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透過枝丫,暖色的日光照在趙瓊樓的臉上,給他冷白色的皮膚添了幾分溫暖。


    贏長安打量著趙瓊樓,突然聽到向羽生的問話,收迴自己的視線,隨便答道:“今日什麽戰利品都沒有射中,倒是有些懊惱。”


    趙瓊樓轉頭看了贏長安一眼,少女眉毛微蹙,像是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沒想到公主還在乎這般。”向羽生聽了爽朗的笑了幾聲。


    這還不簡單,他抬眼朝著四周望了幾眼,然後伸手拔出自己的箭,往遠處一射,贏長安不明所以的順著他的動作看了過去。


    贏長安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百裏之外處,有一個白色的獵物掙紮了幾秒,這麽遠都能射中,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


    向羽生朝著贏長安開口道:“公主等我片刻。”


    贏長安巴不得向羽生離開,不要打擾自己跟趙瓊樓,使勁點了點頭。


    向羽生是有意向著贏長安顯露一下自己的箭數,看到贏長安的反應,還以為是因為對自己的崇拜,果然沒有女人能夠拒絕自己。


    於是隻身朝著叢林裏麵去撿自己的獵物。


    贏長安看著向羽生遠去,想要去接近趙瓊樓,剛準備開口。


    趙瓊樓先開口了:“公主如果想要獵物的話,應該有很多人願意滿足公主才對。”


    贏長安望著他那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心裏麵腹議道,我當然不隻是為了獵物:“別人獵的自然沒有自己親自獲得的有滿足感。”


    “公主說的極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向羽生鬆開了馬的牽繩,相對於贏長安來說有些壯的馬此刻有些躁動。


    贏長安還想說什麽,隻見一聲嘶吼,馬兒突然朝著前麵狂奔了過去,像是突然發了狂一樣。贏長安萬萬沒有意料到自己身下的馬兒發了狂。


    驚嚇過後,贏長安連忙用腦海裏麵的方法,想要將身下的馬勒住,但是卻絲毫沒有反應,朝著趙瓊樓的方向驚唿道:“這匹馬有些不對勁。”


    趙瓊樓臉上的表情一凜,駕著自己身下的馬,追趕贏長安,他朝著馬背狠狠的拍了一下,身下的馬嘶叫幾分跑的更快樂。


    前麵是一個十分陡的石坡,若是馬兒往下跑,一定會將贏長安甩出去。


    看著離贏長安越來越近,趙瓊樓接著腳蹬的力,朝著贏長安的方向一躍。


    贏長安隻感覺自己被男人環了起來,身後的男人溫言道:“公主見諒。”


    趙瓊樓從贏長安的手裏麵搶走了牽繩,贏長安沒有反抗,本能的相信趙瓊樓。


    身子一沉,趙瓊樓抱著贏長安跌下了馬背上麵,贏長安有些呆呆的看著被自己壓在下麵的趙瓊樓,男人有些吃痛的微蹙著眉,細長的鳳眼泛著些微紅。


    贏長安胸膛左邊敲起了小鼓,咚咚咚的響個不停。


    她突兀的將一隻手放在趙瓊樓的左心房裏麵,那顆心髒平穩的跳動,像是微風吹起的湖麵,泛出規律的漣漪,她不禁有些失望。


    趙瓊樓從疼痛中迴過神來,左邊胸膛贏長安的手輕落落的放在上麵,不知道為何,趙瓊樓心髒跟著有些癢癢的。


    他抬眼笑著看著贏長安,帶著幾分茶色的眼底深處泛著些戲謔的光:“公主已經安全了,可否起身,臣的身子快受不住了。”


    贏長安並沒有著急離開:“奇怪怎麽沒有動靜?”


    趙瓊樓麵上浮現出幾分疑惑:“什麽?”


    手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牽了起來,放在她的胸膛上:“為什麽我這裏跳得這麽快,公公的卻沒有波瀾。”


    男人的喉結微微滾動,將贏長安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把拿開後,那顆心髒才像是被按了快進,但是贏長安並沒有察覺。


    趙瓊樓笑中摻雜著幾分警告:“公主還是快起身。”


    贏長安便不在挑戰趙瓊樓,打算起身,頭皮卻一痛,原來是贏長安披散下來的頭發跟趙瓊樓的頭發交織在了一起。


    贏長安工作病的說道:“看來我跟公公還真是糾纏不清呢?”話語剛落。


    向羽生帶著震驚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贏長安正跪坐在趙瓊樓身上拆著兩個人糾纏的頭發,不自覺的抬頭朝著向羽生的方向看了過去,瞧著向羽生吃驚的臉,手中的動作慢了半拍。


    向羽生本來以為自己為美人狩獵的舉動,或多或少有些虜獲贏長安的心房,顯然沒有想到一迴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趙瓊樓直接從自己身上拿出了隨身佩戴的匕首,將自己跟贏長安糾纏的頭發一刀割掉,看的贏長安有些可惜。


    趙瓊樓臉上的笑也有些掛不住了:“公主現在可以起身了嗎?”


    贏長安見趙瓊樓可能真的有些介意了,急忙爬了起來。


    向羽生一副自己被背叛的樣子,瞧著贏長安的臉道:“公主,趙公公可是個宦官啊!”顯然不能接受。


    不知道為什麽趙瓊樓聽到向羽生的話之後,有些不高興,向來不喜別人提他宦官的身份:“不知道向使者在鹹陽城是否有得罪過別人?”


    “公公為何這麽說?”向羽生一臉莫名。


    贏長安接著答道:“使者的馬應該是被人下了藥,不像是一般的不受控製,馬變得突然異常興奮。”


    向羽生將視線落在趙瓊樓身上,趙瓊樓點了點頭:“若不是使者在鹹陽城有宿敵,那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兩國的爭端。”


    向羽生臉上的表情深了深:“我應該能猜到是誰。”


    沒有想到那些人,手伸的這麽長,自己都到了平原還想要陷害,看來得到的教訓還不夠。


    贏長安也有些猜到是什麽人,同樣作為書中的反派,對向羽生的背景也略帶描寫,不隻是男人的慣病,作為大漠之王,向羽生的父親。


    也同樣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所以向羽生的兄弟道真的不少。


    趙瓊樓將自己馬讓給了贏長安,贏長安畢竟是公主也沒有推脫,雖然想要邀請趙瓊樓一起乘馬,眼神落到一旁,麵色有些沉的向羽生。


    算了。


    迴到狩獵場,贏長安提前下了馬,畢竟她也算是一個公主,現在的形象也不適合去麵見皇上,叫其他人看見。


    將馬交給趙瓊樓,冬木看著贏長安的表情有些擔憂,確實任誰看見走的時候還好好的,迴來之後便披頭散發,衣服帶著灰塵的主子也會擔心。


    贏長安拍了拍冬木的手,還好來的時候帶了備用的衣服,隻不過不再是狩衣,而是常衣了,冬木開口道:“公主要先將就一下了,現在洗不了澡。”


    然後服侍著贏長安將衣服穿好,贏長安收拾好了之後,迴到專門給不去狩獵的京城的貴女們準備的席子裏麵去。


    贏悅看到贏長安之後想朝著她走過來,贏長安無意識的朝著她的方向搖了搖頭。


    贏悅的腳步換了個方向,走到了原來跟自己關係尚好的貴婦裏麵去了。


    贏長安無意識的跟自己身邊的人攀談,現在還不是時候啊,她望著贏銘從狩獵場裏麵迴來,興致極高的樣子,身後的人手裏麵拿著滿滿的獵物。


    趙瓊樓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跟在贏銘的旁邊,臉上仍是那副笑意溫和的樣子,不知說了什麽,贏銘仰著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到底又多少獵物是他自己獵殺的呢,贏長安嘴角掛著幾分對贏銘的輕嘲,不過是趙瓊樓又一種討好贏銘更信任他的輔助手段而已。


    過了一會有人朝著贏銘的耳邊說了什麽。


    贏銘像是十分生氣,趙瓊樓安撫了幾句,臉上終於褪去了幾分微笑,換上一種哀痛。


    贏銘開口道:“真是晦氣!”


    趙瓊樓候在一邊接話。


    半響過後,狩獵場被封了起來,贏長安看著這陣勢,朝著前麵突然圍上的侍衛道:“這是怎麽了?”


    那侍衛抬眼看到贏長安之後,臉上微紅,公主長得可真好看:“稟公主,狩獵場有野獸傷人的事情,所以為了防止意外,特意派我們來保護。”


    “傷到誰了?”


    “好像是李丞相的大公子。”那侍衛撓了撓頭答道。


    李明俊,贏長安心裏有些詫異,怎麽會是他。


    贏長安想了想上輩子,自己也沒有在意過,隻知道李丞相一家最後都沒有善終,已經開始了嗎?


    冬木從旁邊問道:“公主怎麽了?”


    贏長安搖了搖頭,臉色並不好,隻是沒有想到自己剛剛不久好遇到的人,現在已經失去了性命。


    狩獵便這樣匆匆的結束了,贏長安也跟著隊伍被護送著迴到了宮裏麵。


    贏長安從順才的那聽到李丞相剛剛痊愈的病,又因為自己的嫡子以為去世,大病了一場。


    春生聽見了倒是有些義憤填膺:“李丞相還算是個好官,但是他那兒子可不是什麽好玩意,專門幹那些強搶民女的事情,死了倒也好。”


    贏長安抱著手爐:“你怎麽知道?”


    春生道:“我也常常跟著公主出宮,自然也聽到了些消息。”春生速來喜歡打聽八卦。


    另一頭趙瓊樓迴到自己的府邸,便沐浴換了一身衣服。


    趙岩敲了敲趙瓊樓書房的門,得到允許之後,進到裏麵,看著正在翻閱竹筒的趙瓊樓道:“公公,你叫我查贏長安的底細,已經查過了。”


    趙瓊樓放下自己手中的竹簡,抬眼看著他:“如何?”


    “公主未曾出入過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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