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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是憋得太久,有些瘋癲了吧?”笑完之後的老者又恢複成了平時的樣子,隻是他這樣的話語卻仿佛是出自真心的。


    “憋太久?”縱天竟然一時沒抓到重點,“我之前所受的那些,應該也算不上什麽吧?畢竟嚴師出高徒嘛。”


    看到縱天那同樣的真誠,老者卻是有些不悅的。


    “先是那個臭丫頭,然後又是你,難道我老李真是做了孽?!”


    “原來先生姓李。”雖然縱天此時的話更像是種下意識的行為,但是聽在那個老者耳中卻是如同炸雷一般。


    “什麽姓李!你聽錯了。”雖然老者矢口否認著,但是縱天身後的那群客人,卻也露出了些若有所思的神情。


    如此的狀況自然是讓那個脾氣本就不怎麽好的老者,更加的火上澆油了。看著那怒火中燒的老者,縱天也是不禁懷疑起來,那個老者倒是怎麽做到隱姓埋名的。不過緊接著老者就讓縱天明白的其中的道理,因為他又對著那些客人吼出了一個滾字。要不是此時的情況實屬特別,他跟客人的話語,這一個字大概也就足以了。


    “你不說要比試麽?來吧!”大概也是因為正在氣頭上,老者自然要尋找些發泄的辦法,而在劍紋上虐待一下縱天,就是一個很好的路子。


    “好。”這樣的話語自然是縱天所願的。


    沒有再說什麽廢話,縱天隻是直接的拿出兩塊最普通的材料,而在白刃上那生命之火的炙烤下,那些材料也是輕而易舉的變成了兩把最普通的刀胚。


    “就比最普通的火紋?”雖然比試也算是老者自己應承下來的,但是當刀胚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他還是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是,就是最普通的火紋。”而縱天也隻是平靜的迴複道。


    雖然說基礎的好壞是可以決定很多東西的,但也正因為這樣的基礎,所以如此的比試也是很難決出成敗的。難道縱天的意圖就在於此?但是看著對方那堅定的樣子,似乎又不像隻為一個平分秋色。雖然老者卻依然沒有明白這樣比試的含義所在,但是縱天那平靜的樣子,卻是有些本能的激起了他的火氣。


    一把抄起了縱天打出的刀胚,老者多少是有些賭氣的坐在了地上,而看到這樣的狀況,縱天也是笑著坐在了老者對麵。


    比試就此開始,不過即使是麵對這最初級的火紋,老者也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雜念,畢竟像他這樣的老手藝人,自然是不會允許自己的作品有任何瑕疵的。雖然拿出了那樣的認真,但基礎劍紋就是基礎劍紋,老者僅僅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把一個火紋完美的刻在了刀胚之上。


    雖然老者又是花了幾分鍾的時間,用自己的魂能檢查了劍紋的每一個角落,但他睜開眼睛的此時,距離比試的開始也沒有過去多少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當老者看到依然沉浸在魂礪的縱天之時,他多少還是有些驚訝的。


    雖然說縱天一直被那個老者斥責著,但是縱天的水平如何,他卻是最清楚的那個。如此一個火紋自然浪費不了他多少的時間,而且年輕人特有的急躁,自然也不會讓他比自己花上更多的時間。


    雖然懷著些奇怪的情緒,但是老者還是可以平靜麵對這一切的。在他的眼中縱天所用的應該是個蠢辦法,而之所以會如此的費時則是因為,縱天正在一筆一筆的銘刻的那個火紋。雖然這樣的做法確實可以讓他無限的接近完美,但是真正頂級的劍紋講究的卻是一筆畫下,正是這樣的行雲流水才能讓毫無晦澀感的讓魂能流過。


    十分鍾,二十分鍾,半個小時。


    就這樣幹看著一個手握刀胚的人,時間似乎都變得更加緩慢了,而剛才還能平靜對待的老者也在此時失去了他的耐心。不過心態的不平衡自然不代表那個老者是在害怕著失敗,此時的他更像是因為那純粹的等待。


    失去耐心的人自然是坐不住的,而老者也開始圍著縱天轉起了圈,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有些底線的。最起碼此時的他不可能直接打斷縱天,畢竟要是對方因為這件事而賴上他,這勝負也就有些不清不楚了。


    時間逐漸由半小時變成了一個小時,而老者幾乎是貼著那刀胚在研究,縱天到底在幹些什麽了。就在他剛要看仔細些的時候,縱天卻是突然起了身,而那樣的動作則是差點讓老者破了相。


    “師父?!你沒事吧?”雖然刀沒有劃在老者的臉上,但過猛的躲閃也是讓那個老者有些狼狽的坐在了地上。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而且我什麽時候成你師父了?”


    “畢竟是授業恩師,就算您不承認,我也會這樣認為的。”


    “那你自己認好了。”


    畢竟剛才也算是因為縱天才出了醜,此時的老者自然是沒什麽好臉色的。


    “那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比試吧。”如此的狀況自然也讓縱天轉換了話題,而那個老者也是有些沒好氣的摸向了自己的後腰。


    “我的刀呢?”


    因為剛才一摔,原本被老者別在腰間的刀胚也是沒了蹤影,不過此時畢竟還是有不少圍觀著的,所以自然有機靈之人,給老者遞上那掉落的刀胚。


    看著對方恭敬的態度,老者的神情似乎好轉了一些,不過那人有些抖機靈的一句話,卻是讓那個老者再次掉了臉子。


    “李師傅,您拿好了。”


    再次被提起的事情,自然是讓老者惱火的,而那個招牌式的滾字也是再次被他吼了出來。


    經過如此的一鬧,老者的火氣似乎緩解了不少,而這也是讓他可以相對平和的站在了縱天的麵前。


    “怎麽比啊?”老者自然對他的作品很有信心,不過看對麵的縱天,似乎他多少也是有些這樣的意思。


    “既然是武器,要比的自然是實戰。”雖然縱天的話說得理所當然,但是老者卻是不怎麽讚同的。


    “實戰?那又怎麽才能算作公平?”


    “就這樣對拚。”縱天把自己的兩根食指交叉在了一起。


    “倒也是個辦法。”老者稍稍思考了一下,也算是肯定了縱天的想法。


    兩把刀胚基本是相同的,而基礎火紋能轉換的魂能自然也是有限的,所以這樣的對拚也算是比較著劍紋的優劣。於是兩人就真的想縱天所說的那樣,刀鋒對上了刀鋒,而雙方握著刀柄手也是開始暗暗較上了勁。


    就仿佛是一場掰手腕的比賽,隻是分立在兩邊的人比的卻不隻是力氣。因為之前的種種,縱天也是對於老者的實力有了些認識,而在如此的對拚中,縱天感受到的也是理所應當的強大力量。比起縱天的有所準備,老者在此時卻是有些吃驚的,雖然他也知道這個少年定有些不凡之處,但是刀上傳來的那種旗鼓相當的力道,卻真的是他沒想到了。


    不過如此的狀況倒也正好增加了比試的公平性,而在兩把刀刃中流淌著的魂能,也是逐漸點亮了刀胚上的火紋,隻是那有所區別的樣子,卻是讓除了縱天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


    “這就是你的殺手鐧?”老者臉上的驚訝已經在此時變成了不屑。


    “我隻是覺得,不試試又怎能分出高下。”不過縱天臉上的自信卻沒有因為這些,而有任何的改變。


    “這個火紋有多少年了?幾百年?幾千年?”老者似乎是陷入了迴憶之中,“幾輩人都沒有對他做過絲毫的改進,你一個初入行的小輩,難道覺得自己抵得過我們幾輩人?”


    “那我自然是不敢的,我如此的改動完全是為了這場比試。”


    “油嘴滑舌,而且我還就真不信了。”邊說著這樣的話語,老者手上又是加了幾分氣力,而他手中那燃起了火焰的刀鋒,也是切入了縱天的刀胚之中。


    即使已經處於了劣勢,但是縱天卻依然沒有任何的不安,他隻是眼睜睜的看著老者的刀鋒,一點點的越切越深。


    雖然縱天沒什麽反應,但是圍觀的人卻是有些急躁的。雖然那個老者他們有些惹不起,但縱天這些時間的所作所為,自然是被他們看在眼中的。要說支持的話,他們必然是站在縱天這邊的,更何況此時的賭約還是給他們打造兵刃。雖然縱天已經算的上小有所成,但是誰又不想要一把名師所做的武器呢?


    火紋之所以稱作火焰的基礎劍紋,自然是因為它所做的,隻是把一般的魂能轉化為火焰,老者刀鋒上的火焰自然就是最正統的變化。而反觀此時的縱天,他的刀卻是有些奇怪的。雖然那個有些怪異的火焰符文已經燃起,但是他的刀鋒上卻沒有任何燃燒的痕跡。不過雖然沒有那樣的明火,但縱天手中的刀胚卻是有些詭異的變得通紅。


    不過那樣的變化似乎也就是詭異了,在一開始的切入之後,老者的刀在此時更是多了一股一往無前的勁頭,而縱天的刀也是被切開了快過半的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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