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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團這種東西,幾乎是大江南北都有的,雖然不能算是家具常備的日用品,但是在遍布大江南北的寺廟裏,或者是道觀裏,這東西可是非常的常見的。


    蒲團多是以蒲草編織而成的,圓形、扁平的座墊。也稱圓座,是一些修行之人坐禪及跪拜時所用之物。蒲團後來有以綾錦包成者。種類頗多,厚者稱厚圓座,菅草編成者稱菅圓座,又有中央開洞而呈環狀者。而在沒有蒲的地方,也有用稻草編的,名字也叫蒲團。在北方地區,也有用玉米棒子皮來編製的,除了蒲團的稱唿外,又稱蒲墩。


    而我屁股下這個蒲團顯然就是非常少見的一種,屬於蒲團中的少數派。


    中間空心,周圍是圓環。如今想來,這東西我在坐上去的一瞬間,能夠想象到的隻有一種東西,那就是馬桶圈了。


    我滌魂之所以罵我,顯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尼瑪,不會是坐錯了吧?我瞪著滌魂,同時還在努力的抵抗著那撕心裂屁股的疼痛。這玩意之前我以為是蒲團,而且還是非常平常的那種,那是因為角度的問題,當時我趴在地上,目光絕對是與地麵平行的,我又怎麽能看清楚這蒲團上邊的景象,卻哪裏知道,我這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爬上來,坐下去的卻是這麽一個東西。


    “倒是也不能算是錯,但是也不能算是對。”滌魂皺著眉頭說著,聲音之中都能聽見那幾乎快流出來的矛盾。


    啥意思?我雙眼之中帶著滿滿的疑問。


    “這個東西的確是用來坐的。”滌魂說,隨後抻著脖子朝著外界看了一眼,然後繼續道:“但是呢,卻也不是現在坐的。”


    而我在聽見滌魂的話之後,隻想說一句話。滾你大爺的吧,你當這是老子想的嗎?這屁大點的山洞,就這麽一個東西,而且明顯是坐的,我不坐幹啥?你這還要預約排隊呀?咋的?弱勢群體的銀行嗎?窗口沒人幹呆著也不辦業務是不是?


    滌魂看著我叫喚,從牙縫裏冒出來幾個字:“你丫的就作死吧昂。”


    滌魂沒有繼續和我在這個是不是弱勢群體,以及要不要先預約上糾纏,繼續道:“這蒲團還有一個名字。”


    “我知道,蒲墩嘛。”我跳著眉毛說。


    滌魂橫了我一眼,跳起來在我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嘴裏提高了音量罵道:“你丫的不知道的東西就不要亂說,不說話是不是就能把你憋死了?”


    不能,但是我要是不說話,這書沒法寫,整本書下來,全是我的意、淫,那絕對沒有那個讀者喜歡看的。再說了,老子是一名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唯心的事情,我也隻能是和自己的朋友談談。


    “這蒲團的另一個名字叫做蛇鼠圍,山海經有雲:又東北七十裏曰鹹山,其上有玉,其下多銅,是多鬆柏,草多茈草。條菅之水出焉,而西南流注於長澤。其中多器酸,三歲一成,食之已癘。又東北二百裏,曰天池之山。其上無草木,多文石。有獸焉,其狀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飛,其名曰飛鼠,澠水出焉,潛於其下,其中多黃。又北三百裏,曰陽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金銅。有獸焉,其狀如牛而赤尾,其頸腎,其狀如句瞿,其名曰領胡,其鳴自詨,食之已狂。有鳥焉,其狀如雌雉,而五采以文,是自為牝牡,名曰象蛇,其鳴自詨。留水出焉,而南流注於河。其中有父之魚,其狀如鮒魚,魚首而彘身,食之已嘔。


    又東三百五十裏,曰賁聞之山。其上多蒼玉,其下多黃,多涅石。又北百裏,曰王屋之山,是多石。水出焉,而西北流於泰澤……”


    說實話,我看著這麽一段話從滌魂的嘴裏蹦出來,有那麽一瞬間,我感覺自己都要拜倒在滌魂的西裝褲下。但是,越往後聽,這種頂禮膜拜的感覺便是越發的淡薄,原因很簡單,我踏馬的根本聽不懂。


    看著我一臉懵逼的表情,滌魂一聲喟然長歎,搖頭無奈的繼續道:“其實這意思就是馬成山東北七十裏處鹹山,山上有玉石,山下有銅礦,而且滿山鬆樹和柏樹,遍野都是紫草。條菅水從山中發源,向西南流入長澤。條菅水中產一種器酸的東西,而且器酸是三年才能收成一次,吃了它可以治愈瘋癲病。而在鹹山東北二百裏處是天池山。山上沒有草木,滿山都是帶有美麗花紋的石頭。山中有一種野獸,名為飛鼠。飛鼠的身形和兔子很相似,但是長著老鼠的腦袋,最神奇的就是,飛鼠可以憑借自己背上的長毛飛行。澠水從山中發源,潛流到山下,水中有很多的黃色土。天池山以北三百裏處是陽山。山上盛產玉石,山下盛產金屬礦石和銅礦。山中有一種野獸,名為領胡。領胡的身形像牛,長著紅色的尾巴,脖子上還長著肉瘤,肉瘤的形狀像鬥一樣,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字唿喊自己的名字。傳說吃了它的肉,可以治愈顛狂症。山中還棲息著一種鳥,名為象蛇。象蛇的樣子和雌性的野雞很像,而且羽毛上有五彩斑斕的花紋,為雌雄同體的鳥類,發出的聲音就像唿喊自己的名字。留水從山中發源,向南流入黃河。水中有一種魚,名為父魚,這種魚和鮒魚很相似,長著魚頭,但是卻長著小豬的身子,吃了它的肉,可以治愈嘔吐。陽山東三百五十裏處是賁聞山。山上有很多蒼玉,山下有許多的黃色土,還有許多的涅石,也就是黑礬石,可以用來做黑色的染料。賁聞山以北一百裏處是王屋山。山上有很多的巨石。水從山中發源,向西北流入泰澤。”


    “這和蛇鼠圍有啥關係?”我瞪著滌魂問。說實話,自從他第一句話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徹底的進入了懵圈的狀態,以至於滌魂之後說的話,我是一句也沒聽懂,其實也是因為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其實,這蛇鼠圍並不是一種動物,是指的四種動物。分別是:飛鼠、領胡、象蛇、父魚。”


    你早這麽說我早就明白了,草!心裏狠狠的吐槽了滌魂一句,臉上卻依然是一副諂媚的表情,因為我知道,丫這麽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堆,絕對是有原因的。沒準就是因為我屁股底下的這個叫做什麽勞什子的蛇鼠圍的東西。當然,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水字數。


    滌魂見到我的目光緊緊的盯在那蒲團上,聲音也是慢慢的響起:“其實你之前坐下去的蒲團也可以說是一個封印,隻不過是這個封印卻沒有將這四種生物直接的封印起來,而是在封印之上留下了一道縫隙,以便能夠提取其中的四瘦靈氣,以便修煉。”


    修煉?對於這件事,我倒是能夠理解,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這修煉放在我的身上之後,顯然是出現了問題的,老子到現在為止,也沒聽說過,誰踏馬的修煉需要把自己的屁股燒焦了的。


    “所以,這個馬桶圈子……”滌魂說,卻是突然發現話題好像是朝著我的思路上偏移了過來,不由的狠狠的啐了一口,又是翻著白眼兒瞪了我一眼,才繼續道:“這蒲團,也可以說是一個修煉用的器皿,而且,你知道那飛鼠、領胡、象蛇、父魚到底是什麽東西嗎?”


    尼瑪,又涉及到了老子的知識盲區了。所以,我隻能是繼續低眉順眼的一副乖學生的模樣低頭站在滌魂的麵前,上眼皮藏著半顆眼珠子的看著滌魂。


    “你是要休克嗎?還是要心梗呀?”滌魂氣的好像嘴角都在抽搐。


    的確,我現在的這個表情好像是有那麽一點不對,因為我看著滌魂的時候,那個姿態無論怎麽看,也好像是在翻白眼。


    “那是啥玩意?”為了不讓滌魂繼續有機會摧殘我,我絕對正視自己的問題。反正老子也不會,正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老子倒是也來的坦然。(瑪德,寫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麽就突然想起自己單位的很多同事了呢?張嘴就是不會,好像那不會成了天王老子批在了他家的聖旨一樣,典型的不以為恥,你丫的對得起你肩膀上的警、銜嗎?)


    “這飛鼠、領胡、象蛇、父魚,其實就是山海經中的異獸了,即便是在這三界之內,也是大妖的存在,所以,你應該知道你屁股底下坐著的是什麽了。”滌魂斜著眼睛看我,目光中有一抹幸災樂禍在慢慢的匯聚。


    其實山海經這東西我倒是聽說過,在人間還沒有死的時候便是聽說過,據說是一本書,裏邊都是神話裏才能存在的神怪奇談,更是有無數的異獸、奇珍,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這東西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本來呢,這馬桶……這蒲團呀,是要等到你突破了魂境六重之後才能夠坐上去的,但是誰能想到,你丫的偏偏是在魂境五重的時候,就爬了上去。所以,你這之後要遭受的折磨也是才剛剛開始,但是你也不要氣餒,最起碼,這也證明了一點,你的體質絕對是非常的強悍的。”滌魂說完,又是朝著煆體看了一眼,意味深長。


    “那咋整?”我瞪著滌魂,我一想起自己的屁股底下坐著四隻異獸,我這心裏就不由自主的發顫,菊花更是在一陣一陣的劇烈收縮。試想一下,如果你的屁股底下坐著一隻老鼠,一頭牛,一隻雞,一條魚的話,它們會怎麽對待你的菊花,丫們要是不給你們扯成了肛裂,老子都算是你結實。


    反正我現在是絕對的肛裂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道裂痕可能會如同幹旱的大地一樣,越裂越發的深遠的。


    我到底是怎麽離開的靈台,我已經忘記了,反正我從離開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呲牙咧嘴的狀態,我始終感覺自己的某些部位正在遭受著齧齒動物的瘋狂啃食,那酸爽,一言難盡。


    不過我還是在離開之前聽到了一些有用的信


    息:我在魂境六重之前,是別想離開那蒲團了。


    草!狠狠的在心裏罵了一句,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發泄對象,沒辦法,天災**不能怪,但是這自作孽的事情,卻是無論如何,也隻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的。就像是我們長大了之後,為什麽要努力工作,好好生活一樣,還踏馬的不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吹過的牛逼。即便是不能像是練家子那樣,來上一個大圓滿,但是能圓一點,終歸還是圓一點的好。


    屁股底下的疼痛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因為灼熱,還是因為啃食的時候引起的撕扯痛了。


    豆大的汗珠早已經把自己的整張臉都是爬成了一個千溝萬壑,縱橫交錯的樣子,不會比劫後餘生的大地強上多少。


    努力的提起一點靈氣,然後朝著自己的屁股下邊爬去,希望這做法能夠有效,因為之前在地府的時候,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比如木靈幫著修複自己的身體。


    綠色的木靈氣朝著屁股下湧去,速度很快。


    有效果,修複的也是不慢,意識之中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屁股上的血肉正在一點點的生長。


    然後……然後……劇烈的、鑽心的疼痛便是再度傳來。


    這一刻,我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我之前給那些罪犯揭紗布的時候,他們為啥會呲牙咧嘴了。尼瑪,這種將比較完整的**,再次生生的扯碎的感覺,絕對是非常的殘忍的。而我現在就正在完整的經曆著這一幕,而且,比揭紗布要清晰的多。我現在就是拿著自己的肉正在一口一口的活生生的喂著老鼠。尼瑪,這玩意得不得鼠疫不知道,但是我卻是覺得自己一定是非常牛逼的。古有佛祖割肉喂鷹,今有我任意撕肉喂老鼠。


    生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無論是從生理上,還是從心理上,都不是一件好事。我現在很生氣,所以,我的心理防線瞬間失手,所以我的生理上自然要遭受一番慘無人道的折磨。


    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


    嘿,尼瑪的,老子還就不信了,老子還治不了這個傷了。


    於是,靈氣一波一波的灌進去,屁股一層一層的修複,然後修複好的屁股再被齧齒動物以及其他的一些生物啃成一個稀巴爛。粗略估計,現在這些齧齒動物吃下去的肉,足夠做成一張千層餅了。


    不過我倒是也發現了另一個神奇的地方。我的靈力一直以來都是十分的匱乏的,而如今我雖然是洞中不知歲月長,但是粗略的估算下來,我輸出去的靈氣,起碼已經不是我能夠擁有的了,甚至是十幾個我能夠擁有的了。


    ————


    靈台中,眾人都在一臉訝然之色的看著我。


    “這個家夥……”朱雀說了一句,卻是沒有說完,嘴角帶著一抹的苦笑,苦笑中有無奈。


    “怪物。”煆體鼻子裏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碎山沒有說話,隻是在一邊偶然的打上一個哆嗦,不難看出,這個貨估計正在感受著我的感受。


    滌魂作為這四人之中智囊的存在,自然不會發表如此膚淺的言論,在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我的狀態之後道:“完了,死循環了。”


    死循環到底是什麽,滌魂沒有做出解釋,想來眾人應該也是知道滌魂話裏的意思,大家畢竟都是成千上萬年的兄弟,甚至有的時候,根本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已經足夠了。


    “你這麽做,想過後果嗎?”眾人沉默片刻,這一次卻是一向沉默的朱雀打破了沉默,而他問出來的話,也是沒頭沒尾。


    “想過。”卻不料,滌魂居然聽懂了朱雀話裏的意思。


    朱雀看著滌魂,滌魂的臉上鮮少見的出現了一抹凝重的表情,眉頭也是認真的皺著,很明顯是在思考著之前朱雀問出來的話。


    “結果可能有一天,我們也會重新迴到山海經之中。”滌魂說。


    “想迴嗎?”朱雀問。


    這一句話,卻是讓旁邊的煆體和碎山也是沒了聲音,一時間,靈台之中如同正在醞釀這一場暴風雨一樣,滿滿的全是沉悶壓抑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滌魂突然挺起了胸脯,用力的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隨即道:“說實話,真不想。”滌魂的嘴角帶著苦笑,一如之前朱雀嘴角帶著的苦笑一樣,沒有半分的做作,甚至就連他們身邊的碎山和煆體,都是能夠聞到靈台之中升起的一道苦如黃連一樣的味道。


    山海經裏邊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因為他們就是來自於山海經之中,而他們就是山海經中的四聖獸。


    相傳這四聖獸起源於遠古神話,起初稱為“四象”。“四象”是指水、火、土、金分布四方之象。《易·係辭上》說:“兩儀主四象。”兩儀即陰陽或天地。在上古,表示天空東南西北四大區星象是用東龍、南鳥、西虎、北龜蛇四組動物。這四組動物,同時也是中國古代神話中的四方之神靈。春秋戰國時期,由於五行學說盛行,根據《黃帝內經》五行與五色的搭配關係,木為青色,為木葉萌芽之色;火為赤色,為篝火燃燒之色;土為黃色,為地氣勃發之色;金為白色,為金屬光澤之色;水為黑色,為深淵無垠之色。所以“四象”也被配色成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兩漢時期,四象演化成為道教所信奉的神靈,故而四聖獸也被稱為四靈獸。東方青龍五行屬木色青、南方朱雀五行屬火色紅、西方白虎五行屬金色白、北方玄武五行屬水色黑。


    而根據根據《山海經》的說法,四方的神靈當中,“南方祝融,獸身人麵,乘兩龍”,“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兩龍”,“東方有巨芒,鳥身人麵,乘兩龍”,“北方禺疆,黑身手足,乘兩龍”,而依照這個說法推算,這青龍顯然便是山海經之中的騎寵一類的存在。


    至於白虎,也就是碎山,在四種聖獸當中,常常與青龍相提並論,代表西方的白虎。老虎是百獸之王,它的威猛和傳說中降伏鬼物的能力,使它變成了屬陽的聖獸。“雲從龍,風從虎”,它常常與龍一起出動,龍與虎是降妖伏魔的最佳拍檔。白虎是戰神,也是殺伐之神,金屬性的聖獸,具有辟邪、禳災、祈豐、懲惡、發財致富、喜結良緣等許多種神力。五行當中白色代表金屬性,所以叫它白虎不是因為它是白色,而是從五行中說開來的。


    至於朱雀,在山海經中則是象征火的聖獸。


    朱雀又叫做玄鳥,玄鳥的叫法記載在《詩經·商頌·玄鳥》中:“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它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這段的意思是殷商說自己的先祖——契是由玄鳥生下來的,所以建立了強大的商朝,玄鳥也便成了商人的始祖。


    後羿傳說中的三足烏講的其實就是朱雀的故事,傳說在遼闊的東海邊矗立著的扶桑樹上棲息著十隻三足烏,他們都是東方神帝俊的兒子,每天輪流飛上天遨遊嬉戲,三足烏放射出來的光芒就是人們看到的太陽。後來有一天,三足烏們不聽從東方神的指示,一起跑到天上玩耍。天空中一下子出現了十個太陽,地上的草木都被燒焦了,人們為了躲避炎熱隻好待在山洞裏,夜晚才出來尋找食物。神帝俊為了懲治他的十個兒子,賜給天神後羿一柄紅色的長弓和一袋白色的箭,讓他到人間去教訓一下自己的十個兒子。可是這些三足烏不把後羿放在眼裏,依然一起上天打鬧嬉笑。後羿大怒,拉弓搭箭射下了九隻三足烏。三足烏死掉了九隻,大地徹底涼了下來,地上的人們都很開心。神帝俊得知後羿射死了自己的九個兒子,大發雷霆,也不準後羿再迴天庭了。剩下的那隻三足烏便被稱作朱雀,每日都要飛上天空為大家照明,不能再休息了。


    至於到底是怎樣的傳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史料記載,現在能夠看到的也無非都是一些神話傳說而已,其中可信的成分唯一能夠達到的標準就是:聽個樂嗬。


    而玄武,在四聖獸中卻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了,因為它是唯一的一個由兩種生物組成的生物。是由龜和蛇組合而成的聖獸,玄武的本意是玄冥,武、冥的古音是相通的。武是黑色的意思;冥是陰的意思。玄冥起初是對龜卜的形容:請龜到冥間去詣問祖先,將答案帶迴來,以卜兆的形式顯給世人。玄武代表掌管北方的七宿,古時候的人對玄武的解釋有很多種,有說“玄武”即龜,《禮記·曲禮記》上說:“行,前朱鳥而後玄武……”《楚辭·遠遊》中洪興祖補注:“玄武,謂龜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鱗甲,故曰武。”《文選》卷十五中,張衡的《思玄賦》也說“玄武宿於殼中兮,騰蛇蜿蜒而自糾。”《後漢書·王梁傳》也是寫道:“玄武,水神之名。”


    其實,最早的玄武就是烏龜。此後,玄冥的含義不斷擴大,龜生活在江河湖海,玄冥於是就成為了象征水的水神;烏龜長壽,玄冥就又成為了長生不老的象征;最初的記錄當中,冥間在北方。於是玄冥又成為了北方的神。


    這也就有了後來的那句順口溜: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現在聽起來雖然是罵人的,不過在最早的時候,卻隻是單純在描述一個現象而已。如果硬要是比喻到人的身上的話,那也隻能是形容人的長壽而已。


    話說,如果現在有人這麽形容一下我的話,我應該是非常高興的。我要是能活一萬年,我的工資不知道會達到一個什麽程度,估計足夠把罵的人,從坑裏挖出來,種在盆裏,在長出來一個人來了。因為是從小帶大,所以,起名為“龜兒子”,應該也不算是過分


    的事情。


    而四方的聖獸都是,在談起山海經的時候,都是這樣的一臉苦相,那可想而知山海經之中到底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滌魂是說完,眾人便不再說話,各自的目光都是直直的盯著我,隻是那沒有焦距的眼神卻是透露出了他們的心神,卻不像如今表現出來的那麽安寧。


    “山海經,任意必須拿到手,否則這人界他便扛不下。”半晌之後,朱雀的聲音再次響起。


    眾人微微轉頭,看著朱雀,朱雀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平靜如常,但是在看到這平靜,其他三人卻是心頭和脖頸之間都是一股冷風掠過。這平靜很少見,尤其是在朱雀的臉上,平日裏,朱雀都是一副冷傲,生人勿進的陰沉模樣,而一旦出現了這種表情的時候,那便隻代表了一件事:他想殺人。真心實意的想殺人。這種表情,滌魂三人曾經見過,卻也隻是見過一次。那還是在成就山海經四聖獸之位的時候,如果不是他們三人拚命抵抗,後來又有孟婆插手,那麽現在,這山海經四聖獸,可能便會變成了一聖獸了,唯一的一隻聖獸——朱雀。


    “到時候,你們如果下不了手,我會殺了你們。”朱雀看向三人,臉上的平靜消失不見,卻是眉眼之間都帶著一抹笑意,甚至那笑意都是溫暖如火,卻也是炙熱如火。


    唉……三人一聲長歎,就連平日裏看起來總是有點呆萌的碎山都是一臉的憂愁,因為他知道,朱雀如今把這話說出來了,到時候,他便會做。這是朱雀的習慣,一個非常固執的習慣。


    “迴便迴吧,不管怎麽說,那山海經,卻也是一方天地。雖然……”滌魂說到這裏,卻是止住了話頭,隨即便是一陣的搖頭苦笑。


    “好。”朱雀在旁答應了一聲,隨後朝著滌魂點了點頭。


    “山海經,天地橋,七劫主……這任意,也是真的不叫人省心,不過到時候為了七劫主死上一次,我倒是也算是值了。”滌魂自嘲的說了一句。


    “應該是三界之主,如果人間他扛不過去,他的結果絕對不會比我們好,一樣也是死。我們有山海經,他?他可是什麽都沒有。”朱雀這一次說的話,應該是他這輩子最長的一次了。


    “三界之主?那倒是更值了一些。”這一次,滌魂卻是不再愁眉苦臉,轉而卻是大笑了起來,聲音起時低沉如同呢喃,漸漸放大,最後終是如同晨鍾暮鼓一樣的響徹在這整個的靈台之中,如同九天雷霆,裹挾著毀天滅世之姿轟然墜下。


    而與此同時,東方、西方、南方、北方,四方也是陡現天地異象。


    東方青綠的光芒狂衝而起,光芒說過之處,植物盡是瘋長,就連那枯敗之地也是瞬間便的滿眼的鬱鬱蔥蔥。


    西方一陣白光憑空現世,如同在虛無之中而來,白光說過之處,一片肅殺之氣,端的是夜鶯不啼,車馬不嘯。


    南方則是一片赤紅色光芒衝天而起,隻是瞬息之間便是竄入九天長空,扶搖直上,一陣鳳鳴之聲在空中輾轉徘徊,卻是一片冰冷之色。


    北方卻是黑雲陣陣,如同九幽之門洞開,厲鬼爭相爬向這人間,隻是這一片的幽暗之下,人間眾人卻是陡然的一陣心神舒暢,在抬頭看向那漫天的黑雲,卻是一臉的笑意盎然。


    ————


    地府,青竹小院。


    孟婆姐姐麵前依舊是那一碗的碧綠清茶,茶水安靜,茶葉卻是如同翦水秋瞳,好不活潑。卻正是因為這人間陡然升起的四道光芒,茶水微微晃動一下,波紋之中漸漸浮現一片五彩斑斕之色,片刻之後,再看去,卻正是那人間的四色,將那一碗的碧綠清茶,整整齊齊的分成了四瓣,如同一朵四葉的金蓮盛開在茶碗之中。


    孟婆看著茶碗,嘴角微微揚起,隨即緩緩抬頭,微眯著的細長眸子朝著地府灰白的天空看去。目光卻是如同瞬間洞穿了地府的一片天空一樣,落在了那一瞬間變成了四色的人間。


    孟婆手掌輕輕抬起,春蔥一樣的手指微微掐動,片刻之後,嘴角的笑容又是盛開了些許。一聲輕輕低喃也是在那微微張開的唇齒之間溢出:“四個小家夥,他怎麽舍得你們?”


    ————


    這種絕大變故,天界又怎麽可能不知曉。


    金碧輝煌的金殿之上,一身九五之尊的打扮的玉帝正在一臉躲閃的轉過頭去,也順帶著將那王母遞過來的一顆葡萄躲了過去。這娘們手裏全是汗,而且還有著一股子不知道哪來的怪味,這葡萄,卻是無論如何也是吃不下的。


    正在打算著的玉帝卻是目光陡然一閃,四種顏色便是陡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底之處。


    人間,四色,山海經四聖獸再認新主!


    隻是一個瞬間,這玉帝便是不再平靜了。


    而這個時候,那顆本來躲閃過去的葡萄卻又是塞了過來。


    玉帝轟然起身,伸手狠狠的一拍麵前的龍案。頓時那龍案之上便是一片的杯盞狼藉,而玉帝也是袖袍一拂,將那王母手中的葡萄打飛了出去,咕嚕咕嚕的滾落到了老君的腳邊。


    冷哼一聲之後,玉帝轉身便走。


    這猛然的一個變故,也是驚得金殿之上的眾人連連低唿。


    關於玉皇大帝的傳說其實版本應該算是最多的。


    有《高上玉皇本行集經》載:遠古之時,有個“光嚴妙樂國”,國王為“淨德王”,王後稱“寶月光”,老而無嗣;一夜夢見太上老君抱一嬰兒入王後懷中,王後恭敬禮接,醒後就覺的有孕。懷孕足足十二個月,乃於丙午年正月初九誕下太子。太子自幼聰慧,長大則輔助國王,勤政愛民,行善救貧。國王駕崩,太子郤禪位大臣,遁入深山修道。功成經曆八百劫,犧牲己身以超度眾生,終於修成真道,飛升九天之上,得萬方諸神擁戴。於是統禦三界,是為“玉皇大帝”,這是其一。


    而封神榜之中卻是說,當時薑子牙封神快要到最後了,有人突然問薑子牙,你封了這麽多神仙了,怎麽就是沒聽見你封玉皇大帝呢?那玉皇大帝誰來做啊?


    薑子牙是打算自己來做玉皇大帝的,於是他笑著說:“自然有人來做”。可是沒成想薑子牙這句‘自然有人來做’的話音剛剛落地,就聽見底下說,“張有仁謝封”,所以……玉皇大帝的名字就叫“張有仁”。這是其二。


    還有民間傳說,說是玉皇大帝是寨主的,名叫張友人,又稱張百忍。說是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天地間一切祥和,後來諸神開始爭鬥,人間荒淫無度,使得天地三界大亂,太白金星因此下凡尋找才德兼備之人來做三界大帝。太白金星化身成為乞丐,四處尋找,後來到了張家灣,發現人稱“張百忍”的張友人將寨內治理的非常和睦,並且為人和善慈悲,因此帶迴天庭做了玉皇大帝。後來三界眾神仙紛紛陳請共同推崇張百忍為“終身天帝”,共稱“玉皇”,又因玉皇是三界的總皇帝,因此加稱為“玉皇大帝”或“玉皇上帝”。而這是其三。


    總之呢,這玉皇大帝的來曆的傳說一直以來也是眾說紛紜,但是,無論這傳說怎麽說,說的哪怕是天花亂墜,這玉帝卻始終是有一個性子,那就是:怕王母這個婆娘。當然了,這怕王母也是有原因,原因是王母比他早上的天,這就像是總會有那麽一些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本地人要欺負人家外地人一樣,無非也就是仗著自己早早的在那山溝子裏生了幾年,認的哪家的媳婦或者是哪天的田地而已。


    而且,還有一個事情,這玉帝和王母,其實根本就不是夫妻,那西王母是先天陰氣凝聚而成,是所有女仙之首、掌管昆侖仙島。而所有男仙之首為先天陽氣凝聚而成的東王公,其掌管蓬萊仙島。而玉皇為群仙之首,眾神之主。


    那王母其實後來也不過是看的這玉帝年輕有為,最終又是坐上了那群仙之首的位置,所以便生了那愛才之心和愛財之心,所以才硬是將屁股坐到了玉帝的身邊,明裏暗裏的都以那玉帝娘們的身份自居,其實不然,這婆娘之所以能夠坐在那裏,無非也就是因為那屁股的尺寸剛好是適合那椅子而已。


    都說是神仙清心寡欲,那有那麽一部分總是扯淡的,要是清心寡欲的話,哪裏還會有那麽多非要衝下天界,到那人間聞聞煙火氣的。要是讓我說,那就是裝、逼,好像多說兩句話,他的身份地位就會被降低了一截一樣。殊不知,晚上黑燈瞎火的時候,也是猛著勁的往那娘們的肚皮上拱著,像一口奮力耕耘的豬一樣,嘴裏還哼哼唧唧的哄著身下的娘們:“這一迴生二迴熟,等到下次再見,咱們就是老熟人了。”


    所以,這玉帝甩了王母的袖子,那王母臉上雖然是掛不住,卻也隻能是一副色厲內荏的德行。平日裏的跋扈,無非是因為玉帝給她一點麵子,懶得在那朝堂之上,和一個婦人逞那口舌之利。真要是到了私下沒人的時候,誰又會慣著你這麽一個又不是媳婦,又不是親戚的婆娘,再擺出那麽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沒準挨上那麽一巴掌,也是未嚐不可的事情。


    玉帝甩了袖子走了,卻是苦了這金殿之上的眾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沒有人能找去一個合適的由頭來,勸了那椅子上正一臉陰沉的王母下了台階。


    要不說太上老君是個滑頭呢,見到眾人沉默,便是彎腰撿起了滾落在自己腳邊的葡萄,朝著座上的王母拱手一笑。


    “王母要是不要,便給了老臣,拿去煉了丹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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