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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很悶,好像是被壓了一塊石頭。於是,我低頭的時候便是看到了火靈的臉,嘴角留著口水,平平展展的趴在我的身上,一隻腳彎曲著,踩在了我的腰帶上,而另一隻腳正停留在我的要害部位。


    火靈?我把眼睛閉了起來,胸口處的壓力依然在。我慢慢的再次睜開了眼睛,火靈還在。


    這是什麽情況?說實話,這一刻我有點迷糊,可能是最近經常昏迷,導致的問題。畢竟每一次昏迷的時候,隻要超過三分鍾,腦部缺氧之後,總會多多少少的有一些腦死亡的情況,我估計我現在應該是屬於早期。


    火靈的手腕上綁著我送她的那根紅絲帶,摸在手裏依然是那種光滑的感覺。很熟悉,在昏迷之前的那個瞬間,好像曾經有過這種感覺。


    似乎是因為我的動作,火靈迷迷糊糊的抬起了腦袋,眼睛沒有睜開,迷迷糊糊的哼唧了兩聲,然後腦袋一歪便是繼續睡了下去。


    於是,片刻之後,我和火靈猛然睜開了眼睛,四目對視之間,火靈突然在我的身上衝了起來,然後……然後……順利的騎在了我的臉上。


    還好火靈隻是一個孩子,這他媽的要是一個成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那畫麵,我估計我可以被和諧上百次。


    片刻之後,我和火靈坐在這赤紅色的山坡上,嘻嘻哈哈的笑著,說著最近發生的許多事情。我的事情很多,我的世界很精彩。火靈的事情卻隻有一個,那便是等,而且等的人也隻有一個,那便是我。火靈的世界也是比我孤獨的多,這個世界之中一片赤紅,生機盎然,人卻隻有一個。


    我抬手抓住火靈那赤紅色的小辮子,晃了晃,隨後道:“走吧,哥哥帶你到哥哥的世界去玩玩。”


    火靈認識的人很多,甚至比虯龍他們這些人認識的還多。但是火靈喜歡的卻隻有一個,那便是我。當然了,其他人也不是不喜歡,隻是那種感覺卻是不再如我一樣。


    所以,我醒來之後,火靈便是安靜的站在了我的身邊,周圍圍著一些人,自然還是我的老丈人他們。


    “我昏迷了多少的時間?”我朝著身邊的小柔問。


    “三百天。”


    三百天?三百天!握草!如果這麽算的話,我估計風姨剩下的時間,恐怕已經不足兩個小時了。


    於是,我不再有任何的遲疑。轉身麵對這小柔,直接一句突兀的話便是問了出來:“小柔,和我迴人間嗎?”


    這樣突然的轉折,顯然小柔也是有點無法適應,不過出於對我的相信,微微的愣神了一下之後,便是長歎了一聲:“大哥,力族現在還需要我。”


    我抬手拍了拍小柔的肩膀,用力的捏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小柔不傻,他懂。


    於是,下一句話讓周圍的所有人都是出現了瞬間的愣神。


    “你們看見閻王沒?”我問。


    眾人愣愣的看著我,目光之中帶著懷疑,老王甚至伸出手在我的腦門上摸了一下,意思很明顯,看看我的腦子是不是在昏迷的時候出現了什麽問題。


    眾人的境界的確是不錯,除了小柔以外,都是神境的人,但是這個境界卻並不代表著他們便能夠非常簡單的見到閻王。閻王的身份,絕對和境界沒有太大的關係,當然了,作為地界之主,閻王的境界自然也是不能低的。不然的話,一不小心直接從山坡上滾下去摔死,那可就是真的要把人丟到三界之中去了。


    見我不似在開玩笑,眾人也是慢慢的嚴肅了下來,都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是個胖子,死胖子。”我又重新強調了一遍,希望眾人能夠多多少少的迴憶起來一些東西。


    於是,眾人的表情開始尷尬,甚至一些龍族的人還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好像生怕和我扯上一些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一樣。其實眾人有如此的想法,倒是也算正常,畢竟,敢這麽說地府的老大,除了得擁有膽子大的特質以外,還得有一個不要命的性格,而我顯然便是這個特殊體質的絕對擁有者。


    正在眾人疑惑之間,一個聲音卻是突然在眾人的身後響了起來。


    “你丫的嘴就不能積點德?老子好歹也是地府的老大,信不信老子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一個胖子在眾人的身後出現,身邊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姑娘,而這個時候,胖子正一隻手裏抓著一根漆黑的動物的小腿啃著,一邊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著。


    來人如此說話,眾人自然也是明白了這來人到底是誰。所以,眾人的臉色更加的尷尬了。自己無論怎麽想,卻始終不能把眼前這個正啃的滿嘴漆黑的胖子,和地府閻王的身份結合起來。


    “胖子,趕緊,給老子官做。我趕時間,等我辦完了事,你就可以把我撤了。”我伸高手臂,朝著眾人身後的胖子揮了揮。


    “你這麽火急火燎的要當官,到底是想幹啥?”胖子一臉戒備的看著我,那不斷咀嚼的嘴巴也終於是停了下來。


    “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不會幹壞事就是了。”我催促了胖子一句,不是我不想說,以我和閻王的關係,即便是說了,也不會怎麽樣。但是如果我說出來我的打算,那麽閻王卻是絕對不會讓我幹這財政大臣的官的。


    “你丫的要是給老子惹禍,老子絕對饒不了你。”胖子又是叮囑了一番,然後便是手掌抬起,口中念念有詞的朝著我的腦門暗了過來。


    “我不會惹禍,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我舔著臉等著胖子的手掌,嘴裏壓低了聲音說,目光也是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周圍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些人可是全部親眼見證了閻王啃羊腿的過程,而且那吃相還非常的“不怎麽樣”。


    “切,老子要是怕了他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閻王說完,手掌也是終於按在了我的頭上。


    於是,我的記憶裏出現了許多的東西,雖然不至於像現在的財務部門那樣,各種的財務報表滿天飛,但是卻也是一堆堆亂七八糟的數字。對於一個對於數字極其不敏感的我來說,看見這麽多的數字的瞬間,我便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在隱隱作痛。於是我果斷的“屏蔽”了那些數字,反正跟我也沒有什麽關係。於是,我開始在記憶之中瀏覽關於地府稅收的資料。翻找了半晌之後,終於是找到了關於稅收的一些數字。


    半晌之後,我退出了靈台,身邊的閻王正在繼續奮戰著僅剩下一點的小腿,一臉的苦相。


    丫既然不想吃就不吃就完了唄?何必非要硬撐著。你丫的是地府的老大,又不是靠著吃喝來賺錢的大胃王,不用吃的這麽辛苦吧?這他媽的簡直就和我上班的時候一個表情。


    “哎,好吃不?”我問閻王。


    “好吃。”稍稍的猶豫了一息,閻王迴答。但是我卻分明是在閻王的雙眼之中看到一抹濃鬱的痛苦之色。


    這他媽的要是好吃,老子就不姓任。所以,我將目光投向了他身邊的七仙女,此時的小紫正一臉欣慰、開心的看著閻王,目光之中充滿了溫柔。


    握草!愛情的力量這麽偉大嗎?如果按照閻王的情況來算的話,那小紫的前夫,我們的董永大哥,是不是連屎都吃的下?


    “你準備辦完事就迴人間嗎?”閻王咽下最後一口肉,一臉向往的說著。


    “嗯。咋了?”我問。


    “沒事了,太匆忙了,我這邊一時也走不開。本來還想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帶著我去人間玩玩呢。”閻王說,然後朝著身後的七仙女看了一眼,見到七仙女並沒有看著他,而是正在朝著周圍看著,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於是又補充了一句:“就帶我自己去。”


    懂了,兄弟,你辛苦了。我眼神向閻王傳達著我心痛的心情,以及溫暖的鼓勵。


    “等下次吧。而且,你是地府的老大,去一趟人間應該不會這麽難吧?”我說。


    “你不知道,如今的三界正是動蕩之際,幾乎沒有一天是消停的。現在地府這邊也是各種的麻煩一大堆,不說別的,就是公出這塊就麻煩的要命,尤其是離開地府去人間,絕對不會比你們在人間出國省事。”


    握草,合著地府也是有這種“扯淡”的事情。


    既然閻王已經如此說了,那我也隻能是幹脆的選擇了閉嘴。人間這邊的公出問題我還沒整明白呢,更別指望我解決地府的公出問題了。


    “如果我現在想做一些關於財務的事情,用下文嗎?”


    “不用,你現在是財務大臣,那麽地府的所有財務事宜便都是你說的算,單單就說財務這一塊,在地府之中,你已經可以達到言出法隨的境界了。”閻王撇著嘴道。


    我很感動,對於閻王對我的信任。於是,我心底隻能是默默了念叨了一句:對不起了,兄弟。當然,我的表情是十分的高興和猥瑣的。


    於是,片刻之後,我終於艱難的做出了一點財務上的改變,很小的一點改變。


    地府人口眾多,苛捐雜稅也是不少,而我做的事情就是直接調整了地府的稅務,調整的不多,隻是將稅收的小數點朝著前邊移了一位。於是,地府稅收便是從原本的百分之二十,調整成了百分之二。這簡直就和我們人間的發票稅差不多了。


    而在調整完了這一切之後,我便感覺到自己的陰德正在飛快的增長,隻是短短的一息之間,便已經突破了一千,朝著兩千衝去。


    於是,我開始陪著閻王有一搭無一搭的“扯淡”。


    “哎,你說你不怕這些人,等我走了之後,你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地府人多,大神也多,如果把麵前的這些人殺了,那絕對不會在地府之中引起任何的漣漪。


    “老子是閻王,每天管的就是死人,但是老子這一輩子,絕


    對沒有殺過任何人。這就和你們人間的品酒師一樣,可以品酒,但是絕對不能喝酒。”


    說實話,我有點不信,當閻王不殺人?這就像是說日本人是人一個道理,這完全就是扯淡。更何況,無論是地府,還是人間,亦或者是天界,基本都是一個情況,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所以,死胖子做了地府的老大,這其中丫幹的壞事絕對隻多不少。


    果然,我這邊還沒有“研究”完畢,胖子的話便是繼續插了進來:“當然了,不少人的確是我讓殺的,但是真正動手的人卻絕對不是我。”


    草!你丫的這種猥瑣、跌份的行徑,還不如你直接去宰了那些人呢?


    “那你想要怎麽做?”我問閻王。


    然後便是看見閻王從衣服的口袋裏摸出來一根自動圓珠筆。隻是一個瞬間,我便不淡定了。閻王手裏的那自動的圓珠筆,不管怎麽看,也像是電影裏演的那種能夠消除其他人的記憶的東西。


    “這是記憶消除筆,一會拿這個照他們一下就行了。”閻王一臉得意的倒。


    果然,丫果然是黑衣人的粉絲,隻是不知道丫看沒看過黑衣人的第三部。


    “你這玩意……”我沒有說完,但是無論怎麽看,卻也是能夠清晰的看到我眼中的擔心和不屑。擔心是因為,我怕這玩意不好使。不屑是我在這支圓珠筆上分明的看到了一串英文,翻譯過來就是美國製造。眾所周知,這種西洋的玩意是最不靠譜的,照的腦子受傷還是小事,這要是一旦給這些人照傻了,我估計那閻王可就是攤上事了,估計像上次那樣,唿啦一聲圍過來二十萬的“鐵騎”都是最基本的配置了。


    “放心吧,熟人給我帶迴來的。”


    啥?熟人?給你帶迴來的?啥意思?哪個熟人?從哪帶迴來的?美國嗎?我呆愣愣的看著閻王,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可惜丫說完這些之後,便是皺著眉頭沒了動靜。


    片刻之後,閻王手掌一翻,一個小小的本子便是出現在他的手中。


    翻開第一頁,閻王的表情嚴肅。


    第二頁,閻王的表情很鄭重。


    第三頁,很暴躁。


    第四頁,很猙獰。


    第五頁,閻王瞪著兩隻牛一眼的眼珠子,扯著嗓子吼:“你丫的幹了啥”?看閻王的表情,我估計丫要是不顧及我未來救世主的身份,可能現在已經讓我血濺當場,就地伏誅了。


    “咋了?”我問閻王。


    “老子的錢呢?”


    錢?什麽錢?草!老子忘了這事了。於是,下一刻,我已經衝迴了靈台,靈台之中的任意門正散發著如同太陽一樣的光芒。


    握草!這麽一會的功夫,老子這是攢下了多少的陰德?


    我默默的數著的陰德位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億……


    握草!我驚歎我的陰德突然增長了這麽多的同時,還在考慮另外的一個事情,地府的財政估計麻煩了,也不知道我這突然調整之後的“屁股”,他們到底要怎麽擦。


    於是,我一臉訕笑的出退出了靈台,十分愧疚的看著閻王陰晴不定的表情。


    於是,我轉身,目光掃視了周圍的眾人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心中默念一句:各位!告辭!隨後,我一扯火星的胳膊,直接將火靈帶入了我的懷裏,靈台上光芒一閃,我周圍的一切已經變成了一片光怪陸離的世界。隻是這一次,這世界卻是便的有些不同,整個“通道”之中都在迴蕩著若有若無的咆哮聲。


    眼前的光芒閃爍之間,我們已經迴到了人間,迴到了小風的家裏。


    媽的,本來還想著把木頭也弄醒了帶迴來呢,現在看起來,也隻能是帶著火靈迴來了,至於木頭,讓丫再困上幾年吧,畢竟如果我再不跑的話,我擔心我真的會把小命扔在了地府之中。


    ————


    閻王在咆哮,整個地府仿佛都聽見了閻王的咆哮聲,擁有著二十幾萬人口的龍族之中,所有的巨龍都是瞬間被吼出了真身,一個個噤若寒蟬的匍匐在地,如同一隻隻聽話的狗狗。


    “任意!老子要是不從你身上抽迴幾十斤神血出來,老子就不叫閻王爺。”閻王最後咆哮了一聲,然後身形一晃,便是帶著七仙女離開了龍族,離開之前更是滿眼怨毒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眾人。沒辦法,他身邊的這些人裏有我的兄弟,有我的朋友,還有我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與我脫不開幹係的人。


    於是,地府的財政瞬間陷入了混亂。


    其實這件事之所以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原因還是因為我把地府的人口考慮的太少了。在我看來,地府人口的確不少,但是億萬之間,卻是已經足夠。除去那些自給自足的人以外,其他需要進行貿易的人,頂多也就是一半的數目,卻哪裏想到,隻是短短的一刻鍾不到的時候,地府的庫銀便是告罄,甚至一些地方政府的財政還是出現了赤字。而這種種的反應自然最終便是要反應在國庫上的,於是,地府的國庫瞬間便是嘩啦啦的下去一般有餘。而這也直接導致了地府的經濟瞬間便是從之前的三界第一,變成了三界第三,也就是倒數第一。


    不過我卻不認為我做的是錯的。正所謂家國天下,擴展開來便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家都沒了,還談什麽國,什麽天下。我覺得從這個角度來分析,閻王應該感謝我,畢竟他那些錢扔在國庫裏也不能下崽不是。


    當然,這些隻是我考慮的,即便是我考慮的對,但是卻也隻是最終的結果,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過程自然是最精彩的。


    首先,國庫空虛,地方的各種財政便是空虛。


    所以,閻王幾乎是連夜召開了地府的第一次財政大會,會上對我的行為進行了通報批評。期間,閻王的表情是沉痛的,是惋惜的,是聲色俱厲的,是咬牙切齒的。


    而鑒於閻王這位老大的表現,自然有不少的“聰明之人”湊了上來,提出了寶貴意見,而這些意見無一不是指向了我的腦袋。大概的意思就是:局麵已經造成,根本無法挽迴,但是我們卻能夠懲罰這始作俑者,而懲罰這個始作俑者的方式便隻有一個——砍了。然後把我的腦袋掛在閻王殿的大門前示眾。


    於是,閻王的臉色開始變成了鐵青的顏色。


    冒死直柬的官員見到閻王的臉色也是心中大喜,於是更是有理有據的將這一次事件的影響有條有理的說了出來,當然,其中難免有一些添油加醋的成分。


    所以,閻王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簡直就像是暴風雨要來臨之前的大海,何止是驚濤駭浪。


    於是,這位冒死直柬的哥們更加的賣起了力氣,甚至在最後更是提出主動承擔這個追殺我的任務,並且一切的開銷都是由他自己承擔。


    閻王的臉色在聽到這裏的時候,好像是好了很多。雖然沒有表示同意這件事,也沒有表示反對。但是對於善於揣測領導心思的人來說,這種沒有發表意見的方式,恰恰就是說明了閻王心裏已經同意了這個提議,隻是自己不好說出來罷了。


    所以,在大會的結束之後的第二天,這冒死直柬的哥們正準備攜著巨額的財富去找那地府辦事處的官員的時候,被一頂轎子攔了下來。


    轎子上下來的人大家都是認識,崔判官,隻是這一次,崔判官的手裏卻是沒了判官筆,而是腰間懸了一把戒刀。


    判官筆是寫生死,而這戒刀卻就是斬邪祟了。


    正要離開的哥們看到了判官,頓時便是一臉堆笑的湊了上來。畢竟判官這個身份,在地府之中卻是有著特殊的地位,即便是他們這些所謂的朝中重臣,卻也都是要看這判官的臉色,一是因為這判官自古以來便是閻王身邊的紅人,二則是這判官還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絕對分得清青紅皂白,也絕對不會做那指鹿為馬的勾當。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是這些達官顯貴最重視這判官的一點。便是這判官手中的判官筆,還有腰間的這一把戒刀。隻是判官一直以來都是那判官筆隨身,卻是鮮有佩了戒刀上街的時候。


    其實這戒刀一般意義上來說都是指僧人的佩刀,是出行所攜用具之一。按戒律隻供割切三衣,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袈裟之用,不得用以殺生,故稱戒刀。宋讚寧《僧史略》卷上便有這樣的記載:禪師持澡罐、漉囊、錫杖、戒刀、斧子、針筒,此皆為道具。”而在《水滸傳》等古典作品中,戒刀卻是成為了一種出家人所使用的兵器,根據書中的描寫,戒刀可為單刀,也可為雙刀。為短柄刀,可隨身攜帶,比如武鬆使用的就是雪花镔鐵打造而成的雙戒刀,魯智深也隨身跨一口戒刀。


    現代的武術之中也有戒刀法,比如武當派就有行俠雙戒刀之法,因其在與敵較技時,雖然取向敵家但又不得殺生,所有有著這麽一個名字。


    而武當派太和門第十二代傳藝先生李鬆如老先生便是曾經說過:“戒刀之法,皆從雁尾單刀中來。何為戒刀?戒刀者,乃尋常雙雙佩於腰際,此乃謂之不得隨意妄開殺機矣。”所以,行俠雙戒刀在演練時雖然隻是一味的重複,但是在對敵之時卻是屬於出手便知高低的絕刀。


    這一臉笑意的哥們自然也是看見了判官腰間懸掛著的戒刀,於是,那本來一臉的欣喜便是更加的濃鬱,微微一拱手,便是朝著判官急促的問道:“判官老爺,這腰懸戒刀,可是要與我一起去斬了那邪祟嗎?”這邪祟自然指的就是我了。


    判官卻是冷著臉子,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人,間或抬頭看看頭上灰白的天空。


    這人討了一個沒趣,卻也不惱,隻是在心裏暗暗的嘀咕了幾句狗仗人勢雲雲,並且發誓,等到自己成了閻王眼前的紅人,便是一定要想辦法把這木頭疙瘩一樣的判官拉下了水,到底仔細的看看,這判官在


    看見那粉嫩白肉的時候,那一張冷臉下邊,到底是一副什麽樣的人模狗樣。


    這人心中腹誹了幾句,卻是剛抬頭,正欲再找一個話題,打破眼前的僵局的時候,卻是看見判官終於是低下頭,目光不再隻是盯著頭上灰白的天空,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剛要開口,這一次倒是判官的聲音先響了起來,隻有四個字:時辰到了。


    然後這人便是看到一道刀光撲麵而來,刀鋒凜冽的刮的自己的脖頸之間都是一片冰涼。於是,這人便是問眼前判官,如此的一番行為,究竟是所為何事?卻沒想到,隻是剛剛張開了嘴,那脖頸之間便是一道血線呈現,隨即便是鮮血快速湧出,猶如林間溪水,瞬間便是無聲的將這人身前的衣衫染成了一片血紅之色。


    地府曆,庚子年,歲末,地府中郎將洪啟,伏誅。家眷依照律法發配充軍,家中財務盡數沒收入國庫,經清點,其中黃金百萬兩,白銀無數,各類奇珍異寶無數,古玩字畫無數。


    而這中郎將卻是於門前,被崔判官一刀斬殺,端的是痛快無比,痛快無比。殺的幹淨利落,殺的大快人心。


    本來這中郎將便是朝中重臣,手中更是掌管著羽林軍數萬,幾乎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卻是貪得無厭,最終落了一個曝屍街頭,家破人亡的下場。


    其實地府之中官職細算起來,倒是與人間的相似,隻不過更像是人間的古代。


    比如那中郎將,其實便是古代的官職。


    秦置中郎,也就是自秦朝的時候,有著了中郎將了官銜。至西漢則是分成了五官、左、右三中郎署,各置中郎將以統領皇帝的侍衛,屬光祿勳。平帝時又置虎賁中郎將,統虎賁郎,位比二千石。後又置羽林中郎將,統羽林軍,與虎賁中郎將同級,品秩比二千石,低於諸將軍。


    而到了東漢以後,中郎將的名號更是被各割據勢力廣泛加於武官,不再限於禁衛統領等職,成為了一個大致介於將軍和校尉之間的階層,其職位、品秩、權力差異很大,統兵將領亦多用此名,其上再加稱號,如使匈奴中郎將、北中郎將等。


    而三國時,各中郎將中比較著名的有建威中郎將周瑜、軍師中郎將諸葛亮等。


    建安中,曹操魏王嗣子曹丕就領五官中郎將,為丞相的副職。此後出現的東南西北等中郎將,其地位甚至一般被認為高於雜號將軍。


    唐代,中郎將又被恢複為各府衛的禁衛統領,品級在正四品下,為高級武職,僅次於正三品的大將軍和從三品的將軍,大將軍多虛職,所以中郎將是十六衛軍的統兵主力。


    而到了宋初,中郎將曾用為虛銜。


    所以,這中郎將如果放到人間的現代,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官職了,具體是什麽就不用說了,免的被和諧。打個比方:劉備稱帝,諸葛亮便是中郎將。官位絕對是要比那和珅高上一些的。


    而這一次的事件之後,閻王似乎便是聞到了一些味道。於是,崔判官便是神出鬼沒。不過隻要是判官一旦出現,便是腰懸戒刀,不用第二日,地府之中便是能夠聽見一些某某大臣又是被超了家的喜訊。


    一年後,這因為我而起的事件終於慢慢平息,地府國庫資金再次充裕,政權的穩固程度也是上升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而這一年,則是被後世譽為:任意年。


    ————


    客廳之中還是那些人,一樣的愁眉苦臉,而我出現的時候,距離綰靈心所說的一天時間隻剩下不足一小時。


    幾乎沒有任何的客套,朝著眾人點頭之後,我便是帶著火靈來到了風姨的臥室。隻是一天的時間,風姨的臥室之中便是冰冷如同冰窖,那牆上掛著的空調即便是已經開到了最大,但是卻依然滿屋的清霜,空調也是在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像是不堪重負的牛車一樣。


    火靈自然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沒有多話,直接便是身形化作一抹流光,衝入了風姨的丹田之中。


    風姨麵上的清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隻是片刻時間,風姨身上的床單便是被濕了大片,卻全部都是融化之後的冰水。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風姨丹田之處一抹紅光乍現,火靈身形一晃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腳下更是一個趔趄,伸出了小手抓住了我的褲管之後,才堪堪站穩。


    “累了吧?”我蹲下身子,心疼的摸了摸火靈的小臉,入手滾燙,卻是因為消耗了太多的先天火靈氣,而導致如今火靈身體之中的火靈氣也是一片的雜亂,隱隱有著壓製不住的跡象。


    “大哥哥,我睡一會,明天你要記得叫我哦。”火靈說,隨後朝著我甜甜一笑,身形便是再次化作了流光,順著我的手掌衝入了我的體內。


    就在火靈衝入我的體內,消失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床上躺著如同冰人的風姨也是發出了一聲輕輕的響動,隨即便是一口長氣從風姨的鼻孔之中噴出。然後風姨便是睜開了雙眼,微微迷茫幾息,便是清醒。見到眾人都在,卻是慌忙的起身想要迎接。而這個時候,她卻是才發現,自己全身濕漉,就連那身上的床單也是一片的水漬。


    風姨的身材真好。五十多歲的年紀了,那身材,就是放在戛納電影節上去走紅毯,說自己隻有三十歲,都會有人嘖嘖稱奇,沒有還有人會湊過來探討是如何的駐顏有術,瘦身有道。簡直就是該凸的絕對凸,該凹的絕對凹,尤其是現在,一身水漬,單薄的衣衫可是全都貼在了身上,那神韻,那場景,那……


    媽的,老子應該是該結婚了。


    眾人坐在客廳之中,等著風姨洗漱,聽見洗手間裏稀裏嘩啦的流水聲,我必須承認,我自己是比較邪惡的。媽的,誰讓老子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呢。


    片刻之後,風姨已經神清氣爽的迴到了客廳,長發的發梢上掛著水珠,朝著眾人展顏一笑,隨後目光便是停在了我的身上。


    “是你救了我?”


    “算是我。”我說,嘿嘿的笑了一下,微微的正了正身子。


    “謝謝。”


    “不客氣。”


    風姨說的很簡單,但是我卻是知道,風姨從來都不是那麽簡單的人。如果我現在告訴風姨,我需要她的命來換一頓飽飯,風姨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直接砍下了自己的腦袋。這便是風姨。


    隨後客廳之中,便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而這個時間,風姨也微閉著眼睛,開始查看自己的狀態。


    片刻之後,風姨一臉欣喜的睜開雙眼,朝著我看了過來,又是說了一聲謝謝之後,卻是猛然兩頰緋紅。


    握草!這是什麽情況?你臉紅啥?我看著風姨,自己卻是有點迷糊。


    一直陪在風姨身邊的小風,這個時候卻是輕輕的拉了拉風姨的衣袖,眼神示意了一下風姨,兩人隨後便是朝著另一間臥室走了過去。


    “咋迴事?”我問身邊的綰靈心。我認為女人一定是懂女人的。


    “你不知道?”綰靈心反問。


    我不知道?我知道個屁,火靈救了風姨,然後風姨滿臉通紅的看我幹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鑽入了風姨的身體之中給她治好了呢。老子又不是孫悟空,風姨也不是鐵扇公主那個沒良心的嫂子,我們倆可是上演不了那樣的戲碼。


    “傻子。”綰靈心狠狠的啐了一句。


    靠!老子沒招誰沒惹誰,怎麽就傻子了?


    見到我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臉好學的模樣,綰靈心隻能是無奈的解釋。


    “風姨是什麽體質?”


    “極陰之體呀。”


    “你呢?”


    “極陽之體呀。”


    “風姨的病應該怎麽治?”綰靈心說完,便是不再說話,而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我差一點一掌把自己的腦門子拍骨裂了。風姨不會是……


    我指了指風姨和小風所在的房間,又是指了指我。草!這是什麽是呀?老子這又不是種、馬,當然更不是那個什麽倫理的,這種橋段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高興不?”綰靈心看著我,挑著眉毛。


    我現在真想把這個臭娘們狠狠的摁在沙發上,然後狠狠的……然後……


    我懷疑這娘們到底是懂不懂這男歡女愛的事情,她居然還在沒心的問我高興不高興?這是一個正常的未婚妻能幹出來的事情。如果放在正常人的身上,現在未婚妻要是不一臉的假笑,我都要偷著高興了。而且,我敢保證,正常男女之間,今天晚上絕對是一場惡戰,娘們要是不掏空的爺們的存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片刻之後,風姨和小風從臥室之中走出,小風低著頭走到沙發上,一臉的緋紅。


    握草!這個娘們又是咋了?這娘倆都是咋了?老子今天是犯桃花嗎?還他媽的一朵一朵的競相開放,而且居然還是他媽的母女,我現在真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昏過去,那樣倒是也省事的多。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卻是風姨大大方方的在我的對麵坐下,朝著我微微一笑之後道:“對不起,我還以為是任意你幫著我治好了這極陰之體的毛病。”


    草!就是老子治好的呀?怎麽現在風姨這麽一說,好像是和我沒有了任何的關係了呢?那老子刀山火海的在地府折騰了一年,豈不是全都白折騰了?


    “小風已經跟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次還是多虧了有你,不然的話,風姨這一次,可能真的便是挺不過來了。”風姨抿嘴輕笑一下,隨後說。


    “風姨,這是怎麽迴事?”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再繼續的好,所以,我非常生硬的將話題岔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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