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範宛往旁邊走兩步,太子也就跟著走兩步,所以範宛這兩步相當於沒有走。


    “······”


    蕭燃:“你躲什麽?”


    範宛:“沒躲。”


    蕭燃再次抓住範宛:“那就老實待著。”


    範宛嘴角抽了一下,麵上看似平靜,實則心裏卻已經兵荒馬亂,因為她想到太子若是真喜歡男人,可她不是男人啊,要是發現她不是男人,豈不是要殺她九九八十一遍!還要淬她一臉唾沫,再罵她是騙給的渣滓?!


    想到這,範宛差點吐血。


    蕭燃平時看起來比較遲鈍,但是現在卻異常敏銳的發現了範宛突然的不對勁,他發現範宛在抗拒他的靠近,還心不在焉。


    本來蕭燃還在猜他這是突然怎麽了,接著就聽範宛問:“殿下,殿下喜歡的那個人是誰?現在在哪裏?”


    這要是平常問蕭燃,蕭燃肯定高興的不行,因為範宛好奇他喜歡的人是誰,那說不定就是因為範宛也喜歡他了,或者是在意他了,但是現在蕭燃的直覺告訴他,範宛不是因為那些而問的,發覺範宛的緊張,蕭燃心裏咯噔一下,難道······。


    和範宛和好了的太子,這才有時間好好思考,然後他就想到,自己這麽突然的來找範宛,實在是太可疑了,不管怎麽看都可疑,若是來揍範宛還好,可是他根本就不是來揍範宛的,他是怕範宛不理他了才來的,這讓範宛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雖然說範宛終於往那方麵想了,蕭燃有些高興,但是他怕範宛躲他,就像現在一樣,不但躲他,還不知為何的微妙的在怕他。


    這太子爺就不高興了。


    蕭燃說:“老子喜歡的人跟你有什麽關係。”


    範宛心裏的猜想因為蕭燃這句話,稍微散了點,但是還是因為不能確定而心中不定。


    蕭燃有些煩躁,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要做什麽,怕再待下去會更往不好的方向發展,蕭燃就道:“我走了,你睡吧。”


    說完,不等範宛有反應,就跑了。


    這夜,範宛失眠了,她在想要不要離開楚國京城,可是她現在什麽都沒有,若是貿然離開,又不熟悉外麵,萬一再遇到個盜賊什麽的,範宛頭疼,腦袋昏沉的第二天去了東宮。


    同樣失眠的還有蕭燃。


    他一整夜都在想範宛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是不是看出他喜歡他了,是害怕,還是高興,是想著迴應,還是想著遠離,然後第二天太子爺就發現,範宛一整天都在有意無意的躲他。


    蕭燃:“······”


    範宛在想著遠離他。


    範宛知道了自己喜歡他,想著遠離他!


    艸!


    太子爺暴躁了,楊群發現太子爺不對勁,範宛也微妙的有些不對勁,就過去問太子爺:“怎麽了?你們。”


    怎麽倆人都怪怪的。


    發生什麽事情了?


    太子現在也沒有任何人能說這事兒,唯一的人就是楊群,蕭燃說:“他好像發現老子喜歡他了,還躲老子!”


    楊群聞言,愣了一下,看了看遠處和衛馳明說話的範宛,然後分析說:“你說他發現了你喜歡他?可是我瞧著不像,若是他真的確定的發現了你喜歡他,他應該不會躲著你,而是今天會稱病不來,這才叫躲著。”


    蕭燃聽此,覺得有些道理,然後問他:“那你是什麽意思?”


    楊群看看範宛,說:“我覺得他這樣,反而像是不確定,隻是猜到了你是不是喜歡他,但是又不確定你喜歡他,所以還在觀望,等確定了,如果不喜歡你,就會想辦法離開你。”


    太子爺聽得怔怔:“真的是這樣嗎?”


    楊群點頭說:“十分有可能是這樣。”


    蕭燃:“那他要是也喜歡我呢?”


    楊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這兒和太子爺說這些,隻是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蕭燃心裏備受煎熬:“那現在怎麽辦?老子不想這樣,他再這樣下去,老子還不如去死。”


    楊群嘴角抽了一下,說:“怎麽辦我也不知道,但是太子爺,你讓他相信你不喜歡他,他就不會這樣了。”


    蕭燃難受:“老子喜歡他,還得讓他認為老子不喜歡他!不行!”


    楊群:“······那太子爺就看他躲著你吧。”


    “這也不行!”


    “那就隻有想辦法讓他相信你不喜歡他。”


    蕭燃:“······”


    看看遠處的範宛,又看看楊群,蕭燃掙紮了一會兒,楊群勸他:“太子爺,日子還長,何必急在一時。”


    聞言,蕭燃古怪的看著楊群說:“你之前還讓老子玩玩他就算了,現在在這裏出主意,是好心還是藏著什麽壞主意?”


    楊群聽到蕭燃的話,眼皮一跳,就說:“我說讓太子爺玩玩,太子也就隻會玩玩了?”


    蕭燃:“那倒不是。”


    楊群:“這不就對了,所以我也是沒有辦法,決定順其自然。”


    蕭燃盯著楊群看了一會兒,然後說:“你有什麽辦法讓他相信我不喜歡他。”


    經過一番內心掙紮,太子爺還是決定來日方長。


    “比如納妃。”楊群說。


    太子爺準備殺了楊群。


    楊群趕緊改口:“要不太子爺找沈小姐,讓他相信太子爺喜歡沈小姐。”


    蕭燃拒絕:“不行!萬一他真的當真了,以後永遠喜歡老子的可能都沒有了!”


    楊群絞盡腦汁,問:“那之前你說了什麽話,讓他起了疑心?”


    蕭燃就一五一十是把昨夜的事情告訴了楊群,楊群聽得不知道說什麽了,太子爺那樣,就算是再遲鈍的人都該起疑心了。


    “現在怎麽辦?老子根本就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蕭燃說。


    楊群:“太子爺知道了就不會去哄人了?”


    蕭燃愣了一下,沒底氣說:“知道了老子也要去哄,不哄老子比現在還難受!”


    “他現在不確定太子爺是不是喜歡他,不如太子爺像對他一樣對衛馳明和蕭斂,一定要讓他看見,這樣他或許就能打消疑心了。”楊群說:“說不定他還想試試太子爺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蕭燃聽著,看向衛馳明和蕭斂,然後又轉頭看向楊群,接著麵無表情,一臉認真嫌棄:“像對他一樣對你們?老子能惡心的三天吃不下飯,你們能和他一樣嗎。”


    楊群:“······我們和他一樣都是男人。”


    蕭燃:“你們是豬,他是人。”


    這話就過分了,楊群差點暴怒,但是良好的修養令他沒有發作,他冷冷說:“是嗎,既然這樣的話,那臣就沒有辦法了。”


    說完,‘謀士’就要走,蕭燃趕緊把人攔住:“我錯了,你們不是豬,你們是狗,再想想辦法?”


    這特麽有什麽區別?!楊群不顧難伺候的太子爺哀嚎,無情的走了。


    蕭燃就站在原地,看了看範宛,又看了看衛馳明,最後像下定了決心一般的大步向衛馳明走了過去,三天吃不下飯就三天吃不下飯吧,隻要範宛不躲他。


    範宛和衛馳明看到蕭燃,過來,就說:“殿下。”


    “太子爺。”


    蕭燃看了眼範宛,說:“走吧,去吃飯。”


    衛馳明道:“行啊。”


    範宛疏離應聲,她現在還不確定太子爺是不是給,是不是自己誤會,所以小心翼翼的,然後範宛就看到太子爺自然而然的摟住了衛馳明的肩膀,然後兩人並肩往前走去,衛馳明也沒有任何不習慣的反應,也自然而然的迴搭太子爺。


    “······”


    範宛的疑心又散了點。


    難道其實太子對她和對衛馳明他們一樣?


    下午騎馬練箭時,範宛又看到太子和衛馳明蕭斂還有楊群他們打鬧,太子爺和楊群有時說話和對她說話一樣,連語氣都一樣,但是楊群就一臉平常,顯然習慣了一樣,範宛的疑心頓時就散去了大半。


    然後還聽到楊群和衛馳明蕭斂說以前他們春獵時受了傷,太子爺還照顧過他們,到這,範宛基本上就沒有什麽疑心了,隻覺得她好像真的是誤會了,少年隻是太過熱心而已,畢竟蕭燃心性不壞,而且太子對她的態度和昨天沒有什麽區別,明顯是她誤會了。


    翌日,又聽衛馳明慫恿他們去青樓,楊群不去,蕭斂也拒絕,然後衛馳明就看向太子爺和範宛:“太子爺,咱們仨去吧?你以前不是誇海棠樓的花魁好看嗎!就去海棠樓。”


    範宛聽著用眼角瞟蕭燃。


    蕭燃沒注意範宛的小眼神,聽到衛馳明的話當即暴怒:“老子什麽時候誇過海棠樓的花魁!”


    這時,楊群在旁說:“別說了,太子爺喜歡的是天下第一美人兒,海棠樓的花魁比不了。”


    蕭燃目瞪狗呆的看向楊群。


    範宛因為也看向了楊群,而沒有注意到目瞪狗呆的太子爺。


    蕭斂不像說謊的樣子,難道太子說有喜歡的人是真的,喜歡的是天下第一美人?並不是她!範宛這迴徹底放心了,心裏鬆了口氣。


    太子不是給,隻是一旦把對方當兄弟後,就會很親近,範宛緊繃的神經終於消失了。


    衛馳明聽到了楊群的話,同樣目瞪狗呆:“什麽?!原來太子爺喜歡的是天下第一美人!怪不得看都不看其他姑娘一眼!總是和蕭斂還有楊群以及我一起,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懷疑太子爺喜歡男人,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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