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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遼東又過了十餘日,父親攜著我與我的新任泰山公孫瓚告別,起程返迴中山安喜。這事說起來真夠丟人的,我這個做女婿的,所出的騁禮居然沒有公孫瓚送給我的禮物多。看著公孫家的下人大包小包的往馬車上送,父親沒反應,我臉上卻是一陣火辣辣的,和一臉嬌羞的婉兒作別時底氣都弱了不少。想來這該就是我在遼東兩年多來第一次在婉兒麵前真正的低頭吧,估計小丫頭晚上要樂得睡不著了。


    至於婉兒,父親也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塊五彩玉佩來,說是當年他與我那個從未見過麵的娘親的訂情之物,也不知是真是假的。不過看著婉兒一臉嬌羞的接過,我也不好說什麽。難怪後世的男人都在趁著年輕的時候比超鐵人拚死累活的工作幹活掙錢攢錢,為人類繁榮多做貢獻,原來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出得遼東,直下遼西,右北平,到漁陽郡時已經五天過去了。當日我還跟婉兒說快馬一匹兩天一夜就能從冀州中山跑到遼東郡,想起來我就是一陣的心虛,以後這等空話還是少說的好。


    這一路上,我也沒閑著,一有機會就尋著二叔討教武藝。二叔一代武聖,除了並州獨狼呂布之外的天下第一人(這個有爭議,很大的爭議,不過做為武將,呂布之外三國時代無疑關羽是聲名最盛的),雖然父親的本事也不差,不過我知道他比之二叔還是有不小的距離。這裏還得感謝我的泰山大人,他見著父親隻帶著二十名刀手,二叔雖然生得威武不凡,座下卻還隻是一匹駑馬(也算不錯了,不過在遼東就是拿不上台麵來),大手筆一揮翻遍遼東郡愣是給找出了一匹神駿蓋遼東的“神照夜”出來,渾身鮮紅勝火,正和紅臉二叔一個絕配,隻不知道與那匹號稱三國第一神駒的赤兔相比如何。不過它們都是一家子紅,估計血緣相差也不會太遠,一向寡言少語的二叔見著神照夜也不由的目露精光,喜不自勝。至於那二十名刀手,包括父親,也全都鳥槍換炮了。估計我們到了安喜讓三叔見了要大後悔為什麽不是他陪著父親去遼東了。


    我的黑駒兒還隻有二歲口,已然顯出了其不凡神力,我也給帶了迴來。不過鑒於它還未成年,我又從泰山大人那裏要了一匹白馬換著用。雖是趕路,我與大牛俱都披掛齊整,不時的策馬衝將過去掩殺二叔,當然,我們兩小孩在二叔麵前其實連打個照麵的機會都沒有,隻不過是二叔指導我們的一個方法罷了。這一路打打殺殺的,雖然老是違反交通規則,也是一道美妙的風景線。


    出得漁陽郡,前麵就是廣陽郡,廣陽郡南下就是我的老家涿郡,涿郡西南方向就是冀州中山郡,父親任職的安喜縣就是冀州中山郡治下。我們一行人到了烏柴林,日已漸黑。走在前頭的二叔忽的眉間一皺,抹了把額上熱汗,向著父親道:“大哥,這裏有些不對。”


    聽了此話,我不由的攥緊了手中硬木槊,這一帶看著就是惡山惡水,確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二叔早年行走江湖,經驗何其豐富,他說的不對,自然非同小可。


    父親信步遊韁,雙目灼灼看向如黛深坳,點了點頭道:“你們小心!”


    二十名刀手俱是手握兵杆,大牛也是一臉緊張,他不比我曾出過幾次塞的,雖然平時打打殺殺的喊得歡,卻從沒真正動手過。


    幽州民風剽悍,有山有水的地方出了幾夥平時為民,閑時為盜的黑社會也屬正常,不過二叔與老爹及二十名刀手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了,我雖然不信這樣的山賊敢打我們的主意,卻也不敢大意,低頭向大牛喚道:“護住車子。”車子裏除了大包小包之外,就是不會騎馬的鶯兒了。


    大牛很沒出息的大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應了,策馬跑到鶯兒車子旁邊護著。我快馬兩步走近父親,疑道:“父親,我們在漁陽有仇人嗎?”


    父親已然停止了行進,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這也不一定就是漁陽人。”


    說話間,一道破空聲逼來,一支羽箭又疾又快徑飛向父親。父親雙眼寒光大盛,一把將我推開,另一手抽出雙股劍“鏗”了一聲將來矢挑開,迅即,又有幾百支飛矢從山坳中飛來,迅猛疾厲,竟是強弓所發。抬眼處,叢林中隱有數道青綠色身影晃動,行止如劃,進退有度,顯然都是練過了。


    二叔一聲暴喝,寒光一閃在我麵前一閃將我麵前的箭雨盡行攔下,父親則迴馬一邊,雙手舞劍將大牛與鶯兒的馬車罩在劍光之後。


    我頓時給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卻是為二叔的神來一刀給嚇著了。雖說二叔這一刀是為救我而出,其凜寒刀氣卻讓我幾乎為之窒息。深吸了一口氣,我槍舞梨花又將幾枝來箭擊飛。當日我隨公孫瓚一同出塞時,數百上千人對陣也不是沒經曆過,不過鮮卑的弓弩簡易,射程有限,效果遠非眼前的可比。心電疾轉,我向二叔喊道:“二叔,這夥不可能是一般的山賊,必是什麽人對我們有所企圖,我們可速速迴避。”其實這話也是傻了,對方既然有備而來,又豈能讓你跑了?


    二叔冷哼一聲道:“遼東邊軍也不過如此,不過要在這裏為擊殺我兄弟,也太不自量力了!”說罷手中冷銫鋸一揮,頭也不迴的向父親喚道:“大哥小心,待我先去會他一會。”


    我聞言一愕,也不知二叔這話的意思究竟是遼東邊軍也比不上眼前這一夥或是別的什麽意思,迴頭看了下父親,隻見他冷眼瞪視著人影躥動處,對二叔的單騎輕出並無反對,顯是對他極有信心。我心念一動,二叔向有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本事,我何不衝上去見他一見?


    想到此處,我拔開幾枝飛矢縱馬追上,頭也不迴對父親喚道:“我去助二叔一臂之力!”


    二叔坐下神照夜是遼東萬裏挑一的千裏良駒,我出發又比他晚,我追上不過百米,眼前已是再無飛矢,待我趕到二叔身邊,隻見著一地死屍不下百人和冷眼無語的二叔。


    聽得我近來,二叔輕輕一歎道:“為襲殺我們,竟然出動此等死士,卻不知這是何等人物。”我這才發現,這地上死屍,真正為二叔所擊殺了,不過十數人,其他人竟都是一臉恐懼,嘴溢黑血,顯是在二叔的威壓之下自已咬破毒囊服毒而死了。


    我想了想道:“二叔與黃巾賊對陣過,他們和張角兄弟身邊的死士相比如何?”


    二叔搖了搖頭道:“他們不是黃巾賊。”說著調過馬頭,道:“我們先迴去吧,他們很快就會再來的。”


    我大是不解,怎麽二叔對這些人像是很了解,又像是一無所知的樣子。


    迴到父親身邊,二十名刀手隻有兩人受了箭傷,父親和鶯兒大牛都沒事,見著我與二叔迴來,父親微微蹙眉道:“雲長,如何?”


    二叔搖了搖頭卻不說話。我忍不住道:“父親,這究竟是何人,為何你與二叔都不知道,難道說你與二叔去遼東時就曾有人在此設伏算計你們了?”


    收起雙股劍入鞘,父親不在意的疏理下坐下黃膘馬鬣毛,頗有些無奈的道:“當日為父在涿郡也是一方之雄,難免要得罪幾個人的。不過,又不像……”到得後麵,聲音漸輕,已是在自言自語了。


    我聽了這話更是一頭霧水,聽不明白就不管了。對父親不自覺間再不把我當小孩看待的語氣也沒察覺,不再理父親的一臉茫然,收起硬木槊,向還在一臉緊張的大牛詢道:“鶯兒沒事吧?”說著人到鶯兒的馬車前,鶯兒從馬車裏探出頭來,一張俏臉已然有些煞白,聽得我語中關切之意,雙眼迷蒙大是感動的道:“公子,鶯兒,鶯兒沒事的。”


    我見鶯兒受此驚嚇,抓住車簾的小手還在微微顫抖,不由的心中生疼,翻身下馬躍上車子,抓住鶯兒小手笑著寬慰了她幾句。雖說鶯兒年紀比我大了近四歲,已是個十七歲的花季少女,但我這三年來身子大長,已有這個時代一般十五六歲少年的模樣,鶯兒在當眾之下給我這麽一抓,不由的俏臉生暈,垂著頭低嗔一聲道:“公子……”小手卻任由我抓著。


    見著鶯兒如此嬌羞模樣,我不由的心頭一蕩,不自覺的擁住了鶯兒柔聲安尉她。十三歲的我身體已經開始有所變化了,這一點作為我的貼身侍女鶯兒最是清楚不過了,不知不覺間,她與我說話間已不再是我在涿郡時的那種大姐姐的語氣,更像是個溫馴的小娘子,嬌顏似雪,滑嫩如水。


    正在失神間,耳邊傳來父親的一聲輕咳。我不由的麵上一紅,鶯兒也急的抽迴手去,粉嫩俏臉滿是嬌紅。我迴過頭來,卻見父親隻自凝視著迭障山巒,像是什麽也沒看到似的,二叔則是難得的一臉微笑。我不由的一陣心虛,信口問道:“父親,漁陽郡哪一家豪族最為顯赫?”


    東漢帝國自建立的那一刻起,世家大族與朝廷在地方上的權力之爭就從沒間斷過,就算是性格恬淡號稱要以“柔治天下”的光武皇帝,也不得不數出狠招殺了一批人,不過這種局勢卻從沒改變過。在曆史中,東漢帝國之所以迅速崩潰的,主要原因也在於地方豪族力量太強,以致於中央失去了對地方的約束力了,經著黃巾起義的衝擊,再加董卓的一番折騰,終於演變成了軍閥割據,天下大亂漢室淩遲再不可改。


    其實我的這一問,也隻是一時心虛轉移下話題罷了。須知這個時代,就是由地方大族掌握著地方政權,哪怕你是一州一郡長官,若不能跟本地大族搞好關係,走路死人的隻能是你自己,拿著朝廷正牌大印也沒輒。諸葛亮的叔叔諸葛玄就是這麽給人做掉了,而袁紹,就是憑他袁家的勢力輕而易舉的從原來的冀州牧韓馥手中接管了冀州軍政。那個韓馥可憐巴巴的避位交權,失了勢之後卻還少不了要遭人侮辱,最後隻落了個自殺身亡的下場。可以說,這個世家大族關係網就是有大漢帝國特色的護官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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