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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三個半小時的時間著實不算短,但是能坐在兩人麵前的五位,又怎麽可能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先不說那三位武器商行的人,因為武器市場在明珠城的比重,所以凱胄和江蟄對於鑄劍的了解也算不上淺薄。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單是程方的魂礪就值得他們所有人,在此時聚精會神的觀摩著。


    “程大師這魂礪的功夫又有所精進了。”說話這人雖然凱胄稱不上熟悉,但是作為明珠城最大武器行的老板,隱鋒這個名字也是如雷貫耳的。


    “大概也是因為這難得的比試吧。”武器商行的另一人在此時嗬嗬笑了幾聲,而此人的身份也是相當了得,雖然她在武器商行還算是個後起之秀,但此人卻也早已是個風雲人物。先不說別的,單是憑著那年輕靚麗的身影,就讓人想不到她此時的身份。


    “算是精進麽?”最後發話的是一名老者,雖然他早就不再過問武器商行的具體事務,但他的經曆也許隻能用傳奇來形容了。


    “雖然此時程方的魂礪顯得有條不紊,但是細節方麵……”雖然老者沒有繼續說出下文,但是在座的所有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雖然有人對程方的魂礪有些微詞,但是縱天的情況卻是更加的不濟。此時縱天除了動作跟程方沒什麽太大區別之外,他此時的作為更像是老僧打坐,而他手上的劍胚也是毫無動靜。


    才因為程方的表現而臉色發黑的江蟄,在看到縱天的表現之後,他的嘴角也是不自覺的揚了揚。不過他所表現出的也就是如此微小的變化了,甚至就連他身旁的凱胄都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


    “耿老,您看那個年輕人,莫不是什麽特殊的魂礪之法?”


    也不知道江蟄是不是在掩飾他的心情,不過諷刺的情緒倒是肯定的。


    “特殊的魂礪?你說他在睡覺,我可能還會相信。”既然連程方都能當麵批評,如此作為的縱天自然更是入不了那個老者的法眼。


    不過當這樣的話語傳到凱胄的耳朵之中,他卻隻是露出些微笑。如此的自信不隻是因為縱天那無憑的說法,其實程方的表現也是可見一斑的。其實直至現在,凱胄也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麽讓程方如此的狂熱,果然對於鑄劍他也隻能算是一知半解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程方的劍也已經有了些成型的樣子,而縱天卻似乎是真的睡過去了一般。此時的凱胄終於有了些緊張的表情,就算縱天確實是個遠強過程方的鑄劍師,但是如此跋扈的態度肯定是會讓他輸掉這場比試的。隻是在這進行中的比試,他又怎麽可能上去提醒。


    就在時間剛剛到達三個小時的時候,一聲金屬的銳響突然響徹了整個房間,而程方的那柄劍也是在此時脫手而出。暴烈的風不隻讓整個屋子都有些隱隱的搖晃,而風中卷起的烈焰也是讓所見之人忍不住的感到恐懼。


    如此的氣象自然說明了這把劍的不凡之處,隻是這暴躁的表現卻是讓程方在此時飛身而起,而那被他握在手中的劍也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恭喜程大師又得了一柄好劍。”見到此情此景,江蟄也是起身恭賀道,隻是程方卻隻是緊盯著手中的劍,還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如此的表現自然不是因為想起了折斷的炎染,鑄劍師更在意的本就是自己最新的一把作品。


    “雖然感覺還算不錯,但終歸還是有些倉促了。”看來即使有著如此的威力,此時的程方卻依然不滿足於自己的作品,不過這大概也是那種狂熱之下,必然會產生的結果。


    “嗯?”就在其他人都關注於程方的作品之時,那個耿姓的老者卻是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而他的視線所指的,正是依然沒什麽動靜的縱天。


    既然已經保持了三個小時的時間,那縱天在此時繼續保持著那樣的動作,似乎也沒什麽好奇怪的。隻是在那樣的靜止之中,終究還是有人發現了讓老者奇怪的秘密。


    “剛才的火焰應該是裹住他了吧?”發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人,而這樣的話也是讓剩下人都驚異的看向了縱天,而那個一直靜坐著的人也終於有了些反應。


    “是有點熱。”邊說著這樣話,縱天還是笑了兩聲,隻是他的眼睛終究還沒有睜開。


    “稍等,還差一點。”說完這樣的話,縱天又陷入了沉默,隻是他說的一點,還真的就隻是一點。


    應該是連一分鍾的時間都還沒到,縱天就已經結束了他的魂礪,隻是不要說程方那樣的異象了,縱天手中的劍胚竟然還是原先的樣子。


    “你這是準備棄權麽?”縱天如此的樣子,自然是引來了質疑,隻是他的笑卻依然掛在臉上。


    “當然不是。”伴隨著這樣的話,縱天也是把手中的劍一下磕在了地上,而那崩飛的劍尖則是差點打中坐在一旁的江蟄。


    “不好意思。”也不知道縱天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此時他的臉上確實是掛著歉意的表情。


    “小事。”雖然江蟄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對於縱天那出醜的現在,他要做的也就是看戲了。


    “似乎還要再來一下。”邊說著這樣的話,縱天又是磕了一下把劍。隻是這次掉下來的就不是劍尖了,伴隨著一陣金屬落地的聲響,縱天那把劍竟然直接變成了一副鏤空的怪異模樣。如此的樣子自然是讓所有人都露出了些驚訝的表情,而江蟄在此時卻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這莫非是什麽高深的劍紋麽?”這句話顯然是問在場的裁判,隻是麵對這樣的不甚明了的東西,卻沒有人配合他再說出什麽嘲諷的話語。


    “嗯?不懂麽?”縱天也是有些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劍,不得不說如此的怪異的模樣就連他都沒太想到。不過這畢竟是為了些特殊目的設計的,所以實用就好吧。


    “不懂也沒關係了,江家家主可否給我塊風火屬性的魂鐵?”


    “你要那東西幹什麽?”雖然魂鐵算是珍惜物件,但是一塊風火屬性的魂鐵,對於江家自然算不得什麽。


    “時間應該還有些吧?”沒有正麵迴答江蟄,縱天隻是如此的問道。


    “半小時。”老者也是在此時淡然的答道。


    “那時間應該勉強夠。”稍稍盤算了一下,縱天如此的說道,“而那絕對是能看得懂的東西。”


    “小兄弟很有自信嘛,不過那不會隻是些基礎符文吧?”那個嫵媚的女人在此時站起了身,而縱天也是對她搖了搖頭。


    “那我倒是很有興趣看看你能做出些什麽,如果江家沒有魂鐵,姐姐我這裏倒是有,而且鑄劍的全過程未免有些太過麻煩,不如姐姐直接給你一把魂鐵所鑄的劍胚吧,這樣你也可以多花些時間在劍紋上。”


    “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時間畢竟隻有半小時了,如果江家沒有魂鐵的話,那就請給我一塊普通的鑄劍材料吧。”


    “有。”這個字幾乎是從江蟄的牙縫中擠出來的,雖然完全不想成全此時的縱天,但是他卻更不想讓縱天找到輸的借口。


    比試畢竟是在江家舉行的,所以鑄劍的魂鐵也是很快就被呈了上來。拿到魂鐵的縱天自然也是再次展示了一手,他那打劍胚的絕活,而這一手也確實驚豔到了那些武器商會的巨頭。


    此時的江蟄不由的有些後悔剛才的決定,此時會發生的似乎不隻是程方會輸掉那樣的比試,看著那些武器商行的人,他們的表情已經可以用溢於言表來形容了。此時的縱天對於他們來說,像極了一個潘多拉魔盒,而在那些層出不窮的花活之後,他們顯然已經難以自拔了。


    原本隻是程方一個人倒向了縱天那邊,就已經讓江蟄很是煩惱了,如果武器商行也因為縱天的原因而倒向了凱胄,那自己的這幾年的努力不就完全化成了泡影?


    雖然江蟄的心已經有些亂了,但是縱天卻沒工夫去看他的好戲。魂鐵本就是難以處理的材料,更何況這還是塊風火雙屬性的魂鐵。處理如此複雜的材料自然是浪費了不少的時間,而為了些特別的效果,縱天也是用了整整十分鍾的時間。


    雖然十分鍾的時間在很多人看來隻能稱之為短暫,但是畢竟之前的縱天隻用了數秒鍾就可以打造一把劍胚,所以這十分鍾對於之前的數秒鍾,畢竟也是有著數百倍的差距吧?


    縱天打出的是一把界限分明的劍胚,雖然在那銳利的劍鋒之上,已經難以分辨出具體的界線,但是劍的兩麵卻是完全不同的顏色,而這樣的翠綠與緋紅自然也代表著,魂鐵中截然不同的風與火。在此時嘖嘖稱奇的人自然是多了程方一個,而縱天的如此的做法也讓他猜到了些,即將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劍胚在手,縱天也是立馬進入了魂礪的狀態,而他此時的表現也是像極了之前的程方,隻是重演在他們麵前的鏡頭,卻像是在快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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