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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將軍從來行事乖張,虛實難料,主公可修書示意,令後將軍與劉表重修於好。後將軍若是依得,則可自此孤立了劉備,至少可使劉表在此事上不支助劉備。若是後將軍另有想法,主公便隨他去即可!”這一次雖則是袁術捅了婁子,沮授卻不敢真的個當著袁紹的麵歸罪於他的,畢竟他們是兩兄弟,合不合,還是一家人。


    袁紹皺了皺眉,冷哂道:“讓公路與劉景升修好,豈不是讓他退出南陽,依公路的性子,如何肯依!”


    “主公,後將軍素來行事乖張,天下盡知,隻要劉表知道主公無意與他為敵便是了,至於他退不退出,無須在意。”許攸拈須微微一笑,搶在沮授麵前道。若不是知道袁紹近來對自己有看法,他哪可能一直藏到這會才出聲的。


    “劉表此人,諒他也沒那膽與主公為敵!”看著許攸那副不經意顯露出來的小人得誌的嘴臉,郭圖就是一肚子的厭惡,冷哼一聲輕蔑的道。


    許攸臉上一僵,冷笑道:“縱是心中有敵意,以荊州之豪富……”


    “罷了!”袁紹不悅的止住了兩人的爭辯,目光放向了掛於牆角的大漢廣輿圖,皺了皺眉,似著自言自語的道:“董卓老兒這一番大舉西向,跟販履小兒大動幹戈的,大有拚光老本的打算,莫不是老而思動了?”


    “董卓這一番舉動,的確是大違常理,不過若是說給劉備造些麻煩倒是真的,卻遠不足以對劉備造成威脅,便是呂布迴並州,也不過旬月之間,便為劉封所敗……”


    “呂布非是敗於劉封手下,隻是劉備在並州根基已穩,呂布自蹈死地,非戰之罪!”沮授很不客氣的打斷了逢紀的分析,“隻是劉封已受重傷,董卓卻又按兵不動,當是另有所待!”


    “依沮公所言,董卓難道另有天兵相助?”逢紀冷哼一聲,不屑的反問道。


    沮授卻不在意逢紀眼中的恨意,遲疑的看了袁紹一眼。袁紹卻隻自低頭沉思,並未在意。審配笑了笑,道:“董卓所恃者,勇不過呂布,華雄,智不過徐榮,而今呂布、華雄皆敗,徐榮退守墥關,縱是他想再出動,怕是不敢了吧!”


    審配與逢紀情味相投,看著逢紀為沮授所斥,不免有為他出頭的心思。


    “哈哈哈!”一旁許攸突的大笑了起來,搖頭晃腦,滿是不屑之色,又滿有天下大事盡在吾指掌間的樣子,看得眾人俱是色變。


    “怎麽,許公覺得這此中有甚好笑的,何不道出,眾人同樂?”郭圖輕手拈須,嘿嘿一笑道,眼角卻不住的瞥向審配逢紀,看著這兩人臉色難看,心中卻是得意得很。


    “敢問諸公,天下最恨劉備父子的,是誰?”許攸也不在意眾人的異樣的臉色,長袖一擺,灑然笑問。


    董卓?


    張楊?


    王匡?死朽之人,何足言道!


    眾人心中俱想起了一個名字,卻不敢明道出來。


    “還請子遠且為我等細細道來?”沮授已然心有所覺,看了不動聲色的主公袁紹一道,認真的與許攸道。


    “主公!”許攸施施然與袁紹深施一禮,長身而起,昂然道:“某聞百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眾人之唯唯,不如一子之諤諤!今之諸公,非是不明所以,隻是心中有隱,不願為主公明言耳!”說著這話,許攸手指在眾人臉上一一劃過,沮授麵有愧色,逢紀等人俱是偏過頭去,心中百樣,卻不足一一道來。


    “方今天下,最恨劉備父子,卻又不能奈之何的,便數主公兄弟了!董卓之所待者,便是主公兄弟!”說罷此話,許攸與袁紹深施一禮,便即退迴自己座下,再不複言語一字。3


    袁紹微微皺眉,卻不知他是信了許攸的話,還是不當迴事,看了沮授一眼。


    沮授麵有愧色,向袁紹深施一禮,暗自愧責的道:“主公,純如子遠所言,劉備屢次進逼董卓,董卓屢戰屢敗,雖有郩、函之固,卻非長久之策!這一次大舉反撲,不過是作個樣子,示意主公,一同圍堵劉備!”


    “嗯?”袁紹微微一怔,他雖然怪道董卓這一次為何大舉出兵跟劉備對攻,卻未想到這麽遠的,聽了許攸沮授的分析,心中一亮,臉上卻沒有什麽表示,揮了揮手,示意沮授坐下。


    從劉備與董卓軍的幾次交鋒看,劉備占盡上風,董卓的西涼軍屢次損兵折將,諸軍已然有了畏戰之心。而今劉備又穩據並州,進領洛陽四郡,從此打通了與荊州的交通要道,勢力進一步擴大,手下兵精將銳,如此穩紮穩打,僅任劉備一家之力伐滅董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若是如此,一旦劉備奉迎天子迴都洛陽,從此聲威大振,天下誰還將袁家四世三公放在眼裏?


    所謂劉備得誌,袁氏不喜。


    這個道理很淺顯,也是人之常情,然而沮授等人之所以不敢說的原因,便是袁氏與董卓有家仇,又有公怨,根本沒有聯合的可能!劉備卻份屬同盟,為大漢社稷伐滅董卓,也是袁氏的責任。


    不過,以眼下的局勢看,劉備勢力聲威大振,而若依袁氏的利益,就應該暗助董卓,使劉備困於並州一隅之地,不得寸展!


    顯然,董卓是拋出了一枝橄欖枝,要與袁紹合力,扼製劉備勢力了!


    於董卓,於袁紹來說,眼下都無擴張勢力的可能,最好的打算,莫過於,與劉備等維持均勢,坐等良機再圖進展了。而劉備,恰打破這個均勢的能力,也便是兩家合力打壓的對象!


    袁紹身處局中,一時沒能想明白,手下眾謀士卻差不多都領悟了,隻是俱都低頭不語,靜待主公的決定。


    “董卓老兒,想得好周全!”想通此節,袁紹不由的哈哈大笑,迴到自己位上坐了下來,雙目炯炯,掃視眾人,“諸公以為,孤當如何處之?”


    目光極到許攸處,卻見許攸傲然高坐,臉上頗有幾分清高之色,想來在他眼中,沮授等人,不過唯唯奉迎之臣,大有不屑與共語之勢。袁紹心下一沉,暗自好笑:許子遠幾時成了諤諤之臣了?轉念一想,心中卻又凜凜,眾人俱都緘默不語,卻惟獨許子遠一人直言無諱!


    “主公,劉備與公孫瓚合勢逼凜我家,劉備父子更是一向視主公若仇讎,今又無端羞辱主公使者,如此囂張跋扈,何曾將主公放在眼裏?一旦劉備得誌,必然與我家為敵,依某愚見,便是與董卓老兒合謀,又有何不可!”這一次說話的,卻是郭圖。


    辛評亦出聲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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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長安。


    “若文和為劉備謀,當何以處之?”李儒滿意的打著酒嗝,笑眯眯的問道。


    賈詡搖了搖頭,舉起酒杯與李儒一示意,仰頭小飲一口,捋起袖口細擦了擦嘴角,笑道:“依你這般說,劉備父子,此番倒真是頭痛了。”


    李儒也不在意老友的不接茬,滿意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扭頭看向窗外漆黑一片,風雪漱漱有聲,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手把杯子橫拍幾案,一下子將杯子擊得粉碎,鮮血滑了出來,卻渾若未覺,任著幾上盤碟酒杯顫顫作響,李儒醉眼迷離,凝視著賈詡,嘿嘿笑道:“未來奪天下者,必是劉備父子也!這番我李儒不過給他小小設了一個絆,免教其小覷了天下英雄!如何?哈哈哈——”


    “文優,言過其實了。”賈詡看著老友滴血的手,搖了搖頭,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天下紛紛,其勢難明,帝王之數,自有天命!劉承澤眼下死生不明,若說天下就是他們家的,還真就小覷了天下英雄。”


    “管他是誰奪了天下,不會是太師……”李儒雙手撐地,挺胸仰天長歎,喃喃笑道。


    賈詡臉上一變,下意識的往窗外瞄了一眼,站起身來,走到李儒同席坐下,手中酒不由分說,往李儒頭下傾倒而下,任著殘酒飛濺了自己一身,靜靜的道:“太師萬事倚賴於你,你還這般頹唐,且不說太師,奈你那老母幼子何?”


    李儒目若死珠,瞪大了一動不動,渾若未覺的任著賈詡一杯酒在自己臉上傾倒一空,這才捋起袖子抹了抹臉,幾滴鮮血卻滴在了臉上,又渾不在意的擦去,緩緩坐了起來,未受傷的一手在賈詡膝下輕拍了拍,雙目褶褶,已然脫卻了方才輕狂書生的模樣,雙眸迴複了一慣的清明,微微一笑,道:“便是我萬事不理,劉備父子這會也沒空打得這邊過來。”


    賈詡搖了搖頭,禍起蕭牆,你卻不覺!


    “文和!”李儒突然的鄭重了起來,握著賈詡的手,誠懇的道:“我有一事相求,請文和務必答應我!”


    冰涼徹骨的一隻手,幾縷殷紅,緩緩的飄落地下。


    賈詡心下一突,輕笑道:“你我何等交情,有什麽事,盡管說來就是了。”


    “我要你出仕劉備,現在就去!”李儒雙目灼灼,一字一頓,清晰無比的道。


    “嗯?”賈詡微微一驚,遲疑的看著李儒。


    “我在太師那邊為你請了主意,隻說,你明為投效劉備,暗中為太師助力,你的家小,你走後,我令人送去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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