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輕笑:“你們下麵還有幾節課?”


    “兩節。”


    “準備上課吧。”李映棠也打算迴村,裝水果的箱子交到李鎮圭手上:“在學校好好學習,知道不?”


    李鎮圭拉著她:“我們學校昨天組織看電影,裏麵騎馬的情形,我想了想,不滑雪了,你帶我騎馬。”


    李映棠:“.......”叫你好好學習你沒聽見,專想著玩兒!童年想要幹的事情,得不到滿足的話,以後都會強加在孩子身上。美其名曰,彌補遺憾。


    他現在學會了,往後不會逼她學了吧?


    可別說老子會你也得會這種話。


    她沒有馬上答應,等問問價格。


    如果在她的能力範圍內,可以。


    超過她的心理價位,不好意思,親爹也靠邊。“我考慮考慮。”


    “周末去你家找你。”李鎮圭說。


    李映棠:“........哦。”不答應,找上門啊?


    哪有這樣?


    ..........


    李映棠與李鎮圭分開後,騎車往家趕。


    進村聽村民說程二網上來不少魚。


    好一陣子沒吃魚了,買兩條。


    她上門挑,大的已經沒有了,剩下一堆巴掌大小的沒人要。


    可以做小魚鍋貼,貓狗吃也不容易卡嗓子。


    “程二哥,多少錢?”


    “要啥錢啊,送你。”


    “送的話,我不要了。”李映棠自覺沾了人家不少便宜,平時買肉經常抹零,再白拿人家的魚,太不像話。


    程二改口:“兩毛。”


    李映棠付錢,直接提了桶:“桶我先拿走,晚些時候老十補習,讓他送你家。”


    “不著急。”


    李映棠迴到衛生站,夕陽西下,房屋籠罩在一片安靜清靜中。


    青年一個人坐辦公桌前,低著頭,書桌似乎沒有書。


    發呆嗎?


    今天賈焰來找他,是不是說了什麽?


    他感到了困擾?


    她出聲喚她:“阿霰~”


    女子溫軟的聲音迴響於耳旁。


    秦霰空洞的眼神有了光彩,起身走到她跟前,視線落向她腳邊的水桶:“哪買的魚,這麽小?”


    “程二家。”


    秦霰:“煮湯還是怎麽吃?”


    李映棠觀察他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到與平常不一樣的顏色。“我想吃小魚鍋貼,紅燒後往鍋邊貼一圈薄餅。”


    “可以。”秦霰進廚房戴手套拿刀處理魚。


    李映棠提著袋子先進屋放好,移步至水井邊陪他:“我今天見到了童教授,他不僅告訴我如何申請獎金,還讓我轉告你,以後學問上遇到困難,不用擔心打擾他.......”


    她又將童教授對他的評價轉達。


    秦霰臉上有了笑容:“他真這麽說?”


    李映棠正色:“當然!”她停頓一息又道:“今天我見到了賈清風的爹,給了他來咱們的路線圖,還你了嗎?”


    秦霰平靜地嗯一聲。


    李映棠又道:“他沒說什麽嗎?”


    “應該說什麽?”


    李映棠思考後,決定告訴他,看看他對待這件事的態度。“後來,我又在城裏遇到了他,並且見到了賈老太太,賈老太太自稱你的奶奶,開口罵我小狐狸精,命令我離開你,估計打算給你找個更好的。”


    秦霰暗嗤,他的奶奶?他哪有什麽奶奶?她有什麽資格罵他的媳婦。


    她又有什麽證據證明她的身份?“勿要聽他們胡說八道。”


    “我當然不會聽了,所以把那老太太掐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出毛病。”


    秦霰不由一笑,他該了解的,她不好惹。“她應得的。”


    李映棠了解了他的態度,接著說:“有句話,我得跟你講清楚,我不喜歡那個老太婆,如果他們將來你認了他們,咱倆拜拜,我重新找個男人。”


    “.........她說什麽便是什麽?我像貪圖富貴的人?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目的麽?我不做飯了!”秦霰最後一句話,無形中捏住了李映棠的咽喉。


    “別呀!我開玩笑的。”李映棠慌了。


    長得好,廚藝好,又能陪睡的男人哪那麽容易找哇!


    “別生氣好嘛~~”她挽住他的胳膊左右晃,仰頭親他的側臉。


    秦霰:“........”說不過就用美人計!“程十過來了。”


    李映棠扭頭:“哪呢?”


    “大路上。”


    李映目光搜索,在靠近的村口的地方看見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那麽遠,我甚至看不清是誰,你怕什麽?”


    她又湊上去啄,不解渴幹脆站起來從後麵摟他的脖子,伸頭親。


    秦霰渾身邪火,努力擯棄腦子裏的雜念,忽視她的搗亂,專注清理手裏的魚。


    李映棠膩了,進廚房準備配料。


    燉魚時,程十抱著書來了。


    “秦大夫,秦大嫂,還沒吃飯啊。”


    “嗯,剛做,你先自習。”李映棠說。


    “好的。”


    ............


    紅燒小魚咬一口鮮掉眉毛:“好好吃。”


    秦霰有了成就感:“好吃多吃點。”


    邊上的鍋貼,挨著湯汁的部分,十分入味,她吃了兩大塊,又喝了一大碗湯,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故意挺起來,學孕婦走路:“阿霰快看,你的兒子快出生了。”


    秦霰眼一掃:“吃點健胃消食片打掉算了。”


    李映棠被逗笑,這廝還挺幽默。


    她吃撐了,出去活動。


    在外麵繞一大圈迴辦公室,秦霰已經收拾好廚房坐辦公桌前看書了。


    她進屋找到把童教授給她用來參考的申請表,交到他的手上:“你按照這個格式寫,我明天進城幫你提交。”


    秦霰道一聲好。


    李映棠這才開始檢查程十的作業完成情況,接著講課。


    七點鍾後,對方離開。


    李映棠問秦霰,家裏有沒有視力表:“我想檢測一下視力。”


    沒道理他能看得見程十,她看不見啊。


    除非她近視了。


    但她又覺得不大可能,她的作息和飲食很健康。


    雖然經常在外麵的餐館吃,頂多不衛生吧?絕對沒什麽科技和狠活。


    她的視力不該受損啊。


    “有。”秦霰掛上視力表後,測量距離讓李映棠站定,檢測她的視力。


    李映棠兩隻眼都是1.2:“視力很好,你怎麽能比我看得遠?你不會2.0吧?”


    她指給秦霰看。


    他竟然真的2.0。


    怪不得他大晚上也能看到那麽小的靶心。


    秦霰:“今日準備教我什麽?”


    “還是打拳吧,一整套都教給你。”李映棠教了十分鍾迴房間休息。


    他在外麵乒裏乓啷的吵得她睡不著。


    閉眼琢磨明天和記者見麵的事情。


    但法院的通知卻沒下來,可別出紕漏才好。


    懷揣著心事,伴隨著外麵打木樁人的動靜,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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