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的下人去了大理寺找範宛,而範宛正與太子幾人往京城大街去,張記桂花糕鋪子打烊,鋪子門前冷冷清清。


    “沒有人?”衛馳明看著張記桂花糕鋪子說。


    難道張家人鋪子在這,但是不住這兒?家還在其他地方?


    蕭燃說:“有人。”


    範宛看了看鋪子,往旁邊走了走,這鋪子後麵有院子,院子另一邊有幾個房子,想來張家人是在這兒住的,不過也可能在別的地方有宅院。


    蕭斂說:“要不敲門看看?”


    蕭燃已經敲門了,準確的來說不是敲,而是拍,拍了半天,也沒有人應,衛馳明就說:“會不會人不在這兒?還有別的宅院。”


    楊群問了旁邊茶樓的小二,那小二說:“人肯定在的,他們家沒有別的宅院,這鋪子後麵就是他們住的地方,興許是沒有聽過,或者是不想搭理你們,他家姑娘叫桃花大盜給擄走了,一家人都難過著呢,哎,你們是什麽人呀?要買桂花糕?”


    聽了小二的話,楊群應聲,然後和範宛還有楊群說了,聽到楊群的話,蕭燃就道:“那翻進去看看。”


    範宛:“殿下,還是拍門吧。”


    衛馳明說:“可是人家不想搭理咱們。”


    蕭斂說:“要不等等?”


    範宛心裏怪複雜的,人家姑娘下落不明,肯定正難過的厲害,看看張記桂花糕的牌子,範宛說:“等會兒看看吧。”


    蕭燃見範宛這麽說了,就道:“好。”


    幾個人等了一會兒,就聽到張記桂花糕鋪子裏傳出來響動,接著便見有人從裏麵打開了張記桂花糕鋪子的門,是一個小青年,他似乎準備出門,看到範宛等人,愣了一下,然後問:“你們有什麽事?”


    看他們模樣,也不像是來買桂花糕的,可是這幾個少年在這裏有什麽事?隻是在這裏待著?


    想著,小青年又關上了鋪子門。


    範宛正要出聲,就見蘇靜安先一步上前對小青年問說:“你是這張記桂花糕的什麽人?”


    小青年見著蘇靜安,皺了皺眉,然後說:“我是這張記桂花糕掌櫃的大兒子張貴,怎麽了?你們是什麽人?有什麽事?”


    蘇靜安見他是張記掌櫃的兒子,就說:“這是大理寺少卿範宛,我們大人,來問問張香兒的事情的,這是太子殿下,這是丞相府楊少爺,這是永昌王世子,這是齊國公衛少爺,你爹在嗎?”


    小青年不敢置信的看著蘇靜安。


    而範宛已經驚呆了,先不說他沒先介紹太子,重要的是你介紹我一個就行了!介紹什麽太子他們!萬一遇到什麽歹人對太子他們不利!她都擔待不起。


    蕭燃他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就是看向張貴。


    範宛扶額,然後看向小青年,拿出腰牌說:“我是大理寺少卿範宛,想來問你關於張香兒的事情,不知令尊令堂可在?”


    張貴看著腰牌,又看看蕭燃他們,然後懷疑了一會兒,猶豫了一會兒,才老實的對範宛和太子他們行禮:“家父家母在後院,請隨草民來吧。”


    其實他還是不相信這些人裏有太子,甚至懷疑範宛的身份,但是這幾個少年看著身份貴氣,想來也不是什麽普通人,還是不敢得罪,所以張貴就更小心了一些,態度更好了起來。


    範宛他們跟著張貴走了進去,然後就到了院子裏,便見一中年男人和一婦人在院子裏圍著石桌子坐著,一臉愁苦的模樣,看樣子他們先前就在這裏,也應是聽到了他們拍門的聲音,但是沒有理會,範宛他們也沒有在意,走了過去。


    張貴的爹娘看到範宛他們,就問:“阿貴,他們是什麽人?”


    聞言,張貴便道:“爹娘,這位說是大理寺少卿範大人,這位是太子殿下,這位是齊國公府衛少爺,這位是永昌王爺世子,這位是丞相府楊少爺,他們兩個是範大人的隨從,說是來問問關於香兒的事情的。”


    張貴的爹娘聽得嚇了一跳,太子殿下?


    兩人忙向蕭燃他們跪了下去,蕭燃和楊群扶起他們,沒有讓他們跪下,兩人聽到他們來問張香兒的事情,又開始哭,等他們情緒好了些許,範宛才問:“能和我們說說您女兒的相貌嗎?”


    張貴在旁看著,沒有說話。


    張掌櫃聽了範宛的話,問:“你是大理寺的?”


    範宛點頭。


    張掌櫃說:“這案子不是刑部在查辦嗎?”


    範宛就說:“是刑部在查辦,但是我們也很在意,想看看能不能幫著早點抓到采花大盜。”


    “原來是這樣。”張掌櫃說:“我女兒人很清瘦,也很文靜,說話聲音不大,也不愛說話······。”


    聽著張掌櫃的話,範宛又問:“那您女兒臉上有沒有一顆小紅痣?”


    “小紅痣?”張掌櫃看著範宛,然後點頭說:“有啊,香兒這兒有一顆小紅痣。”


    張掌櫃抬手指著自己的臉頰說。


    見此,範宛問:“真的是在臉頰?”


    張掌櫃點頭:“是的,隻有一顆在臉頰上。”


    蕭燃和楊群看了對方一眼,在臉頰,範宛的在眼角上方,看來並不是都要在什麽地方,隻要是在臉上任何地方都可以?


    張掌櫃夫婦抓著範宛的手,哭起來說:“大人,我們家香兒還能找迴了嗎?”


    範宛不知道說什麽,隻道:“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抓住采花大盜,找迴您的女兒。”


    張掌櫃哭著說:“隻要人能活著······。”


    聽到張掌櫃的話,範宛心裏有些發堵,在這樣的時代,姑娘若是沒了清白,家中人都抬不起頭,甚至有的希望以死來保全名聲,張掌櫃能說這樣的話,可見不是那少數的人。


    範宛問完了想問的,就和太子他們離開了張記桂花糕的鋪子,張貴看著範宛他們走遠,歎了口氣,這幾個少年哪裏可能抓到什麽采花大盜,隻是爹娘他們太過擔心妹妹,什麽人都想求救罷了,刑部到現在都沒有什麽頭緒,幾個孩子能做什麽。


    範宛上了馬車,說:“再去城北柳巷。”


    張涯和蘇靜安應聲。


    蕭燃這時道:“要不就用鄧賢和楊德去抓人,他們一個扮成少年,一個在暗中觀察,叫鄧賢在臉上隨便用朱砂點個紅痣就行。”


    蕭斂想了想鄧賢的模樣,說:“可是,太子爺,鄧賢的臉一點也不少年啊,而且紅痣可不能隨便畫,得畫好看,好看了那采花大盜才會出現呀。”


    蕭燃一聽蕭斂的話,愣了一下,他竟然沒有想到這,於是皺眉又想了一會兒,說:“那讓衛馳明去,鄧賢和楊德在暗中保護衛馳明。”


    蕭斂聞言,看向瞬間目瞪狗呆的衛馳明,然後說:“可行嗎?”


    顯然也有些覺得是可以的。


    衛馳明驚呆了。


    同樣驚呆的還有範宛,不必,真的不必,範宛想說這樣絕對不可行,但是顯然沒有她說話的機會。


    衛馳明跳起來:“你們說什麽!讓我去被抓!萬一那采花大盜貪圖爺的俊美!爺又打不過他!豈不是要!我不去!你們誰愛去誰去!我看你們都是可以的!”


    蕭斂聽了,道:“太子爺,咱們幾個體格都一樣,好像是都可以。”


    蕭燃:“老子不去!”


    衛馳明:“為什麽?”


    蕭燃說:“老子有喜歡的人,而且還得護著範宛。”


    萬一他也打不過采花大盜,然後被采花大盜哈哈了,範宛怎麽辦!下意識的想到這,太子爺自己也愣住了,然後突然難過起來,好像範宛沒有他也不會有什麽事。


    見蕭燃這麽說,衛馳明就道:“那我也有喜歡的人了,我也不能去,我也要保護小師弟!”


    蕭斂見他們都這樣,也舉手道:“我也有喜歡的人吧,我也不去,我也要保護好範宛。”


    楊群見此,決定少數服從多數的說:“我也有喜歡的人,我也不會去,我還是保護他吧。”


    楊群看著範宛。


    範宛聽著他們的話,嘴角抽了一下,說:“我也不想讓你們去,我去就行。”


    蕭燃頓時道:“你去還不如老子去!”


    範宛:“不一定。”


    這迴衛馳明也覺得範宛高估自己了:“小師弟,你有沒有武功,自己心裏沒數嗎?”


    範宛就道:“不一定非要動武,還有智取。”


    蕭斂便笑了:“哈哈!采花大盜可沒有腦子的!他可能不會跟你比腦子!”


    範宛看著蕭斂,像看傻瓜一樣,蕭斂看出來了,然後問:“小師弟,你什麽眼神?”


    “采花大盜肯定不想和我比智,我也沒有想和他比,智取是我們單方麵的想辦法抓到他。”範宛說。


    衛馳明:“這不還是得動武嗎。”


    範宛道:“先動腦子,再動手。”


    衛馳明仿佛明白了範宛的意思,然後說:“好!什麽辦法?我們試試?”


    範宛:“我還在想。”


    聽到範宛的話,蕭斂看看範宛,又看看自己,然後問說:“小師弟,你覺得我要是扮成你的樣子,行不行?”


    兩人體格相差較大,衛馳明看著範宛說:“我覺得采花大盜要是見過小師弟,那就肯定不會被你騙的。”


    說完,衛馳明也看看自己,又看看範宛,然後問:“那我怎麽樣?”


    蕭斂看向他,麵無表情道:“咱倆體格一樣,你說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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