,在按察使司做事,曆年來夷過不少世家的族群,他們到絕境時,大多都會采取這種方式。


    鐵甲武者的臉上,還戴著鐵質麵罩。


    而麵罩之下的神情,卻是戲謔的很。


    眼睜睜看著唐道生殺死除他自己之外最後的一個人,而他自己也已經筋疲力竭。


    身軀止不住地半蹲下來,隻能以刀杵地。


    鐵甲武者準備送他上路時。


    一道殺力極重的飛劍,忽然從唐家門外射來,正中唐道生心口。


    尚未等那些鐵甲武者反應過來。


    又是兩道飛劍。


    分別射入唐道生的額頭和咽喉處,也使得其整個身軀被飛劍釘在地上。


    生機,瞬間泯滅。


    鐵甲武者們紛紛讓開路,畢恭畢敬地低下頭。


    “言王殿下。”


    沈仙佑抬起手,走到唐道生屍身前。


    為了保險起見,再以一道真氣飛劍,將其身軀劈成兩半。


    旁人都是目露不解。


    言王殿下怎麽會對唐道生恨意如此之重,三劍將其斃殺,還來分他的屍?


    許魄提出了這個疑問。


    沈仙佑淡淡道:“這個唐道生很不簡單,興許會像毒蛇一樣,頭顱被斬掉過後,還能咬人。”


    “這……說法,太誇張了吧?”


    許魄有些不太相信。


    在他認知裏,不管是什麽修為境界的存在,斬下頭顱或者刺穿心髒,都不可能再像言王殿下所說的那樣。


    沈仙佑笑道;“那是你認知淺薄。”


    事實上,唐道生還真能這麽做。


    記得在原書裏有一段劇情,有個小反派一劍給唐道生捅了個透心涼,也不補刀,灑然離去。


    很快,那位小反派就死翹翹了。


    主要是唐道生所修煉的心法,實在太過詭譎,相當於有著比別人更大的容錯。


    將其分屍,是最為保險的做法。


    誅九族,還遠遠不止於此。


    按察使司的人,清點好屍體數量過後,便來沈仙佑麵前稟報。


    “言王殿下,唐家總共三百七十二口人,包含老弱婦孺在內,已經全部伏誅。”


    “再者,就是與唐家有關的族群或者勢力。”


    “按察使司這邊粗略統計了一下,攏共約有一萬四千人。”


    這個數字,對於“誅九族”來說,毫不誇張。


    史書上,類似的例子屈指可數,但要連坐誅殺的人員數量,差不多都在萬人以上。


    沈仙佑旋即迴應道:“你們這次是執行聖旨,又不是執行本王的王令,無需和本王多說。”


    “等會,你們收拾好這裏,這裏的屍體有一個算一個,扔進金沙河裏喂魚。”


    “要不然,對不起那些為了重修堤壩的兵勇與民工。”


    這,才是王令。


    王令即出,一夜之間,中陽府周邊的金沙河水域,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不過死的人還是不夠多。


    經過水流衝刷,以及一道白虹在水中掠過,很快河水重新變迴了黃沙之色。


    次日拂曉,沈仙佑才慢悠悠地返迴昭王府中,看到白清寒和顧憐霜正在用早膳,隻是草草看了一眼。


    白清寒不鹹不淡地問道:“你忙了一夜,不餓嗎?”


    “餓個鬼喲,撐都快撐死了。”沈仙佑神情慵懶道。


    白清寒一臉好奇:“你背著我偷吃好吃的了?”


    “說了你又覺得惡心。”


    沈仙佑笑眯眯地說出這句話,二女立馬會意,便不再在這件事情上多問。


    顧憐霜這時問道:“殿下,我聽說有著大批兵馬,前去圍了仙鹿宗?”


    “對,劍氣山的那幫老貨色不都在那麽,我爹的旨意是要將非大玄的本土劍修,全部驅逐出境。”沈仙佑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種株連。


    看似沒有把事情做絕,但經過此事過後,劍氣山再也沒有可能和大玄進行聯手,隻會是敵對關係。


    白清寒這時笑道:“憐霜,你那截雲劍宗不也是屬於劍氣山的範疇之內麽?這事現在鬧得,你可能會裏外不是人呢。”


    “不會,我先是大玄子民,然後才是截雲劍宗的宗主,主次要分清楚,即便退出劍氣山,我其實也無所謂。”顧憐霜說。


    “但如此一來,你們截雲劍宗,可就會被天下劍修排斥,也有可能永遠沒有興盛的機會。”


    顧憐霜依舊淡然。


    “隻要我這個宗主還在,截雲劍宗就還在,哪怕天下劍修摒棄我,我便重新招攬弟子。”


    當然,退出劍氣山,還有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


    那便是論劍。


    論劍不止是用來爭奪劍氣山十把山主交椅的過程,更是天下劍修學習模仿其他流派的劍道精髓的機緣。


    因為人族劍道已入臻境,再想要提升,那就隻能通過論劍集百家所長。


    截雲劍宗被排除在外,隨著時光流逝,會被其他劍宗徹底壓得抬不起頭來。


    顧憐霜不想讓截雲劍宗變成這樣。


    因為那是她生長的地方,學會一身本事的地方,裴符和截雲劍宗得分開來看。


    不過,在沈仙佑和劍宗前途兩者之間。


    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沈仙佑看出了顧憐霜心中所想,臉上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憐霜,你說的話很對,你隻要在,截雲劍宗就在,就算所有劍修弟子都離開了,你還有一個很值得炫耀的弟子!”


    顧憐霜不免有些疑惑:“殿下,可我沒收過徒啊?”


    “那個弟子,就是我。”


    聽到這話,顧憐霜心頭一震,癡癡地看著眼前的沈仙佑。


    他那劍道本事,正是自己所傳授的。


    又怎麽能不算弟子呢?


    可……可哪有弟子對師父做出那麽過分的舉動!


    沈仙佑腦海裏不免浮現出一個字眼。


    “嘖……這樣說的話,那我豈不是成了衝師逆徒?”


    二人都想到此處,顧憐霜臉蛋上不禁暈開一抹桃紅。


    本想說些什麽,白清寒卻是意味深長地笑道:“沈仙佑哇沈仙佑,你這嘴皮子,可真會逗女人開心。”


    “前些天把我逗的心花怒放,這把憐霜逗的臉蛋泛紅。”


    沈仙佑一臉正經道:“我這是很真誠的言語,既然憐霜選擇與我攜手同行,那我也必不辜負她。”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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