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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的確是有著自己的道理,首先小風是水靈氣的修煉者,而且還是更霸道的極陰之體的擁有者,再加上夜晚更深露重,自然是更加適合小風的修煉,但是這裏卻還有一個問題,那便是小風的極陰之體。


    火靈現在雖然已經醒了,但是狀態卻不是太好,有點萎靡不振的意思,像是大病初愈的孩子,她這個狀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應付的了極陰之體。


    丹田處光芒一閃,火靈已經心有靈犀的衝了出來。剛一出來,便是瞪著那老井,雙眼放光,就像是幹渴的漢子,看到了一個光屁股的娘們一樣。從火靈的眼神裏,我看到了一個信息,這孩子也是要學壞呀,而且她有著非常有利於學壞的潛質。


    “大哥,這裏邊有好東西。”圍著那老井轉了一圈之後,火靈竄迴我的身邊,一臉賊兮兮的看著我,殷紅的小舌頭還在舔著嘴唇。


    “裏邊?”


    “嗯,下邊。”


    “你有用?”


    “有用!”火靈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微微的沉吟了一下,繼續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那裏邊的東西應該是極陽之火,隻是它好像非常的虛弱,快要熄滅了。不過如果好好的養上一段時間,肯定也能吃。”


    啥?吃?聽火靈說那個名字的時候,說實話,我覺得這個所謂的極陽之火的東西,一定是非常牛逼的,屬於天材地寶的即便的東西,一定有著大用處,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極陽之火所謂的用途,放到了火靈這裏居然是吃,這丫頭以後長大了,估計也是一個到了飯店點一本的貨色。


    “我能不下去嗎?”我看著火靈,火靈的意思很明顯,她想讓我跳井,然後把那個勞什子的東西給弄出來,送給她吃,而且看她的臉色,那井,估計也就隻有我能下了。媽的,老子的純陽之體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就讓你們這麽禍害。


    於是,火靈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於是,我扯著嗓子吼:下!下!下!


    其實我倒不是怕這井底下有什麽妖魔鬼怪,而是另外一個非常簡單的原因:累。本來以為自己開始了修煉,做了神仙,到時候就可以過那神仙一樣的日子,每天隻需要荒淫無道、混吃等死就可以了,卻沒想到,這神仙比他媽的上班還累。老子想迴去開車,也不知道碼字的到底讓不讓。我現在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這個神仙的身份,我這算什麽神仙,操勞大仙嗎?靠!


    “不過你不能現在下。”


    靠!就在我下定了決心,準備繼續操勞一下的時候,青衣的聲音卻是突然插了進來。媽的,你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沒有這份決心了?


    青衣抿著嘴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用手指在他那帥帥的額頭上輕輕的劃拉了兩下,繼續道:“如果我計算的沒錯,這極陽之火應該是地府之中的極陽之火和極陰之火的分支。”


    啥意思?地府的極陽之火和極陰之火的分支?那不就是火靈的分支嗎?咋了?火靈在進裏邊拉屎了?還是不小心把胳膊落到這井裏邊了?


    見到我的目光帶著疑問,青衣手指微動,略微的掐算了一下道:“不然的話,火靈不會有這麽想吃它的衝動。”


    我十分懷疑,丫根本就不是掐算出來的,應該是猜出來的。媽的,就青衣這種哄騙人的架勢,不去天橋上算卦真是太可惜了。不過這和我現在不能下去應該也沒有衝突吧?


    “你不能下去是因為這極陽之火可能牽連著這天山派的根基。”


    “根基?啥意思?”我迷糊了,我實在是無法將這麽一丁點快要滅了的火苗,和天山派的根基聯係起來。這天山派無論怎麽看,也是絕對的一個大派,雖然不及流雲派和老王的千門那麽的牛逼,但是單看這建在雪山之巔的氣勢,也能窺見一二,絕對也不是一個小門小派能夠做到的。這樣的一個大派,根基怎麽可能和一點螢火聯係上。


    “極陽之火,即便是再小,卻也不容小覷。”青衣看著我,長歎了一聲說。眼神裏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楚:也就是你們哥倆兒不把這極陽之火當迴事,一個當成了吃的,一個看見了還懶得彎腰去撿。


    微微停頓一下,青衣繼續道:“這天山派建在這雪山之巔,本就是極寒之地,如果沒有這極陽之火的維持,恐怕這天山派會有一場大災,雖不至於瞬間便是崩塌,動搖了根基,但是弄一個房倒屋塌,卻是絕對不在話下。”


    這麽猛?那他媽的還不弄它?別忘了之前那看大門的還訛了我們兩個億的人民幣呢,那他媽的得買多少的包子和牛肉。不過轉念一想,我便已經瞬間想清了這中間的利害關係。如果我們現在動手,那麽無論如何,這天山派的人也是一定能夠查到我們的頭上,所以,我們現在還真的不能動,而且需要一個兩全的辦法,比如——栽贓嫁禍。


    既然現在還不能動,那麽便是安靜的等待拍賣會的開始。另一邊,小風也是每天坐在那老井的旁邊抓緊著修煉。


    轉眼之間,三天時間已過,而這一天的上午拍賣會終於是如期開始。


    這種仙界的拍賣會和人間的拍賣會不一樣,不需要驗資什麽的操作,大家一股腦的鑽進會場,然後便是看著自己的腰包叫價就行了。當然了,這裏也不排除有人胡亂叫價的可能,隻是如果胡亂叫價,那麽你最好有能夠扛得住大會主辦方的追殺。曾經聽說過類似的事情,神境的高手在會場之中隨意叫價,最後卻是拿不出相應的錢財,最終被大會的主辦方追殺到了天涯海角,落了一個亂刀分屍的下場。


    所以,這種大會雖然沒有人間的那麽多規矩,但是看起來卻是比人間的還要嚴肅,畢竟沒人敢拿著自己的腦袋開玩笑。


    會場非常大,大概比劃了一下,最少也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而且在最高的位置上,還有一些獨立的房間,漆黑的玻璃徹底的阻絕了人們的窺探,想來那裏邊應該就是一些所謂的大金主了。整個會場之中人聲嘈雜,人山人海。


    看著這陣勢,我心裏也是輕輕的罵了一聲。既然是拍賣會特意提出來的東西,那麽一定是非常多的人想要的,所以,我們即便是能夠拍到,最終也未必能夠帶下這天山派。


    看來還得找個靠山才行。我摩擦著下巴,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朝著那會場的頂層的房間看了過去。


    拍賣會要進行好幾天,所以我倒是也不需要急於一時。


    第一天,拍賣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最低的甚至隻有黃金萬兩,最貴的也不過是十萬兩而已。這對於我們這些修煉的人來說,雖然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但是卻絕對能夠掏的起,所以,反倒是這第一天的拍賣會最為熱鬧,畢竟這拍賣會上還是“平民”比較多。


    拍賣會進行了整整的一天時間,我坐在會場裏舒服的寬大椅子上是睡了醒,醒了睡。直到身邊的綰靈心輕輕的推了我一下之後,我才發現,窗外的陽光已經變的昏黃,一天的拍賣會已經結束,會場之中的人正在陸陸續續的離開。


    我伸手拉住身邊正要起身的青衣。


    “等一會。”


    “什麽事?”青衣問。


    “那些上邊的房間,有沒有辦法看見?”


    “需要時間。”青衣略微的沉吟了一下。


    “我想辦法。”我說,隨即便是轉頭朝著周圍看去。大家正在陸陸續續的離場,雖然多少還是有著一些秩序,但是卻也是亂哄哄的一片,有點像是菜市場。


    “你去吧。”我和青衣說,然後便是起身,朝著一處狹窄的通道走去。


    通道的人很多,大家雖然都在盡量的保持著距離,隻可惜人還是太多了,放眼望去,倒是有點從火車站出站時候的感覺,眾人都是在摩肩接踵的緩慢移動。人多為患啊,我微微的撇了撇嘴,感歎了一下。如今這人間的人口已經超過七十億,這其中還不包括那些統計不到的,天知道這個小球現在到底是承擔多大的壓力。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滅霸的做法好像也不是那麽的錯誤,起碼結果還是不錯的,隻是那過程卻是著實的激烈的了一些。


    腳步踏出,我已經朝著人最多的地方擠了過去。


    身前是一群漢子,境界大概在魂境七重左右,正在扯著嗓子談論著今天的收獲如何順心,以及昨天的娘們是多麽的細皮嫩肉,多麽的英姿颯爽,一個個肆無忌憚的模樣,無論怎麽看卻也是看不出任何的好人模樣。


    我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然後手掌伸出,在旁邊的牆壁上狠狠的抓了一把,一把碎石瞬間便是落入了手中。大概的辨認了一下方位,手指輕輕彈動,一塊碎石便是悄悄的砸向了一名漢子的大腿。


    碎石準確的擊打在漢子的膕窩位置,漢子吃痛,又因為這一擊實在是太過突然,所以那兩米高的漢子噗通一聲便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本來跪下根本不會有什麽問題,誰還沒有一個馬失前蹄的時候,隻可惜,人都有本能,那就是在突然發生變故的時候,雙手都是會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想要抓一些什麽。


    於是,這漢子便是在跪下去的時候,雙手猛的便是抓向了最近的物體。


    於是,伴隨著刺啦的裂錦之聲,一聲嘹亮、高亢的尖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個會場。然後我便看見一個雪白的屁股正正的擺在那了漢子的麵前,隻需要再往前幾寸的距離,那麽漢子就會有一次非常不同的人生體驗。


    所以,這一次本該美好的人生體驗,瞬


    間便是變成了一場災難。


    漢子的身邊還有幾個同行的夥伴,大概是之前聊的太過於忘我、熱烈,所以在突然的發生這樣的變故的時候,眾人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打圓場,或者是戒備,而是朝著麵前那個被撕裂了褲子,屁股上猶自留著幾個粗大的紅色手指頭印子的女人吹了一聲不亞於女人尖叫的嘹亮的口哨。


    而在口哨出口之後,眾位漢子才堪堪的反應過來,再打量一下麵前的女人之後,臉上已經是一臉的鬱悶之色。


    眼前的女人年齡不大,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樣貌俊俏,此時因為被扯爛了褲子,正一臉驚恐的看著身後的眾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正在看著那跪在自己的麵前的男人。


    女人的境界不是很高,大概隻有魂境五重的樣子,而且看起來好像也隻是剛剛進入了這個境界。隻是女人的境界雖然不高,但是她身邊的那些人的境界卻是全部都達到了魂境七八重的樣子。


    這些卻不是讓漢子們最鬱悶的,最鬱悶的是這些女人的來曆。


    西北雪山眾多,所以那所謂的天山雪蓮也是極多,而在西北有一個門派便是以天山雪蓮作為門派的徽記的門派,那便是蓮花派。蓮花派一派之中多女性,女性的比例甚至變態達到了七成以上,而且更加變態的是,蓮花派之中的高層,以及眾多的內門弟子,幾乎全部都是女人,即便是有男人,卻也絕對不會超過了一掌之數。而這樣嚴重的陰盛陽衰的門派,自然也是將女權主義放大到了極致。在她們的眼中,男人甚至不如自己的一雙鞋子,或者是一件衣服。而這樣的門派,卻依然是不少的男人向往的天堂,尤其是在蓮花派附近生存的男人。因為一旦進入了蓮花派,即便是隻做一個雜役,那麽每天看見的也是一片養眼的女人,就更別提那些男人一旦能夠在蓮花派之中混個出人頭地,那麽便能夠得到門派高層的賞賜,而這種賞賜一般都是蓮花派中的一些女子弟,資質雖然平庸,但是卻都是長的極為標致,而且還有著蓮花派的女弟子的身份,端的是瞬間爬上了枝頭,雖然變不得鳳凰,但是從此之後揚眉吐氣,卻也是正常的。


    所以,在這種近似於變態的“規矩”之下,滋生出來的自己就是那些想要搖身一變,躍了龍門的念頭。所以,蓮花派之中雖然女人眾多,男人少的可憐,但是不要命的男人卻是極多。


    於是,一聲冷哼和一聲找死瞬間響起,兩柄長劍從人群之中一個閃爍,便是朝著漢子的前胸暴刺而來。


    事發倉促,眾人還在愕然的時候,那兩柄長劍便已經刺到了漢子的身前,劍光霍霍之間,直取漢子要害。


    漢子畢竟也是魂境七重的高手,雖然倉促,但是卻也沒有徹底的失了方寸,眼見兩柄長劍已經無處躲閃,索性便是牙關一咬,雙麵一瞪,身形微微偏轉一些,讓開了胸前要害,而是將自己的雙臂送到了那長劍之上。


    血光乍現,兩條手臂也是在人群之中衝起,潑灑的鮮血瞬間便是將周圍的人噴了一個滿頭滿臉。


    於是,倉促之間鮮血臨頭,這種變故無論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非常恐怖的。


    一時間,狹窄的通道之中劍拔弩張,刀光霍霍。眾人幾乎同時抽出了隨身的冰刃,一臉戒備的看著“外人”。


    男子被斬下了雙臂,慘嚎一聲中,身形爆退。雖然有點慘,但是卻也算是保住了性命。至於那雙臂,則也已經早早的被人收了起來。畢竟就連現在的人間醫學技術都有斷枝再續的能力,就別說這些“仙人”。


    隻可惜,漢子雖然是斷了雙臂,但是卻讓那本是站在蓮花派眾女人身邊的男人更加惱怒,原因自然也是簡單,因為漢子躲過了他們致命的一擊,因為漢子沒有死。這種丟麵子的事情,在這些被利益衝昏了腦袋的男人眼中,無疑是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所以,漢子的身形雖然爆退,但是那兩柄長劍卻依然沒有放鬆的意思,長劍一顫,劍花數多便是追著那漢子而來。


    殺心已起,漢子身邊的眾人卻也不是弱手,一道匹練般刀光劈出,瞬間便是將那劍花震開,一名漢子已經橫刀站在了兩名蓮花派男人的麵前,目光陰狠,殺氣騰騰。


    架已經打起來了,我便已經身形一晃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而且來去如風,根本沒有一點負罪感,反正都他媽的不是好鳥,他們狗咬狗,我倒是也樂意見到。


    這種拍賣會,參加的人員都是修士,平日裏哪個不是眼高於頂的貨色,所以,即便是到了這拍賣會的會場上,也都是一身的倨傲脾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德性,更是表演的淋漓盡致,所以指望著這些人不會鬧出點什麽事情出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作為拍賣會的主辦方,雖然心裏早已經有了準備,但是卻也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會場之上,便是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雖然魂境七重八重的修士,在他們天山派之中,根本算不得什麽太重要的位置,但是畢竟這裏還是自己的地盤,無論是為了應付一下任務做做樣子,還是為了敲山震虎,殺一儆百。這天山派,自然也是要出麵摻和一下的。


    於是,會場各個角落之中瞬間便是光芒炸起,幾十道身形朝著那通道的位置便是爆射而來,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行進的途中,森森劍氣更是刮的身邊的人秀發紛飛,衣衫獵獵。


    而這個時候,在不遠處的一處頂層的房間的角落裏,一道暗灰色身影一閃而逝。


    這種偷雞摸狗、溜門撬鎖的事情,交給青衣去幹,簡直就是我這一段時間以來,做的最正確的選擇。這個貨那一身隱匿身形的功夫確實是了得,因為那些撲出的聲影之中,我分明感覺到了命境的氣息。


    通道之中的事情到底是發展到了一個怎樣的地步我不知道,現在我們一行人正貓在那小院之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而青衣則是在院落裏竄來竄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鼓搗著什麽東西。


    一夜無話,第二天的上午,拍賣會準時開始。


    這一次,會場之中便是顯得寬鬆了不少。很多之前已經拍到了心怡的“寶貝”的人已經離開,而那些誌不在第二天的拍賣物品的人也有一部分根本沒有出現在會場之中。所以,這偌大的會場,如今倒是顯得有些冷清的意思。


    我一隻手搭在綰靈心身後的椅子靠背上,一邊嘴裏打著長長的哈欠。其實我們也不用來的,隻要青衣來了便可以,畢竟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最需要的還是他,我們在這裏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陪著青衣發發呆,或者是聊聊天。


    或許是因為有了第一天的“扯褲子事件”的教訓,這第二天的拍賣會進行的非常迅速,隻是到了中午的時候,全部四十件拍品便是順利拍賣完成,其中最高的一件材料賣到了黃金二十萬兩,最便宜的也是超過了五萬之數,可想而知,這第二天拍賣出去的東西,品質的確是比第一天的高了一些,而參加了第二天拍賣會的人,單說這經濟實力,便是要高上第一天一截。


    而第二天唯一不同的便是居然出現了一件流拍的物品。說是物品,卻也是因為這拍賣會的規矩,所有參加拍賣的東西都叫做物品,即便是弄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上去,也是一樣,會被當成是一樣東西,明碼標價。這倒是讓我瞬間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些文字性的東西,插了兩根稻草在脖子後邊,便是兩吊錢,倒也真是悲哀。


    我們不是最偉大的國家,但是我們可以成為最偉大的國家。


    物品是一件一次性的東西,看起來像是一張紙,輕薄的能夠透過那紙張看到對麵的人的臉。而這麽一張紙,價錢居然被標成了五萬兩黃金。而最讓人納悶的則是這紙卻隻有一個作用,那便是找人,或者是找東西。而且更加苛刻的是,這人或者是東西,必須是本人認識的,或者是曾經使用過的東西,不然的話,還是找不到。


    所以,這東西乍一被擺出來的時候,會場之中終於是響起了一片久違的噓聲。一次性的東西,作用又是那樣的簡單,條件又是那樣的苛刻,所以所有人在那第一時間便是偃旗息鼓的選擇了放棄,畢竟這動物無論是怎麽看,也都是一件無用的東西。


    於是,我碰了碰身邊的青衣道:“我記得這拍賣會上是不是有一個規矩?”


    青衣見我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拍賣師一臉苦澀的撤了那張紙,隨後輕聲道:“有,你想買?”


    “想,這東西有點意思,而且,我也想找一個人。”我聳了聳肩膀說。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件物品會以拍賣低價的七成出售,而且,這七成也是最高的。”青衣說。


    聽見青衣的話,我瞬間便是明白了一件事,這他媽的居然還是可以講價的。


    於是,等到拍賣會結束,我便拉著綰靈心朝著那會場之外,拍賣師的休息的房間走去。


    敲門,進門,我也沒有過多的囉嗦,直接便是與拍賣師說明了來意。拍賣師見到我們的出現,再聽過我的想法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還有一抹不為人察覺的疑惑。驚訝是這件幾乎就要成了自己的拍賣師人生之中的一大汙點的時候,居然有兩個年輕人找上門來,說是要買那東西。二則是眼前這兩個年輕人卻也是稍微的寒酸了一些。


    要知道,大家都是修士,但是卻也是人,是人便是有著劣根性,真正的能夠超脫了這些劣根性的人,不是沒有,卻也是少的可憐,因為這些人,要麽便是剛剛哭哭啼啼的來到了這世上的小家夥,屁事不懂。要麽就是垂垂老矣的將死之人,心裏已經早


    就了然,萬事皆空。至於那些書籍上所謂的得道高僧雲雲的,在我看來,卻是有點扯淡的成為,每天吵吵著普度眾生,但是你想進了廟門,不在那功德箱裏扔進去一點錢財,那你是連一個正臉看你的沙彌都是看不見的,更別指望著看見高僧了。要知道,這麽多年的時間,佛門之人起起落落何止千萬,即便是那之前宏大如同帝王家的廟宇也是壞了修,修了壞的折騰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唯一沒有變過的便是那廟宇的門檻,心境淳樸的孩子想要邁過去,估計也得把褲襠蹭上一片的黑灰。


    “二位想買這無端紙?”拍賣師雖然眼光之中有著一絲的不確信,但是因為心裏終歸是有著希望,所以在看見我穿了一身廉價的運動服,綰靈心也隻是穿了一身普通的休閑衣物之後,依然是堆起了一臉的笑容,雖然那笑容之中,無論怎麽看都是一片職業化的僵硬。


    “是。”我朝著拍賣師點點頭,跟他實在是沒有什麽需要過多的交流的,隻看他那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鄙夷眼神,我便明白了一件事,這拍賣師,一生也不過便是方寸之間了。


    在得到我們確定的答複之後,拍賣師便是伸手從桌子的旁邊抓起了一本厚厚的書籍翻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拍賣師目光從書籍之上離開,朝著我看來,道:“依照拍賣會的規矩,流拍的物品我們會按照物品的低價的七成收取費用,所以,這無端紙便是三萬五千兩的黃金。”拍賣師合上那厚厚的書籍,也是直接幹脆的報出了價格。


    我嘴角抿著笑,卻沒有馬上去接這拍賣師的話頭,而是話鋒一轉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可以見見這拍品的賣家吧?”


    拍賣師又是微微的愣了一下,微微的緩了緩神之後,卻是又抓起了那手邊的書籍。


    抽著拍賣師正在翻書的空檔,我微微一笑道:“看來應該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這種流拍的事情了吧?”


    拍賣師抬頭,尷尬的笑了一下,便是將書本重新合了起來道:“的確是有太多年了,我要是記得不錯,在這天山派的拍賣場之中,從始至終,這種事也隻是發生過一次。”因為談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拍賣師那職業化的眼角似乎是有了一點光彩。


    “前輩能不能給晚輩講講那另外的一次故事?”我問,隻是這種要求,講與不講卻都是在拍賣師的一句話,於是,話音剛落,我便是繼續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按照這無端紙的低價來買。”說完之後,我便眯著眼睛等著拍賣師的反應。


    這裏的拍賣師,自然是與人間的拍賣師有著很大的不同,就是職業素養這一塊,便是讓人間的很多拍賣師望塵莫及的。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人間的那種連著喊1,2,3,讓顧客根本沒有機會加價的事情,當然了,更不會出現夥同主辦方,一起虛標拍賣價格,最終中飽私囊的事情。這裏的拍賣師,唯一在乎的便是成績,各種成績。既然是各種成績,那麽便是有好有差,比如自己一生之中拍賣的最貴的物品,反之則是最便宜的物品,又或者是自己一生之中流拍了幾件物品等等。


    所以,我給出的這個條件,不可謂是不吸引人。要知道,往來寒暑,仙界存在又何止千萬年,拍賣會的規則早已經完善到了一個如同一塊鐵板一樣的程度,根本沒有任何的鑽空子的機會,拍賣師想要找人幫自己拍了流拍的物品,那便是不可能的事情,各種的田間約束之下,讓拍賣師就連這種鑽空子的機會都不會有。


    而我現在開出了這樣的條件,拍賣師說不心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幾乎就是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於是,片刻之後,拍賣師的聲音響起。


    經過拍賣師的介紹,我終於是了解了之前那一次流拍的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與這次的事情相反,那一次卻是因為那拍品的價格實在是太高,即便是當時參加那拍賣會的最大的五方勢力的錢財加起來,卻也無法湊夠那件物品的起拍價格。而那件拍品卻又是一件委托拍賣的物品,所以,最終那物品卻是被重新送迴了主人的手裏。


    “是什麽物品?怎麽可能這麽貴?”說實話,我是真的有點驚訝的,能夠讓五方勢力心平氣和坐下來湊錢的東西,絕對就已經讓所有人驚訝的,更別說最終五方勢力湊出來的錢,居然依然達不到那物品的低價了。


    “這個告訴你也是無妨,畢竟這件事早在數千年之前,便已經在仙界之中傳開了。那件拍品是一本功法,名字是:血食功。”拍賣師說。


    一瞬間,我手掌下的椅子扶手都是生生的被我捏出了幾道淺淺的痕跡。血食功,這功法在地府之中的時候,便是見過,而且在地府之中也是被列為禁忌功法的行列之中的,而且高居榜首。隻是讓我想不通的卻是,那血食功在地府之中好像並不算是稀奇的東西,雖然被列為禁忌功法,但是修煉的條件卻是不高,地府的規定也隻是不許使用而已,如果真的有人挑戰地府的規矩,修煉、並且使用了那血食功,那麽最後的結果也絕對不會比陰風嶺的老二強到哪裏去。但是這種買來之後幾乎沒有任何用處的功法,在人間為什麽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這確實我無法想通的。


    “血食功?聽起來也不怎那樣嘛。”我撇了撇嘴,一臉輕浮的說著。


    似乎是因為我的輕視,那拍賣師瞬間便是一臉的怒容,手掌輕輕的一拍麵前的書桌,隨後道:“你可知道,那功法修煉的門檻極低,幾乎是一個普通人便能夠修煉的,而且,那功法需要的還不是靈氣,而是血氣,而這些還不是它的價值所在,據說這功法修煉根本沒有境界的限製,如果有足夠的血氣,那麽突破到神境也無非就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而且所需的時間也是要遠遠的低於正常修煉所需的時間。”似乎是發現了自己的激動,拍賣師歉意的一笑,隨後身形重新坐的端正,又是補充了一句:“而且,那血食功,據傳是孤本。”


    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拍賣師又是蕭瑟一笑道:“你看,對不起了二位,有一點激動,你們不要在意。”


    綰靈心的聲音卻是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不要介意,前輩。能夠聽前輩說出這麽一段故事,我們這一次的拍賣會也算是沒有白來,受教了。”綰靈心的聲音清新、悅耳,仿佛一陣清風吹過,瞬間便是讓拍賣師那蕭瑟的笑容緩和了許多。


    而我這時候卻是陷入了一片的震驚之中。


    直到綰靈心交了十萬兩黃金,拿到了那無端紙,並且又拿到了一封蓋著那西北雪原的印記的信之後,伸手拽了我一下之後,我才猛然驚覺。


    一路上是怎麽迴到了小院之中的,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心裏一直晃悠著一個問題——血食功!孤本!


    顧名思義,孤本,便是僅存的,再無第二。而血食功這個在地府之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功法,為何會出現在人間,而且還是以這種十分詭異的方式存在?如果人間的血食功是真的,那麽地府之中的血食功又是什麽?而這個拿出來血食功的人,到底又是一個什麽人?為什麽他的手裏會有血食功?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問題都如同之前潛伏在我的腦海中的大軍一樣,轟嚷嚷的便是竄了出來,就像是早上三點種的菜市場一樣,大門打開的瞬間,本來安靜的一切,便是瞬間變得人聲鼎沸。


    見到我的狀態,綰靈心也沒有太多的疑問,畢竟跟著我這麽多年,我所經曆的那一切,她幾乎也是陪著我完完整整的經曆了一遍。而她之所以沒有直接在拍賣師那裏便是失態,也是因為女兒家的細膩心思,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並且瞬間理清了事情了來龍去脈。卻不會像我這樣,瞬間被這個消息炸成了無頭的蒼蠅。


    進了小院,陰寒之氣衝上,才將我的思緒重新拉了迴來。眾人已經早早的迴到了小院之中,風姨手裏扯著一根紅色的繩子,正在哄著三個孩子玩遊戲,當然了,月牙兒也算是孩子,畢竟她的身高也不見得能夠比小輪子和火靈高上太多。再加上那一身的洛麗塔的裙子,卻不是孩子又是什麽。小風依然在修煉,麵目泰然,如今也已經突破到了魂境三重的境界,因為這裏的環境實在是適合她,所以那修煉的進境也是飛快,短短的幾天時間,此時便已經隱隱有著朝著魂境四重的境界衝擊的跡象。至於猿王和劉結巴,兩個人則是坐在石桌上大眼瞪小眼的盯著石桌上的棋子,湊近之後,才發現,兩個人的確是在下棋,隻可惜兩個人現在都在糾結一步棋,具體的就是猿王想吃劉結巴的馬,而劉結巴一路的跑,就是不給吃。並且振振有詞說他的馬是千裏馬,而猿王則也是表示他的車是越野車。於是,兩人開始關於千裏馬能跑,還是越野車能跑的問題展開了爭論,眼見著便是麵紅耳赤,估計離打起來也是差的不多了。


    青衣和小白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兩個人就那樣看著院子裏的人,雖然吵鬧,但是卻有著那麽一點安靜的幸福。


    我湊近青衣:“怎麽?沒事了?”


    依照昨天的情形看,青衣現在應該是正在小院中的各處忙乎,但是如今卻是坐在這裏一副老人模樣的看著一群“孩子”嬉鬧,顯然也是無事可做的狀態。


    聽見我問話,青衣抬頭,朝著我看了過來,隨後扭動了一下略微有些發僵的脖子點了點頭。


    “那看門的怎麽處理?”我追問了一句。


    “這個小白負責去搞定。”青衣朝著身邊的小白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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