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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沉悶的論道台,頓時又活躍了起來,眾人情不自禁的將目光轉向槍道院,暗道這一屆的學子怎麽都如此勇敢,專門盯著排名前三的道院的挑戰。


    當眾人逐漸知曉了王晏兮原來是妖鬼道院陳安的表妹之後,又覺得理所當然了,畢竟表哥那般生猛,表妹應該也不會差,於是都對接下來的比試產生濃厚的興趣。


    即便是第二次被下道院的學子挑戰,槍道院的大多數學子心中還是有些怒氣的,認為這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即便這次的對手是個外表甜美的小姑娘,但他們都認為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是早已心有所屬,一心鑽研槍道的顧仙懷。


    顧仙懷起身,決心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一點教訓。隨後提起長槍躍上石台,打量了王晏兮一眼,平淡道:


    “槍道院顧仙懷,請王師妹賜教。”


    王晏兮聞言冷然一笑,然後魔氣迸發,直衝雲霄,似有撼天之勢。與此同時身後神女與骨女虛影齊現,裹挾著可稱磅礴的魔氣向著顧仙懷衝去。


    顧仙懷臉色微變,長槍舞動,引出雷霆轟鳴,卻也難以抵擋厚實魔氣的肆虐。咬著牙堅持了許久,然後被王晏兮暴發戶似的,可以說是蠻不講理的打法給生生按在地上一頓暴揍,再扔出了石台之外。


    趙紫瀾眼皮抖動,深唿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幹脆眼不見為淨。方知無長唿了一口氣,心中慶幸挑戰的不是自己,不然那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人就換成自己了。


    隨後王晏兮也學著陳安主動認輸,魔道院院長並無異議,反倒是臉上頗有一番暢快之感。


    在挑戰了槍道院之後,王晏兮又把孫天獨拉出來打了一頓,這下孫天獨學乖了。即便是尚有餘地,也直接倒地不起,被藥道院的人抬出了論道台外,與隔壁木架上的謝靈沐對視一眼,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不過之後在選擇挑戰慧言時,卻是因為不慎被困進了念珠世界中,而直接被慧言將念珠扔出了石台外,導致遺憾落敗。


    與此同時,在論道山的山崖下,有幾人一邊走一邊四處看,像是在搜尋著什麽。


    其中一人說道:


    “咦,那把劍到底去哪了,我明明看見從這裏墜下的。”


    另一人迴道:


    “應該就是這裏,再找找。”


    然而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這二人還是一無所獲,先前那人撓了撓頭,看著腳下的地麵一臉疑惑的說道:


    “不對勁,我明明感應到是掉在這裏的,難不成被人捷足先登了。”


    另一人搖了搖頭,迴道:


    “應該不會,我們是最先下來的,沒有人比我們快,再去別處找找吧,不然就真的別別人拿了去。”


    那人聞言,也隻好點了點頭,二人隨後離開。


    然而半刻鍾之後,兩道身影突兀的從旁邊的石壁上現出身形,正是之前說要離開的二人。他們歎了口氣,隨後轉身離開。


    之後又陸續來了好幾波人,都是一無所獲,幾個時辰後,已經無人來此。這時已是夜深,在最先出現的那人曾站立過的地麵上,一道陰影立起,化作一道人影。


    而在那人影的腳下,赫然插著一把血芒長劍,人影拔出血芒長劍,用陰影裹住,透過縫隙看去,裏麵似乎還有一個布織的寬大袋子。


    隨後這道人影緩緩扁平,化為地上的一灘陰影,悄無聲息的向外遁去。


    這場比試一共持續了三天,排名前二十位的道院排名沒有變動。倒是畫道院,怪道院,弓道院這三個道院排名都上升了一兩位,令人側目。


    雖然比起連挑十八道院,直接在比試的戰鬥中頓悟,由入玄直入超凡的李青檀要遜色許多。不過許多人認為,這才是正常的排名浮動,像李青檀這種千年才會一位的劍道獨尊。


    他們覺得隻有一個最好,多了,不僅他們的身體受不了,心髒也是受不了。畢竟那年連挑十八道院的輝煌戰績之後,是數人的當場戰死,和十數人的道心崩塌,鬱鬱而終。


    最後,排名已定,群星璀璨之夜,由大先生於論道台上祭壇做法,引來星宿交相輝映,降下三十三座石碑。再依次將各道院的名稱刻入石碑中,隨後星宿降下光柱,將石碑吸上,分別各自匯入三十三顆星辰之中,三千大道會就此落下帷幕。


    立心山頂,一位粉衣嬌俏的女子站在一處圍欄前,對著眼前一位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如謫仙一般的男子哀求道:


    “白良師兄,求求你啦,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好不好。我都連續來了半個月了,你就我讓進去看看嘛。”


    她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巧笑嫣然道:


    “就一次,我保證遠遠的看一眼就走。而且夫子出去了,他肯定不會知道的。”


    眼前的男子麵對這般可愛的少女,卻是鐵石心腸,搖了搖頭,堅定道:


    “不可。”


    粉衣少女聞言輕哼一聲,而後不管白良的阻攔,起身就向前衝。白良立即伸手去攔,少女隨即指著白良的手,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理直氣壯道:


    “白良師兄,男女授受不親,你手往哪放啊。”


    白良見到自己的手臂相對於少女的胸前,位置確實有些尷尬,隨後下意識的收了迴去。而這時少女卻是得寸進尺,抬手釋放出一道魔氣禁錮住白良,而後沒了阻攔的她徑直向小院內衝去。


    不過身體卻是突然感覺一輕,漂浮了起來,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小姑娘,這裏麵你可去不得,都是些至陽之氣,當心會長胡子,那可就不好看咯。”


    少女聞言一驚,也不再掙紮,轉頭對著那個忽然出現的高大魁梧老者嘿嘿笑道:


    “夫子,您什麽時候迴來啦。”


    夫子微微一笑,捏指拿掉束縛住白良的魔氣,微微一撚,魔氣散去。白良恭敬道了一聲師尊,而後一臉羞愧的站在一旁。


    老者轉過頭笑眯眯的看向少女,迴道:


    “你這個小丫頭,每次都是掐著老夫準備離開的時間你就上山,這次老夫假裝出去,就是為了等你。”


    少女聞言臉色有些尷尬,嘿嘿一笑,說道:


    “那這樣說來,夫子您也夠狡猾的。”


    夫子聞言挑眉,不禁失笑搖頭,說道:


    “你迴去罷,有我在,陳小子死不了,半個月後他自然就下山了。”


    少女隻好點了點頭,向白良道了聲歉,隨後向夫子告辭,這才轉身朝山下走去。


    夫子見狀轉過身去,眼神示意白良湊過來,白良不解,但還是走上前去,略微躬身,隻見得夫子向身後努了努嘴,小聲道:


    “那姑娘還沒走,你看好了,別讓她闖進去。”


    白良神色愕然,在夫子離開之後,展開精神力在周圍仔細搜尋,果然在一處草叢之中發現了一團可疑的黑氣。


    此時在圍欄之後,木屋之後的後院裏,這裏栽了一些瓜果,還有一隻低著頭的黑色小騾。就像是普通的農家小院一般。但唯一不同的是,這裏布下了許多層結界。


    這些精心布置的結界,不僅使得這裏成為學院中最為安全的地方。除了夫子以外的其他人,都難以進入到這後院之中,而且還改變了其中的環境,也讓這裏變得適宜瓜果生長。


    否則以山頂萬丈高的嚴寒環境,這裏哪來此般的鬱鬱蔥蔥。


    夫子走入後院中,看見當中的情景之後,微微一笑。隨後拿起一個木勺子,從水缸裏舀了些水,然後蹲下身體,緩緩的倒入地麵中。一邊倒,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道:


    “種豆得豆,種瓜得瓜,種下兩顆頭顱,收獲兩個大小夥。”


    “老前輩,你這是什麽陰間童謠,能不能說點陽間的東西。”


    深埋在地麵上的兩個腦袋中的左邊腦袋開口,不滿道。


    夫子嗬嗬一笑,迴道:


    “怎麽,堂堂的陰間大尊,跟老夫一個陽間人說不要陰間的東西,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左邊腦袋麵容俊秀,正是陳安,他嗬嗬一笑,似是不知眼前老者的身份,反駁道:


    “你這話說的,我雖是陰間大尊,但肉身未死,還是一個陽間人。”


    夫子聞言含笑不語,靜靜的看著他,陳安歎了口氣,無奈道:


    “隻留一個腦袋,也算是未死的範疇吧。”


    夫子點了點頭,起身道:


    “好了,你們繼續在此恢複,老夫還有要事處理,就先走了。”


    陳安聞言,連忙出聲道:


    “前輩等等,前輩等等。”


    夫子轉過頭,麵露疑惑。陳安嘿嘿一笑,朝著旁邊努了努嘴,說道:


    “夫子你看,能不能給我移移土,和這個家夥隔遠一點。這家夥太悶了,還不如一隻騾子有趣,跟他隔這麽近,我怕我也會被同化的,到時候我一個活潑開朗的大小夥,變成一個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怨婦樣子,那豈不是太慘了。”


    右邊腦袋自是顧從龍,他縱是修養再好,連續半個月被身旁的陳安嘮叨,並且還無法離開,也是有些忍不住。此時出聲道:


    “聒噪。”


    陳安連連向夫子使眼色:


    “你看,你看。”


    夫子見狀哈哈大笑,卻是不理,轉身向外走去。留下地麵上一個唉聲歎氣的腦袋,和另一個閉目養神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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