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馳明聽到範宛的話,笑道:“當然有刺客了,太子爺怎麽說也是太子,你還真以為沒人看太子爺不順眼啊。”


    蕭燃一腳踹飛衛馳明,說:“別聽他的。”


    範宛:“哦。”


    一行人還是分開了,衛馳明和蕭斂一起,楊群帶著楊德走了,範宛就和蕭燃在一起,老實說,範宛一點也不想和蕭燃在一起,因為如果真的遇到了刺客!她可保護不了太子!因為她不會武功!雖然不知道太子的武功有多厲害,但是若是和高手比的話,應該不行吧。


    範宛說:“殿下,帶些侍衛吧。”


    蕭燃:“不用。”


    隻帶了一個鄧賢,真的行嗎?範宛深深的擔心。


    有時候吧,就是這樣,倒黴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縫,說刺客,刺客還真的就讓他們給遇見了,一個仆從打扮的人,看到蕭燃和範宛,就揮劍向他們殺來了。


    範宛嚇得騎著馬橫到了蕭燃麵前,蕭燃見此,趕緊又把範宛拉到了自己後邊,鄧賢已經和那個人打了起來,範宛看過去,真人不露相啊,小鄧公公看著不怎麽樣,沒想到這麽厲害。


    那刺客顯然也不是簡單人物,不然也不會派來殺太子,兩人打的不分上下。


    忽然,刺客突然將一支箭擲向了範宛,範宛當時就驚呆了,完了,她要掛了。


    “鏘!”


    箭羽才飛到半路,就被蕭燃一箭打了下去。


    蕭燃說:“我們走。”


    範宛:“小鄧公公還在。”


    “沒事,他能應付。”蕭燃就帶著範宛走了,然後沒多久,鄧賢就過來了,範宛問:“鄧公公,那刺客呢?”


    鄧賢說:“已經死了。”


    範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鄧賢袖子上的血,這兒按說刺客不容易混進來的,畢竟皇帝也會來,所有守備將會格外森嚴,那麽,有可能是跟著哪家權貴混進來的。


    說不定還會有,範宛對蕭燃說:“殿下,我們還是迴去吧,這裏太危險了,說不定還有刺客。”


    應該不會隻有那一個刺客,這座山林雖然是皇家的,常年也有兵馬巡邏,但是因為這裏實在太過廣闊,很難說萬無一失,什麽蒼蠅也飛不出去一隻都不過是誇張而已,她不希望太子以身犯險。


    蕭燃卻滿不在意說:“有鄧賢在,不會有事的,打得過鄧賢的人不多。”


    聞言,範宛看了眼一臉諂媚的鄧賢,深深的不信任,但是看蕭燃非常想打獵的模樣,隻好不再說什麽。


    就在範宛擔心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麽危險什麽刺客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一片開滿山菊的山坡,時不時有三兩人騎馬跑過去,蕭燃忽然調轉馬頭,問範宛:“這兒怎麽樣?”


    “啊?很好看。”範宛愣了一下,說。


    蕭燃聽到範宛說好看,覺得沒有白繞來,範宛往前走,和蕭燃並肩看著遠方,漫山遍野的山菊像是看不到盡頭一樣,兩人在前,鄧賢在後,他們走的很慢,就在這時,一個人出現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範宛一看,是個女子,而且是個非常美麗的女子,正在麵無表情的對蕭燃拋媚眼,一邊使眼色,一邊搔首弄姿,而且衣著也很辣,看得範宛耳朵都紅了,“殿下,這、這是誰?”


    鄧賢也沒有衝過去,顯然不像是刺客的模樣。


    但是誰這麽大膽,在這樣的地方句引太子?還是說是誰派來的人?


    蕭燃一臉冷漠的看著那女子,然後吩咐鄧賢:“鄧賢,把她扔了。”


    “是!”


    “啊?”範宛呆了一下,問:“殿下,她是誰啊?”


    蕭燃說:“蕭輒的手下。”


    蕭輒?


    不是太子的親兄弟嗎。


    這是派人來句引太子的?


    範宛說:“二皇子為什麽派人來這樣?”


    蕭燃麵沉如水:“不知道。”


    範宛不知道說什麽了,一直沒有怎麽聽說過二皇子蕭輒,好像這個人存在感不高,這會兒派人來這樣做什麽?


    鄧賢已經把人扔了,然後範宛發現,那女子就跟在他們後麵,也不走,無論他們跑的有多快,那女子都能追上,可見是個高手。


    最後範宛看到蕭燃下馬,那女子就走到了蕭燃麵前,然後行禮,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蕭燃漸漸的看起來殺氣騰騰,那女子就一抱拳飛走了。


    蕭燃迴去後,範宛問:“殿下,二皇子是不是派她來保護殿下的。”


    本來蕭燃心情不好,但是看著範宛,然後突然問:“你好奇?”


    範宛點頭。


    蕭燃問:“好奇什麽?”


    範宛:“二皇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蕭燃的心瞬間宕機:“不是個好人,你別好奇了。”


    範宛:“······”


    接下來平安無事,但是蕭燃看起來心情不好的樣子,範宛也不敢問,然後蕭燃好像心情更不好了,最後太子爺實在忍不住了,問:“你就不好奇別的?”


    “別的?什麽?”範宛問。


    她覺得自己現在不宜多說話,應該像鄧賢一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太子都找她說話了,她也不能不迴答,不然更糟。


    蕭燃看看範宛,說:“你就不好奇我們說了什麽?”


    “你們說了什麽?”範宛老實問。


    蕭燃:“你!”


    鄧賢微妙的看了眼範宛。


    範宛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太子爺看起來更不高興了,她明明沒有說什麽話,也都是照著太子的話順著答的,怎麽迴事?範宛玄幻了。


    他不在意我,他不喜歡我,怎麽辦?太子想。


    “迴去了。”蕭燃說。


    秋獵不止一天,第一天這獵才打到一半,太子爺就迴營帳睡覺去了,營帳外,範宛一臉懵,鄧賢低著腦袋守著營帳,這大白天的睡什麽覺?而且現在才巳時末,還不到午時。


    實在太過疑惑,範宛不住問:“鄧公公,殿下怎麽了?”


    難道是二皇子的人帶話給太子,然後說了什麽事情,讓太子不高興了?


    鄧公公瞥了眼範宛,說:“奴才怎麽可能知道太子殿下怎麽了,範少爺想知道太子殿下怎麽了,不如親自去問更好。”


    特麽我要是敢問還會問你。


    範宛看著營帳,蕭燃吩咐了鄧賢,所有人不得入內,這個所有人,肯定是包括了她的,算了,不打獵也好,怪危險的,範宛於是就安心的往營帳前的草地上盤膝一坐,開始用馬唐草的葉子編小玩意兒。


    鄧賢看得嘴角抽了一下,太子殿下一腔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衛馳明和蕭斂跑了半天,都沒有再遇見範宛和太子,不禁感到奇怪,然後就迴來了,那邊皇帝在和皇後在說話,還有人在比武,看起來像是權貴子弟,衛馳明沒有湊過去,不多時就看到了範宛。


    “小師弟!”衛馳明下馬,蕭斂也下馬,兩人走了過來。


    範宛已經編好了一隻蛐蛐,抬起頭,看到衛馳明和蕭斂,就問:“你們怎麽也迴來了?”


    聽說今年得獵最多的,能得霸王弓,霸王弓是早年先帝所得,聽說能拉開此弓的人,天下不過五人,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就範宛一路聽到的,很多權貴子弟都想得到,太子爺一開始還興衝衝的,衛馳明也誌在必得的,然而現在前者不知道在生什麽悶氣,後者也不知道為什麽迴來了。


    衛馳明說:“嘿,我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怎麽在這兒啊,太子爺呢?”


    範宛指著大帳,說:“在裏麵睡覺呢。”


    衛馳明不敢置信:“發生了什麽事情?太子爺受傷了?你們真的遇到刺客了?”


    “可是不該啊,就算是真的遇到了刺客,太子爺該打獵還是打獵,受傷的話你們也不會這麽淡定了,那怎麽了?”


    範宛搖頭說:“不知道,突然就不打獵了,要迴來。”


    鄧賢想翻範宛白眼了。


    蕭斂問:“你們遇到什麽事情了?”


    “沒有遇到什麽事情,啊,就是遇到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似乎是二皇子蕭輒的人,然後那女子和殿下不知道說了什麽話,之後殿下就一臉不高興了。”範宛說。


    鄧賢想罵範宛,太子爺真的是不是因為別人不高興你心裏沒點數。


    但是範宛真的完全不覺得太子不高興是因為自己,因為實在沒有理由。


    衛馳明和蕭斂聽了範宛的話,一臉了然說:“原來是二殿下的人啊。”


    見此,範宛問:“二殿下的人一出現,太子殿下就會這樣嗎?”


    蕭斂:“也不是,就是二殿下總是派手下一個名字叫綺縭的人去句引太子爺,說是為了太子爺好,也沒說為什麽好,總之,他們兩兄弟關係很複雜的,既關係很好,又關係很差。”


    範宛:關係很好,又關係很差,這是什麽關係?


    還有,原來那個女子真的是來句引太子殿下的!那太子殿下肯定是不喜歡這樣,所以才不高興吧,想著,範宛問:“那太子殿下沒有和二殿下說過嗎?”


    衛馳明道:“說啊,但是該來還是來,這才是太子爺生氣的地方,親兄弟又不能打死,隻能這樣看他胡鬧。”


    範宛應聲:“那二殿下現在在哪裏?”


    衛馳明攤手:“不知道,今兒在京城,明兒可能就不知道在哪兒了,蕭輒小時候得知太子爺遊曆天下之後,就一聲不吭也遊曆天下去了,本來都以為他肯定要那什麽在外麵迴不來了,誰知道不但迴來了,還是和太子爺一起迴來的,原來那幾年蕭輒都和太子爺在一起,綺縭也是蕭輒這時候遇到的,關於綺縭我們也不知道什麽,總之,這位美人兒非常聽蕭輒的話,隻要一迴京城,就給太子爺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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