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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羅界外,原本圍繞著整顆摩羅星的大片亂星流,在中央處現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缺口之中,硬生生的擠入一艘體型高達百裏,身長綿延千裏的星空巨艦。使得周圍的巨石擠壓在巨艦周圍,卻是難以重新匯集。


    一艘艘體型相對於星空巨艦來說如同大象和螞蟻區別的小型飛舟,從星空巨艦的前端衝出,又在下方被層層黑霧覆蓋的星球外止住。


    而在黑霧之下,此刻的摩羅界內,戰火紛飛,一艘艘小型飛舟在上空掠過,其上法陣每一次嗡鳴,就會朝著下方發出一道威力強大的光線,造成死傷無數。


    隨後一隻如山嶽般龐大的巨獸突然竄出,向上空一巴掌拍去,數艘飛舟瞬間如投出的石子一般墜向地麵,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連同其內的妙成界修行者一齊粉碎。


    這樣的情景自十日前,每天都會發生,一開始在每座大型城池的上方,出現了數百艘小型飛舟,懸浮在雲端之上。而後隻聽得一聲巨大嗡鳴,數百道蘊含著恐怖能量的光線射下,將七座


    大型城池外的護城大陣頃刻間摧毀。


    然後從飛舟上衝出許多修士,伴隨著上空飛舟的掩護,向著大型城池發起遠程攻擊。摩羅界的大多修士自是拚死抵抗,尤其是經曆過數月的征伐,不算被相鄰兩域分食的蒼源城一域,摩羅界七域已經基本統一完畢,並且形成了同盟。


    在這個情況下,縱使飛舟的突然出現打了摩羅界神通者一個措手不及,但之後的反攻則是讓這些入侵者吃了個大虧。


    再加上其中六域都請出了自己城下鎮壓的巨獸,在巨獸的幫扶下,即便妙成界的超凡境數量十倍於摩羅界的超凡境,也暫時討不了好。


    隨後主城也在此時終於出麵,四大主城聖使請出黑尊法旨,諭令摩羅界天道封閉星路,這才使得沒有更多的飛舟到達摩羅界內。


    而那些妙成界的修行者則是奪下了蒼源城的那一域城池,並且時不時的向著相鄰三域發起進攻。由於妙成界的飛舟神出鬼沒,速度又快,往往是打出一波威力強大的光線就走,使得這三域的大型城池城主苦不堪言。


    這三域城主經曆了數日妙成界的襲擊,才猛然發現都是他們三域在挨打,而其他四域全然是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


    氣憤不已的他們於是聯手向其他四域發出通告,大意是隻有他們和妙成界打生打死,而你們卻隻是看著,太不公平,若是你們還不出手的話,那我們就幹脆放棄這三域,退守到你們的那一域。


    其他四域許是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太過分,於是便迴應了通告,其中巨擎城提出了七域會盟,共商抗擊妙成界入侵的大計。而會盟的地點,就定在和七域大型城池的距離都不遠不近,並且戰略位置十分重要的青石城中。


    對於這個提議,其餘六域皆是讚成,當巨擎城使者將這個消息傳到青石城時,田文山嗬嗬一笑,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水玉柔,便低頭喝茶。


    水玉柔並未作答,而是看向神色淡然的百裏曦,百裏曦眉頭微皺,對著使者問道:


    “此次會盟,各大城主是否會親自前來。”


    那使者是個麵容白淨幾近無暇的青年,他詫異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連自己都會不禁心動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妒忌,而後迴道:


    “既是會盟,那麽各位城主當然是會都親身前來。”


    他看向水玉柔,淡淡道:


    “我來此,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而是來通知你們的,你們隻管做好接待便是。時間便在明日,記得出城迎接,對了,趕緊給本使者安排你們這裏最好的住處,再來幾個水靈的小姑娘,本使者要好生休息一番。”


    此言一出,一道怒喝在房間內響起,鄭破拍案而起,指著使者怒目道:


    “你隻是一個傳話的仆從,怎敢如此和我們說話,若是你再這般不懂禮儀尊卑,我就將你剁碎了扔出去喂狗。”


    鄭破無法理解,前些日子青石城還剛和巨擎城打過仗,並且那時是巨擎城敗退的結果。這個從巨擎城來的仆從的態度怎敢如此囂張,言行舉止之間全然是一副目中無人,頤指氣使的模樣。


    使者斜了鄭破一眼,渾然無懼,輕哼道:


    “嗬嗬,我可不是仆從,我的義父可是連柳城主都要恭敬三分。我作為使者來到這裏,隻不過是想看看奉山力士那個廢物是敗在什麽樣的人手中。”


    田文山聞言突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閃,而後吐出一道勁氣射向使者的小腿。不過隻聽得當的一道金石交錯之聲,使者卻是安然無恙。


    使者見此,轉頭看了田文山一眼,不屑道:


    “田老狗,你背叛柳天成,轉而投靠青石城,我還以為你能有什麽長進。今日看來,你的實力不長,脾氣倒是見長。”


    話音剛落,一道強橫的勁氣衝向使者,將他包裹在內。然而勁氣肆虐之處,使者卻不見受傷,連衣服都隻是鼓動,而未有絲毫磨損。


    田文山神情微變,一拳擊向使者,虎影再現,咆哮前衝。又隻聽當的一聲悶響,使者的身體動也未動,田文山的手卻是有些微微顫抖。


    “使者旅途辛勞,還請先休息吧,莫管家,將水月閣安排給這位使者住下。”


    此時百裏曦突然開口,淡然說道。


    使者不去看臉色難看的田文山,而是伸手指了指水玉柔,神色倨傲道:


    “我不要什麽水月閣,你就是城主吧,我要最好的住處,那麽你住的地方自然就是最好的,給我住吧。”


    水玉柔麵如寒霜,五指微動,空氣中的水汽緩緩凝聚,百裏曦伸手按住水玉柔的肩膀,而後靜靜的看向使者。


    使者毫不畏懼的與他四目相望,而後眼神中現出一絲忌憚,改口道:


    “哼,水月閣就水月閣吧,不過三個水靈的丫鬟一個不能少,否則你們就等著吧。”


    說完,便大搖大擺的向門外走去,一個兩頰突出,雙眼鼓起的年老管家隨後跟上。


    使者走後,鄭破氣道:


    “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來曆,如此張狂,肉身還十分堅韌。”


    百裏曦神色微動,看向田文山,問道:


    “不知田老可知此人口中所說的義父是何人。”


    田文山聞言也是一臉迷惑,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迴道:


    “老夫對於巨擎城的事也算是比較熟悉,柳天成此人看似溫和謙卑,實則是心高氣傲,頗有野心。對於我們這些同為超凡境的道友,平常還算隨和,但也不算恭敬。能讓他恭敬三分的人,必然是實力比他強大許多。”


    他頓了頓,繼續道:


    “按理說,協助他奪得城主之位的奉山力士也算是一個能讓他恭敬三分的人,不過那使者對於奉山力士的言辭十分輕蔑,看起來他的義父應該比奉山力士還要強大才有這般底氣。老夫所知的,也隻有主城的黑尊和四位大聖使。”


    隨後眉頭緊皺,不解道:


    “可那日四位大聖使請出黑尊法旨之後,他們自己也受到了反噬,受了不輕的傷,主城也是再次關閉。這樣的話,那個所謂的義父到底是誰,老夫也是不知。”


    鄭破耐著性子聽了田文山說了這麽一大堆話,最後得出來個不知的答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百裏曦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此時水玉柔說道:


    “七域會盟的地點選在青石城我能夠理解,但巨擎城怎會派這樣一個人過來。”


    他冷哼一聲,接著道:


    “並且還想讓我們接待,哼,好大的臉麵。如今外界修行者入侵,聯合抗敵本就是應當,莫非是當做來青石城遊玩來了,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真是令人作嘔。”


    百裏曦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而後看向鄭破,問道:


    “那兩個妙成界的人現在如何了。”


    鄭破歎了口氣,迴道:


    “周長這小子,有平頭妖獸和小彩時時刻刻看著,還算比較老實。就是那個老頭子要不老實的多,不過也有食鐵獸和青女看著,逃了幾次還是被捉了迴來。”


    他頓了頓,眉頭微皺,麵露憂色,有些欲言又止。百裏曦見此微微一笑,說道:


    “你是在擔心九婆婆嗎。”


    鄭破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她畢竟也是妙成界的人,雖然現在沒有什麽異常,但我擔心...”


    百裏曦微微搖頭,迴道:


    “你放心,九婆婆暫時不會背叛我們,至少在主城沒有出手之前。”


    眾人聞言表情不一,水玉柔若有所思,田文山陷入沉思,鄭破放棄思考,低頭喝了一口茶。


    此時水玉柔突然悠然歎道:


    “不知陳安去了哪裏,這個人總是能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若是有他在的話,我們目前的境況或許會更好一些。”


    再連續兩次拯救了自己之後,水玉柔已然在心中對陳安的期望越來越高,潛意識的把陳安當成救世主一般的人物。


    鄭破聞言連忙偷眼望向百裏曦,見百裏曦的臉色並無不滿,反而有一些懷念之後,臉色稍緩,然後連忙道:


    “城主還請放心,陳安這小子總是神出鬼沒的。而且他的人雖然不在了,但是他留下的馬不是還在幫我們嗎。要不是那匹龍馬給我青石城帶來了這幾個強大的妖獸,我們哪能早做防範啊。”


    水玉柔聞言,沒好氣的瞪了鄭破一眼,“陳安還沒死呢,什麽叫人不在了。”


    鄭破自知失言,連連道歉,因為這一場插曲,房間內原本有些沉悶的氣氛,有些輕鬆起來。


    鄭破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處理,那田文山可是大方的將自己的圖山軍交給鄭破操練,而圖山軍的人也是直爽,隻要鄭破能夠在武力上勝過他們,便服從管教,否則就滾蛋。


    他還不容易經過連日的苦鬥,這才初步讓圖山軍服氣,若非什麽使者突然到來,自己現在還在校場上連同那百餘精壯奉山營一起操練著。


    於是便起身告退,臨走前忽然想起一事,猶豫了片刻,對著水玉柔小心翼翼的說道:


    “城主,那個使者所說的讓三個女子去侍候他,屬下認為有些不妥...”


    水玉柔瞥了鄭破一眼,擺了擺手,沒好氣的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青石城的女子都是純良之人,哪能做如此下作之事。”


    鄭破聞言臉色稍緩,而後又道:


    “那城主打算如何應付。”


    水玉柔眼中露出一絲狡黠,朝鄭破眨了眨眼睛,說道:


    “我聽說趙福生家的大黃牛和陳安的那匹龍馬最近老是在一起,而且都是無所事事,閑得到處遊逛的樣子。”


    鄭破麵露不解,田文山也是一臉疑惑,百裏曦輕笑,似是猜到了什麽。


    水玉柔臉色露出難得的俏皮樣子,笑道:


    “我還聽說,九婆婆擅長幻化之術。”


    此言一出,鄭破和田文山皆是恍然,然後不知想起了什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百裏曦眼中露出笑意,失笑搖頭。


    當水玉柔找到大黃牛和龍馬,隻見它們四仰八叉的躺在一顆大樹下,慵懶而愜意,在它們的中間,還站著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正滿臉嚴肅的捧著滿滿一袋的果子。


    大黃牛張了張嘴巴,那青年立馬會意,從袋子中拿出一個果子,而後高高拋出。大黃牛再張開能吞下青年腦袋的大嘴,將相比起來細小的果子接入口中,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


    水玉柔走了過去,讓青年站到一旁,給了二獸各自一腳,隨後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大黃牛翻身而起,眼神中露出興奮的光芒,與龍馬對視一眼,龍馬卻是麵露為難,有些猶猶豫豫。一副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大黃牛自是相勸,龍馬不聽,隨後二獸竟是吵了起來,水玉柔無奈,想起以前找龍馬辦事都會送他一個靈果,於是心中一動,承諾再送它們兩顆靈果。


    二獸竟是齊聲答應了下來,水玉柔氣笑,看著它們臉色賤笑的表情,忽然想起了一個成語,狼狽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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