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緊繃著臉,麵無表情朝這兩個二貨走去。


    臨近二人身邊時,薑澤猛地跳起來,一人頭上賞了一大巴掌。


    “排號?“


    “排號!”


    “排號?!”薑澤憤怒地三連擊,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甚至可以打出四連擊。


    “嘶...不用排號嗎?看來是我錯看你了!”嵐一邊揉著痛處,一邊以看禽獸的眼光打量著薑澤。


    良久後,嵐歎了口氣,轉而對玲瓏說道:“小妹妹,我兄弟準許了,你可以插個隊!”


    說罷,嵐往旁邊退了幾步,看薑澤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吾輩修士當誌存高遠,豈能與‘煉銅’術士同立一隅?!


    連山也暗暗點頭,與嵐一同後退了幾步。


    薑澤額上青筋暴起,正要給他們再來兩下,一旁的玲瓏疑惑道:“大壞蛋,你這兩位兄弟似乎...有些不對勁?”


    聞言,薑澤長籲口氣,正愁這誤會該如何解釋,沒想到玲瓏自己看出了端倪。


    總不能說自己認了兩個傻子當兄弟吧?


    “是的,來仙府遺跡之前他倆都挺正常的,可在雨師神殿中接受了傳承後就變成這樣了。”薑澤無奈地看著這兩個二貨,“他倆口無遮攔,你別往心裏去。”


    “嗯。”玲瓏俏臉上的緋紅還未褪去,低頭道,“可是...我還是喜歡你那枚戒指,迴宗門也可以跟小姐妹們炫耀一番。”


    玲瓏眼巴巴地望著薑澤:“你個大男人,總用不到這麽花俏的裝飾物吧?!”


    好家夥,富蘿莉圈?若是作者早就腆著臉混進去了。


    薑澤倒無所謂,對他而言實用就行,旋即取出那枚精美的須彌戒遞給玲瓏,“無妨,既然你想要那便交換吧!”


    “真的嗎?大壞蛋你真是太好啦!”


    見薑澤答應,玲瓏眉開眼笑,立即褪下手上的那枚須彌戒遞給薑澤。


    “憨憨!你裏麵的東西不取出來?”薑澤沒好氣地說道。


    “哦哦!忘了忘了!”


    玲瓏忘乎所以,隨即將須彌戒中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直至堆起小山那麽高。


    大多是法寶以及女孩子的常用物品,口脂、玩偶、最多的是各式精美華麗的衣物。


    那破爛不堪的滑沙車在一堆昂貴物品之間顯得極為突兀。


    瞥見小山堆裏有不少隱私的褻衣,薑澤忙轉過頭去。


    玲瓏也不知自己何時在須彌戒中放了這麽多東西,正羞赧撓著頭,不知從哪入手。


    所幸毗蘆仙人贈與的那枚須彌戒上沒有留下禁製,隻需簡單的滴血認主便可。


    玲瓏花了小半個時辰,才將這小山堆一件件收入須彌戒中。


    “好啦!”


    大功告成,玲瓏擦了擦額上的細汗,識海中暗暗切斷與自己那枚須彌戒的聯係。


    隻覺眉心一疼,那枚跟隨她許久的須彌戒瞬間便脫離了掌控。


    隨後,玲瓏將它遞給薑澤:“留下的神念已經清除了,大壞蛋隻要煉化就能用啦!”


    “嗯。”薑澤接過後順手戴在了食指上,戒指上還留有餘溫。


    “禮成!”連山與嵐在一旁莊嚴肅穆地宣布道。


    聞言,薑澤險些一個趔趄,被雷得外焦裏嫩,作勢要給二人兩腳。


    連山二人雖然神經變得有些大條,但神智未失,見形勢不對趕忙一溜煙往蓬萊樓船的方向逃了過去。


    薑澤望著二人逃遁的身影無可奈何,便對身旁的玲瓏說道:“咱們也走吧?”


    “嗯。”玲瓏輕聲迴應。


    迴望仙府遺跡祭壇的入口早已關閉,薑澤心中十分惋惜。


    還想著再死皮賴臉進去修煉個幾天,如今隻得搖頭歎息離去。


    或許是受到離別愁緒影響,一路上二人沉默無言。


    快到蓬萊樓船前時,玲瓏停住了腳步,心情有些低落地問道:“大壞蛋,我們還會相見的,對吧?”


    望著玲瓏眸中閃耀的星辰,薑澤心有不忍,柔聲安慰:“那當然!人海茫茫,相逢即是緣,咱們這麽有緣肯定還能再見的!”


    聽薑澤這麽說,玲瓏笑靨如花,離愁別緒頓時一掃而空。


    “再者說,我之後晉升四品雕紋師還需到你們棋盤宗考核呢。”


    薑澤故作害怕:“這迴徹底得罪了陽明兄,到時他若要揍我,你可得幫襯著點!”


    “好!我一定會讓師兄輕點揍!”玲瓏滿口應道,心底有些小小的竊喜。


    以大壞蛋的陣法天賦,想必晉升四品雕紋師不會太久。


    二人來到登船口,那位極為強橫的老者依然坐在入口處的藤椅上,悠悠地品著茶。


    仙府遺跡還未到結束的時間,能從中出來的修士寥寥無幾,守衛們也閑得在一旁打瞌睡。


    見薑澤二人走來,老者不經意間瞥了這兩位年輕後生一眼,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微微點頭。


    二人出示過玉牌船票後,便順利登上了蓬萊樓船。


    薑澤停在二層門口,輕輕揉了揉玲瓏的腦袋,柔軟的觸感十分受用。


    “上去吧,陽明兄估計等急了。”


    薑澤揉亂了玲瓏的頭發,玲瓏這迴卻沒發脾氣。


    馬上要分別了,便讓他得逞一迴吧!


    忽然,玲瓏神神秘秘地低聲說道:“要不...我花點靈石買通一下主管,給你升個艙?”


    薑澤義正言辭地拒絕:“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更何況軟飯乎?”


    玲瓏白了他一眼:“這迴倒硬氣了?之前為何還要我出靈石布陣?!”


    “那不一樣,那是工錢!”薑澤正氣凜然道,“要關注並落實打工人的酬勞保障!”


    “哼!怎麽說都你占理!”玲瓏氣哼哼地撇過臉。


    三樓入口的守衛見二人駐足在過道處,擔心妨礙其他人被主管責罰,不由得的開始催促。


    “那我走啦!”玲瓏一邊朝薑澤揮手,一邊走上三層樓梯。


    薑澤微笑著目送玲瓏嬌小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低聲念道:“再見。”


    循著侍女的指引,薑澤迴到了自己那間屋子。


    剛一推開門,便見連山與嵐二人正在房間內正襟危坐地等著他。


    “幹嘛?!不迴房休息,杵在這許願呢?!”薑澤心頭一跳,警惕道。


    這兩二貨又搞什麽幺蛾子?


    “鑒於你先前禽獸般的行徑,我兄弟二人商議後,決定給你開個批鬥會!”連山嚴肅地說道。


    薑澤額上青筋暴起,緊握的拳頭雷弧閃爍,作勢要勾動地風水火之勢,讓二人來個電療清醒清醒。


    嵐見薑澤臉色不善,心頭咯噔一下,薑澤新掌握的功法試煉時也見識過,威力極強。


    “不不不,別聽他瞎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嵐連忙辯解道,“我們是來問問,在我倆吸收妖族傳承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與淩虛那些人產生這麽大的紛爭?”


    連山也湊了上來,憨厚的臉上滿是諂媚:“還有,為何最強聖子淩虛,竟然被咱們聖女月霖離吊打,難道他真就這麽名不符實?”


    薑澤便將自己從雨師神殿中出來後所發生的一切詳細告知了二人,當然略過了與月霖離坦誠相見,連迴憶起來都有雷亟臨身的刺痛感那段時間。


    “感覺劍宗有些不太正常。”嵐臉色有些凝重,蹙眉道,“以往我們月神宗雖與劍宗摩擦不斷,但不至於發生這麽極端的圍殺之事。”


    “如今玄道大陸波雲詭譎,暗流湧動,劍宗竟敢如此行事。”連山也微微點頭,“此中必有天大隱情!”


    見二人分析得頭頭是道,薑澤略微詫異,難道他們已經恢複了?


    “我覺得,他們肯定是想搶聖女迴去當壓寨夫人!”連山蹭地站了起來,憤憤地說道,“沒經過我的允許,絕對不行!”


    “我早就看出淩虛那小子不對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嵐擊節長歎,恨恨道,“等咱們實力強了,也布下大局,圍殺劍宗少宗主,將她搶過來給薑澤當媳婦!”


    二人又開始犯病,薑澤陰陽怪氣道:“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得到你們兩個妖怪反對?!”


    見薑澤說出如此喪氣的話,連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兄弟你這就紮心了!我們是為了宗門大義,也是為了你好!”


    薑澤嘴角抽搐,若不是須彌戒裝不了活人,他都想將這二人打包帶迴去。


    餘光瞥見檀木桌上散落的鳥食,薑澤忽然察覺到少了些什麽,心中猛然一驚,急切地問嵐:“青翎呢?你不會把它丟在雨師神殿了吧?!”


    “怎麽會?!青翎可是我的摯友親朋,手足兄弟!我怎麽可能拋下它!”嵐大義凜然道,旋即在包袱中一頓摸索,倒提著青翎兩隻腳將它提溜了出來。


    青翎此時還在沉睡之中,身形、骨骼都發生了巨大改變,使之更具侵略性、爆發力。


    原本灰色的羽毛也泛起了烏黑光澤,爪牙與喙都變得極為銳利。


    此時青翎身上散發的氣息遠遠超出了二階裂風鷹應有的限度,而且仍有提升的空間!


    薑澤感歎,古之人誠不欺我,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連山與嵐得了妖族傳承,連帶青翎也跟著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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