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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還真的就是個老者,因為魂那飄忽不定的壽命,時至今日竟然已經沒人能說得清那個老者的身世了。還不隻是身世,甚至就連他的名號都因為刻意的隱瞞,而消失在了時間的汪洋之中。在這個靈魂位麵老者僅僅就留下一個祟字,代表那些武器確實是他的作品。在這個靈魂位麵之中,人們隻是聽說過有這麽一位古老的鑄劍師,他神出鬼沒,隻會在極少的時間內現世,而他所做的兵刃也似乎帶上了一股奇異的魔力。


    聽到這樣的故事,縱天卻是有些出神的,隻是他的第一感覺並不是讚歎著老者的神秘,此時的他反而覺得那似乎更像是種刻意的營銷手段。不過那樣的事情縱天也就是想想了,畢竟縱天自己也不相信,那麽一個有個性的老者,會因為生意而演這麽大的一出戲。


    除了那個老者的傳聞,縱天也終於對整個靈魂位麵有了些整體的印象,而在那些天南地北之人的口中,靈魂位麵也似乎遠比縱天所想的還要精彩。


    縱天身處的淩城位於整個靈魂位麵的西南,而這片西南之地,也差不多是靈魂位麵最平靜的地方了。由此向南是一片密林,那看似水草肥美之地實則卻是暗藏殺機,那裏幾乎就是靈魂位麵的死地,而這不隻是因為其中強大的妖獸,一種近乎於野蠻的魂也是生存在其中。隻是在那著無數的可怕傳說背後,卻是誰都沒有真正見過那異樣的魂。


    與南方的密林不同,生活在靈魂位麵極,卻是一群活生生怪異的群體。因為環境的惡劣,魂與妖也是在此處達成了共識。不過為了對方大自然,那幾近野蠻的生存方式,卻也是被一般的魂所不喜的。


    除了南北之外,靈魂位麵的其他地域基本都是有文明存在的,不過因為此時靈魂位麵的巨變,一些看此牢不可破的關係,也是在此時轟然的崩塌了,而這也是之所以他們的生意會如此之好的原因。身在亂世,即使隻求自保,也是需要些實力的。


    雖然同樣用東西南北的來概述整個靈魂位麵,但是這裏的情況卻是跟現實世界完全不同的。環繞著這片大陸的是無盡的汪洋,而整個靈魂位麵的大陸就像這汪洋的中的孤島,隻是這個島的麵積實在是大得有些可怕。


    “還有完沒完了!”正當縱天聽得有些入迷的時候,這樣的聲音卻是再次傳了過來,而縱天也是有些習慣的收起了自己的好奇,而後就重新開始了鑄劍的工作。雖然所有的情報都是有些籠統的,但這卻也是縱天用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才收集到的,不過這似乎也正好說明了縱天那少得可憐的休息時間。


    “不對不對不對!!”


    這三個的月的時間,縱天自然不隻是收獲了那樣有限的情報,而魂礪的手藝自然也是長進了許多。不過有改變的,自然就有沒變的,而關於沒變的,最顯眼的應該就是老者的訓斥了吧。


    雖然此時的縱天已經有了些安之若素的樣子,但是麵對老者那近似無休止的斥責,縱天多少還是有些煩亂的。而如此的煩亂,自然也是打斷了那精細的魂礪,於是縱天又是在此時喜提了一件廢品。


    “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定力都沒有。”


    老者的補上的一句讓縱天霍然的起了身。


    “你想幹嘛?!”雖然老者的這樣的話語,明顯應該配上些驚恐的表情,但縱天看到的卻隻有期待。


    “沒事,我也就想稍稍恢複一下狀態。”縱天如此平飄飄的話語,反倒是讓老者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也難怪那時候的香引會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原來是隻有這樣才會讓老者更加的憋悶。而麵對縱天這明顯合理的要求,老者自然也說不出些什麽。


    雖然說是休息,但是縱天卻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疲憊。不過有些心煩意亂的此時,也確實不適合去做那些精細的工作。不過雖然自己一直在被嫌棄著,但是縱天自己卻是依然有些不相信,自己會有如此的進步。


    之前山中城的井堂就算是縱天的開山之師了,他優化了縱天的鑄劍之路,因為白刃中獨特的生命之火,縱天用著現實世界的淬火技術,可以打造出更具有靈性的刀胚。而在學會靈魂位麵的魂礪之後,縱天也是可以用魂能更好的研磨出,武器那本該有的樣貌,而重中之重的劍紋,也似乎給了縱天更多的可能。


    雖然在山中城的縱天基本學會了所有的基礎劍紋,但是不得不說,除了因為空而反複練習的火紋之外,其他的劍紋他最多也隻能說是會了而已。不過此時的他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了,不隻是那些基礎的劍紋可以一蹴而就,就連一些劍紋的組合縱天也可以輕鬆的做到了。


    雖然取得了這樣的成績,但是縱天卻依然沒有得到那個老者的認可,而老者那有些吹毛瑕疵的狀態,也讓縱天明白了他與香引的矛盾所在。


    就像是之前的香引所說的那樣,即使是那個如同藝術品一般的劍紋擺在她麵前,她也隻會大略的看看,因為多看是有可能會限製她的創造力的。而老者的狀態就完全相反了,其實在一開始縱天就看出了些許的端倪,就算那個劍紋確實複雜,但那也不至於看上整整三天的時間吧?而在之後的日子中,縱天更是明確了那樣的事情,因為老者對於細節的要求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此時的縱天已經對於劍紋有了一些自己的領悟,而這自然是因為他最近近似變態的練習,不過他自己天賦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畢竟縱天還在現實世界的時候,就曾經看無師自通的看出過了劍紋的意義。


    正當縱天思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老者催促的話語也是從屋中傳了出來。雖然那樣的話語依然是不怎麽好聽的,不過就像是父母那種嫌棄的話語,有時候足夠親近才會肆無忌憚吧。平靜了許多的縱天自然可以在此時坦然麵對那些了,雖然那也許隻是暫時的。


    重新放平了心態的縱天,自然是可以更好的工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比起香引還要平靜的表現,真的讓那個老者有些厭煩了,反正讓縱天沒有想到的事情,在幾日之後就發生了。


    “走走走,我這歇業了。”正當縱天還沉浸在魂礪之中的時候,這樣的聲音卻是從屋外傳了進來。


    “怎麽能這樣?”


    “我可是昨天才趕到的。”


    “我的劍……”


    如此的話語自然是引起了一陣的嘈雜,但是這一切卻還是在老者一個,勢大力沉的滾之後,變得煙消雲散了。


    麵對著如此的狀況,縱天也是剛忙完成了手中的工作,雖然那樣的急躁讓劍紋有些不夠完美,但是老者那不厚道的舉動,也確實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快速的趕到了屋外的縱天,好歹是趕上了那批垂頭喪氣的人,而當縱天把那劍遞給客人的時候,那人竟然留下了難以置信的淚水。雖然這不過是個有誠信之人應該的舉動,但是在感慨的同時,縱天也是有些頭疼的。因為在這樣的舉動之後,那些客人竟然緊緊的把他圍在了中間。


    “怎麽樣?慈心生禍害了吧?”跟這樣的狀況一般,同樣沒想到的是,老者竟然還在此時看起了熱鬧。


    “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麽如此突然的結束了麽?”縱天在此時也是暫時屏退了身邊的人。


    “也沒什麽,也就是我有些倦了。”老者有些悠閑的掏了掏耳朵,而那看似氣人的話語之後,大概也是代表著縱天學業的終結。


    “那這張劍紋。”縱天在此時也是拿出了那最開始的目的,


    “難道你還有什麽看不懂的地方?”老者則是露出了些許輕蔑的表情,“生與死的劍紋都已經教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我自然沒有那樣的意思了。”雖然麵前這人說話確實不怎麽好聽,但是授業恩師這樣的稱唿卻也是他當之無愧的。


    “小看我?那張劍紋我早就背下來了,就在這裏。”邊說著這樣的話,老者還有些囂張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那是自然。”而縱天在此時也隻是和善的笑了笑。


    “那你也一起滾蛋吧,在我家附近吵吵鬧鬧的。”說完這句話,老者竟然就向著屋內走去,但縱天卻是在此時攔下了他。


    “最後,還有一事相求。”


    “有話快說。”雖然老者一臉的不耐煩,但是能讓縱天把話說出來,他就已經滿足了。


    “我想跟你比一下。”


    “啥?”老者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比什麽?年輕麽?那你贏了。”


    “自然是比劍紋。”


    “我真的沒有聽錯?”


    “是,而且我們就比最基礎的火紋,如果你輸了的話,還得為這些人免費的打造武器。”


    “哈哈哈!!”


    仰天的長笑之後,老者似乎也真的有些開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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