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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張飛這副模樣,徐庶倒有些吃驚了起來,“你早知道衛家要反?”


    張飛把酒壇子放了下來,點了點頭:“不錯,衛家不反,河東不穩!”說罷抬頭看了徐庶一眼,哂笑道:“元直如何不問問,孝直這幾日都在折騰些什麽?”


    徐庶恍然大悟,卻無奈的歎了口氣:“三將軍想法雖好,隻是主公那邊,想必還不知道三將軍的主張罷?”事已至此,再急也無用了,幸好張飛好有把握,否則臨事了,甚有可能手忙腳亂不可。


    “很快就知道了。”張飛渾不在意的笑了,“這一次那邊打得熱鬧,大哥二哥都過足了癮,承澤那小子還飛上天了,就我老張一個人幹等著,早閑出鳥來了,哈哈哈!”


    張飛管自己叫老張,其實,也不過二十五歲,若不是有一臉大濃胡子,根本還就是一個小青年。


    徐庶卻讓張飛這一通話給噎得啞口無言,無力的挑了塊矮墩坐下:“三將軍,公子在並州殺了太原王氏三百餘口,你是知道了罷?”


    “太原王氏勾結袁紹,差點壞了大事,沒將他闔族滅門,已經算是輕了!”張飛不屑的道,抬起酒壇子輕晃了晃,還有小半壇,大有些可惜了起來。


    “是!天下人都知道太原王氏罪有應得,是公子寬厚,饒過了太原王氏!”徐庶眉毛挑了起來,冷哼一聲,“可是三將軍有沒有想過,你再逼反了河東衛氏,天下人會如何看待主公?太原王氏、河東衛氏,哪一個不是天下知名大族?難道都跟主公有仇不成?三將軍,你別忘了,當初公子離開洛陽時,曾與各世家強行掠取錢糧,積怨至今猶存!主公這一次重返洛陽,費了多大心力才安穩民心,至今還滯留洛陽,不敢稍離?”


    “嗯?”張飛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聽著徐庶這麽一分析,臉色便也有些凝重了起來,額頭微微擰起,輕點了點頭。


    徐庶稍稍停頓,輕歎一聲道:“還有,並州受袁紹塗毒,疲憊已極,正該休養生息,以待天下之變!可你倒好,一時義憤將衛氏往死裏折騰,若是他們再引來董卓,天下有事,豈不正是將主公的籌劃全給破壞了?壞了大事,你如何對得起主公重托!”


    說到後來,徐庶語氣漸厲,極為不善的當麵斥責了起來。


    “當還不至於如此罷?”說到壞了大事,張飛也心有餘悸,嘴上還硬撐著,心內卻大是不安了起來。雖說大哥不至於會責罰自己,但若因自己一時不察而至壞了大事,自己如何對得起大哥重托了?思及凡此種種,張飛更是有些坐不住了,雙手扶著酒壇子指尖輕輕敲打,心中亦有些煩躁了起來。


    徐庶幾乎給氣死了,也懶得再與他糾纏:“三將軍,這事,必須盡快通知主公,讓主公有個對策!”


    “早報上去了!”外麵一個清亮的聲音大聲笑著迴道,正是法正。


    法正年紀較徐庶還小些,不過眼光獨到,見解才識都是有的,難得的竟是深受田豐的賞識。徐庶與他相交,便如見著當年輕俠殺人的自己一般,甚是親切,兩人相處一向融洽。見了法正晃悠悠的進來,徐庶臉上有些不悅:“孝直,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什麽孝直安排了,是老張上門去找那老家夥晦氣,孝直這小子察覺了衛氏的圖謀,我們將計就計了!”張飛哈哈大笑道,抱責任攬了過去,事實也正是如此。


    法正不在意的笑了笑:“元直勿憂,主公而今威震天下,董卓不過昨日黃花,衛氏若是識相的話,這份心思自該收起來,否則,太原王氏就是他們的榜樣!”


    “連我都知道衛氏心懷不安,圖謀不軌,你說他們真能收起這份心思?”徐庶氣極反笑,“衛荻欺男霸女,你們收治他也就是了,為何還要執意逼反衛氏?我們河東隻是局部,若是壞了主公大事,我等可擔當得起!”


    “知道知道,擔當不起。3”法正大大喇喇的擺了擺手,兩眼緊盯著徐庶,玩味的一笑,道:“我隻是奇怪,衛氏若真的心懷不安圖謀不軌,真能讓你看出來?”


    “嗯?”徐庶一怔,不由的收起了急躁,緩緩站了起來,來迴走了兩步,迴頭緊緊盯著法正,“你是說,有人散布謠言?”


    “不敢說!”法正嘿嘿一樂,從張飛懷裏搶過酒壇子,放到鼻腔下深深嗅了一口,露出一臉陶醉的模樣來。


    張飛揮起蒲扇般大小的巴掌,當頭給他來了一下:“小子,把話說完!”


    “嘿嘿,元直說!”法正賊眉鼠眼的瞅著徐庶大樂,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肩膀。


    徐庶漠然點了點頭:“當初太原王氏亂起,鍾元常雖然百般戒防,結果還是被攻了個措手不及,事先決無得到任何一絲消息,我想這河東衛氏,他們若真是圖謀不軌,又怎麽敢如此明目張膽,還會讓我發現了這個破綻。”關心則亂,先時徐庶就對張飛窮追關羽當年被逼逃離家鄉的事一再勸阻,希望張飛能以穩定大局為重,不要逼惱了河東衛氏,張飛口頭上應承著,卻不把徐庶的話當迴事。


    衛荻有三子,次子當年強搶民女,公然當街打傷那女子的丈夫,被打抱不平的關羽撞上,幾拳打殺,關羽也因此被迫遠走他鄉。長子三子這一次都落到了張飛手裏,幾經折騰,又死了一個,活著的那個也隻剩了半口氣。衛氏主事人衛固幾次上拜訪張飛求情,願獻田宅錢糧,請張飛放過衛荻一門,張飛卻依然不為所動。


    徐庶卻認為衛氏是河東大族,不應該逼淩太過,屢勸張飛就此罷手,無奈張飛就是不當迴事。後來徐庶便留了心了,尤其太原王氏謀應袁紹事發,徐庶擔心衛氏有所圖謀,因此加緊了對衛氏的盯防,果然讓他找著了問題,今夜更是捸著了一個衛氏與董卓交通的信使,信中種種,令徐庶觸目驚心,一急之下,這才半夜跑來踹張飛房門。


    現在細細想來,這個信使,未免也太不專業了些,居然這麽輕易的就落入了自己手中,後來又聽了張飛法正的意思,他們本來就是有意要逼反衛氏的,早在一旁守候多時了。徐庶雖然不認同法正的做法,這其中的關鍵,還是一眼就能看穿了。


    “這不就結了!”張飛哈哈大笑了起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幹脆自己揪出來,省得日後惹事添亂!”


    “不錯!”法正也點頭稱讚,“這些世家大族,根本不會與主公齊心,與其白日供著他們,倒不如連根拔除了,也落個清淨!”


    “這是主公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徐庶瞥了法正一眼,冷冷的道,“若是除掉就幹淨了,還用你來吩咐!”


    一句話,說得張飛大是尷尬,法正亦是一窒,半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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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長安。


    司徒王允府邸,長夜孤燈。


    “天下再無太原王氏了。”許攸半眯著雙眼,一臉的痛惜。


    王允卻隻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若是事成,太原王氏與我家主公同享富貴,事既不成,司徒歸怨於我家主公,也是人之常情。”許攸微微一頓,誠懇的看著王允,“隻是太原王氏之仇,司徒真能就此不論了?”


    “朱虛侯赦免了我王氏滿門老弱,我王允豈還敢恩將仇報。”王允淡然一笑,“邟鄉侯頓兵晉陽城下,要借我這無用之人來對付丘鄉侯父子,不怕找錯人了?”


    許攸臉上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國賊董卓視朝廷如無物,我家主公早晚必報之!”抬眼看著王允,“司徒,可知河東衛氏之事?”


    王允微微皺眉,表示不明白。許攸早年仕宦京都,跟王允也是舊識,不過因為許攸曾一度與冀州刺史王芬、沛國周旌等連接豪傑謀求廢除漢靈帝劉宏,另立合肥侯為帝,事後不成,王芬、周旌等人都被殺,就許攸逃得性命,隱姓埋名,絕跡於朝廷,當年的同僚王允,卻已是官至司徒,位列三公了。


    “衛氏與關羽有仇,這一次劉備進軍洛陽,卻特地留了張飛守衛河東,其用心狠毒,可見一斑!河東衛氏,屢受張飛毒害,已到了不得不叛的地步了!”許攸剛從河東出來,河東種種,本就是他的手段之一,這一次既敢孤身來尋王允,自然不打無把握之仗,幾句話,已然打動了王允,“司徒的幾個兄弟,性情如何,自不必說,卻甘冒滅族之禍與劉備父子一決死戰,劉備父子殘暴心性,司徒豈能無察?”


    “司徒所以一再為劉備父子開脫,不過劉備父子是大漢宗親,手握雄兵,與董卓……”


    聽著“董卓”二字,王允陡然變色,“子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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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會在晚上九點左右放出,以後就這樣,早上十點左右一章,晚上九點左右一章,一天兩更,不是打雷下雨的話,盡量維持,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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