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廖大姐了,但是我不想收這些現大洋。


    雖然五十塊現大洋不少,但我還沒到貪圖一個女人五十塊現大洋的地步,這是她的全部家當。


    廖大姐說:“你拿著,我不想讓楊曉軍知道我又私房錢,你不知道這個人,他對錢看得很重。”


    我說:“那我就先幫你收著,等啥時候你需要了,來找我拿。”


    廖大姐的現大洋很雜,有國外的銀元,也有各省的,五十塊現大洋,三十多個品種。可見這都是她一塊塊攢下來的。


    我一下對這個女人有了些許好感,知道攢錢的女人,總比大手大腳亂花錢的女人要好。


    死了兩個人對這些人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喝酒的時候,都開心的不得了,還劃拳呢。


    這麽遠的路,寧可少帶水,也要帶上酒。說明這些人都是酒鬼啊!


    書生說抽煙和喝酒都是會上癮的,當然了,賭博也會上癮。我搞不懂這些癮是不是一樣的。


    但是知道我不是個容易上癮的人,我最大的癮不是吃吃喝喝,我喜歡現大洋。


    不知道這種癮和酒癮、賭癮是不是一類癮。


    我知道賭徒是什麽樣的,但凡手裏有一點錢,也是要去賭場輸掉的。這點錢要是不輸掉,他心裏就不自在。我們萬貫家財就是被我爹一點點輸掉的。


    我以前在北平被親戚看不起,都和我爹有關。


    送走了廖大姐,我把錢交給了周蝶,讓她拿好。


    周蝶說:“本來是來掙三千大洋的。”


    我打斷說:“不要說這種話,被聽到就麻煩了。”


    周蝶說:“我總覺得這一趟挺詭異的,還沒咋樣的,就死了四個人了。”


    我想了想說:“是啊,還好死的是別人。”


    書生這時候正拿著一個羅盤在看,我問他:“你看出啥來了沒?”


    書生說:“但凡是風水寶地,一定是水係發達,山川秀麗的地方。這樣的地方,會聚集大量的野生動物。要是朱泉來的話就好了,他的狐狸能給我們引路。”


    我說:“你現在想朱泉兒了,平時你倆咋總是對著幹。”


    書生想了想說:“不過,我料定不會太遠,我們朝著最高峰的方向走,一定能找到這個地方。”


    我說:“為啥是最高峰的方向?”


    書生小聲說:“因為那是神山,我覺得成吉思汗也想離著神仙近一些吧!總不至於隨便找個小山頭就埋了吧,他一定給自己找一座高大雄偉的高山。公戈爾峰方向不會錯的。”


    書生抬手指了一下說:“那邊。”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按照書生給的路線前行,我們爬上了對麵的一座高山,在山上,我們試圖找到符合將軍山的山峰,但是看哪個都不像。我其實有心理準備,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找到的,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正確的方向前進。


    書生給的方向不一定對,但是也隻能按照書生說的走。不然呢?


    就這樣,我們一直往山裏走,越往裏走,氣溫越低,我們穿的越來越厚。


    不過倒是沒有人有高原反應了。高原反應這種事分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根本不可能把一個有高原反應的人鍛煉成一個沒有高原反應的人。書生說這是基因問題。


    我們連續走了七天,都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一路上我們還抓了一頭野牛吃,別提多香了。


    可以說,到了山裏,照比沙漠裏就是到了天堂。


    朱曉軍的人也都是很能吃苦的,他們對朱曉軍還真的是無比的忠心。這可能源於楊曉軍比較大方。


    我聽楊曉軍說過,找到寶貝,和兄弟們平分。


    我心說楊曉軍不是把錢看得挺重的嗎?他為啥要給兄弟們做這樣的承諾呢?承諾了,到時候要是不分的話,兄弟們是會造反的啊!


    我一直理解不了楊曉軍為啥要這樣,但是再一想好像又有些懂了,拿到了錢財之後,他們還是要一起出鏡的,那邊會無比的兇險,能守住的錢才是他們的錢。現在隻是在大家身上放著而已。


    如果錢財多的話,在身上放著都不可能,要用駱駝才行。


    由此,不得不佩服楊曉軍的深謀遠慮,他領導這麽一個十人的隊伍還是輕輕鬆鬆的。


    我就沒這方麵的能力,我最多就是跟著安姐和書生一起混日子。


    大家**協力,誌同道合,才是我們團結在一起的根本。


    尤其是我和安姐,我愛慕她,我現在已經想好了,這輩子都不離開安姐。


    我們遇到過棕熊,遇到了雪豹,遇到過狼群,不過我們根本就不在乎,楊曉軍的人甚至拿著獵槍追著棕熊跑了很久。


    要不是我阻止,他們非要給棕熊幾槍,隻為了傳說中的熊掌。


    這麽一群人進了山,破壞性太強了。我們獵人打獵主要以野豬為主,也會打一些羚羊和野羊、野雞、野兔之類的動物。


    說白了,我們專門打食草動物。因為食草動物的肉好吃,轉化率高啊!


    要是打一隻棕熊實在是太吃虧了,棕熊要長這麽大,得吃多少野羊啊!要是把棕熊和雪豹這樣的動物都打死了,食草動物會泛濫,他們會把整座山都吃光,自取滅亡。


    獵人都懂這個道理,所以,都不會去打老虎,熊和狼這些動物,我們和這些動物一樣,眼睛隻盯著野豬這些食草動物。


    這麽來看的話,我們和老虎,和熊,和狼似乎是同類,我們都是獵食者,我們的眼睛和貓兒一樣,和老虎一樣,和狼也一樣,都長在前麵,盯住了獵物就不會放。食草動物的眼睛在兩邊,有更寬的視野。


    但是楊曉軍他們的人不懂這些,見到啥都想開槍,甚至想對雪豹下手。


    我急眼了,他們才算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一群人都嘻嘻哈哈的,還說我這麽認真幹啥,就是一隻畜生。


    在他們看來,隻有人才是高高在上的,這些棕熊也好,花豹也好,都是可以隨便獵殺的。


    這群混蛋甚至說,想嚐嚐熊肉,好吃就吃,不好吃就算了。


    我不得不提醒他們說:“不要幹傷天害理的事情,熊肉不能吃。要吃,你們可以打野牛,打野羊嘛!”


    鑒於對我的忌憚,他們才放棄了對棕熊和雪豹下手的念頭。這群人啊,實在是難搞。


    到了第九天的中午,我們爬上了一座高山,這山上的雪特別厚,我們隻能一邊鏟雪一邊前進,想著下山的時候就輕鬆多了。到了山頂的時候,在我們麵前的山穀裏竟然出現了一片褐色的建築。這些建築頗有波斯風情。


    書生小聲說了句:“這是樓蘭古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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