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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這裏之前唿嚕曾經說過,這裏隻能是命境以下的進入,那麽如此看來,如今的魂境六重還是會有一些提升的空間,隻是依照現在的提升速度看,怕是最終戰怕是已經迫在眉睫了。


    魂境六重的怪物,對於我們來說,依然沒有什麽可怕的地方,單純的隻靠境界便可以完全的碾壓它們,所以,現在我們更多的時間則是在為最後一戰準備著。


    村子裏的人已經少的可憐,奶奶現在年輕的已經無法再繼續用奶奶這個詞來稱唿了,皮膚吹彈可破,腰杆挺直,眼中也是神采奕奕,雖然每天還是老氣橫秋的抽著煙鬥,但是卻不再是老婦人的那絲感覺,如今看起來倒是有點怪怪的,很突兀的感覺。


    奶奶身後的石堆已經紅的快要滴下水來,村莊外邊的莊稼也已經徹底的成熟,風一吹,如果不是在這麽一個詭異的環境裏,那根本就是一片豐收的景色。


    這一天,怪物的實力達到了魂境九重,而我們來到村莊之內也已經整整一年。


    最後一夜?


    眾人看著落下去的夕陽,還有慢慢騰騰迴到茅草屋的奶奶,眼神都在互相的交流著。


    也許吧,我不確定,也沒有人能夠確定,但是魂境九重這個境界,明顯已經是魂境的最後一個境界了,至於半命境,其實那已經屬於命境的範圍了。


    眾人身形掠出,原定的位置沒有任何的改變,畢竟魂境九重而已,我們的實力足夠。


    戰鬥幾乎沒有什麽懸念,境界代表了很多的東西,但是卻絕對不是一切,尤其是如果拿境界來衡量我們的話,那麽他們麵臨的一定會是一個大坑,足以把自己坑殺掉的大坑。


    戰鬥結束,我們已經是守在原地,最後的一哆嗦,大家的神情顯然也是更加的緊張。


    天亮的特別慢,但是終歸還是亮了起來。


    眾人返迴,卻見村子裏依然沒有什麽變化,唯一變化的可能就是如今這村子中唯一的居民——奶奶,現在還沒有出現,按照以往的情形,奶奶現在已經背後握著煙袋兒從茅草屋裏走出來了。


    直到中午的時候,奶奶的身影才出現,麵色紅潤,肌膚勝雪,腳步輕盈,眉眼帶笑,這哪裏還能算是一個老人,就算是與流雲派的美女奶奶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唉……


    奶奶努力的伸著懶腰,眼神看向村莊外的莊稼,再看看身後的石堆,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眾人側目,今天的奶奶是絕對不一樣的。


    “終於是熬到頭了。”奶奶說。


    “奶奶。”綰靈心俏生生的叫了一聲。


    奶奶轉頭,迴了一個微笑,隻是眼中卻好像有一絲落寞的神色。


    一笑過後,奶奶也沒有再理會眾人,而是徑直的走到石堆的旁邊,緩緩的坐了下去,熟練的掏出煙袋兒,裝起了煙絲。


    片刻之後,一袋煙抽完,奶奶的臉從煙霧中慢慢的顯露出來。


    “謝謝你們陪我這一年。”奶奶身子沒有站起,依然坐在那裏,手掌摸在身側血紅色的石塊上,嘴裏雖然是在謝著我們,但是讓任何人聽也絕對聽不見一個謝字,反倒是有點告別的意思。


    “奶奶?”綰靈心追問了一句。


    “小丫頭,你們倆不錯,嫁了一個稱心的男人。”奶奶看著綰靈心和沁芯,仔細端詳了片刻之後,目光卻是轉向了我們這邊。


    “還有最後一件事。”


    我們有種很別扭很突兀的感覺,不真實,但是所有人卻都知道,是真的。


    “送我一程吧。”奶奶說。


    按在身側石塊上的手掌猛的一震,整個石堆轟然巨響,隨後石塊如雨一樣衝起,卻好像被什麽東西限製了一樣,隻能在那片狹小的空間中翻騰,幾息之間,石塊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堆的粉末,奶奶的手掌再震,粉末消失,奶奶的眼角出現一道道的紅色紋路,與石塊的顏色如出一轍。


    怎麽迴事?眾人自然對眼前的變化感到疑惑,我們都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麽,但是卻絕對想不到,奶奶為什麽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還不等我們消化好了眼前的變化,變化卻是再生。


    奶奶慢慢起身,腳掌輕輕一跺,我們辛辛苦苦守護了一年的莊稼轉眼之間便已經枯萎成了一堆枯草,破敗的堆在地裏,再沒有了半點的生氣,消失的東西如同漣漪一樣朝著我們蔓延過來。


    奶奶的變化也在隨著這些消失不斷的繼續著。


    赤紅的顏色已經爬滿了奶奶的臉,已經開始朝著頭發蔓延。


    消失潮水一樣的漫過村莊,整個村莊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房屋,中間的巨樹,周圍的籬笆,甚至,我們腳下的地麵。


    光芒閃過之後,我們的麵前是一片黑洞洞的空間,隻是怪異的是,在這應該是一片漆黑的空間中,我們卻能夠清楚的看到任何的顏色,綰靈心的一身淡藍色衣裙,沁芯手中緩慢升騰的粉紅色煙霧,青衣眼中的星辰大海。


    奶奶的樣子徹底的變的,如果非要形容,那麽便是不成人形,雖然這不是我們希望看見的,甚至是我們即使看見,也不想承認的。


    “別讓我失望。”奶奶的聲音響起,從對麵的這個怪物的空中。


    怪物全身都是赤紅的顏色,唯有腹部那裏是一片赤白的光芒,光芒呈現出一個蛋的形狀,看來這應該便是唿嚕讓我們來尋找的那個蛋,隻是到了如今為止,我們經曆了很長時間的戰鬥,但是那些戰鬥卻根本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麽威脅,我們都在納悶,如果真的是這麽簡單的一個考驗,然後便能夠順利的把蛋拿走,那麽我們未必是第一個拿到這蛋的人。畢竟這地圖雖多,但是從流落到三山派的手中便能夠知道,掌握它的人則是更多。


    所以,我們相信,這個考驗不是這麽簡單,隻是到底是什麽,顯然就是我們馬上要麵對的。


    眾人神色開始凝重。


    最終boss嘛,肯定不能那麽草率的,老子這是東方玄幻,又不是美劇,傳奇爛尾。


    奶奶的聲音消失,隨後響起的便是一聲嘶吼,嘶吼結束,我們眼前的多了許多生物。


    之所以叫生物,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該稱它為什麽。


    我們每個人的麵前都站著一個自己,而且我們心裏非常清楚,那個自己並不是自己。


    眉頭微皺,眼前的自己也在眉頭微皺,眼中有詫異的光芒閃過,眼前的自己與自己的表情如出一轍。


    尼瑪?啥玩意?鏡子嗎?


    我抬手朝著臉前摸去,對麵的自己也抬起了手臂,最終兩條手臂卻是穿越了眼前的空間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哎呀握草!太惡心了。


    我猛力的甩著手掌,不行,和“陌生”的男人如此的十指緊扣,實在是我這樣一個取向正常,年輕有妻的男人受不了的。


    所以,第一次出手的是我。


    然後,第一個受傷的也是我。


    一拳轟出,拳定天下幾乎已經變成了我的本能,所以攻擊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


    我能夠清晰的聽見指骨斷裂的聲音。


    我抖著變成了軟踏踏,並且造型詭異的手掌退後。


    滌魂發動,疼痛消失,手掌也再次恢複成了原來的樣子。


    做這一切的時候,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對麵的自己。


    這一次總算是有了變化,對麵的自己正在看著我,拳頭完好無損,眼神中有戲謔,同時還有憐憫和悲哀,似乎我們的存在是多麽的不幸一樣。


    對麵的自己朝著我招了招手,挑釁的意味明顯的不用解釋,手掌停在空中,對麵的自己朝著我咧開嘴,隨後手掌向上,手指彎曲,大拇指、食指、無名指、小拇指。


    我草你大爺!你他娘的不單單複製了老子的身體,修為,現在居然還給老子來這一手,你他娘的不會是連老子的思想也複製了吧?


    我有點怕,這他娘的,太先進了,人間才到克隆的地步,但是卻絕對沒有達到克隆思想和意識形態的地步,你他娘的這麽幹不有悖於醫學倫理嗎?你在世衛組織有通過嗎?


    眾人自是都看到了我這邊的變化,所以,幾乎都被另一個我的動作所震撼,而且,很明顯,很快,眾人便是意識到了什麽,我甚至在綰靈心的眼中看到了極其濃烈的恐懼,我知道她在恐懼什麽。


    所以,我的身形一晃之間已經再次衝了過去。


    這種東西,隻能殺,必須殺,不管付出的代價能不能接受。


    這種東西的確是複製了我們,修為、身體、甚至一些習慣,甚至是一些我們所特有的性格,但是很明顯,他們唯一沒有複製的是那些我們深層次的記憶。


    拳定天下再次轟出,這一次卻再沒有半點試探,硬碰硬的攻擊。


    不得不說,這東西複製的很完美,甚至我們所擁有的功法都是複製了一個完整。


    他轟出來的拳頭上一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隻可惜,氣勢這種東西,都是通過無數次的戰鬥感悟出來的,那是單純的依靠複製所不能達到的。他的拳頭上有一往無前的氣勢,可惜,我的評價隻能是徒有其表。


    所以……


    草!草草草草草草!!!


    複製品的確是被我一拳轟飛了,胸口更是直接塌陷了很大一片,我嘴角剛剛要揚起勝利的喜悅,可惜,下一刻我便被無邊的疼痛撕扯的隻剩下倒吸的冷氣。


    太踏馬的無賴了吧?


    我看著自己胸前塌陷的一大片,很明顯,這王八蛋不僅僅是複製這點能力,這他娘的算啥?移花接木嗎?我自己好像也不會這麽牛逼的功法吧?


    滌魂發動,胸前恢複如初,疼痛卻是隱隱存在。


    第一次,我對自己的實力提出了質疑:這麽牛逼幹啥,你看看,把自己都懟成了一個什麽樣子了,還好自己抗揍,而且轟的不是腦袋,天知道這一拳如果轟在腦袋上,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了。


    這他娘的怎麽破?打人家和打自己一樣。


    身邊有光芒閃過,青衣一指插了過來,並指如劍,疾如閃電,兩根手指微微岔開,直取我的雙目。


    青衣,我草你大爺!


    我扯著嗓子喊,然後就看見青衣已經停了下來,一臉滿意的看著我。


    握你大爺的,王八蛋,你必須給老子一個完美的解釋。我瞪著青衣,要不是我躲的快,老子這兩個眼珠子怕是現在就在這王八蛋的手指頭上插著呢。我懷疑,青衣絕對是因為自己的一個左眼瞎了,然後對身邊所有兩個眼睛健在的人產生的深深的敵意,你個心理變態!


    “你的滌魂能不能起死迴生?”青衣問我。


    “老子不知道。”


    “試試。”


    青衣說完,便是看向了劉結巴。


    “弄啥子?”結巴看著青衣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的身上一個哆嗦,嚇的慫貨方言都幹出來了。


    “射死你自己。”青衣看向劉結巴,然後指了指劉結巴對麵那個和他一樣,手裏握著明晃晃的一把天狼弓的家夥。


    “你娘的瓜娃子,老子射你個先人板板,你咋個不搞死自己?”結巴嘴裏哪裏有半點結巴的意思。


    “我不能死,我比你們聰明。”


    結巴據理力爭,擺事實講到底,最後,還是沒有從青衣的魔掌中逃脫,最後隻能帶著決絕的眼神,留下一句:你丫口活好。然後慢慢的舉起了手中的天狼弓。


    “任意,你到底搞的明白不?”劉結巴最後第n次確認我的滌魂功法。


    “不知道。”我說。


    “你們都是壞人,老子要是能不死,老子一定去刨了你們一群瓜娃子的祖墳。”結巴怒吼,弓開如滿月,箭去如流星。


    能射成啥樣?會不會直接射成了渣渣?那可是仙器,比鬼器還要牛逼了整整一個檔次的仙器,而且還是握在這麽一個專門幹射活的貨的手裏,這一刻,我們的眼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至於劉結巴刨我們祖墳的事,那讓祖宗去管吧,我們隻負責充滿期待的看劉結巴同誌是怎麽一箭結果了自己罪惡的一生。


    不得不說,劉結巴這一箭是真的夠狠,直接從對麵的複製品的腦門上射了過去,當然,複製品和他的動作也是一樣的,所以,在劉結巴一箭射穿了複製品的腦門的時候,自己的腦門上也是開了一個血洞,然後呢,然後別忘了,複製品可是還有一箭呢,所以,劉結巴腦門上的血洞又竄過去一支箭,所以,劉結巴的腦門上的洞應該是乘2那麽大。


    腦袋被射穿,劉結巴還活個屁,一道光影便是從自己的身上飄了出來,猶自在呲牙咧嘴的抱著腦袋。


    青衣一指點出,一道光芒籠罩了劉結巴的魂魄。


    劉結巴掙紮的幾息之後,似乎發現自己已經涼透了,根本不存在疼痛的事,於是,換成了一副兇神惡煞的表情,倆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同時,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任意,你丫的最好好使,要是不好使,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群瓜娃子。”


    吹什麽牛逼,整活了你,你也還是個鬼,老子也是鬼,你不放過誰?


    身形一閃,已經衝至劉結巴身邊,當然,我身後的複製品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於是,也是合身撲上。


    青衣手掌一台,一堆“東西”就那麽餃子下鍋一樣,劈裏啪啦的冒了出來,自然是那六百孤魂,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平時收集的東西,隻是片刻之間,便已經達到了上千之數。


    當然,青衣也有複製品,所以,複製品也在往外掏。


    於是,你掏一千,我掏八百,隻是一個瞬間,這空間便是被青衣和他的複製品掏的擁擠不堪,滿滿登登。


    尼瑪,哆啦a夢是嗎?我隻來得及看了身後一樣,便是徹底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阻擋了視線。


    場麵很混亂,但是效果顯然是不錯的。


    我輕鬆的衝到了劉結巴的身邊,手掌安在劉結巴腦門上,滌魂瞬間發動,結巴腦門上的血洞恢複如初,我朝著青衣點頭。


    青衣手中光球托起,左右端詳一眼。


    正在我納悶青衣要做什麽的時候,就看青衣兩隻手用力一搓,然後開始狠命的拉,隻是幾息之間,劉結巴的魂魄已經被搓成了一個條狀的東西。


    劉結巴的表情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畢竟他現在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畸形。但是通過劉結巴不斷的怒吼聲我們能夠想象,應該是不怎麽樣,不會有什麽東西不小心搓到嘴巴裏去吧?不會捅吐了吧?


    然後就見青衣一把捏開劉結巴的嘴巴,然後就把這條狀物朝著結巴的嘴裏捅了進去。這踏馬的還好目前結巴是“屍體”的狀態,這要是活著,這一下,絕對捅吐了。什麽咽炎不咽炎的,什麽刷牙惡心幹嘔的,那麽大一個棍子捅進去,不幹嘔的話,那你肯定是劉結巴。


    雖然動作很粗暴,但是效果還是不錯的,隻是幾下,青衣已經把劉結巴的魂魄塞到了劉結巴的嘴裏,具體到哪個位置就不知道了。隻是能夠聽見劉結巴的聲音從他的胸腔位置悶聲悶氣的傳出來,保守估計,劉結巴同誌應該是看到了自己的內髒器官了,估計一路下去,差不多已經看到胃了。


    塞完了魂魄,青衣眼睛瞪著結巴的“屍體”,看表情好像是在憋著什麽大招。


    “魂兮歸來!”青衣一聲大吼,一巴掌已經扇在劉結巴的後腦勺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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