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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中的第二拔來襲人馬並沒有出現,我們一行人緩緩的到了安樂縣城,到了城外,遠遠的隻見一大票人馬在城外搭了個涼棚,正向路邊觀望著。見著我們一行人到來,一個三四十歲錦袍大漢大踏步向我們走來,朗聲笑道:“來者可是平黃巾的劉玄德乎?漁陽張舉恭候玄德兄多時矣!”


    那人雖然叫得親熱,父親卻似乎對他不怎麽熟悉,急忙下馬還了一禮,笑道:“來者可是安世(張舉字安世)張公?劉備何德何能,敢勞安世兄大駕相候。”


    聽說此人就是張舉,我不由的心頭一動。在路上父親與我說起幽州大族時,整個漁陽郡就是以畜牧業稱盛的張家為尊的。張家與塞外的鮮卑、烏桓等族也是關係密切在幽州都不是什麽秘密,也因此讓漁陽張家在飽受白虜之患的幽州民望極差。不過張家雖然近幾代人裏沒出過二千石(郡太守)以上大官,卻一直都是漁陽的土皇帝,家養私兵不下幾千人,縱然每有犯法亂事發生,當今幽州牧劉虞也不敢將他們怎麽樣。


    還有一點就是,曆史上曹操曾很自負的說:若使天下無孤,不知幾人稱王,幾人稱帝!事實上,正是這個漁陽張舉,在漢末又一個公然扯起大旗,雖然時間不過數月就煙消雲散了,卻也公然稱帝過了把皇帝癮,說起來跟我也有點關係,正是我的父親大人公孫瓚帶兵剿滅了,父親還曾在平叛中受了很重的傷,靠詐死還脫身逃過一劫。而我的嶽父公孫瓚正是憑著這一次平叛而一舉成名的,成為幽州一跺地三震的一方大將的。同時期,還有一個剿殺長沙區星的孫堅,一舉奠定了孫家在江東的地位。隻不知,這個張舉為何大老遠的來迎接父親,委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據我所知,父親跟他應該不怎麽熟才是。


    似乎察覺到了我眼中的異樣,張舉精遂雙眼若無其事的從我身邊一掃而過,哈哈大笑道:“當今天下誰人不知玄德兄大名?黃巾賊犯我幽州,若無涿郡劉玄德,幽州早已傾破無完地矣。舉隻恨往日有眼無珠,不識天下英雄,未曾前往幽州拜會玄德。”


    父親連忙客套了幾句,與張舉把臂同進安樂城。一旁二叔緊趨在父親身後,半眯著雙眼,似乎對什麽也不放在心上。我卻知道,二叔對這個張舉並不放心,一顆心從來都沒有放鬆過。


    張舉與父親客套了幾句,又指著二叔向父親笑道:“玄德兄,這一位莫不是廣宗一戰陣斬張梁的關雲長關二將軍?”


    父親笑道:“正是舍弟雲長,承蒙安世兄掛記了。”


    見著二叔生得威武不凡,張舉大讚不已,隻不過二叔不怎麽鳥他,從始自終,也隻在父親介紹的時候虛抬一禮,算是認識了。


    受二叔冷待,張舉麵色數轉,卻還是熱情得很,無論如何也要將我們一行人延進張府一盡地主之誼,父親也不多做推辭,便即應了下來。


    夜間,張舉為我們舉行歡宴,我本來不想過去湊熱鬧,打了會拳和婉兒大牛說了幾段笑話,正想睡覺,對於一個即將被我的泰山大人剿滅的反賊,我興趣缺缺。卻不知為何張舉在席間問起我,父親又把我招了過去。


    我到時,宴飲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二叔依然默然少語,對桌上精肴美食視若未見,隻自精神抖擻的侍在父親身旁。


    張舉幾次勸酒,二叔都硬硬的以不喜歡宴為由頂了下來,張舉麵上便不怎麽好看了,想他一家之主,如何受得了二叔這氣。幾句話過後,眼中不時閃過憤恨之色,果然是成不得大事的主。父親也不知是何故,隻裝著沒看見,任著二叔“無禮”,隻自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張舉下首的一名青年儒士閑聊著,相與甚歡。


    養狗何用?自然是察言觀色,代主吠人了。果然,下首席間一名黃臉大漢見著主子麵色不豫,勃然大怒指著二叔高喝道:“我家主人好意相詢,你也不過一個小小安喜尉下屬馬弓手,竟敢如此無禮,莫不是欺某家刀不利乎?”張舉隻是不動,定看著二叔如何反應。


    聽了此話,父親笑容驟冷,二叔半眯的雙眼微微一張,那黃臉大漢登時麵色慘白,冷汗涔涔而下。父親也不看那黃臉大漢,向張舉一拱手道:“張兄,我這兄弟自來性情如是,如有得罪,還望張兄多多包涵。”


    見著二叔虎目含威,凝而不發,張舉心下也自打突,忙打了個哈哈,再聽了父親的話,正好借個台階下,幹笑一聲道:“玄德兄客氣了,是家仆無禮,張舉該自罰三杯才是。”說著一轉身,向那黃臉大漢怒斥道:“大膽王政,竟敢與關二將軍如此說話,自去領二十鞭子,以後張家再用不著你了!”


    見好就收,畢竟人家是地頭蛇。我見父親麵上仍有不豫,站起高舉一爵,上前一步對張舉笑道:“這位王英雄也是直爽漢子,心中有話不吐不快,張公何必責怪於他?小子劉封,敬王英雄一爵,還請張公準允。”


    先時眾人說話,並無人注意到我,這時聽得我出來勸架,張舉一夥人不由的大訝,父親麵上一緩,對我的自作主張也不為惱。張舉麵露驚訝,頓了一會,奇道:“聽聞玄德公愛子寄居於遼東公孫將軍處,數次隨公孫將軍出入邊塞,素有遼東劉乳虎之稱,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出少年!”


    聽了此話,父親頗為受用,笑道:“安世兄客氣了,小犬孟浪無禮,多有得罪了。王英雄可願滿飲此酒?”


    先時與父親相談甚歡的那名年輕儒士也嗬嗬笑道:“劉公子大名,柔久居鮮卑,亦有所聞,果然英雄出少年。”原來,此人姓閻名柔,字士謙(閻柔的字找不著,隨便擬一個了),少時被烏丸人虜走,在烏丸長大,並習鮮卑、烏丸事,張家與塞外鮮卑、烏丸的交往,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經由閻柔之手的。可以說,早期的閻柔整就一個二鬼子,雙料間諜。後來曹操率軍掃伐烏丸、鮮卑諸族,也還是這個閻柔充了內應,立有大功。曹操與他甚至有“我視卿如子,亦欲卿視我如父也”這樣的話來。這個人,按好聽點話說,識時務,若是漢家武功強盛,則為漢家功臣,若是胡虜勢大,他也不失王侯,走到哪哪都吃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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