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範宛就說:“不小心被衛譽揍了一下,已經沒事了。”


    “什麽!”


    竟然是衛譽!


    太子爺記住了,然後去抓衛馳明,衛馳明還在唿唿大睡,被人喊起來後猛的看到蕭燃還有楊群和蕭斂,頓時嚇了一跳:“殿下?你們怎麽在這?”


    蕭燃冷冷的看著他。


    楊群和蕭斂旁觀。


    衛馳明打了個哈欠,說:“哎,你們怎麽來了,這才什麽時辰?”


    蕭燃說:“為什麽要住太傅府?”


    衛馳明:“沒為什麽啊。”


    “沒為什麽你住什麽太傅府?東宮不留你還是楊家不留你還是永昌王府不留你?那麽多客棧你也不去,偏偏要住太傅府,為什麽?”


    衛馳明被問的呆了一下,然後實言說:“因為太傅府確實不錯。”


    蕭燃掐住衛馳明的脖子。


    “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我能住你們那兒,就是不能住小師弟這兒啊?”衛馳明一臉不明白。


    蕭斂也看著蕭燃。


    聞言,蕭燃愣了一下,然後說:“因為、因為萬一你帶老子的伴讀去海棠樓怎麽辦!”


    衛馳明:“我就算是帶他去海棠樓又怎麽了?太子爺又不是沒去過。”


    蕭燃一噎,說:“總之你住太傅府就是不好!”


    衛馳明問的相當直白:“為什麽住太傅府就是不好?”


    蕭燃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衛馳明這時更是說:“我怎麽覺得太子爺怪怪的?”


    蕭斂:“我也是。”


    蕭燃頓時就慌了。


    “殿下,你們吃早飯了嗎?”


    這時,範宛過來了,問。


    蕭燃如蒙大赦,心虛的趕緊放開衛馳明,然後轉向範宛說:“還沒有!”


    範宛就說:“那正好。”


    然後幾個人就一聲不吭的開始吃飯,吃完飯,範宛問:“殿下,你們什麽時候迴去?”


    “你趕我們走?”蕭燃看著他。


    範宛:“為什麽這麽說,不是明天就要秋獵了嗎,殿下應該很忙吧。”


    那倒是,太子不光要忙秋獵事宜,還要被皇帝抓著處理政事。


    蕭燃就說:“不礙事,本宮決定在太傅府借住幾日。”


    範宛:“······”


    衛馳明:“······”


    楊群:“······”


    蕭斂:“啊?”


    楊群:“我也借住。”


    蕭斂見此,跟風:“那我也借住吧。”


    太子爺說:“太傅府這麽大,肯定住得下。”


    然後就這麽不經主人同意的定下了,範宛實在是不明白他們要做什麽了,衛馳明還說:“好啊!有太子爺你們在,就更熱鬧了。”


    範宛嫌吵:“殿下,你們不要胡鬧了。”


    “怎麽能叫胡鬧,衛馳明叫借住,我們怎麽就叫胡鬧了?”蕭燃說。


    蕭斂:“就是。”


    楊群:“太子爺說的是。”


    範宛無奈了:“算了,你們去找祖父說吧。”


    隻要祖父真的同意,她自然不會說什麽。


    然後蕭燃他們真的去找範太傅了,然而讓範宛驚詫的是,範太傅竟然同意了,祖父竟然同意了這樣胡鬧的事情?衛馳明他們也就罷了,蕭燃可是太子,楚國的儲君,範太傅可是太傅,竟然同意。


    範宛看著蕭燃呲牙笑得像隻得意的大狼狗,無語的去書房看書了。


    翌日,秋獵。


    皇室子弟和王公大臣子弟權貴子弟等等都會參加,皇帝自然也會到場。


    太子一身暗紅的束袖輕裝騎著高頭大馬,背著弓箭,威風凜凜,還有衛馳明楊群蕭斂等人皆是黑色的束袖輕裝,騎著馬,背著弓箭,就在太子旁邊,一行人正準備出城,按說範宛應該也在其中。


    但是範宛還沒有和太子爺他們見麵,就先被皇帝叫走了。


    範宛不知道皇帝叫她做什麽,等到了德政殿,才知道,原來皇帝是問太子住在太傅府做了什麽,範宛就老實說,太子才住一夜,她也不知道。


    皇帝就叫範宛去換衣裳了,要帶著範宛一起去秋獵之苑。


    等範宛走了,皇帝說;:“魏公公,你看這範宛,可當大才?”


    魏公公說:“陛下,老奴看不出來,隻覺得這範小少爺是個麵向良善的。”


    皇帝應了聲,說:“明年太子就不用再去皇塾了,到時候,也該給他們找些事情做了。”


    “陛下說得是。”


    “對了,朕總覺得這段時間,太子變了,可是又說不出哪裏變了。”


    魏公公沒有說話。


    皇帝又說:“太子住太傅府倒沒什麽,怎麽這楊群也跟著太子他們胡鬧起來,也不知道他們要在太傅府做什麽。”


    範宛換好了黑色的束袖輕衫,就跟著皇帝出了宮,往城外去了。


    蕭瑤和沈戨杳在一起,前麵就是沈暨。


    等出了城,皇帝的儀仗很快就看到了前方不遠的兵馬,都是京城權貴,皇帝允他們先出發了,但是都走的不快,想必太子就在前方。


    見此,皇帝就對旁邊馬背上的範宛說:“孩子,你也去吧,太子他們應該就在前麵。”


    聞言,範宛沒有多說,應聲道:“是!”


    “駕!”


    範宛策馬往前去了,皇帝看著年輕俊才,多日來因為禮部尚書一案的不愉也散去了大半,笑起來。


    蕭瑤正和沈戨杳說著話,就聽身後傳來馬蹄聲,偏頭一看,就看到馬背上一少年從自己身側一掠而過。


    少年一襲黑色的束袖輕衫,墨發高束,雪白的皮膚在晨曦下仿佛傾灑了世間光華,他明澈的雙眼望著前方,清晰的眉目好看極了,不管什麽時候,蕭瑤看到範宛都覺得,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兒呢。


    沈戨杳也看著範宛愣住了。


    不少人都聞聲側目,然後愣住。


    不因其他,往常範宛都是淺衫,顯得溫和,從未穿過黑衣這樣的衣衫,然而顏色這樣重的衣衫,更襯得他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仿佛把所有的清冽渲染到了極致,變成了一種清冶,充滿了攻擊和讓人心生妄念的美。


    蕭瑤喊住他:“範宛!”


    範宛聽到了蕭瑤的聲音,便勒馬停下:“公主?”


    她一開始沒有看到蕭瑤,聽到蕭瑤的聲音才看到禁軍護著的蕭瑤。


    蕭瑤問他:“你去哪兒?”


    範宛說:“去找殿下他們。”


    蕭瑤就笑著說:“好!你去吧。”


    範宛應聲離去,不一會兒就追上了蕭燃他們幾個人,蕭燃特意讓隊伍放慢前行,就是因為想等範宛,本來想和範宛一起的,但是範宛卻被他父皇喊走了。


    聽到範宛的聲音,蕭燃一喜,轉頭一看,然後就呆住了。


    同樣看過去的衛馳明幾個人看著範宛也愣了一下。


    衛馳明拍了範宛的肩一下,說:“小師弟,可以啊,你今天得俘獲無數小姑娘的心了。”


    蕭斂也說:“看著很精神。”


    楊群應了聲。


    範宛說:“我以前看著不精神嗎?”


    蕭斂說:“也不是,以前看著也精神,但是怎麽說,就是看著太過溫和脾氣太過好了,好像誰都能揍你,但是現在看著就不一樣了,現在瞧著,怎麽說,就是,對了,現在看著就是這樣的,不管拿劍還是拿折扇或者書,都給人一種爺不是正經人,欺負爺的小心了,哈哈!”


    範宛:“······”


    衛馳明聽了,附和道:“說得對!說的太對了!我正想這麽說,就是不知道怎麽形容,哈哈!小師弟看著也是紈絝子弟的一員了!”


    見蕭燃一直沒有說話,衛馳明看過去,說:“太子爺,你說呢?”


    蕭燃:“我、我、我說就好。”


    衛馳明:“好什麽啊?”


    蕭燃騎著馬挪到範宛旁邊,不搭理衛馳明,說:“你怎麽這麽慢呀?”


    範宛:“殿下有什麽事嗎?”


    “沒有。”蕭燃偷偷打量了範宛好幾圈,才收迴視線,目視前方,說:“你別聽蕭斂他們說的,你一點也不看著正經。”


    範宛:“殿下,我一點也不看著正經?”


    蕭燃:“不是,我說錯了,是看著很好。”


    範宛:“多謝殿下誇獎。”


    然後範宛就看到蕭燃莫名其妙的臉紅了,不禁一腦門問號:“殿下,你臉怎麽紅了?”


    “老子熱!”


    “哦。”


    範宛隻能拉弓也不會打獵,就準備到了地方就待著等蕭燃他們,然而到了地方,蕭燃卻非要範宛跟著他,給他背箭。


    “殿下,我不一定能跟得上你們。”範宛說。


    她雖然會騎馬了,也還起得不錯,但是和他們比,還是差得遠的。


    蕭燃就說:“無妨,我們也不一定要跑得快。”


    範宛就不再說什麽,老實的跟著了。


    看到衛馳明一箭殺了一隻小些的野豬,範宛抓著韁繩的手不自覺收緊,就算她學會弓箭,也不一定能這麽毫不猶豫的掠奪生命。


    這時,蕭瑤跑了過來,搶走了這隻野豬,然後得意的又跑了,看得範宛滴汗,衛馳明嗷嗷,蕭燃怒了:“蕭瑤!”


    蕭斂問:“太子爺,咱們幾個分開吧。”


    衛馳明卻說:“不!萬一遇到刺客呢!”


    蕭斂:“哪兒有什麽刺客。”


    範宛說:“以前有過刺客嗎?”


    她還沒有見過刺客,都說儲君很危險,但是蕭燃好像沒有遇到過什麽危險,還是她不知道?太子隻有一個兄弟,範宛也沒有怎麽聽說過這個人,除了這個兄弟,也沒有可能其他的人和蕭燃爭皇位什麽的了。


    衛馳明這麽說,難道他們遇到過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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